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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我们步兵民军大营则殿后配合,阻绝诺曼人的追袭。只要能和城堡里的马米科尼扬将军会合,互为犄角,那么敌人对我们是无可奈何的。”
这时候,有个王子的亲随发表了不同意见,“诺曼人最强劲的队伍是他们的骑士,若是我方将骑军撤回转向,不但让军心沮丧,还等于将我们民军和辎重暴露在诺曼人的可怕冲锋之下,损失必然巨大。现在不如让萨利基的骑军径自冲往拉沃德拉城,扼守住诺曼人进军的方向,随后王子殿下再领步兵大营从容退走,和马米科尼扬将军接应。”
“可是图柏赛那已经被敌人夺去,拉沃德拉又是何种状况呢?”就在鲁本犹豫不决时,第三封来自这个城堡的信件送抵,也是密文写就,上面称“有大批诺曼人来攻击我们的城堡,但却被英勇的我方守兵击退,现在敌人正在包围并且设立器械,请王子殿下尽快派遣增援!”
决断就在瞬间,鲁本即刻对前面萨利基将军的营地发去了文书,并且派出了两千名轻装民军,一并驰援,并下达死命令“坚守住拉沃德拉,拼死挡住诺曼人”。
随后,鲁本下令大营里所有士兵收拾行装、护送好辎重,准备转向,结果顿时营地内人声鼎沸,贵族和民军士兵所有牲口、所有辎重和所有的财货都想带走,一下子是尾大不掉,混乱不堪,前往卡斯塔巴拉的道路上堵满了牲畜、辎车和乱糟糟的军仆,叫骂声和鞭打声连绵不绝——一直到了傍晚,才算是把营地转换为了行军队伍。结果还没有艰难壅塞地行军三个古里,更为骇人的消息传来:前方,在我军和卡斯塔巴拉城间的旷野上,出现了大批同样打着红手战旗的骑兵!
鲁本顿时都快呕出血来,“派遣营地里所有的骑手,前去仔细侦察,说不定是马米科尼扬的队伍,你们不要见风就是雨,万一出了什么偏差,统统都是要负责的。”
侦察的结果在半个时辰后就明了:先前的报导没有任何差错,立阵在前方旷野上,堵住全军退路的不是别人,是高文亲自统率的塞琉西亚骑军。
高文集中起来的骑军,共有两千五百人,其中红手骑兵一千二百人,波利比、奥森、莫诺马库斯也集中了大约一千余人的吉那特骑兵,此外还有鲍德温增援来的二百名轻装骑兵,这批士兵原本驻屯在奇里乞亚门左近,做出要北上的假象,此刻全部自萨努斯河西岸的要点西斯城雷霆般进发,务要捕杀到鲁本的主力。因为先前大量购买吉利基领地的突厥马,高文骑军大部分人都做到了每人两匹马,一匹载人,一匹装甲胄、武器、叉木,旗帜在风中鼓动,人马疾驰如电,导致整个萨努斯河东岸的亚美尼亚村落集镇震骇惊怖,民众潮水般逃难,“沿途不要攻打夺取任何敌人据点,遇到所有的抗拒也不要恋战,统统绕行过去,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杀死鲁本那条鬣狗!”快银背上,高文白色醒目的披风如同道飞舞的旗帜,他平伸着手臂朝前,不断对所有骑兵喊着这句话,结果整支骑军一日夜疾驰了五十多古里,扑到了鲁本大营前五个古里处,才停下脚步。
“立叉木。”接着高文下令说,他叫骑兵占据处横断旷野的缓丘布阵,并把第二匹战马上携带的叉木在阵前排好,接着所有人下马,将甲胄穿戴好:吉那特骑兵布阵在中央,圣西里尔连队和新受洗者连队分居左右两翼,鲍德温支援来的二百骑兵,盘旋奔驰在旷野四周,搅起巨大飞扬的尘土,惊骇迷惑敌人。
随后,所有前列的骑兵都张开了弓弦,在他们面前,旭日初升,乱哄哄的亚美尼亚人大营正如潮水般涌来。。。。。。
而后就是这样的景象:鲁本从大营里挑选精锐,也列成左中右三翼,猛烈来攻。高文阵型中央的吉那特骑兵,全部下马立阵,箭发如雨,配合排叉木的阻绝,一遍又一遍打退阻遏了亚美尼亚人中央部队的突击,而后两支红手骑兵连队轮番使用战马,持矛左右包抄侧击,碾压蹂躏亚美尼亚民军步兵,这样的战术屡试不爽——打了半日,鲁本军队死亡惨重,也无法前进分毫。
