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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像奥森那样,与我签订攻守盟约呢?”教堂密室当中,坐在椅子上接待密使的高文,就此问到。
那密使笑了两声,“因为大公阁下,对君士坦丁堡的忠心是永远不会更改的,现在希望与将军签订的,不过是地区性质的商贸协定。”
“是看到科穆宁皇帝的势力,已重新反弹回来了吗?那既然只是商约,又不是无法见得阳光的,为何请求我在密室与您商议呢?”高文自然看破了对方的伎俩,那就是既要欺瞒皇帝,又希望从自己这儿得来好处。
可那密使还是非常狡猾,对高文的质问只是笑而不答。(未完待续。)
第14章 小麦与石灰
沉重灰色的帷幕的外面是晴朗的天气,但潮湿阴冷的密使里还燃着烛火,高文便打开了僵持的话局,“那就签署商约好了,我也可以承诺,必要时使用武力来保障塞浦路斯的安全。现在都说说,交易有哪些内容?”
“是的,是的,尊敬的将军您得了解,以下也是拉普索玛特斯大公的本人意见,塞浦路斯是个农地十分贫瘠的岛屿,因为非常缺水,虽然中央山脉和河流能够提供灌溉,但也只限于首府尼科西亚周边的土地。。。。。。”
“尽快切入正题,我能给予你们什么,你们能回报我什么?”高文对谈判里这套绕圈圈的做法向来很不满。
“我们希望您的领国,能够用船队提供足量的麦子给塞浦路斯——而作为回报,我们用橄榄油和葡萄酒作为交换,您得知道,塞浦路斯的葡萄酒是这片海洋陆地最好的。”
高文举手否决,“我不赞同。”
密使当即就尴尬地愣住了,但高文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葡萄酒是城市奢侈品,现在塞琉西亚和奇里乞亚军事方兴,无论是居民还是军人都不适宜输入这种商品。我需要的,是你们岛屿的铜、石灰与石材。”
对方又是笑笑,“石灰与石材当然好解决,可是这铜。。。。。。”
“作为互惠,我还可以砍伐托罗斯山脉的木材给你们嘛,众所周知,你们大公的船队很缺乏这种物资。埃及和黎凡特又不产出,而贸易船队的建造维护。可以说是贵岛生存的根本。”高文乘机扩大了贸易商约的内容,并提高了筹码。
那代理密使也觉得有利可图。起码没有什么损害,便表示同意,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真的不需要我们岛屿的葡萄美酒了?”
高文哈哈笑起来,说在整个地中海,向来是威尼斯城邦垄断葡萄酒生意的,他们将莱茵兰的酒水卖到巴尔干,再把塞浦路斯的酒水贩去亚平宁,我若是插上一手。必然会伤害到我和威尼斯间迄今为止的信任合作关系,太不划算,“不过在塞琉西亚的船队贸易里,我不接受你刚才呈交上来的商约里,关于商船互相免关税的内容。”
“为何?”
“因为我们船队的规模很小,塞浦路斯的船队规模大,互相免除关税,实则对你们太有利,很容易把商品全部倾销到塞琉西亚来。这样我的地盘就会成为贵大公畅快吸血的殖民地。”高文的言语,让密使颇有些流汗的意味——这位斯特拉提哥斯将军,说他是个棕发碧眼的蛮子,但对于商业方面的嗅觉和眼光。简直比皇都里的专业人员来,还不逞多让。
“那好吧,我们提供规定数量的铜条块给贵方;而贵方则要输入规定数量的麦子于塞浦路斯。另外。石灰与石材,及贵方的木材。可以自由交易,不设置上限额度。贵方的商船来到我方港口。于三年前可以享受免税待遇,我方的商船停靠贵方港口,四艘商船可以打折为三艘数量的关税。”
高文再度详细阅读了修正过的商约,最终点头认可,在其上用绿墨署名,并盖上了印章,与塞浦路斯密使握手成交,“在圣欧伯莫努斯和圣尼古拉面前起誓,这份商约自即日起,发挥它神圣无比的光辉,就如同金币上永不磨损的光彩那样!”
与塞浦路斯签订商约后三日,当高文悠哉悠哉于教堂后的苗圃里巡游时,军仆木扎非阿丁走入,跪拜在他面前,口称真主赐予将军福分,前线的消息传来:科勒阿迪欧堡已经被攻陷了。
原本,阿斯巴就等于是被高文“构陷”的,属于“被反逆”的角色,准备和兵员都不充足,只有几位和他有亲缘关系的吉那特地主加入反抗阵营,再加上高文拉拢大部分吉那特,所以一开始就很被动孤立。
但据说勇猛的阿斯巴,还是抵抗到了最后时刻:他站在堡垒的雉堞上,对着尼卡。卡列戈斯大呼,说高文肆意攻击我等,是对帝国法令和皇帝权威的践踏,他是要在此地自立为王,你们追随他的旗帜,将来皇帝陛下的御驾来到,尔等统统都是有罪之人!
