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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琉西亚人来啦,给他们些厉害瞧瞧。”伊苏里亚山匪们的气焰依旧十分嚣张,他们将原本的后队转向持矛,组成了可以两面作战对敌的“夹心阵”。尼基塔斯亲自持剑压阵,他的两边脸颊都被刀刃横着切伤过,一次是打劫时被位濒死的受害者砍伤的,一次是酗酒被同伙给刺伤的。这让他的头颅看起来格外凶恶和丑陋,这个矮小的家伙恨不得要在马背上蹦跶起来,给山匪们鼓劲打气。
对面的荒野上。新受洗者连队率先小跑起来,马匹和战士的衣甲振动。发出了有节奏的簌簌之声,一声令下后。第一线四个战队的荣誉骑兵,当先纷纷竖起骑矛,开始让胯下的战马放开速度,所有马头摆动嘶鸣着,矛尖和马蹄一起,开始晃动起来,这给驻守在阵列前方的山匪,带来很大的震恐。
“是红手战旗!高文的塞琉西亚军队。”此刻,在另外侧督战指挥的吉利基,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满地席卷而来的红手旅团骑兵们,他猛地扯下缰绳,内心激烈摇动:一来我们是否能抵挡得住高文,毕竟先前两次败战的阴影,继续笼罩着苏丹的心头;二来,我先前有过誓约,曾在高文放归我妻子沙赫娜美时发的,说我在规定时间内,不能够对高文主动攻击。
“哈吉布,撤退。敌人有骑兵来接应了!”最后,吉利基喊出这句话后,叫身边的奴兵晃动了下战旗,示意所有人丢弃围歼最后还在抵御的丹麦人,撤回费尔纳城堡里再说!
号角声里,进退极为有序的罗姆士兵,纷纷听从了命令,留下殿后射箭的人后,陆续背着箭袋和弯刀,快速剽捷地朝着密密的芦苇丛后的山道,脱离战场。而靠在溪边结阵顽抗的斯文,四周都躺满了尸体和伤者,剩下还在持盾的亲兵,也是盾牌斑痕累累,剑刃发卷,精疲力尽了,以至于他看到突厥人放弃了围攻而撤走,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
吉利基走得很迅速,但伊苏里亚山匪们就很凄惨了:新受洗者连队的冲锋线,共二百八十名荣誉骑兵,将骑矛风驰电掣端平后,无数白色的芦花在奔腾的铁蹄下旋转而起,接着顺着骑兵突袭的狂风,“哈利路亚!”,化为狂躁的“暴雪”,和铁制的骑矛尖一同,一股脑猛烈地打击到他们的阵列之上,爆裂冲撞声和惨叫声冲天而起,最当先的数名荣誉骑兵,连人带马,各自被十数根山匪的长矛扎穿,但他们的骑矛尖,也平着刺穿了数名山匪的躯体,结果是站在一线阻击的山匪,在半秒钟内尽数被刺战亡,飘散的芦花,莫不沾血带臭。
将手中骑矛尽数刺出抛掷而后,荣誉骑兵们举高鸢盾,自两侧回旋脱走,后面战线上的骑兵聚拢过来,射出一**箭矢,洗刷放倒着后续纵深的山匪们,但这并不是结束——自侧边的方向,圣西里尔骑兵连队的军旗护卫队,也奔袭而来,这群士兵人马俱披甲,簇拥着上下翻舞的战旗,坐在马鞍上,微微左侧,双手都伸往一边,握着令人最为恐惧的武器:“傻、大、黑、粗、带刺”五大优势兼具的——长柄蒺藜锤。迅速逼来,还未等惊呼声起,蒺藜长柄锤就开始上下挥动,挟着马匹冲刺的态势,对着脑袋密集处,猛击猛砸起来。
“呜呜!”随着这种带着节奏的腥风卷起,侧边的山匪的天灵盖,一个接着一个,被掀起爆裂,裹着头盔的碎片,扑腾腾飞溅到后面的匪兵脸上,他们用手遮着脸,惊恐万分地丧失了斗志,全线崩溃,整个千余名的伊苏里亚山匪集团,在数分钟的骑兵突击里,被一波“带走”,半数被带入了地狱里去,半数撒着脚丫子,武器扔得到处都是,朝芦苇荡里乱窜逃逸。其中匪酋尼基塔斯逃得最快,他用斗篷遮住全身,露出只眼睛,骑着迅猛的卡帕多西亚马,踏着溪流脱离了追击,接着狡猾地丢下坐骑步跑,一下就消失在芦苇当间。(未完待续。)
第73章 “苏雷尔曼关卡”