“叫萨利基的骑军过来!”督战的鲁本丧失了冷静,歇斯底里地喊到。(未完待续。)
第54章 战时小憩
萨利基的骑军最后是来了,不但来了,还伤亡惨重、疲累不堪地来:他们在拉沃德拉城下遭到伏击,其实这座城堡早已降服了诺曼人,先前送来的信件不过是诱饵,导致冲过去的萨利基所部骑兵,被二百名占据有利地势严阵以待的诺曼骑士疯狂突击践踏,再加上山谷两侧的轻兵射手的暗算,当即就有近四百名亚美尼亚骑兵伤亡或被俘——萨利基带着其余人疯狂顺着山隘溃退,结果又遇到了赶来支援拉沃德拉的二千名民军步兵,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等到冲到了被阻截的大营时,已经丧失了近半的战力,战马损失率更大。
于是萨利基请求休整,但王子却严正拒绝,叫他重组队伍,并补充了马匹,勒令所有骑兵夹持着己方的步兵方阵,再上前与对面布阵的高文骑军厮杀,要撕裂开血路来。
如云的战阵当中,高文亲自举着战旗,擎着磷火之剑督战。排叉木后,一队队吉那特士兵轮番上前,疯狂拉弓射箭,每一阵箭羽飞过,对面无数亚美尼亚民军的队形都会接连倒下许多人,对方士兵举着的盾牌上都猬集着箭矢,但还是前赴后继地疯狂进攻,一个人被射倒后,就有两三个人接替上来,拿过战死受伤伙伴的武器、盾牌,继续冲前。
“呜呜呜”的号角声传遍山野,高文两翼的骑兵连队怒吼声和马蹄声如惊雷般炸起,他们再度持矛,自两翼发起了短促冲锋,人挨着人,马挨着马,骑矛排排在疾驰中被端平伸前,把被驱赶上来的亚美尼亚民军冲得死伤枕藉后,后排的握着长柄蒺藜锤的军旗护卫骑兵继续涌进,砸得对方血肉横飞,四散溃奔。
鲁本突围的攻势再度被挫败了,步兵和箭手惊骇着朝后方遁去,连同伴累累的尸体都没有勇气收敛走,高文的阵地依旧岿然,所有的骑兵再度下马,守在排叉木后休整,一批军仆走出,收敛己方士兵的遗体,并收容治疗伤员。
下午时分,随风而来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骑在快银上的高文看到:亚美尼亚人居然集结了一支数量众多的骑兵,开始列队走到他们当前半个古里处,“敌人全部披上链甲,并且也开始竖起带旗长矛,看样子是要对我们也发起突击。”莫诺马库斯将军骑马踱到高文身边,说到,“阿尼人的骑兵向来号称精强,我们应该上马戒备。”
“仔细观察莫诺马库斯。。。。。。战争不管在何处打响,决定胜负的永远不是敌我的传闻,而是指挥官细心的观察和勇敢的指挥。”高文拉着辔头回答说,“船长”立在他的肩膀上,剪着翅膀虎视眈眈。
于是莫诺马库斯急忙看着对面,一队队列着阵势的亚美尼亚骑兵乍看起来十分雄壮,但是一分过去了(十五分钟),二分过去了,他们却迟迟没有发动想象里的冲锋,只是原地不动,看起来很迟疑。而高文的红手骑兵们却气定神闲,并没有上马,而是盘腿坐在原地,拄着骑矛或者弓箭休息,他们的战马也和久经沙场的老兵般,有的跪坐在各自主人的身旁,有的则静静站立着啃食脚下的草,在恢复体力。
“敌人后列骑兵,胯下很多居然是驮马。。。。。。”终于,莫诺马库斯看出了门道。
这会儿高文才笑起来,“如果鲁本先前就拥有这支骑军的话,他不会蠢到不把他们投入到对我们的攻击上来,现在这支骑军在此刻才出现,并且还有相当多的人骑着驮马,这说明他们定是从别的方向长途而来,人马都十分疲惫了。莫诺马库斯,就让他们在那里穿戴着沉重的铠甲列阵吧,你和奥森担当我的监察双眼,而我则要休憩会儿——等到这个时辰终结的时刻,喊我起来,我来亲自带队冲锋,彻底打垮眼前这支敌人骑军,一旦他们完蛋了,鲁本的脊梁骨就等于被我砸断了。”
说完高文将自己佩戴的日晷板取下,交到莫诺马库斯的手中,让他掌握时间,随后从快银后臀背着的行李卷上,取下了鹿皮软枕和毯子,就大剌剌躺在草地上,抬眼看看很美的晚霞,觉得浑身的倦意都一股脑涌上来,很快就甜甜坠入梦乡里,是鼾声如雷。
