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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我们从朝圣者东征的一支游军起家,从占领塔尔苏斯、塞琉西亚,到而今几乎统一整个奇里乞亚地区,也没超过三年的时光,这就是神启的威力,我高文和紫衣公主注定才是整个罗马的主保人。从拥有最初一万人不到的红手大连队,再到现在统治七十余万人口,我没什么可惧怕的,也没有任何遗憾的,很高兴你们能自始至终和我并肩奋战。现在我的方案是,急攻统一奇里乞亚拖慢不得,但而后的扩疆拓土则急躁不得,再给我五年到十年的时间,我愿挫败皇帝和帝国的进攻倒算,我愿击灭达尼什蒙德酋长国,我愿降服特拉布宗和大亚美尼亚,还有塞浦路斯;而后我会和诸位,扬旗朝着圣海彼端的皇都,我们的剑将会刺穿那狭窄的海峡,贯穿万城之女皇的冠冕,然后摘下来献给安娜。”另外边绯帐当中,高文的权杖不断敲打在另外个伸出的掌心,对着诸位将官说。
“即刻叫布雷努斯朝小安条克堡进发,此外叫麦莱斯和亚格菲抽空自己的守御阵地,再送来两千名精锐士兵,朕再亲自统率四千名最善战的骑兵和箭手,前去和布雷努斯会合,只要一鼓作气夺取小安条克,就能真正切断米利奥塞法隆野营的对外联系,到时候高文要不愚蠢地出战突围,要不退回穆特河谷,朕届时再翦除掉科尼雅和卡隆,折断逆贼的翅膀,再南下一鼓荡平塞琉西亚和奇里乞亚平原,把高文绞死。这里营地的守备,就交给哈罗德。诸位,都团结精进在我的四周,要记住你们是捍卫帝国疆域和信仰的勇士,此后再也没有值得一书的战绩让你们自豪了。”皇帝说完,拔出了圣海之剑,冷冽的光芒折射在他的脸上。(未完待续。)
第5章 大雾
“明日,我亲自带红手旅团所有队伍,与所有红手骑兵,强行自东北侧迂回,占据小安条克,那样皇帝围死堵死我们的企图就破产了,我们还能对其构成反攻态势,战场上互相抄断迂回,是件极度混乱和危险的行为。所以明日所有步骑将士,都见大医院战旗行军作战,号令旗鼓必须要严,犯禁者斩无赦!此处营地交给梅洛监管,前方子城野营则交给比雷尔统率,城内使用铁火毬和突火管决死守御,但是只允许有六百人驻守,其余民军和信徒,夹着子城双翼列阵,宛若螃蟹双螯,钳制住北侧敌人可能的猛攻,并给我的行动提供掩护。歌利亚,接过我的磷火之剑!”高文说完,拔出那把剑来反手递到了半跪的禁卫旗手手中,“明日开始我走后,迪姆手持这把剑,在所有子城的阵势后执行军纪,再有后退者、乱阵者、蛊惑人心者,你全权负责执行死刑惩戒。”
“俺完全听从。”迪姆接过剑,插入了自己的鞘中。
“明日之战,只有军纪,绝无道理,有询问的人,叫他问这把剑的剑刃!”高文指着剑柄,对着所有将军和旗官如此说。
黑漆漆的夜笼罩在野营后,城头的民军士兵升起了警备的火焰,接着就听到了细雨敲打在斗篷和皮甲上的绵密声音,登上城巡哨的女执政官也伸出了手来,感到了冰冷的寒意,果然春季后高原上还是会冷的,她而后摁住了垛口,望着原野山岭的四周,到处萧萧森森的白色雨雾开始出现,很快从各处缓缓涌出,随着雨和风的刮过,越来越聚拢在一起,很快弥漫开来。
在她的后方,起拔的低促号角短暂响起,又停歇,接着又响起了数遍,接着整个营地又进入了鸦雀无声的状态,“是高文开始行动了吗?”
