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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翻车鱼头发凌乱,眼睛流着泪水,只能对高文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她很快又听到高文叹口气说,“你以后就别逞强开船了,都倾覆好多次了。”
小翻车鱼歪过头,闭上眼睛,再度点头。
听到高文的脚步声,门前的使女们顿时面如死灰起来。
但温若明娜却依旧低着头,嘴角微微弧着,神态自若。
“请安心,今晚我们什么都没见到。”当高文抱着阿格妮丝走出来后,温若明娜立即笑着施礼说到。
小翻车鱼确实没敢发怒声张,乖乖地蜷缩在高文的臂弯和怀抱里。
而后高文横了陪睡官一眼,温若明娜稍微前倾探手,手指上挑着的另外个房间钥匙无声无息地滑到大主保人的腰带悬袋当中。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温若明娜立起身子,挽好了原本散开的发髻,从容地再次笑起来。
据传当晚次席御墨官就和大主保人共寝的,直到第二天她也没起来。
新年时分,塔尔苏斯宫廷的镜室里,和大主保人一道结束对北方巡察而归来的阿格妮丝捂着脸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安娜,两只宠物猫趴在安娜的裙摆和膝盖上,“别伤心了。”安娜哭笑不得,手指摩挲着权杖头,“我简直佩服你,你到底是在开船航行还是在制造海难?我叫你去监视大蛮子和那头雌狐,你倒好,中圈套了,还怀孕了。”
听到这,小翻车鱼哇一声哭出来。(未完待续。。)
第27章 危机
安娜也有些恼怒外加愧疚,她伸出手里的权杖头轻轻地敲敲小翻车鱼的前额,“别哭,当初我俩可是在大盐湖那里立下过最亲密姐妹互助誓约的,要惩处控制住大蛮子这头贪嘴的棕熊的。我却最先背离誓言,害你上了高文的榻,有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罢了,你的爷爷怎么看待。”
“他很生气,挥手怒斥大主保人。。。。。。”小翻车鱼遮挡脸颊和眉眼的手没有松开,这话说得有气无力。
“说实话。”
“是的,其实他私下里眉飞色舞,对身旁的奴仆说什么谚语说得没错,父母在女儿成年后就应该将她的房间设置到最偏的角落,装聋作哑才能早点抱得子孙。知道这件糗事后,他还着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定名字,不断说着‘完美’他居然还说什么真正的皇帝应该从社会各个阶层大贵族、军勋阶层、市民、商人、农民和手艺人里各找个体贴美丽的情妇,因为这样的话每个阶层都会为之感到自豪。。。。。。”
“行了行了。”安娜扬起手掌打断对方继续将马格伦迪乌斯的“长者经验”滔滔不绝下去,“阿格妮丝你这段时间安心在塔尔苏斯宫廷书斋里保育,放心吧我会给你未来孩子一个高贵的名分。现在我的问题是,高文人呢?”
“他不敢返回塔尔苏斯宫廷里来,逃走了,称自己前往西斯郡城去调度所有军队,要在来年春季出征。”
“又熘走了啊,这头狡猾无耻的熊!”安娜握紧了权杖。
来年春季到来时分,科马赫斯河和萨努斯河间的运河河道按时贯通了。船闸最终采取的是人字闸,当闸门道道打开后,一艘艘拉丁式的小平底船将梅利泰内、埃尔比斯坦山区里的铁矿、木炭装载着,顺着滚滚河道按照每月规定的时间不停歇地运往整个国家冶铁锻造的中心:西斯郡的特朗扎克城,在那里同样竖起的矿坑当中,垂直掘出的矿道和斜坡矿道蛛网般交错,骡马牵拉着装着矿石沉重的背车顺着斜坡喘息着,在皮鞭挥动声里喷着团团醒目白气,不断往上爬着。在梯子下的空旷土地上,建着一座座炉火,将整个城堡和郡区的天空和云彩都烧得赤红,再往外面向塔尔苏斯城的街道上,设置的是清清楚楚的“辙道”在这样的道路上,负重的马车、牛车能最大功效地发挥运输效率。
