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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名传令骑兵,朝着安条克方向驰去的,没走多远就被鄂斯都的队伍抓住,斩下了脑袋。
最后名向塔尔苏斯城前进的骑兵,却极度幸运地赶上了吉麦吉斯旅团的后卫队伍,“我们已经化为支队规模突围了。”几名百夫长大喊着对这骑兵说,接着战斗便爆发了——卷土重来的费尔、萨利基大队人马追袭而至,双方便一面激战,一面互相企图争夺挤压对方的道路,支队很快拆为了各个连队争相向西驰战。那传令骑兵也舍弃了马匹,拿起剑和所在的吉麦吉斯旅团第十四散兵连队并肩,和追兵奋战,最后竟殒命沙场之上。
所以,博希蒙德等于彻底断绝了接受外援的可能性,他败得太迅速,居心叵测的人很轻松就暗算到了他,但愿意帮助他的人根本鞭长莫及。
可是顽强的红胡子公爵还是在自己的战场上坚持到了第三天,他又接连击败了梅里克的猛攻,几乎绝大部分的诺曼骑士都出现了幻觉:因为我们奇迹般的奋战,马上援军即将到来。
但来的却是鄂斯都的数千如林长矛的苏瓦克士兵,这位佣兵将军消灭了所有其他企图突围的博希蒙德部下,抓获了受伤落马的理查德伯爵,接着重新列好阵势,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顶着呼啸而来的弩箭和投石,压迫起博希蒙德的残存阵地。瞬间,博希蒙德的战术在如浪卷来的矛林前失效,部分骑士带着骄傲的顽强阵亡,其余的也在马匹倒毙武器毁坏的情况下被俘,其中包括博希蒙德、赖诺尔德,还有他的那面代表显赫功勋的圣旗。
据说当博希蒙德被抓到众位敌人的马前时,梅里克用马鞭狠狠抽打了他来泄愤,安条克公爵脸部虽被打得满是伤,但却带着蔑视眼神,不发一语。
接着是帕克阿德父子和鄂斯都骑马过来。
博希蒙德见到鄂斯都,顿时开口怒斥,“反复无常的突厥耗子,当初后悔没有抓住杀了你,让你找到了足以沆瀣一气的杂种主人,那便是里德万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鄂斯都没有答话。
倒是帕克阿德在旁主动开口,“尊贵的公侯殿下,毕竟我们有过段主仆的恩义,所以我们不会杀你——布拉赫纳宫的希腊皇帝应该对你更感兴趣,所以我们会把你送去君士坦丁堡。”
听到这话,博希蒙德仰头大笑,“就凭马拉什这个行将灭亡的国家?更何况连片海水都没有,你们如何将我送到阿莱克修斯那里去。”(未完待续。)
第41章 狱中斗争
“这不碍事,大不了将你囚禁起来,反正马上希腊皇帝便会大举攻伐奇里乞亚,届时孤立无援的高文之灭亡也是立马可待的事。等到皇帝灭了塔尔苏斯,我们就将你献给他,最后你可以和高文一起拴着狗链裸身进入大竞技场,在那里接受万千君士坦丁堡竞技流氓们的诟骂和摧残,皇帝应该还会叫你俩骑着带刺鞍子的毛驴的,到时候要好好享受如此**的滋味。”帕克阿德阴恻恻地笑起来,光头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着。
要是普通人听到这席话也就彻底瘫了。
但博希蒙德何许人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平生里遭逢如此惨败和失意也不是第一次,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也是身经百战的:经过迅速短暂的头脑计算,他得知科穆宁皇帝肯定算是幕后的黑手,将来是必然要向这家伙复仇到底的,但眼前还是拖延加保命为上。
“我要求贵族的待遇,你们可以囚禁我,但是必须允许我筹措赎金的自由,还可以享受正常的餐饭,我受伤的部下也应该得到妥善护理治疗。如果你们隔段时间改变主意,可以开出价码来,但是收足赎金后就必须信守神圣的合约,恢复我的自由。”被反绑着的博希蒙德扛着头,侃侃而言。
接着,博希蒙德被押送到了马拉什堡地牢里关起来。
他的两万军队,回到安条克的不足五分之一,大部分被俘虏,其中约有万人被卖为了梅里克的奴隶,这就是博希蒙德远征马拉什的凄惨下场。
听完描述的高文汗水涔涔地流下,他难得地出现了惊慌失措的姿态,用手无意识地搓着一字胡,背对着鲍德温夫妇,良久不说半个字。
最后还是鲍德温着急,刚准备开口,就被妻子给牵住——歌德希尔德使了个眼色,迅速摇摇头,意思是等高文好好想想。
整整一刻后,高文却什么都没有想出来,毕竟越急头脑越是一片空白,他瞪着眼睛回头,问出的下一个问题是,“吉麦吉斯旅团。。。。。。我的旅团呢?”