密密麻麻列成长纵队的红手旅团,虽然所有的普通士兵还是原先的装束,但旗官和督押的兄弟会却蒙上了黑色斗篷,上面是印染的白色十字,在昏暗当中非常醒目。担当向导的,是几名当地的农民,只有他们四周才有松明烛火,而大主保人也亲自骑着萨宾娜,跟在这几位农民的后面。
“陛下这雾可够大的。。。。。。”几名侍卫骑着马跟在阿莱克修斯的后面,在他们的身旁,一队队背着箭袋穿着绯衣的特科波士兵正急速朝着东面行军,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雨雾,再稍微望远些,便只剩下朦胧星点的火把,和模糊不清的人影。
“不要管,继续前进,叫每名士兵除去箭袋外,都携带两根松明火把,等我的命令再点燃。”皇帝说完,勒住了白马,开始加速朝前。
自科尼雅城外营地里,布雷努斯也满面的不豫和不安,因为在他身后足有六千人,人跟着人,马跟着马,现在布雷努斯却要把他们全部在这个满是雾气和黑暗的夜中,带领到很远处的小安条克堡去,执行场危险的迂回攻击。
在途中,布雷努斯如履薄冰,不断要求前方的向导和斥候向他汇报,也不断展开了地图纸判断自己的方位,走走停停。
不过布雷努斯还不知道的是,现在在整个罗姆高原上,在伸手不见前方的浓雾当中,足有四股军队,从不同的方向在朝着小安条克堡前行:除去他和皇帝陛下外,还有高文的六千步骑,及正从南卡帕多西亚赶来的具装骑兵团!
地图和向导都是很出色的,起码到现在为止。在条不起眼的溪流前,布雷努斯的前卫骑兵看到了正在对岸等候着自己的皇帝仪仗,“你稍微晚了些佳婿。”当火把下的皇帝见到头发湿漉漉的布雷努斯,温和地说到,语气和内心实则没有任何怪责的意思——阿莱克修斯喜欢自己的女婿凡事比自己慢一些、低一点和差一些。
而后两支军队会合在一起后,行程果然开始混乱了不少,因为各自向导对路线产生了矛盾,调解了不少时间,才开始统一前进。
那边,高文翻身下马,摁着地图纸大为光火,“我们的路程可能有偏差,在这个雾夜当中真是该死!不,是这绘制地图的技术太该死了,是技术员太低劣。”高文不由得怀念起守捉官来,他绘制的地形图纸几乎是没有差错的,虽然简单。
“如何?”旁边的将官们询问说。
“全力纠正,继续前进!”高文顿时发了狠。
晨,女执政官纤细修长的身影站在子城正门的高台上,这里原先被火毬里契丹雪爆炸而摧垮的地方已经得到完全的修复,而今民军和信徒们采取了更加稳妥安全的保存方式,城垣的正北方均匀分布着两座凸出的台地,都有城堞护卫,大约一百五十名受过训练的士兵各处岗位,每人守着四颗塞上软木塞的火毬,抛射时有严格的规定:必须呆在防箭的皮革和木楯后,点燃引线后再抛掷,不得露出半身,指引目标的事情交给披着防箭锁子甲和圆铁盔的了望员去完成。在台地下的战室当中,有人用滑轮和吊篮,可继续朝上补充火毬,战室朝外的墙壁钉上了防火的牛皮或石棉。
女执政官放眼看去,子城两侧的野地上,许多民军守着各自队伍的旗帜井井有条地站着,他们对大主保人惩罚的恐惧超越了对敌人的害怕,于是老老实实地握着长矛、斧枪在规定的战线上固守起来,每队士兵的间隙和后方,各有组投射兵担当掩护任务,他们不是民军当中的箭手,就是手持突火管和火种罐的信徒士兵。
对峙的山谷间浓雾慢慢散去,女执政官已能看到对面皇帝军同样严整的兵马阵势,和皇帝很有威严气势的紫锦御营,但即便如此雾仍然很大,“弓箭在这种天气里基本等于是废物。”卡贝阿米娅支颔沉思道,“不管如何,今日的主战场也还是在这里吧?是不是。。。。。。哎,不想那么多,有座土堡和契丹火在前方护着,身后还有高文的营地,心思总算是平静不少。”
这时候,女执政官大概还不知道,高文的六千步骑已经抵达了“小安条克堡”,准确的说,是地图上的但绝非实际的:大主保人握着地图纸卷,脸色铁青,四周全是停下马蹄的骑兵,四野白茫茫一片,雾气依旧翻滚,而在他所能派遣斥候骑兵达到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座城堡,横在他眼前的,只有条泛着残雪的浊流之河!(未完待续。)
第6章 烟火枪
向导和斥候瑟瑟发抖,跪在大主保人的面前,高文指着面前那条河,表示“小安条克堡已经到了,请你们吹着喇叭进入,好好游玩游玩”。
