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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罗哈哈笑起来,满是理所当然的神色,“叫狄奥格尼斯派出军使来见我,时间可是非常有限的。”
内城城墙处,城门缓缓打开,戴着头盔遮人耳目的狄奥格尼斯骑在匹慢慢走出的战马上,身后全是警惕的守兵,外围两处围攻塔楼间的通道上,也排满了手持武器的特拉布宗农兵。
当马蹄刚刚走出城门外十尺,后方箍铁的重门就迅速被推着掩上。
“我是军使,请指引我的马匹前往帝国大首长的营地所在。”狄奥格尼斯换了种嗓音,他的手里举着根骑矛,矛刃上绑着封信,在诸位特拉布宗农兵眼中摇动着。
“下马来,然后步行着去大首长的营帐。”几名特拉布宗农兵上前就要牵拉这匹马。
“那可不行,我必须要骑马亲自将书信交到大首长手里。”狄奥格尼斯不依不饶。
“快下马!”那几名农兵就要强来。
一转的瞬间,狄奥格尼斯看到了那面山岩上的射石,一群匠师正围着它,打磨着堆堆的石弹。
这时候,特拉布宗农兵也察觉到了这军使的目光,似乎在投向后面的射石,它大约距离这里四百尺上下,前面排满了防箭的大木盾。
“你要做什么!”一名农兵厉声唤道。
结果狄奥格尼斯的矛刃朝前勐刺下,那农兵的圆顶盔被当即刺碎为两瓣,脑袋也被贯穿。
接着狄奥格尼斯急急抽回骑矛,回手一摆,用矛杆扫翻了另外位逼近来的农兵,他而后伏低在马鞍上,双手死死握着骑矛为一条笔直的线,冲翻其余两三名拦在前面的农兵,径自奔着那射石而去。
内城城墙后,许多守兵呐喊着站起来,对着其下排射出急雨般的燃烧的箭,一时间守捉官的身后飞舞着许许多多的火箭,继续持矛纵马前冲,在混乱当中他还继续喊到,“我是军使,赶忙让开,我要将信件送往大首长的营帐里去。”
沿途越来越多的敌方农兵扑过来,他们对着狄奥格尼斯的坐骑射出箭矢,企图将守捉官凭靠的战马射毙,但此次狄奥格尼斯的马儿却包覆着面帘甲、鸡脖甲和前铛马衣,许多箭矢在坚整的马甲前折弯擦飞,狄奥格尼斯大喊着左右持矛刺突,又扎翻了数人,这时他距离那座射石已不足五十尺了,胯下的卡帕多西亚骏马在先前喂饱了食料,精力奔腾,连续翻跨了数道木栅,但围过来的敌人也越来越多。
狄奥格尼斯从鞍上起身,飞掷出手里的骑矛,惊唿声里如道闪电,扎入了射石的木架之上。随后守捉官腾出手,在颠动的马背上撩起袍子,那里用绳子兜住三颗陶罐,缠绕其上的火绳正在迅速燃着,狄奥格尼斯抓住绳索,将陶罐伸在胳膊处甩动,而后在火绳还剩星点时,将其砸出。
一朵巨大的烈焰花朵,在射石的木架上盛放起来,接着就是第二朵和第三朵,巨大的射石下面垂着的许多拽索被根根烧着,迅速朝着主体漫燃。匠师、士兵尖叫着四散跑动着,狄奥格尼斯连中两箭,痛得重新趴在鞍上,回马朝己方的城门遁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山岩下,看着自己苦心搭建起来的射石化为一团越来越盛的焰火后,西奥多罗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马鞭狠狠掷在绯红色靴子下,破口大骂。
狄奥格尼斯的陶罐里全是大亚美尼亚边境处的“喷油井”里所产的轻油,燃烧起来最为迅速勐烈,且根本无法扑灭。(未完待续。。)
第52章 解围
布勒普托斯与十多名敢死士兵,冲出城门把狄奥格尼斯给接应进来后,发觉他已身中五箭,剥去了铠甲和内衬衣后,里面鲜血横流,人也虚脱到不行。
“那门连发射石被我焚毁,所有人要遵守誓言,奉戴布勒普托斯阁下坚守到底。”守捉官说完这句话,便几乎要昏厥过去。
众人将余下的热葡萄酒给他灌下,并为他换了身洁净的衣服睡在了卧榻上。
而城下,西奥多罗还在咆哮不已,他耗费四百名人力花了半个礼拜才搭起来的射石,就这样被“亚美尼亚轻油火罐”给摧毁了。现在上面所有围城的塔楼和营砦都在喧嚣着,火光宛如根巨大的柱子,敌我双方的投石和箭矢往来不绝,“那个可恶的混血杂种守捉官,他根本就是利用这座堡垒为死掉的皇帝复仇,而你们居然还心存幻想这样死硬的家伙会出城投降?”
