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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声里,阿莱克修斯亲自带着女婿布雷努斯(害怕他的佳婿再度莫名其妙被俘)和大贵族策策斯(不放心他留驻营地和车垒)、雷蒙德(单纯害怕这位忽然猪突,来打乱己方的部署计划),及所有御营禁兵:其中包括五百名内宫盾之卫队和四百名内卫骑兵和遗孤禁军箭手,及雷蒙德麾下的骑士军士们,最后赶到了阿特列提斯所在的后卫阵线更后,即其和车垒紧靠的空地上立下营帐,来督战全军。在皇帝御营的两侧,还有许多军仆牵住了近千匹强壮战马停在那里,它们都是用来作为预备,调换给前方将士的,虽然此役战马的用处不会很大,但优秀的传统还是被保留下来。
事实上皇帝出营的人马,大约也只有两万,原因无二——敌我两条车垒战线间的距离过短,无法容纳太多的兵马。故而阿莱克修斯决心,“全军分为内外两部,后卫重装矛兵稳定轴线不动,其余轻兵和各军,轮番更迭出战,直到打垮高文的那处凸形车垒地点,接着顺势将他其余车垒战线尽数摧毁。”所以车垒和营城,皇帝还是留下了另外两万人分散驻屯待命,以求车轮战之妙处,但并没有安排知名的将军统一指挥。
黄金和宝石镶嵌的十字架,及紫色的皇家御旗,在长斧环绕的阵地当中显然格外醒目,也给包括阿特列提斯在内的所有帝国士兵带来极大的士气鼓舞。大伙儿都知道,皇帝陛下就在十字架和御旗之下,亲自用无比高贵的眼神注视着战场上的勇敢行为。
“陛下是人间天堂的缔造者,是异族叛逆敌人的毁灭者。他代表着正义和法律,是真正存活于世的圣使徒,是我们的毫无疑问的统帅。要在战场上,默祷着陛下光辉的名字,它能保佑敌人的箭矢和刀剑杀害不了你,也能保佑你勇敢往前,斩下敌人的首级立功!现在陛下就在你们的身后,欢呼吧,准备进攻吧!”各条战线处,绵绵立阵的士兵前,由皇帝钦官、廷官担当的“战场宣导员”正在声嘶力竭地喊着这样的话语。
“皇帝万岁,皇帝万岁!”阿特列提斯从心胸当中提气来,怒喊出来这样的口号,他前后左右的矛兵同伴也是一样,口号一层层传了出去,很快他觉得自己的声音,被成千上万人的统一呼喊彻底同化淹没,耳朵不由得开始嗡嗡作痛起来。
这大军阵的布成,在麦莱斯精心指挥下,花了足足两个时辰,即使这样也比原计划提前,这让皇帝异常满意,
“请下达命令吧陛下,所有人都愿意为您的胜利去牺牲。”几名侍卫跪在阿莱克修斯的马前请示说。
顿时,皇帝看到面前的千军万马安静下来,只剩下对面车垒各处高文士兵香水瓶和火铳的阵阵杂乱射击声音,好像有气无力,蚊蝇哀鸣而已。看来高文和许多主力确实去塞琉西亚救火了,现在正是朕的大好机遇。
阿莱克修斯顿了一小会,接着便抽出了“圣海”之剑举高,剑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胯下骏马暴烈地嘶鸣旋转着。
“全军,进攻!”车塔上的麦莱斯,转身对着高耸波斯塔竖起小旗。
接着,波斯塔上挂起了五面旗帜,顺风舞动,分别代表对轻兵线、骑兵突击线、后卫线,左翼和右翼五处兵马的进攻指令。
随着这个讯号,最当先的轻兵线原本绵延极长的稀疏阵线,忽然聚拢在了一起,各族箭手们冒着炮火和火铳的射击,密密挨在一起,一片响动里将箭矢自囊中抽出,俯身将其顺势在弓上搭好,而后一声号令,所有人都将弓举高,成百上千箭手的目光,死死盯住高文车垒处的各个晃动的敌兵,随后慢慢拉动着弓弦,直到极满为止。
“放!”(未完待续。)
第98章 “大敌酋”
轻兵线上的所有蛮族箭手,前脚用力深陷泥土之中不松,后脚侧后拖着,弓弦猛然弹出如骤雨巨响,弓弰像疾风而过的草丛般急速摆动,一片乌云般的箭矢,齐齐忽地升腾而起,而后铺天盖地朝着高文车垒而下。
无数箭矢,先后密密麻麻地射入了一排排车厢板上、车塔的支架上,和车垒后的泥土和泥土当中,和支架上悬挂的盾牌,雷暴急雨般不可名状,短短几秒钟过后,皇帝整个轻兵线的对面的高文车垒各处,宛如披上了层层霜雪般的“毛毡”,它们其实全是箭矢白色的箭羽一根根立在上面形成的。而其后的车厢当中,所有的敌方士兵都好像被射杀或者崩溃隐藏了一般,丧失了所有气息。
“偏转过去射!”