格里高尔的旅团在三日后才来到伊苏斯城,蒙受了相当的损失,几乎丢弃了所有的辎重和驮兽,人员伤亡近半,有三个连队在撤退里遭遇了全灭的惨剧,一面支队战旗和数十手铳也被萨利基缴获了去。
但和博希蒙德相比还算是幸运的,毕竟主力和建制尚存。
高文即刻让大伯爵梅洛前去彼处,带着金钱和粮秣去抚慰犒劳士兵。
梅洛到了那里后,吉麦吉斯士兵们很多都哭声震天。
在卡斯塔巴拉城听到这个消息的高文,也黯然流泪,他恼恨地对鲍德温夫妇说:“红手旅团镇守在塞巴斯蒂安,守卫者旅团镇守在凡卡。现在既然皇帝没有立刻来,我便统率这两个旅团主力,去马拉什杀死所有阿尼杂种,为吉麦吉斯旅团所受的耻辱复仇!”
结果鲍德温反倒冷静得很,他急忙拦住高文,“这样的话便和博希蒙德所犯的错误没什么两样了。我们应该做的,是暂且静观局势,尽量用外交手段救出博希蒙德,并且向我的兄长请求援助。”
高文皱着眉头,看着对着自己点头的鲍德温,恢复了理智,“没错,如果我一时冲动的话,会让局势继续恶化下去的。”
于是冷静下来的高文即刻让梅洛在西斯郡选出了五百名民军,整补到了吉麦吉斯旅团队伍里去,并让其前去泽菲利姆城的所属营地休息来恢复斗志和元气。随后高文又给莱特送去急信,“现吉麦吉斯旅团的衣甲都有毁损,你可组织当地富余的人力,不问孩童还是妇人老者,皆奋力编织锁子甲,计件给予酬金,迅速补充到吉麦吉斯旅团里去。”
做完这一切后,高文便又指令凡卡城的布拉纳斯,“将你的旅团和边民骑兵们整编好,还是分为五队,出三留二,轮番攻击马拉什的北部领地;另外我也命红手旅团前往梅利泰内,对费尔形成震慑,威逼他们保障博希蒙德的安全,并尽快释放他。”
两个礼拜后,高文的措施果然产生效果:马拉什的诸多亚美尼亚贵族,开始放出风来,说他们有意将博希蒙德释放,但是要求极度高额的赎金。
原来,费尔和帕克阿德父子抓住博希蒙德后,梅里克得到了一万战俘的报酬,便凯旋去了埃尔祖鲁姆,准备东山再起,将来从高文和西奥多罗那里夺还属于自己的高原;而鄂斯都则得到了博希蒙德所有的辎重物资,和二千五百名战俘,也凯旋阿勒颇——同时,里德万、杜卡克和摩苏尔的科布哈在一位神秘的新月教长老的斡旋下,决定消除隔阂和前嫌,他们在阿扎泽地区的一处边界举行会晤,互相折箭立誓,结成“大塞尔柱联盟”,发誓要将所有朝圣者都从东方驱逐出去。接着,杜卡克动员了一万人马,从大马士革出发,联络的黎波里、推罗、西顿等城市,对高文的朱拜勒、贝鲁特两座城堡围攻过来,而当地的戍守军力,只剩三千名边民军;里德万则邀请科布哈,组成三万人的军队,朝安条克猛烈进攻。
整个黎凡特地区,一下子大有新月教重新骑脸的态势。
但这会儿,费尔等人忽然发觉,自己这方除了守着博希蒙德这个俘虏外,没有其他的事可做,也没啥可攻略的方向和本钱。因为先前绑票商人搜刮勒索来的金钱,在战后发给佣兵后,近三分一的士兵一哄而散,有的回乡去了,有的返归亚美尼亚高原部落去了,马拉什堡又缺钱了,而高文的旅团又来轮番搞焦土策略了,有点焦头烂额的费尔执政官便召集众人,询问要不要把博希蒙德换赎金。
大部分贵族没有异议,因为这个博希蒙德在地牢里着实烦人:他先是和比尔列奥尼等商人共处一个大牢,结果仅仅关了两个礼拜,这个红胡子混蛋就在牢里“分封”了十四个男爵、五个伯爵和一个“拉塔基亚海军大元帅”,分封对象全是狱友,最后那个荣耀的官衔是给比尔列奥尼的,并且博希蒙德还和他们签下了足足十四万拜占特金币的借据,签字画押后,这群人共发起了四次越狱暴动,最激烈的一次,三名“安条克新晋男爵”和一名伯爵被打死。此次暴动被镇压后,博希蒙德被单独转移到深山里的一处叫尼克山大的堡垒里继续囚禁,失去了领袖的马拉什地牢的囚徒们,集体绝食起来。