“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大首长、共治皇帝!”泰提修斯也放弃沉默,首次带着些愤懑提醒道。
两个人便站在营帐前面对这面,争执不绝。
泰提修斯再度主张退还到萨卡里亚河对岸去,他认为如此重要的围城器械居然被敌方单骑给摧毁,本身就代表着不吉利,“如果攻不下安格拉斯堡,我们全部围城阵线都会陷于被动,而敌人新锐援军已近在咫尺了。”
“要撤走也行,但是不是去卡斯塔莫努,要是要回阿马西亚。为什么?因为一旦阿马西亚缺乏足够的军队的话,高文很容易就能发起反攻,将我们的帝国切成两半。”老将军还在那里执拗着大军指挥权的问题,“如果皇帝在卡斯塔莫努需要卫队保护的话,那么米哈伊尔带着宫廷卫队回去便可,泰提修斯将军您则和您的麾下队伍则必须继续与我并肩作战,这样才能避免被高文各个击破。”
“你说得完全对,但我不能这样做。”泰提修斯给出回答,但并没有说明原因,这让老将军更为光火恼怒即使意见相左,但西奥多罗还保持着军人的本色,他觉得泰提修斯的拒绝是出于不了解局势,便继续解释道现在我的根据地在特拉布宗、乔治亚(格鲁吉亚),而约翰的基盘则只剩比提尼亚、色雷斯与西部地区,整个帝国“中间狭长薄弱两头重”,链接的枢纽只剩下个阿马西亚,所以现在倾尽全力攻下安格拉斯堡,正是为了扩充己方的纵深急需。“如果高文缓过劲来,集中四到五个旅团攻击阿马西亚并夺取它的话,那我们真的是首尾不顾,要万劫不复了。”
可泰提修斯还是苦痛地重复着那句话,“你说得完全对,但我不能这样做。”
其实老将军不知道他的真正苦衷,因为所有帝国仅剩的菁华都在这个地方,若是只让米哈伊尔的队伍返回卡斯塔莫努的话,新皇帝的安危根本无法得到保障,毕竟米哈伊尔的立场不让人安心。
“你到底想不想获得胜利?一位将军像你这样,难道不耻辱嘛!我也曾犹豫动摇过,但当我答应了妻子玛丽安后,将冠冕戴在头上拔剑出鞘那刻起,加布亚斯就不会退缩。”老将军气愤地一把住泰提修斯。
劓鼻将军双肩因为被而耸起,丑陋的面目居然笑起来,不知道是讨好还是揶揄,他对老将军答以句突厥谚语,“是啊,这便是天道它一手捧着王冠,一手拿着圈套。”
他俩的争论刚刚结束,传令就急匆匆来报高文的援军到来了。
至于数目,足有三万上下。
围城营地上的了望塔上,蒙着袍子举着长矛的特拉布宗农兵,指着安格拉斯堡东南原野处,遮天蔽日般的塔尔苏斯军队,他们的阵势非常强大,好像无边的云彩行走在大地上那般。树立在阵容中央的,是个镶着金银钻石的真十字架,象征着现在主人斯蒂芬。高文在菲罗梅隆决战里的胜利,也象征着他和安娜。杜卡斯现在对君士坦丁堡皇权的挑战。
其实这三万人,只有一万上下是由布兰姆森统帅来的真正士兵,其余大部分是赶来帮忙的塔尔苏斯圣俸或公社农民,暮色里他们举着火把松明,站在外围阵列的后方,以壮声势,恫吓麻痹帝国的围攻军。
安格拉斯堡里还在固守内城的八百名勇士,见到这样激动人心的景象也都士气旺盛,齐声在狭小的城堡内发出了怒吼和欢唿。
援军在距离米哈伊尔营地大约三个古里处立下了阵脚,和援救的目标遥遥相对。
同时刻,伊科尼乌姆的乔瓦尼和哈吉布所部步骑,顺着城西南方向也进逼而来。
当夜,米哈伊尔找到了内宫卫队里的阿勒曼尼人(日耳曼人)、法兰克人、诺曼人、撒克逊人诸多异族佣兵军官,告诉他们说,“现在敌人有这么多人,我们的营地是首当其冲的,他们的骑兵和火铳会将这里彻底打毁。我们都是效忠于皇帝陛下的,陛下犒赏我们丝绸和金钱的话,我们赤胆忠心就源源不竭,所以这支军队对保卫陛下的御座特别重要,不能挡在前面遭受敌人第一波突击。”
大伙儿一拍即合,紧密团结在典厩长的四周,表示要共同进退。
次日清晨,笔直的金色阳光像箭般刺破了夜的帷幔,布兰姆森将整支援军队伍里仅有的四门长香水瓶炮排在搭设的车垒后,对着米哈伊尔的营地轰击起来。
