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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主动权——赫拉克勒斯!”
光头的这个聪明儿子,现在是国家的武装统领官,也担当了总参谋官的角色,他点点头对着地图沙盘上用手规划着,“现在博希蒙德自萨莫萨塔城进发的话,进攻路线应该是固定的,即顺着幼发拉底河溯流前进,这样这群诺曼匪徒便可绕开拉沃德拉和图柏赛那,直驱我们所在的马拉什堡。而马拉什前面是片足以让骑兵驰骋的空旷河谷地,这也是博希蒙德的用意所在。”
当众人纷纷该如何退敌时,赫拉克勒斯回答说,“我们国家的命运系在三个人的身上,即高文、梅里克和里德万。”
“高文?”所有人大惑不解。
“是的,我们毕竟和高文事前签署了协议,而今情报显示,他的两个主力旅团都还屯扎在梅利泰内整补,高文本人也返回了塔尔苏斯,似乎并没有和博希蒙德一并对进来侵攻我们的打算,而是和鲍德温持观望态度。所以我建议,还是将比尔列奥尼等商人释放给他,来表达善意,换取他的中立。”
“哦~”众人随即点头表示赞同许可,因为现在大兵压境,也由不得他们扯皮议论了。
“至于梅里克,先前丧失了梅利泰内、锡瓦斯,现在他在安纳托利亚的势力已全部完蛋,退回埃尔祖鲁姆去了。但他虽然战不过高文,但还是在巴伊布尔特堡击退了西奥多罗。加布亚斯的塞姆师团,保全了出入高原的最后块地盘。我们不要去花钱自己去那里雇佣突厥人,直接给梅里克一笔钱财,邀请他带着骑兵南下支援我们,重新结成攻守同盟。相信在这样的压力下,梅里克还能和我们共进退,他应该是愿意的。”
接下来,众人急忙要求听赫拉克勒斯的第三个关于里德万的策略。
“派遣密使给里德万,极力苦求他在博希蒙德来攻击我们时,切断阿扎泽走廊,这样博希蒙德后路被断将对他形成致命的打击。”赫拉克勒斯认为,这将是最大的杀手锏。
阿勒颇的苏丹宫殿当中,来自安条克的使者趾高气扬,向坐在榻上的里德万。突吐施索求三千名仆从军,而里德万则低声下气,表示完全照搬,并愿意开放阿扎泽走廊给博希蒙德大军随意使用。
待到安条克使者满意地离去后,里德万即刻变成了冷峻的面色,急速带着几名武士转入了宫殿的密室当中,在黑色的帷幕当间,布达基斯(亚吉。西扬的小儿子)、佣兵将军鄂斯都、大维齐尔道拉,还有诸多阿塔伯格们都等候在那里。
在他们当中,还有马拉什派遣来的密使,同时也是君士坦丁堡方面的波特鲁菲斯,正微笑着看着里德万,似乎在等待他下达决断。
“我用甘言骗过了恶狼,下面是要捕兽夹消灭它的时刻了。”里德万的言语斩钉截铁般,“以前我采取的屈身事敌的策略,就是要麻痹博希蒙德,而今是我们发起反攻,光复所有失去领地的好时机。”
所有人斗志昂扬,对里德万的言语欢欣鼓舞,“只要消灭了博希蒙德这股强敌,皇帝即刻会集结强大的武装进行二次东征,就是要歼灭无法无天的蛮族。皇帝希望和你们携手,对博希蒙德和高文形成四面八方的猛攻态势,让他们根本无法首尾相顾。到时候我们以阿莫诺斯山脉为界,均分疆土。”波特鲁菲斯也做出了惊天的许诺。(未完待续。)
第33章 博希蒙德的出发
为了对付安条克和塔尔苏斯,也是为了得到伊斯法罕宫廷的认可,能真正成为塞尔柱苏丹,里德万慨然和皇帝及马拉什的首席密使达成了协定,并且当即作出部署:
由马孛罗将军带着领国内最孱弱的三千名部族士兵,打着鲜艳的旗帜,携带大批的礼物金钱,前去伴同博希蒙德出征马拉什,麻痹对方;
而国内最精锐的苏瓦克兄弟会的士兵共五千人,外加三百名米德雷色武士(大多由经学院年轻胆勇的学生充当),集合隐蔽在穆雅城堡处,归鄂斯都。江摩。博尔杜卡指挥,维齐尔道拉充当监军;
领袖里德万统率来自领国所有伊克塔封邑上的武士,固守阿勒颇城,并派出使节穿过阿扎泽,和摩苏尔总督科布哈签署停战协议,呼吁对方集合在新月教的旗帜共同对付异教敌人。
