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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者们先把这棵大树砍倒,然后挖空把头削尖,再填充上铁块加大重量,再于其上砸入无数铁钉和铁杵,上面缠绕着浸泡了沥青、白蜡、猛火焰的亚麻条,一重又一重。完工后,用起重机和梯子,把它给吊运到城头,再摆入到抛石机的绞索当中,开始奋不顾身地牵拉着,准备将其弹射出去。
“射击,射击。”慌张下,攻城塔顶层的朝圣者弩手,轮番地将弩箭将泼水般射出去,目标便是那座蓄势待发的抛石机。
其周围的市民和突厥士兵纷纷被射倒,很多人在跑动当中被强大有力的弩箭射穿了头颅和胸膛,绕着抛石机死伤流离。但更多的人围了上来,继续列队呐喊着将绞索往后牵拉,吱吱呀呀的响动撼人心魄,不久后那一棵大树便被强行拉到了底。
鲍德温这会儿爬到了二层位置,对着上面撕心裂肺地喊道,“来不及制止他们,全给我冲下来!”
“我来殿后,哈特曼、沃纳你们先退下去。”但还没等公爵的话说完,就有几名士兵将弩机背在身后,把他给强硬地拖了下去。
“点火。”随着名突厥加齐的怒喊,死尸和血泊凌乱的抛石机后,人们齐声回应着,接着许许多多的火把点着了树干周身的铁钉、铁杵,麻布凶猛地烧起来,很快就把整个大树干化为了朱庇特手里的烈焰雷电之矛。
“啊!”塔尔苏斯宫殿当中,高文咬着白森森的牙,他的骑矛顶部被安娜的束带勒住,尖端则不断被这小妮子吸吮得几乎要膨胀爆裂,最后他再也无法自制下去,便将控制那里的神经之弦的弩机给击发了。
安娜一声惊呼,接着额前的发梢都被这忽如其来的劲道给吹动起来,她原本觉得不对时,还企图抽出口来躲闪,但这反倒弄巧成拙,当头连黑发和面容都“惨遭击中”,秀丽的眉毛全变得白浊一片。
“射!”一声巨大的声响,震撼了整个大卫塔周边所有建筑和城堞,那棵树干携着雷火,在戈弗雷和其余伯爵刚刚来到二层时,便从大弩砲的弦上被弹射了出去,径自飞过了数十尺,尖桩头撕裂贯穿了整个攻城塔的顶层,尚来不及逃走的十多名朝圣者士兵,当即全部被击中惨死,熊熊火焰爆发出来,二层许许多多勇敢的士兵还举着水爬着梯子企图扑救,但这根本无济于事——大树干缠绕着铁钉和铁杵,四处蔓延着火焰,拔也拔不出,浇也浇不灭——最终,公爵等只能丢弃了它,从底层跑了出去,大卫塔下所有的朝圣者都哀叫着也朝后溃逃,因为攻城塔的顶层完全烧毁坍塌下来,那座象征着主的十字架也倒在了火焰里不知所踪。。。。。。
彻底疲软下来的高文躺在地图桌边的地板上,看着极乐状态下旋转起来的天花板,而后安娜嗔怒被玷污的脸庞出现在他眼睛里,内疚的高文即刻取出丝帕,为她擦拭着。
“马上把水银盘地图也擦擦,那里的本都山脉全被你弄成雪峰了。”安娜闭着眼睛笑着说。
暮色降临后,耶路撒冷城下那被摧毁的攻城塔还在猛烈燃烧着,周围横满了器械和人马的残骸。橄榄山上的营地里,戈弗雷痛苦万分地坐在椅子上,向诸位征求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坦克雷德默不作声,弗兰德斯罗伯特也在苦恼地思索着。
鲍德温主张长期围困圣城,待其支受不住陷落为止,但戈弗雷却表示反对,“如果长时间打不开局面,不但会损害我们的士气,也会让原本消停下来的里德万和杜卡克蠢蠢欲动,威胁我们的后方。”
此外,原本退往亚实基伦的埃及法蒂玛军队,也开始派遣轻骑兵和舰队,杀害前往周围集镇村庄搜罗补给的零散朝圣者,并开始威胁雅法港的海上补给线。
艾弗德勒是双手同时进行着战略:他和高文、鲍德温及博希蒙德贸易照做,但同时也在对耶路撒冷虎视眈眈,一旦朝圣者军队出现破绽,他也会毫不犹豫加以歼灭驱逐,毕竟“圣城守护者”的光环对他时刻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还有无数来自叙利亚、阿拉伯、美索不达米亚乃至也门的新月教徒,都自主自愿地骑着驴子、骆驼和母马,蜂拥朝死海边集结,希望解救他们的圣城。而原本躲在西顿城的宗主教萨姆贝尔,也发来了信函,严厉督促所有朝圣者不得犹豫畏惧,要在耶稣的诞辰前攻陷圣城,并称这是上主和圣彼得教宗双重的旨意。