隆隆而间歇的炮声里,米哈伊尔与所有卫队士兵没有什么战斗便拔营离去,开始朝卡斯塔莫努城方向退去。
这位典厩长就是这样的率性而为,他自己也清楚,是在用各种手段来保全自身。
泰提修斯一见米哈伊尔退走,果然也火速跟在其后离去。
无奈的西奥多罗只能对这两位咒骂不已,但他觉得两翼都已洞开,现在光靠自身的力量,也不敢说轻易攻下安格拉斯堡,更勿论对抗高文的主力援军。一番计较后,他也往后退走了数个古里。
结果布兰姆森急切派出支骑兵,冲入了安格拉斯堡接应了守兵们,受伤的狄奥格尼斯被紧急送往舒适的营地接受救治。
安格拉斯得救的同时,夺取马拉什堡后的高文及其精锐的军旅,出现在南方阿扎泽走廊的门户穆雅城堡处。(未完待续。。)
第53章 与姐姐一起逃
穆雅城堡,恰好就在阿勒颇和马拉什的南北通道之上,此刻里德万的维齐尔宰相道拉正和佣兵将军鄂斯都坐镇这里,督促骡队向马拉什堡运送给养。
但从攻城战开始后不久,高文的红手旅团就占据了以北的费拉米斯河支流筑砦,切断了穆雅对马拉什的补给通道,故而道拉和鄂斯都在此期间居然是“无事可做”的状态!
也难怪,他俩手头没什么堪用的士兵,能打的兄弟会步兵和伊克塔骑兵全都被拉到南方,去参加坦克雷德的阵营去了。
以至于失意的鄂斯都,公然对大维齐尔口出怨言:“如果早听从我的安排,北上全力增援马拉什的盟友,绝不会落到而今两线被动的局势。更何况,新练出来的长矛方阵也须得我的亲自指挥才能发挥战斗实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暗中观察的道拉觉得这位佣兵将军有些“不安稳”,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毕竟塞尔柱突厥本身就是靠先干佣兵后篡权的路子起家的,当然要防备别人做出同样的事。
现在得胜的高文来势汹汹,道拉暂且将此事搁置起来,急忙向苏丹里德万和阿塔伯格将军马孛罗的主力军求援。
“如果高文肆意自北方闯入阿勒颇的话,本苏丹领地所有菁华的作坊、灌溉渠和田地都将毁于一旦。告诉鄂斯都死守穆雅城堡和库尔德山一带,不能把他给放进来,那样就好比放一头犀牛在瓷器铺里胡乱践踏。我即刻放弃奥龙特斯河的战事,返回去增援他。”里德万忧心如焚,当时他的军队已经快要渡过奥龙特斯河,准备和坦克雷德的军势并肩作战了,现在却不得不食言。
这个决定对安条克城的坦克雷德来说,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缺乏一翼卫护的坦克雷德军队,在城东南和圣西蒙港的平野上,遭到了博希蒙德、鲍德温联军优势兵力的果决进攻,安条克的军队就像群被烈火灼烧的昆虫般,纷纷溃逃回了城中。
而后博希蒙德直接占据了圣西蒙港,再加上先前夺取到的拉塔基亚港,等于将安条克通往外部的海路都断绝掉了。
另外个被坦克雷德寄予厚望的“盟友”,即大马士革苏丹杜卡克。突吐施干脆不露头,直接派遣使者向鲍德温乞求和平共处。
这样,坦克雷德如其所愿,真的要凭靠拥有四百座塔楼的安条克坚城来做最后一搏了,就像当年的亚吉。西扬那样。
同时在塞浦路斯岛的战线上,高文又使用了巧妙的手腕,让阿普索玛特斯根本无法再靠近进攻凯里尼亚:先前有三位东征的领主,即阿基坦公爵吉约姆、德意志兰宫廷大元帅康拉德与巴伐利亚的韦尔夫,原本准备取道塞浦路斯岛海路返乡的。但康拉德却野心勃勃,暗中得到高文的许可和资助,裹挟了两位老实人即吉约姆和韦尔夫,对自己的队伍说:“很多东征的领主都建立了光辉的功勋,更有的人封邦立国。我们也不能无所事事两手空空地回去,就在这座防备薄弱的岛国上干起来!”
于是三千多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