接着,轻兵线上各箭队旗标摆动,一**强劲的箭矢,呼啸着瀑布般,砸向侧边“凸”形的车垒,不久皇帝左翼的四百名不朽军队员开始齐步上前,他们的甲衣肩带上悬着各种装着契丹雪的牛角、小木筒,用绳索串连起来,左手举着仿制的火铳箭,右手举着长杆戟钩,排成三排线的阵队,昂然阔步朝着被压制住的目标车垒而去。
几发香水瓶自对方车垒的木塔射孔里,忽然射出烟火,几名最前面的不朽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喊叫示警,就颓然倒下,被射中毙命,但皇帝侍卫出身的塞利拉鲁乌斯将军奋勇下马,拔剑引导所有人高呼着,继续朝着那车垒前面木栅壕沟处猛跑,“抵进再射击。”将军如此高喊道。
其后的瓦兰吉亚外宫卫队和帝国的矛手、剑手士兵共有近三千人,也都迅速迈开阵脚,成群成队,打着旗帜高呼着跟在塞利拉鲁乌斯将军之后,同样向着目标义无反顾地冲去。
按照先前被挟持来雷斯波斯岛的小翻车鱼,给皇帝的规制:火铳箭射击,尽量在逼靠敌人阵线一百尺内发射才有杀伤效果;而若是敌人有轻量级的工事掩护,则要抵进到六十尺开外。
这时,此车垒四角的木塔,几乎全被射入的箭矢给覆盖包裹住了,皇帝轻兵线在数声号角声里,轰然停止继续射箭,严谨地后撤回去,接下来六个前后相续方阵的普洛尼亚下马骑兵,纷纷叠起手里的盾牌,举着剑和战斧,开始竖起旗帜向着高文车垒的中央阵线齐齐逼靠而来。
“陛下,左翼和突击线都动起来了,进攻非常有士气和秩序。”御旗下布雷努斯有些喜悦地对皇帝赞美道。
而阿莱克修斯也满意地微微点头,“只要朕亲自督战坐镇,这群将军大公总该要竭诚团结一起,那样高文是不可能战胜朕的!”皇帝在心中如是想。
忽然两名骑着马疾驰来的传令,自菲罗梅隆的南侧道路奔来,他们疲累到要死的地步,穿过一列列士兵,似乎带来了不详的消息。
看到这个情景,阿特列提斯和旁边的士兵们,都窃窃私语,心中涌起了隐忧。
当被皇帝卫队给拦住后,传令的马抽搐着,人则直接自鞍上滚了下来,“陛下,我们在塞琉西亚城惨败!”
“什么?”皇帝大愕。
布雷努斯、雷蒙德、策策斯的脸上也即刻都浮起复杂的神色。
扎哈斯、阿普索玛特斯、阿萨西都斯三位的船队和士兵,都败了?
简直一堆人形废物!
“把这两人拘禁起来,不准再说任何话!”电光石火间,皇帝没说任何其余话,直接用马鞭指着传令。
于是几名卫队武士将两人摁住脑袋直接拖走。
“不用管塞琉西亚,不管如何,高文都被朕的行动给拖住了。只管前进,攻下他在菲罗梅隆的此处车垒野营,便万事大吉了。”皇帝断然喝到,他害怕塞琉西亚的战况会影响这里的士气。
话音未落,自北方又有两名盔甲上带着折弯箭矢的传令,凄惨地骑着马纵来,他们带来了安格拉斯堡的消息,“陛下,敌军的别路军完全放弃了对狄奥格尼斯将军的围攻,他们应该迅速南下至此不远处了!”
“拖下去!”皇帝打着马鞭,一切照旧,“朕在那边有马休将军的别营卫护着,敌人的援军根本到不到这里,也对朕形成不了任何威胁。”
最后,御营之中阿莱克修斯驱马朝前冲了数步,接着挥起“圣海”佩剑,剑刃直指远方高文的营城和车垒,回头对所有将官喊到,“高文根本被朕的计策给牵制走了,攻下这里,他将必败无疑。所以现在起,不允许有任何蛊惑军心的行为。”
这时候,布雷努斯的目光盯住皇帝的剑刃,而后他的眼眶和瞳孔在惊恐的呼吸里陡然扩张起来,“陛,陛下。。。。。。”
几乎同个瞬间,雷蒙德和策策斯也颤抖着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预感到什么的阿莱克修斯,迅速将目光转回来,也顺着自己剑刃所指的方向。
凌厉的剑锋前处,越过层层海潮般的士兵队形和升腾的硝烟、尘土,一只乌黑的鹰隼在箭雨和抛石间穿梭飞动着,它振翅盘旋,直到吉麦吉斯营城的角楼高塔上,一名彪形大汉忽然登上那里,举高了胳膊,鹰隼落下,停在其上。
即便相隔了很远很远,但皇帝还是第一眼就能认出这只鹰隼的主人,斯蒂芬。高文。卢塞尔!