但盲眼的老将却根本不为言辞所动,继续和布拉纳斯指挥围攻,最后城门被攻城槌砸开,守卫者旅团里的德意志兰人先锋队,手持双手长剑涌入,大开杀戒,混乱的血战里,跟随阿斯巴的七位当地吉那特贵族,及其家人、奴仆大多遇害,尸首堆满了小小的堡垒,阿斯巴本人骑马持矛,突围杀出了城门,而后尼卡。卡列戈斯得到斥候的汇报:说阿斯巴正在朝北面更深峻的山谷遁去,便派出轻骑穷追不舍。
最终,雷欧。卡列戈斯带着大约三十名骑兵,在某处山峰被长草遮蔽的洞穴里,发觉了阿斯巴的踪迹,他被忠于自己的佃农藏匿于此,雷欧抓住了佃农,逼问出了前后道路,便将其给堵在里面。
“塞琉西亚的吉那特们,都忘却了自己的荣耀,全是蝇营狗苟的鼠辈。”阿斯巴在绝境里,格杀了坐骑,手持克里特弓箭,站在洞口的岩石后,继续抵抗,并对着雷欧大喊。
“阿斯巴阁下你的心愿我能理解,但你选择了错误的时机和方式——父亲是不会同你一起,把卡列戈斯家族给埋葬掉的。”雷欧虽然与心戚戚,但也只能指挥士兵继续围攻。
最后,走投无路的阿斯巴,射完了箭矢,被雷欧属下的士兵给捆缚起来,“把我交给高文,我倒想看看他会如何处置我!”但瞬即,雷欧就拔出剑来,将阿斯巴的头颅砍下,提到手中。
“对不起,若是高文碍于情分把你放到皇帝那边,你是绝对会在卡列戈斯家族和高文间,制造新的隔阂的。”说着,雷欧把手抬高,对着阿斯巴悲惨血淋淋的头颅,看着死人半合的眼睛,絮絮说着,“父亲说过,隔阂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高文会借机来屠灭我们的家族,要怪就怪你太蠢,禁不住高文的挑衅,选择在最错误的时机作难——连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都没对你进行声援,就别怪卡列戈斯用你的脑袋保全自身了。”
当然这个情景,雷欧是不会告诉高文的,他只是将头颅献给了拉马斯城而已。(未完待续。)
第15章 神圣的盾牌
高文当然是说到做到的,极富契约精神的,当即就颁发了绿墨文书,免除了卡列戈斯家族的秋季税,此外将阿斯巴等八名吉那特“逆贼”的田产,一半登记为圣俸地产,引来德意志兰人来耕作;另外一半,封给了莫诺马库斯。斯科莱鲁为采邑——不过,科勒阿迪欧这座堡垒,高文却要收归己有,因为它链接着塞琉西亚与西奇里乞亚间的山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负责带着一个支队戍守其间的,是守卫者旅团的“第一杜盖留斯”多鲁斯。兰伯特,其支队不但承担戍防,还负责修缮增补已经毁坏的堡垒。
虽然守卫者旅团参战士兵,都得到了不亚于红手旅团的丰厚犒赏,但他们依旧被拆散开来,担当各地的治安勤务队。
几天后莫吉布尔德堡遭逢了同样的命运:突厥贵族土伦以下三百名新月教徒守军,不支而城陷,梅洛指挥兵马突入,将所有守军及其家属全部屠戮。
而今,原本罗姆科尼雅政权,在奇里乞亚、塞琉西亚的统治体系和统治阶层,彻底崩坏了:泽菲利姆之战后,被俘的三千突厥人,被处决部分,其余被迫改宗基督,被分别编入鲍德温和高文的军队当中;绝大部分贝伊、加齐,不是在战场被杀,就是被驱逐出去——总之,鲍德温是这样朝阿德马尔及罗马城炫耀的,“诺曼人数十年的功业,鄙人和高文在此地,大约数个月就宣告大功告成。而今整个托罗斯山脉以南,没有一处堡垒、塔楼、寺庙胆敢竖起新月形的旗帜。我主在上,我用染满异教徒鲜血的剑祝福我主。”
土伦的首级。被呛上了产自塞浦路斯的优良石灰后,摆入小船里,顺流而下,进入拉马斯城内。
“此国度的恶徒,一举荡尽了!”当高文观验到首级后,由衷地说到,接着他踏步走出了教堂的门廊,在其外两个旅团的士兵,和效忠自己的希腊吉那特贵族骑兵们。无数旗帜照耀在阳光之下,“但还有更多的异教敌人,正盘踞在安条克、耶路撒冷、摩苏尔与大马士革,等待我们的刀刃、铁蹄前往!”