当车队和船队络绎不绝地将制品运往塔尔苏斯城、塞琉西亚城后,那里的军械司作坊烟囱又开始腾腾冒着焰火,长火铳匠师们把一道道铁皮卷在烧得通红的铁芯棒上,成形后再慢慢将其从前端往里凿穿,在他们身后墙壁上更是排着一根根锋利硕大的步兵矛,以及许多火铳的木托架,还有些精细作坊承造着狗头、蛇头、鱼龙头形状的打火钩和扳机。
阿塔利亚湾当中,五处干湿船坞都开始投入运营,五万人口的水兵边塞区支撑的是四千名船工们,在船坞里劳作。当地伐木工将弗里吉亚、皮西迪亚、哈代等地的上好的栎木、木砍倒,从各处山脉支流里打成捆漂浮下来,送到入海口船坞处的木栅当中,充作船工手里不断累积制造出来的船体,在阿拉尼亚、阿拉尔曼处的大梯子作坊里,一具具波斯长香水瓶被制造出来,它们当中有三分之一的型号炮管铸造得更长,并按照菲罗梅隆战役里的规制安上了枢机和车轮,人们还在那里制造从普罗旺斯和阿基坦地区传来的船帆,以加强海上的武备力量。
而今,高文已将掷火兵团改造了:它当中原本的掷火手和火铳手,统统打散加强到五个旅团当中去,至此旅团里的附属掷火兵统统叫做“附属射击队”,人员扩编到九百人,共十五个连队,继续和三百名弓箭手相配合,担当旅团的远程火力发扬,武器为轻型长火铳、叉架重火铳和轻手铳,还有许多“虾须炮”。而原本直属于高文的掷火兵团改名为了“大炮团”,他们统一是火炮兵,使用的是中型和重型火炮,前者以加长带轮的香水瓶炮、轻型攻城臼炮为主,后者则以大普拉尼抛石和火熊炮为主,并配有专属的辎重弹药车队。
现在“大炮团”全都集结在了西斯城,营帐、军旗分明,炮手士兵们有醒目的军装制服,他们不但戴着伞形冠的头盔,还穿着专门的海蓝色罩衫和黄铜的徽章,这是复古了古罗马帝制时代的水师军服颜色。
开春来,布雷努斯夫妇告急的文书就雪片般飞往塔尔苏斯:在普鲁萨城下他们军队根本不是泰提修斯的敌手,接连被打败。现在无西顾之忧的新皇帝约翰已基本控制普鲁萨城战场,开始压向南菲宏和非拉多菲亚姆城了。
“拟将布兰姆森将军的希拉波利斯旅团、盖亚将军的科马洛伊骑射团自卡德摩斯山道(连接阿塔利亚与以弗所间的一条崎岖的山路),派驻到米利都海岬平野,担当盟友布雷努斯的后援,和约翰、雷蒙德继续作战;至于德西乌斯将军的菲罗梅隆旅团,亦派往阿菲永城堡,接替最精强的红手旅团,配合当地边塞区的边民军,继续在正面撕咬纠缠雷蒙德的领地。此刻,红手旅团、吉麦吉斯旅团、凯撒具装骑兵团、乌古斯骑射团、红手孪生骑兵团结束冬令营休整,自各路驰往西斯城集合,与已抵达彼处的大炮团准备支援鲍德温爵爷前往圣城,接受加冕。”
当书写着这些内容的密信被安娜认可后,又送往到西斯城当中,高文也在上面盖上印章,“可,务必在三月前完成集结,而后与阿达纳伯**队,一起向叙利亚门前进。另,守卫者旅团除去留一个支队驻守凯里尼亚堡外,其余人员于布拉纳斯将军指挥下,与博希蒙德的军队并肩自塞浦路斯岛的萨拉米斯港集结,准备自侧路择机乘船自塔尔图斯或拉塔基亚登陆。”
这完全形成了对安条克国的海陆“钳形攻势”。
同时传令骑兵将来自耶路撒冷的另外件急信也送到高文、鲍德温手里,“埃及异教大军就像圣经里描绘的遮天蔽日的白色蝗虫般,开始向着圣城进军了!”(未完待续。。)
第28章 索权
高文便要求鲍德温稍安勿躁,并命令传令前去塔尔苏斯报信。
很快安娜在小型御前会议上与安德奥达特、马格伦迪乌斯、麦蒙等商议结束后,送返了建议的方案,“暂时等待两个方向的消息,即罗马城和耶路撒冷城的,再做定夺,暂且忍耐。”
半个月后两个方向的消息几乎同时传到。艾弗德勒的四万埃及大军已全部自亚实基伦出发,并击溃了一支自杀式的圣城前哨军团:艾弗德勒此战派遣了大批来自阿克苏姆(古埃塞俄比亚基督王国)的佣兵担当前锋,这群皮肤黑色的步行士兵健步如飞,裸着上身手持砍斧和钝头石锤,将基督徒的战马砸得头开骨裂,而后无数埃及异教弓箭手跟上狂射七百名耶路撒冷前哨队遭到全军覆没的下场,三十余名领队的骑士旗手全员壮绝战亡,没有一个脱逃的。