“能把这混蛋换笔可观的赎金,怕是最好的处置了。”大部分贵族苦不堪言地说。(未完待续。)
第42章 价码
但是赫拉克勒斯又反对众议,他指出“我们将所有的希望愿景都寄托在希腊皇帝身上也是不现实的,高文和博希蒙德会攻击吞并我们,难道科穆宁皇帝就不会就不想吗?现在领地凋敝,本地士兵被田赋所苦,佣兵们又唯利是图。所以我建议可以挟着这次大捷,和塔尔苏斯、安条克达成对我们有利的和议,用一年到两年恢复元气。但博希蒙德不能放归,他始终是我们手里的牌,可以用来和各方拖延时间。”
可年轻人的主张顿时就被群眼睛只能看两亩田沟垄远的“长者”们嘈杂声淹没了——他们只关心博希蒙德能换取多少黄金,一天都不愿意再监管这个棘手的家伙了。
费尔也将赫拉克勒斯的提议置之一边,征询完大家的意见后,安条克国主公爵的赎金价码被开了出来:四百磅黄金,外加十万枚银币,后者可用丝绸、细麻布或者其他物资充当,这样马拉什可放归博希蒙德、理查德、赖诺尔德等所有俘虏,当然也包括新受封的“拉塔基亚海军大元帅”、原教廷金融代理商比尔列奥尼在内,这位算是“赎一送一”的添头。
“什么,混蛋!简直小瞧人,我是安条克、阿普利亚、两西西里、拉塔基亚、塔尔图斯的主人,势力和名望相当于圣使徒,我博希蒙德起码要八百磅黄金和一千磅胡椒来赎。”尼克山大城堡牢狱里,博希蒙德拉扯着手上的镣铐,勃然大怒,对着信使咆哮着。
当然内心当中,博希蒙德却希望安条克城能讨价还价,交出二三百磅黄金或与之相当钱币给这群阿尼人,尽快把自己赎回就好了。
信使开始带着带着博希蒙德指印和署名的赎金信,朝安条克城进发。
这时,在阿苏夫城下,环绕在攻城器械当中的耶路撒冷王**队的营地当中,戈弗雷原本疲惫地卧在靠榻上,他的头盔、铠甲和盾牌都放在了脚边,在这段时间殚精竭虑的攻城战当中,他并没有能够攻陷阿苏夫的外墙,身体也日渐不济,时而发烧时而冷战,高文先前来信说要派格拉纳爱来调理他的身体,但萨姆贝尔却从中阻扰作梗,他不断催促执政官尽快指挥军队攻下这座城市,不要顾念个人的私利。
但当马拉什的战事传到他手中后,圣墓的守护者兼圣城的执政官还是惊痛不已,“博希蒙德被俘了!博希蒙德居然被俘了!”他削瘦的双颊好像燃烧起来,皮革手套捏着信纸吱呀作响。
旁边的坦克雷德垂下眼脸,心事重重。
而奉着圣器的宗主教萨姆贝尔也脸色阴沉,嘴唇不断发出啧吧啧吧的声音,好像在炎热的天气里口渴了。
“加利利的坦克雷德,你得急速回安条克主持大局,看看那群阿尼人会不会开出赎金的价码来。”戈弗雷哑着嗓子,焦灼地对坦克雷德呼唤请求着。
“我需要您和宗主教的认可,不然以我的资历实在在那里难以服众。”年轻的加利利王子带着平稳的语气请求道。
戈弗雷和萨姆贝尔当即照办了,而后戈弗雷饮下一杯冰水,连连声嘶力竭地咳嗽起来,好像肠子和肺都绞缠起来,“宗主教阁下,我们必须从阿苏夫退兵。大马士革的突厥王公杜卡克撕毁了和约,开始向高文的朱拜勒进军,高文在请求我的援军。”
“这可很难办了执政官——高文是有自己军队的,他在抢占地盘时可没想到需求我们的士兵。更何况攻击阿苏夫,可是神的旨意。”萨姆贝尔阴阳怪气,表示不满。
“漫长的围攻战和敌方的顽强,已经宣告了我的失败。我也好奇,这次神居然没有庇佑基督的战士。”
“那是因为你的不够虔诚。”萨姆贝尔不依不饶。
“宗主教阁下麻烦你有些全局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