于是这群人吓得半死,只顾着叩首和扬手乞求。
“怎么说也是地图的问题。。。。。。”高文身旁,格里高尔和普拉吉特都分别求情。
“地图我自会去找制图员去算账,但向导难道只会按图索骥吗?可恶,这条无名的河流,应该是萨拉里卡河或卡帕多西亚大盐湖的一条支流。”高文说完将地图纸掷在马蹄下,“要这有什么用,一团废纸和渣渣。”
几名牵着马的斥候,抵达了那河流前,观察了水流的走向,喊到“是朝南走的,应该是萨拉里卡河的分支。”
“你们说得不完全对,因为若是流往卡帕多西亚的,也可能是如此走向。”蒙着黑色斗篷的高文不以为然道,“也许顺着这道河流我们永远都走不到小安条克,全军渡过去,再派遣斥候展开搜索!这雾到中午也该散去了。”
鼓点和号角阵阵响起,雾气当中,整个旅团和红手骑兵分为数队,从不同方向徒步涉河,士兵们的速度很快,也表明他们的训练程度是很高的,大约一个时辰后,就渡过了这条河流。
高文也是同样,他骑着黑色的萨宾娜,来到重新列队准备前进的士兵前时,将手挥动起来——大约十来名背着骑矛或箭袋的通用骑兵,前后分离,呈现个扇形的阔散阵型,朝着前方跑动起来——他们自然是担当侦察和找寻目标地的尖兵骑兵。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同样数量的轻兵,这群人盯住了前面马尾巴晃动的点,每人举着面小盾背着三根梭镖,猫着腰顺着长草和灌木同样前进着。
大约前行了半个古里,最前方蒙着面巾的名马扎尔人,看到了横在自己眼前黑郁郁的一片山崖,他便打个唿哨,各自伸长双臂,其左右的几名骑兵也都掰过手去,在马背上抓住弓弰取下搭弦——那边山崖处,似乎有火光,还有密集的脚步声和隐约的军号。
骑兵们身后的步行尖兵,手里带子扯得几头猎犬,开始狂吠起来!
浓雾里,面对面驰出几名披着毡衣和兽皮的骑手,其中当选的挎着个黄色的鼙鼓,十分醒目,双方十余名骑兵都不及准备,就在能见度只有二三十来尺的距离内遭遇。
“哈代!”高文方领头的那位马扎尔人喊着口令的同时,已经将弓弦给拉满,待到他看见挎着鼙鼓那位瞬间犹豫茫然的表情,便直接松手,流星般射出了弦上的重马箭,正中对方的肩窝,连鼙鼓的挂带也被射裂,在马背上滚落在地。
厮杀的呼喝声炸起,高文方的斥候纷纷转身回马奔驰,不断拉弓往后射箭,而浓雾那段涌出的骑兵也越来越多,有的是先前打扮的,有的则是戴圆形帽盔披着绯衣的,很明显全是科穆宁的帝国轻骑,马箭也一发发呼啸着射出,但大多落在了通用骑兵的后面,双方一进一退,互相在雾中用箭有一下没一下地保持着远距驳火。
不久,报警的号角顺着整个雾气笼罩流动的河原和山谷响起,先是一两处,很快到处都是:高文斥候们惊恐地看到,他们先前所看到的那片黑色的“山崖”,现在纷纷燃起了松明,宛如条烧起来的巨流,全是黑压压的步兵和骑兵,接着猛烈的箭矢远远飞来,带着尖利恐怖的啸音,“是克里特人的白山弓!”斥候骑兵们当即被射穿两位,其余的人不敢恋战,急忙踏着马蹄,匆匆朝本队阵列方向驰回。
“抓个俘虏。”当领头的马扎尔人越过在长草里潜伏的步兵时,喊了这么句,三四名红手旅团的尖兵点点头,就抱着猎犬,握住橡木苗标枪,分为前后蹲伏。
待到名倒霉的立功心切的帝国特科波骑兵尾随冲来后,最前面的老兵忽然跃起,手里持着改良后的桡钩——确切的说,是大型的铁叉,在手里稍微转动下,就斜着叉住了那骑兵的肩膀,那骑兵歪着被撞下马,其身后的两名同伴急纵马来救,结果草丛里忽然飞溅出隆隆的火星,又有两名持着铁矛的红手尖兵站起:那火星是从他们的矛头迸散出来的,因为矛头下绑着个飞速点着的契丹火纸筒。
“砰砰!”两声巨响炸起,带着烟雾,两道烈焰从那两名矛手的矛头射出,来救同伴的两名特科波骑兵绯衣带着火,面部瞬间被射得赤黑,惨叫着同样坠马,而后被跃步抢上的矛手扎死。
其余的皇帝方骑兵被对方这种能发出巨响和烟火的长矛吓得丧胆,急忙也转身朝着本队的方向奔去。
“前方发生了尖兵战?并且看身手,绝对是高文的主力兵马。”正在急速布阵的皇帝大军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