与其说他们丧却了畏敌之心,不如说是种深深的绝望所致。原先的圣墓守护者戈弗雷已溘然长逝,聚集在他身边的鸦群开始飞散,而宗主教萨姆贝尔只知道置酒高会,丝毫不体恤将士们在出征前的疾苦,现在的他又只能缩到圣城最安全坚固的塔楼里瑟瑟发抖,只会朝罗马城不断发去求援的书信,要求圣座再发动大批东征军队来救护。而此时埃及大军的前锋轻骑已冲到距离耶路撒冷伯利恒门仅五十古里的洞窟山地处,而阿尔苏、阿卡、推罗、西顿等城同样蠢动起来,整个海岸线上的新月教徒据点也开始四处出击,烧杀基督徒的封邑村落。
另外个方向的消息是这样的,教皇和所有枢机主教统一要求,高文的塔尔苏斯国、坦克雷德的安条克国、鲍德温的阿达纳国及博希蒙德必须组成新的同盟阵线,即刻派遣大军前往耶路撒冷击退埃及异教徒的大举围攻;而同时圣座也认可,鲍德温。尤斯塔斯可以继承兄长的事业,继续担当圣城的世俗统治王者。此外尤金。欧文塞思教皇也要求,威尼斯、阿马尔菲、比萨、热腊鸭所有在东地中海的船队都必须放弃所有先前的成见和竞争,全部集结到塞浦路斯、黎凡特各港口处,担当这四位将帅军队的海上运兵职责。
“完美,这样的话进军的战旗完全具备了。”导师马格伦迪乌斯据说得到这个消息后,当即竖起手指说到。
但教皇这边却没有提及安条克公国的所有权问题,故而当四月来临后,帕福斯那里的博希蒙德傲娇起来,不肯前进。
于是高文和鲍德温送来信件,“我们发誓不负凯里尼亚盟约,当鲍德温得到大卫王宝座时,安条克城四百座塔楼也必然是你的。凡事都得有个先后顺序,届时我们连圣座的谕令都不需要,便可对坦克雷德开战。”
由此吃了“定心丸”的博希蒙德才开始集合所有的佣兵,浩浩荡荡穿过尼科西亚平原,和布拉纳斯的旅团会合起来,接着向港口开进。
尼科西亚城堡当中,阿普索玛特斯大公颤抖着望着墙下和河川那边雄壮前进的滚滚军队,召集了几名心腹僚属,“现在估计挂靠安条克的坦克雷德也挽救不了我的权势,必须将埃及的那个哈里发也卷进来,哪怕将所有塞尔柱人也拉进来就更好,战火更勐烈烧起来吧!宁愿将塞浦路斯这美丽的岛屿打成一片焦土,我也要叫他们瞧瞧轻视我的代价,当年我不过没发声而已,别以为我是个真正软弱的人。艾弗德勒那家伙,选择在圣城和亚实基伦间的陆地上与高文、博希蒙德作战是个愚蠢想法,迅速派出艘小船遮人耳目前去开罗,告诉对方埃及真正策略应该是固守边境壁垒,然后挑拨对方各个国家和海洋城邦间的关系,利用强大舰队和我的塞浦路斯岛为中枢,将他们各个击破。该死的,谁能把我这睿智的想法让那个艾弗德勒知晓?”
同时,安条克城堡厅堂内,坦克雷德握着剑坐在座位上,抬头看着悬挂在眼前的那片庞大而精美的波斯丝质挂毯,它在风中如河浪那样波动起伏着,发出悦耳的声音,上面的图案是绵延的春景草原、马群、羊羔、穹庐,“他们为什么总是喜欢绘制这样的景象呢?”坦克雷德发问说。
在他身侧,他的妻子亚美尼亚的梅桑德静静地回答说,“因为在他们所生活的高原和沙漠中,一年当中只有四十天的真正春天,其余漫长的岁月不是炎热干旱的夏季,就是枯索寒冷的冬季。所以他们便将对春天满腔的爱和情思,化在了这丝质挂毯上。”
“我出身在阿普利亚的山野里,那里最不缺的就是春天。也许我那舅父对我的恨是有道理的,我应该是当初在勒班陀港当中那个什么都不应该争抢的年轻骑士,只知道热忱地和高文那样的好敌手鏖斗,为劳尔的战死而愤怒,为战场胜负而喜悦或悲伤那时的我就像是意大利的春天,就像是把米兰匠师锻造出来的锋利素剑,是这里的恶劣环境将我改变了吗?”顿了一会儿后,坦克雷德起身挥挥手,“放开叙利亚门的诸处城堡通行,我不愿承担道义上的愧疚,让高文和鲍德温去耶路撒冷城好了!”
半个月后,耶路撒冷的希律王塔当中,萨姆贝尔和莫里斯两位僧侣大人抱作一团,在他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