“神的旨意,天主目视所向,不留草芥余烬!”所有的将士都挥拳高举呼喊着,声震屋瓦。
这会儿,一名举着小旗的库曼骑兵呐喊着,自行列当间冲入过来。迪姆即刻举起六角锤护在主人身前,将嘶鸣不宁的马匹给拦下,那库曼骑兵在马鞍上颠动数下稳住后,举高了手里的信函。“祝贺伟大的斯特拉提哥斯将军,塞琉西亚城的消息——君士坦丁堡的皇帝有新的敕封传来!”
果然不出所料,接着高文故意半跪下来。做出了迎接皇帝铅封敕令的姿态,在场将官贵族。如卡列戈斯父子、布拉纳斯、莫诺马库斯、梅洛、莱特,及所有士兵也轰然下跪。“敕封将军阁下为‘大公爵’,执掌安纳托利亚高原的陆军,与帕特莫斯岛直到塞浦路斯岛的舰队,此外授予印章及绶带的廷官毛普洛斯阁下已经抵达塞琉西亚城,紫衣公主殿下正紧急邀请您过去。”
士兵们当即发出很大的讶异声:敕封直接传达到将军阁下手中即可,还需要返回去商议作甚?
但高文低下的嘴角,却泛起了微笑,这下布兰姆森与德西乌斯两位将官,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捧着两面盾牌,一面涂着“拉布兰十字架”图徽,一面则是“红手七岭”,在众目睽睽下,忽然逼近高文的身前。
“退后!”迪姆。歌利亚横起六角锤,将两位瞬间就推回到了圈外,这下很多人都愣住了,但布兰姆森却跪在高文面前,指着盾牌说,“皇都需要位更具魄力和手段的英雄,来统领帝国走出深渊。”
“布兰姆森你不过是个落魄的德意志兰佣兵,帝国传承的大事,自有皇帝、元老和罗马公民处断,是不允你我置喙的!”站在台阶上的高文义正言辞。
“可是军队有权为帝国选出更为有力的监管人。”德西乌斯喊到,“现在将军阁下一旦与紫衣公主完婚,我们甘愿奉戴红手七岭大旗,自奇里乞亚直驱皇都,请元老和罗马公民做出选择!”
这下,许多士兵也发自内心地喊起来,“请大公爵殿下登上盾牌,以更好的姿态统率我们。”
“住嘴,黄口小儿们!”高文怒吼起来,这会儿人群当中,坐在肩舆里的尼卡抬起了浑浊无光的眼睛,旁边的两位儿子也不住低声地询问,当今该如何,要是这两个旅团真的暴走,强行把高文架上盾牌上,我们又当如何?
“高文会询问紫衣公主的意见的。。。。。。”盲眼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说到。
“我感激诸位的拥戴,但敕令之事非同小可,我要返回塞琉西亚,和紫衣公主、总司钵、纹章机要官,各位特马奇、杜盖留斯联席商议。”果然,高文说出了这样的答案,接着就在士兵们惋惜的呼喊里,转入了殿堂内室。。。。。。
这下,尼卡落下了肩舆垂帘,不顾四周吉那特的交头接耳,清清楚楚地对两个儿子说,“记住,卡列戈斯家族在其后,万万不可以明确表态站在某个阵营当间!不管是皇帝,还是高文,还是其他势力,一旦局势明朗化,我们家族就危殆了。”
当场拒绝士兵们请求的高文,在次日就带着将官们,乘马疾行,渡过了萨尔列夫河,回到塞琉西亚的城门前。
卫城雉堞后,看到这情景的安娜,飞跑下来,与走上廊道而来的高文相拥在一起,“毛普洛斯阁下已经被我安排在驿馆里休息了。”
忽然,高文的手反过来,握住安娜的,“你的意思是。。。。。。?”
安娜点点头,表示暂时不接待来自都城的法学泰斗毛普洛斯,而是先召开联席会议再做定夺,“而今的局势十分微妙,你我独断是不可以的,必须尊重大众的意见。”
“没错。”高文恍然,接着他笑着搂住安娜的肩膀说,“这段时间征战在外,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