紧锣密鼓的阴谋当中,白底金边的大方旗于酷暑仍未消散的八月份,即收获葡萄的时节,自安条克城的狗门前招摇竖起而过,博希蒙德蒙着轻便的绯红色天鹅绒披风,气度非凡地于战旗和四百名骑士的前呼后拥下,排成一字长线,于无数城堞、塔楼守兵的欢呼致敬当中,穿过古老的石桥,来到了奥龙特斯河的平原处,在那里驻屯着无数待发的营地,其中有博希蒙德召唤来的各族佣兵,也有投奔其麾下的分封诺曼领主私兵,而坦克雷德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因为追随戈弗雷前去攻打阿苏夫了),但依旧派遣来七十名骑士和一千五百人的普通士兵,让两位归化的突厥军官艾迪安与约瑟夫监管。
其中靠近铁桥要塞的营地最大也最为规整,四周都有挖掘出的壕沟和排起的木栅,留下的双重大门可供两辆辎车出入,核心的大营上立着银穗大旗,正是格里高尔统率的吉麦吉斯旅团。
为了表示对高文援助的感谢和重视,博希蒙德便将出征前的集结地点设在此处,这位安条克国主在营地前见到格里高尔时,还特意降尊纡贵,下马和这位出身修道院奴役的将军亲切拥抱,嘘寒问暖。
“萨莫萨塔的理查德已经做好准备,在我军穿行过阿扎泽抵达彼处后,理查德便带出一百名骑士和相应的军队加入我的征讨军。”吉麦吉斯旅团的大营里,博希蒙德握着礼仪匕首,对着地图上的河流和山谷,对着所有参战的各路人马统领官指示着。
“公侯阁下,这次既然是直攻马拉什,那么顺着幼发拉底河的左岸,对敌人侧翼的防护也须得注意。我愿意请缨,渡河监视阿尼人的拉沃德拉和图柏赛那。”格里高尔主动请求说,而后他握着拳头,“昔日我的那群战友,就是在拉沃德拉附近被阿尼人活埋杀害的,这里将是我的复仇之地。”
“没错将军,把阿尼人的血涂满他们的城堡与山岗,这群山中的猴子般的杂种就该得到如此待遇。”博希蒙德大声喝彩,很乐意地接受了对方的方案。
四天后,博希蒙德全军进发,他有着近五百名重装骑士,其余仆从的军士、士兵和佣兵达到了瞠目结舌的二万人(其中包括吉麦吉斯旅团四千余人),就像条能媲**发拉底河的洪流般,很快就抵达了阿扎泽地区。
在那里,摩苏尔方的堡垒噤若寒蝉,全都闭门不出,但求自保。
而阿勒颇方的马孛罗,则带着事前规定好的三千人,赶着大批骡马队伍,来到博希蒙德面前献出许多的椰枣酒、谷物和无花果,“公侯主上,这支军队简直太过孱弱,我们应该责问质疑里德万。”旗下赖诺尔德看着对面阿勒颇麦草般的军势,大为光火。
但博希蒙德却过分傲慢大意,先前接连不断的好运气和辉煌战果,以及逞强好胜的心意,让他对阿勒颇献上的丰富军资财货更感兴趣,于是安条克国主在马背上扬扬手指,只是询问了下马孛罗,“昔日我在梅登斯堡,曾看到你们国君拥有支精锐的步兵队伍,现在他们都在何处?”
“尊贵的公侯,因为鄙国的王公听说在秋季时节,我们的仇敌摩苏尔和大马士革会发起场对阿勒颇的强大攻势,王公他必须要有点精锐的兵力来应付啊。”马孛罗可怜兮兮。
博希蒙德哈哈大笑,“秋季的时候,我应该已从马拉什的废墟上凯旋,到时候无论是哪路敌人,我都会替你的王公将其轻松击败。”
“感谢您的慷慨和仁爱!”
就在这样的稀里糊涂当中,博希蒙德带着长长无际的雄壮队伍,穿过了阿扎泽走廊,炎热的云和蓝天下,道路两边的黄色土堤和引灌来的河水反射着弥漫的热光,椰枣树在风中摇动着,马匹的鼻孔长得大大的,许多马背上的骑士在铁盔和护鼻前悬上了丝织的遮帘,迎风摆动,坚忍的步行军士和士卒阶层,则扛着沉重的长矛、盾牌和十字弩,列成蜿蜒的纵队,汗落如雨坚持前进,远方天际升起的沙尘浮浮沉沉,一片迷茫的黄色。
吉麦吉斯旅团的纵队尾随其后,所有士兵将大长矛摆入了辎重车内,伴随其步行。格里高尔骑在马上,也看到了那边依旧在整队的阿勒颇仆从军。
明晃晃的日头下,他身后一名来自圣保罗学院的年青人,此刻正担当旅团的军需官的斯塔利亚努斯,皮肤黝黑满头是汗,缠着新月教徒那样的头巾,低声询问前面的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紧紧跟着这位傲慢的安条克国主吗?”