“如果是我的话,就必须得使用计谋了。”这会儿议事的营帐里,一个不起眼角落,那个满脸嬉笑的乔瑟兰骑士走出来,对所有人说到,“计谋,永远是把最毒的匕首,它能以微不足道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如果我是你,就必须得学会明智地闭嘴。你这个觊觎别人财产的无赖骑士,性格卑劣的豺狼。”鲍德温愤怒地指着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乔瑟兰喊道。
但是戈弗雷却摁下了弟弟的手腕,他很诚恳地对乔瑟兰说,“请说出你的计谋来,我的亲戚,我的战友。我在这里起誓,若是任何个人的计谋生效,能够光复圣城,我愿意和所有人拥戴他为圣城的王。”公爵的话音刚落,周围所有爵爷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鲍德温退到一旁,气得脸色涨红,而隐修士彼得则理性地提醒公爵说,“尊敬的来自布永的戈弗雷,我必须对您说说,一时冲动许下的承诺要远比故意欺骗造成的破坏性更可怕。”
“我是绝无戏言的,因为我是在用生命做担保。够了,乔瑟兰你若是有计谋便大胆说出来吧,趁着在我死前。”
这时在营帐内,乔瑟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几乎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接着他指着在场的诸位,“圣城之王?你们愿意让我去做吗,即便是布永的戈弗雷的承诺?不,我可没有那样的不自知,我现在提出的方案策略是,尽快叫留在安纳托利亚的康拉德、吉约姆,还有即将到来的韦尔夫,从海路汇集到这里来,即便他们一日二日赶不到,但也要把这样的消息和情报放出去,这样加上镇守在安条克的博希蒙德爵爷,那些内陆的突厥王公便不敢轻举妄动。然后我的计谋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第85章 博希蒙德的孤独
话说完,乔瑟兰还没等众人答复什么,就把自己弟弟加里兰给拉出来,指着他的胸膛介绍说,“我差点都忘记说了,要想我的计谋行驶成功,必须让我担当攻城塔的指挥官,也必须让我的弟弟加里兰担当弩手总指挥,他可是个射术大师。另外我对诸位的圣城并不感兴趣,我只需要面前的戈弗雷公爵答应我个条件,那便是而后封赏给我座城堡就行,这个条件对诸位来说应该不过分吧?”
还没等鲍德温等人发作,座椅上的戈弗雷就立即举手,“这并不过分我的亲戚,只要你的计谋成功,我就把海边最富饶的城市给你。这么说吧,圣城一旦陷落,你就走到我面前随便指引哪座,那么即便其他的爵爷乃至我的亲弟弟不愿,我也亲自带着自己卫队,去帮你把它给攻陷下来,交到你的手里。”
乔瑟兰于是爽朗地笑起来,接着毕恭毕敬地朝着戈弗雷鞠躬致意,随后不慌不忙地说出了他的计谋。
听完这些后,戈弗雷锁着眉头但却最终下定了决心,“我的亲戚你的建议确实有鬼神之机,不过我们需要较长的时间来筹划此事,一旦完工我将信守承诺,让你与加里兰担当攻城总指挥。光复圣城的荣誉,你们兄弟必然是最为闪耀的。”
接下来,公爵要求营地派遣出最快的马,载着最精明的传令,将求援的内容分为四份携带好,驰往雅法港口,三份交给那里驻留停泊的船队,分别向高文、吉约姆和康拉德求助,还有份送去安条克城给博希蒙德。
会议结束后,满心郁闷悲愤的鲍德温在自己营帐内踱来踱去,情绪很焦躁。
隐修士彼得和格里高尔坐在旁侧,默不作声,等着这位年轻的阿达纳国主的宣泄,他们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受。
“我的兄长根本忘记了谁是他的手足,谁才是他的敌人。那个萨姆贝尔明明是个胆小如鼠、品德败坏的家伙,缩在西顿城里坐视我们的血战;而那个乔瑟兰先前不但觊觎布永的封地,还在意大利快活浪荡着,等到我们血战平定了尼西亚、奇里乞亚和安条克后,才坐着船跑到这里来企图分得功勋。”最后鲍德温越说越气,不由得埋怨起高文来,“也真是的,乔瑟兰的推荐信居然是高文写的,他不明白这混蛋的面目吗?还说要推举乔瑟兰当我兄长的军事总管。”
