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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怒的鲍德温,便要去攻击达尼什蒙德的城镇。建立功勋来折辱诺曼人,但绕了两日。反倒被困在谷中,若不是高文及时来救。怕是夫妻俩真的要殉道在这山谷当中,与千年前的各位圣使徒们作伴去了。
“要找坦克雷德寻仇,就也得前去奇里乞亚,尾随在后面,伺机抢夺他的功勋。”高文很快就明白鲍德温所想,恰好与自己和安娜的规划不谋而合,这位本身也是个会来事的,两人一拍即合。
鲍德温的队伍虽然先前受困,但主力健全。阿斯腾诺堡的伯克伯爵、凡尔登修道院的奥登修士、图勒堡的雷纳德男爵,旗下共三百名锁子甲骑士及扈从军士,还有五百名步兵、弓箭手。高文也踊跃决定,从两个旅团那里把骑兵连队重新合并起来,组成机动先遣队,与鲍德温会合,朝奇里乞亚进发。
由聚礼日清真寺临时改造的“弓师团议事宅邸”内,其偏厅本是名为“穆里斯坦”的清真寺医院,现在成为随军女眷们的房间——安娜、阿格妮丝就住在柱廊最尽头的僻静小厅内。里面陈设是非常简朴的,除去一个水仙花盆栽外,就只有堆着书卷的箱箧,和两张床榻而已。
现在歌德希尔德也住了入旁边的房间。顿时整个住所便热闹不少,因为这位优雅的贵妇是会说希腊语的,并且特别会说诙谐的笑话。惹得安娜连日开心不已,直到高文抱着红手羽饰的头盔。站在入口垂帘前,来向她道别。
“我们也走奇里乞亚门。希望可以顺利。”立在廊柱边,高文与安娜单独面对站着,大蛮子低头对她这样说。
安娜闭着眼睛,接着问到“那卡贝阿米娅呢?随不随战斗队伍一起前去。”
“不随,这次行军的速度是需要特别快的,只有旅团的骑兵连队参加。”
于是安娜的表情放得轻松起来,她有时候会采用凌厉果决,连高文都预料不到的策略,比如先前擅自成立“守卫者旅团”来夺高文的兵权;但有时候,也如同这个年龄的女孩那般,毫无感情上的掩盖和矫饰。接着,在壁龛前的烛火下,安娜抱住了高文的腰部,轻轻提醒他,“大蛮子虽然你很聪明,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七岭之地到底在何处我是不敢妄下结论,所以不必执着于奇里乞亚,那里不但有科尼雅突厥据守,在其北部靠着托罗斯山,通往安条克与敖德萨的通道上,还盘踞着亚美尼亚诸势力。。。。。。”
高文会意地贴在安娜的耳边,轻声对她说些什么,公主殿下频频点头微笑,“没错,就是这样,高文。。。。。。我们的局面要打开了。”
“嗯,待到梅洛的伤势痊愈后,你便委托他与布兰姆森、比雷尔,带着所有其余的连队,和保罗派信徒通过奇里乞亚门——我会献上座真正的城市和堡垒给您,尊贵可爱的公主殿下。”
这样安娜喜笑颜开,搂住高文的脖子,踮起脚尖和他轻吻了几下,“放手去做,就按照你的方案去办高文!安心,我是不会在卡隆城后院起火的,安娜是有分寸的。”
高文不由得哈哈苦笑两声,便说了句我马上就会解决好一切,“告诉歌德希尔德,我会在战场上好好照顾鲍德温。”
大清真寺外的广场上,所有的骑兵都组织起来,现在连被科尼雅突厥人遗弃在卡隆城的驮马也都拉过来,总算是凑齐了六百名骑兵,鲍德温也把所有手头的菁华集中在一起,大约二百五十名锁子甲骑兵,排成了数道行军线,誓师出征。
“诸位,我们抛弃了家乡的所有,不是前来跟在诺曼人身后吃残羹冷炙的,此后鲍德温的所有,与博希蒙德毫无关联,我们只占据我们应得的,别人企图染指,就是我的敌人——就从今天开始,这也是我兄长的态度!”鲍德温捶着胸前的铠甲,态度激烈而鲜明。
“帕瑞托拉师团(帕瑞托拉即希腊语里的弓箭)的所有光荣的骑兵们,现在我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要求你们,越过奇里乞亚门,前往富饶的平原、河川,你们先前经过长期的战斗和疲累,也许有的人胆怯、动摇,或者畏惧,但我告诉你们,回报的时刻到来了——基利家之地,全是繁华的大城、集镇,那里据守的科尼雅突厥人,先前已经被我们的攻击给彻底摧垮了,他们看到我们的旗帜和战马,就得望风而逃,所以擦亮你们的头盔、铠甲,在行军的号角里扬起你们的战旗,把剑和矛刺入胆敢反抗的邪恶异教徒的胸膛当中。记住我们的誓言,红手为纛者,基督必封其为王!”高文拉着缰绳,对着所有的骑兵,同样发出了战斗的誓约。