到了时间后,莫诺马库斯很谨慎地将高文唤醒,高文哼哼几声,接着手撑着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连说感谢,将佩剑戴好后,便攀上了快银,结果他放眼看去,那支亚美尼亚骑军还在那里静默着,但马匹早已不堪上面士兵连带铠甲武器的重负,发出了阵阵焦躁疲惫的鸣叫。
大营前,鲁本王子脸色青白不定,十分暴躁,握着马鞭,“再派出传令,要求萨利基冲过去,冲过去,一下子就把高文给冲垮,就像奔腾的费拉米斯河冲刷肮脏的河岸泥土那样,摧枯拉朽。”
“可是王子殿下,我们的骑军现在无论是战士还是战马,都已经累到。。。。。。他们刚刚从拉沃德拉方向过来。。。。。。”一名幕僚带着难色解释道。
“难道高文不是从西斯城一日一夜疾驰而来的嘛!还是说我们的勇士、我们的战马都是——渣渣!”王子青筋暴起,挥动着黄金权杖,怒吼起来,“现在就叫萨利基发起冲锋,如果他再拒绝的话,我就取代他亲自戴着王冠领队冲。”
带着王子命令的骑兵去了,但很快就回来,“王子殿下,萨利基将军请你取代他的位置,统领我方骑兵对敌人发起冲锋。”
“渣渣,渣渣!”王子耸着肩膀,怒不可遏。
此刻在塞琉西亚军的阵地上,高文戴上了红手羽饰的头盔,他坐下的快银低着头喷着气息,慢慢走到了前方的阵列处,一排排翻身上马的骑兵正侧着眼盯着他:夕阳下一根锐利无比的骑矛,尾锤正深深插在泥土上,军仆木扎非阿丁就半跪在那根骑矛的身边,看着大公爵和战马走到了面前,“请拔出你的矛,带领所有骑兵冲锋吧,敌人在您的面前必将不堪一击。”(未完待续。)
第55章 骑兵怼骑兵
高文点点头,伸出长长的手臂,轻微抖动下,就将那骑矛拔出来,握在自己手中,微微靠在右侧肩上,随后他转身,对着两边所有上马持矛的骑兵,大声喊到,“马上面临的战斗,你们当中阵亡的数量将微不足道,因为我们是必胜的。看看对面的敌人,他们的马匹已经虚弱不堪,而你们则拥有两匹战马互换,我们只需要遵循操典和训练,追随着本人的旗帜,一个齐冲就能叫他们溃不成军。不要退缩,不要害怕,因为我,塞琉西亚的大公爵永远都身先士卒,在你们的前方。如果面对这条阿尼鬣狗你们都会害怕犹豫,那么还有什么资格与我和其他勇士并肩,去光复主的天下!”
听到这样的声音,率先是中央布阵的吉那特骑兵们,他们大部分戴着圆顶式铁盔,内衬皮革或印度棉罩衣,外缀着防护铁甲片,佩带马刀,手握着橡树苗做出的骑兵短矛,可投掷也可快速刺杀,便抖动着手臂应和着大公爵,铁甲片振动,所有吉那特骑兵的口中,还鼓动着舌头,发出模仿突厥人围猎的“喔喔喔喔”的响声。
而马蹄声响起:两翼的红手骑兵们,在大公爵的演说落下最后个字后,就开始追随各自队列的旗官,已经将鸢盾遮蔽在自己的左侧,挑选了体力充沛的那头坐骑,右侧高高举着骑矛,后面的骑兵则扛着长柄蒺藜锤,毫不犹豫地漫山遍野,沉默着朝着亚美尼亚骑军冲去!
“冲啊!”中央迎风的红手大旗下,高文亲自举着骑矛,先前布设的排叉木已被挪开,千名吉那特骑兵唯恐功勋和战利品被红手骑兵占有,也盯着了银色的战马、绯红的旗帜、白色的披风,和摇动的红手羽饰,催动着自己的坐骑——所有马头被勒着平伸着,鼻孔一阵阵喷出了疾驰搏命的气雾,下肋则紧紧绷着,马蹄搅动着瞬息而逝的残影,很快就抵到了亚美尼亚骑兵的阵列前。
二千多名骑兵,对冲同样二千多名骑兵。
一时间旷野上,数千名骑兵猛烈互相冲撞起来,吉那特骑兵在接战前的刹那,在马鞍上稍微直起身躯,将手里橡木短矛雨点般掷出——战前,在军械司的改动下,在这种平直短矛的矛头处适当加上了配重锤,使得整根短矛前重后轻,这样飞掷贯穿的杀伤力要比一般的梭镖强得多,即便断裂,也能当作短武器挥舞格战。
前卫队列的亚美尼亚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短矛的风暴下被扎中扎穿了许多,高文亲眼看到名年轻的亚美尼亚贵族骑兵,倒在马下,十分痛苦地弓着身躯,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