听到这话,隐修士彼得开腔了,“毕竟在攻陷圣城前,所有人都得齐心协力,何况你们尤斯塔斯家族——乔瑟兰是。。。。。。”
“他是伯克的表兄弟。”鲍德温不屑地报出了对方身份,但奇怪的是鲍德温一向对伯克很是亲近信任的。
彼得点点头,接着劝慰说,“阁下你的领地在阿达纳,和高文同气连枝,这两年非常平和而风调雨顺,让你的军队衣食无缺并逐渐强大。所以阁下啊,这才是你的凭仗所在,请相信我,你的兄长是爱你的,但他现在也得借助乔瑟兰的计策和能力。只要你有阿达纳的地盘、高文的盟友关系还有兄长的爱,那么即便将来有敌人企图谋害于你,你也会拔出剑来将他们一一击破。”
这样鲍德温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当传令的信件传到安条克的宫殿当中,博希蒙德阅毕,得意地摸着红色的胡须笑起来,“看来乔瑟兰最近进展得十分顺利。”接着他也走到个水银盘做的沙盘地图边,上面是广袤的海洋和陆地模型,完全是马拉什、埃德萨和黎凡特的地形,始终躲在安条克城中只是派遣外甥作为自己代理人的博希蒙德,其实暗地里早已遵循了先前和高文的密约:
我留在安条克,消化掉叙利亚门、塔尔图斯、拉塔基亚等新得之地;
而坦克雷德去圣城参战,等到功成后就让戈弗雷封赏一片领地给他,也趁机把这个勇猛但是倔强到轴的危险年轻人给支走;
当然,博希蒙德爵爷志气和眼光不会如此短浅,当初乔瑟兰兄弟刚刚进入圣西蒙港时他就敏锐认识到这位是个很好的打入戈弗雷势力的桩子,于是他暗中倾力讨好乔瑟兰,收买他当了自己的“眼线”和“暗椿”,将来万一戈弗雷坐大,他随时可以唆使利用乔瑟兰搅局;
还有,博希蒙德已规划好了更宏大计划:他现在已拥安条克、拉塔基亚、塔尔图斯、萨莫萨塔和埃德萨,国土和军力也和高文不相上下,将来时机一旦成熟他便准备征伐灭亡马拉什,将这个叛逆的亚美尼亚贼党王国消灭后,再回头顺理成章吞并富庶的阿勒颇,将半个黎凡特的贸易路线收归囊中,届时的他完全可以左右圣城的局面,再统率大军南下成为大帝级别的人物。
到时,高文胆敢阻拦他,瞬间击灭之;
希腊皇帝敢不顺他的意,就把君士坦丁堡一把火烧光,让阿莱克修斯降格当色雷斯酋长;
还可组建庞大无敌的舰队,直扑西西里、卡拉布里亚,将原本该属于我的领地从我那罗杰叔叔手里夺回来!
博希蒙德越想越惬意解气,不由自主地仰头大笑起来。
风阵阵顺着宫殿露台,鼓动着名贵的丝绸帷幕,刮到了水银盘地图桌前,博希蒙德笑得累了,接着扶在桌沿,整个空荡荡的厅堂里只剩他一个人,心中忽然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寂寞,大约因为没人和他一起指点江山。
几乎同时,驻屯在哈里斯河岸边的康拉德和吉约姆,在收到来自圣城的急信后,唤来了米兰城大主教商议了番,便集体来到安格拉斯堡下,向泰提修斯营地辞行。
领军的泰提修斯将军很客气,询问是否需要派军队护送。
康拉德和吉约姆便极力婉拒,说我们带着残余的两万五千人,朝伊科尼乌姆城进发就行,已和高文通讯过,对方会接应好他们的。
待到朝圣者队伍浩浩荡荡拔营离去时,站在木栅边目送的守捉官还询问了下“他们为什么要变更路线?不走锡瓦斯高原了。”
“因为梅里克的胆裂了,而他们的胆也是同样的,没有我们和高文的配合他们是绝不敢再涉足那片高原了,包括已经渡海的第三波朝圣者们。”泰提修斯眯着眼睛笑着回答说。
话音刚落,两人却发现,布洛瓦伯爵和诺曼底伯爵神色凝重地朝着他们这里走来。(未完待续。)
第86章 阿德莱德
“什么?你们宁愿放弃两处丰厚的封邑,随着康拉德他们前去圣城朝觐。”听完两人的诉愿后,泰提修斯讶异地拍着木栅询问道。
守捉官立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群法兰克蛮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