“奉我主耶稣的旨意,解救圣使徒保罗的家乡!”在场的骑兵们齐声应和,挥动着手里的剑和钉锤,红旗烈烈,在素白色的六角石塔和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未完待续。)
第76章 邀请
石塔之上,安娜、歌德希尔德,伴随着在后侍立的胖宦官和阿格妮丝,十分自豪欣慰地俯看着清真寺广场前奋勇待发的骑兵队伍。
“公主殿下,在卡隆城组织后勤也是份很重要的工作,不过我相信高文走上战场时,是没有后顾之忧的。”歌德希尔德看了眼旁边,对着下面不断挥手的安娜,便乘机给对方戴起了高帽子,这也是为高文的事业着想。
安娜满脸“当然如此”的笑意,大约表示她会全心全意,把后续的人马进发事项给准备妥当,“歌德希尔德请放心,我们在三日到五日后就前往奇里乞亚门,去策应高文。”
“高文,高文!三圣庇佑你的剑锋,旗开得胜啊!”忽然,安娜的小手摆动得更加兴高采烈——在广场上,陆续进发的骑兵旗仗下,戴上头盔的高文,仰面对着清真寺高耸的六角石塔上举手致意,安娜自然也报以回应。
这会儿,高文同时看到,清真寺二层的锯齿状围墙后,梳着鱼骨辫的卡贝阿米娅同时在凝视着自己,似乎也前来送别,但是很快一闪就不见了,“喂,圣妹。逗留卡隆城的这段时间,千万要沉稳,别和安娜闹出什么乱子,那可就真不好收拾了。”
当所有的骑兵在城门口,列着长长的队伍,向南方巍峨的“奇里乞亚门”前进后,两支旅团其余的步兵和弓手,也开始在指挥官与各队旗手的命令下,有的归营休息。有的武装出行去“征调给养”,有的在塔楼和城堞上巡逻。而兄弟会的成员。也开始四处走动,保障这座城市临时的运转:供水、城防、余留居民的清点甄别等。
“安娜。我有句谚语你想听吗?”待到众人走下六角石塔旋转而下的梯道,站在了医院的大厅时,走来走去的女医师们,朝着尊贵的公主和贵夫人鞠躬致敬,歌德希尔德笑着如此询问安娜。
“愿闻其详。”
“那便是当你经过别人房间门前时,伸头往里面探望是极度不礼貌的,但是呆站在那里无所事事,却是更大的不礼貌。”歌德希尔德这话当时就让安娜笑起来,当即对她发出了邀请。“这个是当然,也许我能和你玩一个下午的十五子棋,伴随阿格妮丝、你我的私密交谈,而后享受日暮时分一个小小快乐的晚宴。”
可是事情很快起了变化,当女人们说说笑笑,穿过垂帘,走到了医院尽头的房间,安娜在观看了下窗台的水仙花后,就对拱手站立在其外的胖宦官吩咐说。“斯达乌拉乔斯你马上前去筹备晚宴的食料和厨师,所以门口就交给莱特。博济亚、多鲁斯。兰伯特来据守,叫他们自守卫者旅团里,在我的希腊卫队抽出十名士兵来。让那边大厅内的女医师们完全不用慌张——因为两个人玩十五子棋太无趣,我准备扩大博弈的规模,邀请那位金手执政官前来加入姐妹们的私人密谈和游戏。”
“嗯。安娜果然。。。。。。高文临行前对我的嘱咐是对的,在他刚刚离去后。你就要搅起血雨腥风。马上我会尽力斡旋的,不然有负高文所托。”已经坐在榻上的歌德希尔德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在内心却暗自捏了把汗。
斯达乌拉乔斯急忙应承下来,而后顺着柱廊趋走,不久他走出清真寺殿堂,满头大汗地来到了旁边的经学院:女执政官的宅邸安置在此。
“什么,紫衣公主殿下邀我前去密谈?”对着举着书函的胖宦官,卡贝阿米娅冷笑着。
“是,万事还请执政官阁下小心。”斯达乌拉乔斯低着头,不动声色地提醒说。
“没关系,料必公主殿下也不会对我如何,不过是想给教会我宫廷里的礼仪罢了。请前去回禀公主殿下,感激她的好意和盛情,请给我点梳洗和准备的时间,黄昏时分我准时前往。”卡贝阿米娅看起来胸有成竹。
于是斯达乌拉乔斯便低头举手,保持着礼仪,倒着退出了女执政官的视野,消失在门廊的拐角。
“这个混蛋小不点!”接着,卡贝阿米娅不由自主地叫起来,直奔入自己的卧室,自墙壁上挂着的皮囊当中,拔出了牛舌剑,并且自密封的匣子里,又取出了装着毒液的瓶罐,准备用工具把其滴入牛舌剑的槽孔当中,但卡贝阿米娅又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不,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安娜既然叫我前去,必然有士兵卫护在她的四周,这时候暗藏着淬毒的匕首,不是授她迫害我的口实吗?不能这样傻,卡贝阿米娅。”
“那我也带着信徒的护卫前往,不,这样也不行,也会给安娜借口,何况力量上也不是她对手,她先前忽然成立新的旅团并把高文倚重的连队夺走,不就是为此?还有些许时间,我到底该如何做?”