“别追了,他们多数在通往那个费尔纳堡的山地里设下了伏兵。这里的地理,我们并不熟悉,既然沉重打击了敌人,那么肃清掌握这条通道的所有权即可。”随着卫队,来到一片狼藉凄惨的战场的高文,对握着马鞭和权杖的将官们命令说。
夹在芦苇荡、溪流和山谷间的道路,共有大约二个半古里长度,现在已全部被尸体和伤者铺满,还有插在地面上,密得无处下脚的箭羽,于是骑兵连队的士兵们,在夺取了山坡后,便跳下战马,举着盾牌,小心翼翼地避让着零零散散射来的冷箭,开始朝斯文所在的方向靠拢。
因为那里还竖着丹麦王室的旗帜,虽然已被罗姆突厥人的箭,射得千疮百孔。
一千五百名王子最骄傲的精锐亲兵,在马虎大意下,被“苏雷尔曼”的雷霆打击教会了什么叫“安纳托利亚式的险恶”——半数被暗算而死,尸体横躺在这荒郊野外,且许多人被割走头颅,还能在斯文身边提着剑行走作战的健全者,不超过三百人。
“弗洛琳娜!”斯文王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惊魂未定而又焦急万分地喊道,他想骑马,但是马匹全被射死了,身边的扈从左右列成纵队,将他夹在中间,朝着救兵而来的方向走去。
最后,两路兵马在满是骡马和人尸体的地带相遇了,互相通报了身份后,斯文就继续跑上了山坡,渴望找到但又害怕见到弗洛琳娜的尸体。
直到对面走来位骑着银白色战马。身材比他们丹麦人还要高大的将军,用奥伊语说到。“你所说的弗洛琳娜是安全的,她正在我后面卫队的保护下休息。”
咕咚声。斯文这才虚脱地跪到在地上,看着这狰狞血腥的战场,接着不断握着剑柄,向万能的上帝致道谢。
数十名通用骑兵,在穿过这条死亡道路后,继续朝着热水湖的方向搜索,因为斯文告诉高文,还有瑞恩斯坦伯爵带领的三万多平民,驻马在彼处。接着骑兵们发觉了最可怕和凄厉的景象:整片庞大的热水湖出现在眼前后。满目的芦苇,都被鲜血浸染透了,湖水已经变为赤色,和天际血色的夕阳融为一体。
先前,八百名达尼什蒙德骑兵横扫了这里然后撤走,尽情屠戮了毫无武装、在此因发烧、肮脏、体弱而泡澡洗浴的平民,他们遭到箭射刀劈、纵马践踏,男女们****的残躯和头颅,铺散在荒野。直到湖水当中,热气里溺死而浮起的尸体(他们见到突厥骑兵来袭,都吓得躲在水底而淹死),顺着涌动的波浪。被冲到了河岔口,一层层堆叠起来,触目惊心。
几辆破烂的车辆上。还躺着孩童们被梭镖掷穿的尸体,行李已被焚毁或劫走。这些孩子原本都是在车里,让父母家人推着。坐在成堆行李上,迷迷糊糊打着盹,醒来看看四周,就会问“圣城到了没有”,现在他们再也不用发问如此的疑惑了。
“莫非全死了?”一名旅团骑兵,带着发颤的声音问到。
“怎么可能。”另外名出身马扎尔人的老兵回答说,“三万多人呢,躺在这里的尸体虽然很多,但那也只是当中一小部分,大部分人应该是逃散躲藏起来了。”
这老兵说得无错,骑兵们继续朝前,慢慢地举着双手靠拢过来的幸存者越来越多,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瑞恩斯坦伯爵,也在人群当中被找到了:大约六千人被屠杀,两千多人失踪,大概不是被掳走就是淹死,其余的在入夜前,都陆续跑来,就像群刚刚遭了狼的羊群。
高文的军队,和斯文及瑞恩斯坦的残兵,会集在一起,在芦苇地带外的处靠着溪流的安全高地立营过夜。至于两万多剩下来的平民,也只能把他们放到旁边的平坦地带,寄希望于突厥人和伊苏里亚山匪入夜后,不会大肆偷袭。
事实倒是遂了这种期望,到达夜晚后,高文的巡哨骑兵,在半个古里外的山谷当中,遇到了骑着马来的哈吉布,他要求单独觐见“大公爵”。
“这次苏丹坚守了诺言,当看到了大公爵的战旗后,苏丹就后撤了。”绯帐里,哈吉布恭敬地跪拜在高文面前,如此说到。
但是高文沉默着。
哈吉布嗫喏了两下,他现在也知道,和面前这位打交道,还是直来直往比较好,便继续说下去,“苏丹希望与大公爵议和,把口头的诺言再延伸下,定为互相帮助的兄弟之约。”