他根本没走吗?
他就高高站在土台上,俯瞰着两道车垒线间如火如荼般的军阵,背着灿烂的烈日阳光,一手紧握着磷火之剑的剑柄,一手举着细长的马头权杖。
同样精致坚固的圣铠甲裹覆在他熊般强壮的躯体上,腕部和胫部都有银闪闪的精钢甲片保护,头盔上红手羽饰高耸摆动,棕色的胡须淡蓝色的双眼充满杀气,宛如战神玛尔斯的雕塑立在云天之下。
“是卢塞尔,是那个大逆贼卢塞尔!”很快,皇帝向前的军阵当中,轻兵们、普洛尼亚下马步兵们,都暂时停下步伐,惊恐敬畏仰着面地看着忽然出现的高文,不断大声喊着。
这样的喊声闪电般一队穿过一队,很快后卫阵线上的阿特列提斯和其余人也都抬起头来,注视着红手大旗下立着的凶残敌酋。
波斯塔上观望的士兵,忽然伸出头来,不断打着手势,诉说着什么紧急的新情况。
“射出信号箭,木扎非阿丁。”高文将权杖指挥棒伸出,对着脚下云涛般的敌军沉声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99章 埃特纳火山
突厥军仆立刻用手指捻住箭羽,拉满了弓弦,而后一声尖利的啸声,射出的漆成朱红色轻箭“呜呜呜”,像是红色的流星尾巴,在敌我车垒战线间的上空前划出道醒目而优美异常的弧线,最后坠落了下去。
大约半分钟后,已经奔到“凸”形车垒前不到二百尺的皇帝左翼不朽军士兵,忽然看到对面的数面车厢板,忽然被推杆给推起,自里面一个接着一推出了几颗气势威武的铜蛤和大箍铁捅,“大口”正对着他们的队形,里面纵横着插满了箭簇锋利的大火矢,微微晃动。
同时,中央的车垒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面厢板被推开,香水瓶黑洞洞的细长炮口也陆续被推了出来,短暂的沉默当中对着普洛尼亚下马骑兵队伍。
“不用管它,逼近过去后射击,掩护后面的瓦兰吉亚士兵扑过去。”见状的塞利拉鲁乌斯挥剑摆手疾呼起来。
“狠狠打啊,神和上主的战士们,大主保人的掷火兵和掷弹手们,乌古斯的勇士们!”此刻车垒、车塔的各处厢板后,密密麻麻的箭矢所射入的土筐、厢板、支架盾牌后,顶着伞形羽饰头盔的掷火兵、翠色羽翎白毡帽的乌古斯义勇兵、半圆形铁盔的边民箭手,呼啦啦全部在很长很长的车垒防线后,随着这声叫喊全部手持射击武器起身,尤其是“凸”形那部车垒上更是密集,许多掷火兵站在那里,用手举着或用腰部抵着铁铳,还有一批人抬起的是乌黑的长铳,铁管下有弯曲的木托,其下还有桦木或铁做的叉架,肩膀上挂得全是定装好的契丹雪纸筒,一手捏着两头燃烧的火绳,其中一段夹在长铳尾部的狗头形状的铁钳上。。。。。。
“什么,他们分明还距离我们一百五十尺开外,这样他们的火铳是无法射击到我们的啊!”瞬间塞利拉鲁乌斯惊呆了,心中却依旧不敢相信,而他身旁的皇帝不朽军士兵们也开始慌乱起来,有的人在喇叭声里继续扛着火铳前进,有的看到对面车垒上居高临下出现的敌军射手,开始将钩戟的尾端插在地上,架起了自己的火铳,并乱糟糟举起药壶、牛角、木筒开始往里面装填,而后抽出钩戟上夹着的搠杖开始捣塞,并准备朝铳口里继续搁入火矢,一时间响声起伏大作。
而高文处的车垒上,所有掷火兵的火铳已经预先装填好了。
原来搁在篷车竖起的车厢板后,已用销钉模仿城墙围篱,打上了一圈圈隔开的小木棚,士兵们可以低身在其下隐藏,射击后可以从小木棚的间隔处持武器起身,这样可以避免弓箭流矢的伤害。
此外在车垒后高文驻守的士兵也早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