不久,卡贝阿米娅就蒙着粗布斗篷,将容貌暗藏起来,贴着经学院的墙角,朝着城中的营房而去,她已经清楚看到,在营房的门前,那位营务官莱特已经开始举着名册,抽调人手了,是要前往聚礼日清真寺的。
看到了有人在推着装着粮秣的轻车,进入营房内,卡贝阿米娅就混上前,帮忙起来,而后便进入其间。
“宿营总管,有人想要见您,说带来了至关重要的消息。”当两名医师正在帮着韦萨特。梅洛换伤药时,一位卫士急匆匆走入,报告了这个消息。
“嗯?”梅洛有些诧异。
一会功夫后,莱特叉着腰,立在了营房刻着圣像的栋门之下,他面前是一队精挑细选出来的希腊士兵,都携带着精良的盾牌和刀剑,全属于新的守卫者旅团的,向长公主殿下宣誓效忠,不避水火,“紫衣公主有谕令,马上于她的行辕所在,你们要执行防卫任务,不允许任何人携带武器或者毒药,接近公主殿下,犯者即刻抓捕,明白没有?”
十名士兵齐齐应答,就在莱特挥手,让多鲁斯准备将队伍领走时,那边宿营总管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博济亚,这些人手不够,我再派遣十五名士兵前去。”(未完待续。)
第77章 女子会
听到这话,莱特有些蒙圈,他首先嘘寒问暖,关怀了下宿营总管阁下的伤势恢复情况,而后就凑过来低声询问,“可是公主殿下的谕令,只是要十名守卫者旅团里的人,没有过多索求,再加人的话,这算不算擅自窜改殿下的意思?”
而还吊着膀子的梅洛,另外只手拉着莱特,十分亲切地说,“营务官你可别傻,现在谁都知道因为新旅团的事,高文和紫衣公主殿下闹得有点不愉快——是的没错,他俩是有婚约的,很快就会甜蜜复合,就像我与我在意大利的妻子差不多,在信里我还经常与她发生争执呢!但我们依旧是相爱不渝的。所以我们身为高文阁下的部众,绝不可以再把两个旅团的隔阂给闹大了。”
“您的意思是说——假如这次只是抽调新旅团士兵担当护卫的话,那么久有苦劳的红手旅团对公主殿下和斯特拉提哥斯将军会产生不满?”莱特毕竟是个极度聪明和通晓人际关系,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所指。
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梅洛点点头,“切记,要学会变通,一个旅团的士兵可以站在门廊外,而另外个旅团的士兵则立在厅门前,这样不就行了?”
莱特的优点,正是“太擅长变通”,而韦萨特。梅洛也是希腊人出身,早就锤炼得和人精似的,两人沟通毫无障碍——只有耿直单纯的多鲁斯站在栋门那里,看到莱特又从别的营地里抽出十五名士兵,统统交到他手上,“双层警戒更好些,因为清真寺里还有些先前大连队余下的款项,锁在壁龛的柜子当中。”
于是随后。多鲁斯就带着两队共二十五名士兵,来到了聚礼日清真寺里,做好交割手续后,太阳已经自那边沉下,耸立的六角石塔又被镀上了层庄严而迷人的金色。
来自守卫者旅团的十名精兵,持着火把。立在寺庙寺院入口和窗户前,多鲁斯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