“兄弟倒不必了,互相帮助,我觉得改为互相惠利好接受些。”高文也直言不讳,商人的本性又浮上来了,“伊苏里亚和弗里吉亚的山区,苏雷尔曼可以自由活动,我不加以干涉。”
反正在这个山区,是最适合突厥人活动的,再者也等于是给高文与阿莱克修斯和约翰皇子间,制造了个隔离带。
“是的。”哈吉布来前,就觉得这个说项,对于其他人也许不可思议,但对高文来说,还是很有希望的。
“签订密约,承认我对卡帕多西亚山区的控制权,我也承认你对伊苏里亚山区的控制权。”高文而后报出了第一个条件。
光是控制住奇里乞亚门,他还不觉得安心,谁会真的将和皇帝的誓约当真?他需要进占整个卡帕多西亚这个中枢地带,南可保奇里乞亚、塞琉西亚,北可进取帕弗拉哥尼亚或达尼什蒙德,东可抄略鲁本的后路,西可进取尼西亚。
“可以。”哈吉布毫无犹豫,因为在来前吉利基就对他要求说,现在我们就几千人,裹挟着些不稳定的希腊流匪山民,和高文的谈判,反正都是空对空,只要能暂时与他互不干扰,各自自由扩张就可。
但高文也知道这个承诺,完全也是毫无实际意义的“势力划分”,接着他进入了真实环节,“我在接应好丹麦朝圣者后,就撤还塞琉西亚,你的主人苏丹可以继续在此活动,但是阿拉汉修道院的集市,还要定期开放,我需要贵方大批输入从山和河川里采集来的铁锭和铁砂,相对应的我也可回报贵方需要的物资和钱币。”
这个要求,是针对高文而今最为缺乏的战略资源而来的,军械司总不能老是从其他地带进口昂贵的铁来制造武器、马具和农具。
两者一拍即合,当然是在秘密状态下的,“替我问候沙赫娜美夫人的健康和美丽。”高文在署名后,对哈吉布说到,“当然这件事,完全不可以让任何第三方势力知晓,不过知晓我也不怕,不过而后多个击灭苏雷尔曼的理由罢了。”(未完待续。)
第74章 信徒和磨难,谁成就了谁
次日清晨,披着铠甲和马衣的圣西里尔骑兵连队,排成数列,阻塞监视了来自费尔纳城的所有来路,而后飞掠的尘霜、芦花里,另外支新受洗者连队则缓缓在通往米利奥塞法隆的方向,开辟着前行去塞琉西亚的道路。
当然这更多只是高文的谨慎,因为吉利基和尼基塔斯,是不可能前来再追袭的。
夹在中间的,是生还的两三万名混杂的朝圣者,儿子失去了父母,长辈失掉了晚辈,夫妻相离的不绝于路,很多人用粗糙的布条简单包裹着伤口,眼神对着支离碎空般的山峰四处张望,害怕突厥的骑兵举着弯刀会再度出现,他们再也不想自家乡出发时那样散漫无忧了,因为匈牙利王国、保加利亚和君士坦丁堡已经朝他们开辟了道路和免费的驿馆,其中斯文王子和瑞恩斯坦伯爵,还在罗马的都城接受过皇帝的热情接待,便认为以下的千里道路,便是同样的惬意,谁想到刚刚走到弗里吉亚山区的热水湖,就被杀死了七八千人。
几名蓬头垢面的朝圣者,便询问名扛着骑矛自身边经过的骑兵,“前往圣地还有多长的路程?沿途还有什么阻隔信者的凶残敌人?”
那骑兵啧啧嘴,头盔下看不清楚眼神,只是用伦巴第语对他们说,“我也是听大公爵阁下训话的时候提及的,前面勒芒主教、阿普利亚公爵、阿达纳伯爵和普罗旺斯侯爵的大军,正在艰苦围攻安条克城。”
“安条克城。。。。。。”几名朝圣者满脸迷茫,提着行李和破篮子。歪歪斜斜踏着高低不平的山路。
显然,他们根本只知道。在东方有座圣城,里面有耶稣的陵墓。我们走过去就能得到救赎,并且能过上得蒙主眷的好日子,死后尸骨和灵魂都能常伴着耶稣。
那骑兵身上的铠甲发出嚓嚓的声响,“安条克,是前去圣城的门户,真正的圣城,即便攻陷了它,也还要走很长的荒野和沙漠才能抵达。”
步履维艰的朝圣者沉默了,他们感到。内心的狂热正在迅速流失着。
这会儿,又有名扛着突厥式样弯刀的通用骑兵,大摇大摆地打着唿哨走来,补充说,“光是在安条克,就有和一年日子一样多的巨大塔楼,和一个孩童高度相当厚的铁门,能并行八艘船的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