“从萨莫萨塔经过后,我们会渡到大河的左岸去。”斯塔利亚努斯得到的回答如此。
“我很好奇大主保人对这次安条克国主的征伐持什么态度。”好奇心旺盛的斯塔利亚努斯继续追问。
“当然是不希望对方遭受失败!毕竟现在局势下博希蒙德失败的话,比他取得胜利给我们造成的损失要大得多。”格里高尔有点不耐烦地扭头,从而打断了斯塔利亚努斯的进一步追问,而后将军回过头来,看着远方灰黄蒙蒙的天空,和漫长前头那醒目的安条克大旗,又不由得喟叹补充下,“然而吉凶祸福,却不掌握在我和大主保人的手中,只能看那位精明的诺曼公侯自己的了。”(未完待续。)
第34章 疫病毁灭
高文这时候也如同情报所说的那样,抵达了塔尔苏斯。他只带了歌利亚、木扎非阿丁还有大伯爵梅洛,及所有的禁兵,而将红手旅团交给布兰姆森监管,留在了高原上的塞巴斯蒂安城,而另外个守卫者旅团则已南下返归凡卡城就绪。
大主保人冒着烈日和风,穿过了埃尔比斯坦(凯撒利亚和梅利泰内间的地带)野地,又南下经过阿尔盖乌斯雪山,再顺着希德努斯河穿过险峻的奇里乞亚门,最终在塔尔苏斯城水门的桥梁处直接进入了宫苑。
其间,安娜表情凝重地立在书房中央,四周的女官忙作一团,当大主保人走入其间,这群女官们捧着文牍看到他,都纷纷作揖。
“你就这样把陪睡官扔在了高原上?”
“来不及带她和那辆缓缓的牛车了,我是骑着马兼程赶来的。”高文面容都黧黑不少,而后他端坐下来休息,看着四周气氛不对,便在接过御墨官赫托米娅端来的清水后饮了几口,“怎么了?”
安娜叹口气,语气沉重不已,“王室御用商人赵昭阁下已经去了拉马斯城郊野,既然大蛮子你也来了,马上我俩一并去那里——在那里,因为低洼地和酷暑,德意志兰人村社实验的水稻田和农庄爆发严重的疫病。”
“什么。。。。。。”高文手里的杯子微微发抖。
库里库斯间道,前面是绵延的“水稻农庄”,后面是树林和石块丛生的高坡,高文骑着马,安娜坐在小肩舆上,草地上所有禁兵神态各异地握着长戟和长剑。高文的眼眸当中,印着熊熊的火焰,那是焚烧水稻农庄所发出来,它原本是被簇拥在滩涂、山丘和芦苇地当中的一块不大的滨海平原,本是最适宜进行稻种实验的,故而在督农司总司长兼凯撒的安娜授意推动下,在这里建起了两个圣俸农庄,先后共有八百名德意志兰移民入住其中。
为了表示对稻种的重视,安娜还拨出一笔款项,在沿河地带建起了座新型的龙骨水车,并配备了牛和农具,用于对稻田的灌溉开垦,两个农庄都各自以核心仓库和自新会督农所为中央地带,环绕着大大小小的屋舍和棚屋。
而现在,那龙骨水车在冲天的火光里,慢慢剩下副凄惨的焦黑架子,并不断坍塌。
在农庄外凄惨的哭喊阵阵传入了高文的耳朵当中——没有被疫病感染的人们,都被驱赶疏散了出来,塔尔苏斯的民军兵队和邮驿骑手列成了队伍,用长矛和马鞭将哭号的他们拦在芦苇地警戒线的外面,而两座占地不小的农庄已被纵火点燃,感染的人们不论死活都被锁在谷仓当中,沦为了活生生的火葬场地。
这也是这个时代残忍,但唯一有效的隔离瘟疫的办法了,不然在炎热的天气、稻田到处流动的蚊虫下,疫情会猛烈传播到整个奇里乞亚,那样的灾难便会无法收拾。
见到这样的情景,肩舆垂帘后的安娜,遥遥看到向来铁石心肠大蛮子,此刻他拉着缰绳,在快银的背上仰起头颅来,对着被火光染红的流云,似乎努力不想让泪水流出来。
不久后,面向卡勒阿迪欧堡的道路边一处山阜上的石块修道院里,高文沉闷地坐在里面不发一语,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