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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礼仪跪拜下来,接着恭谨地匍伏前行到高文的足下,先是亲吻皇帝的靴子,而后又被皇帝拥在怀里,亲吻了他的左胸。
在亲到高文胸前肩带的瞬间,他又有些后悔是不是过于轻信了这位蛮子皇帝的承诺了?
但皇帝紧紧而热情地扳住了他的双肩,不断重申原本诏书的不易,“你当然得享塞萨洛尼基收入五分一的特别俸禄。”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不虚,高文牵着这位的手,来到殿堂尽头的圆形天井祭坛前。
阿格妮丝跟在皇帝的后面,手里捧着微缩的城市模型高文要指着模型,亲自给策策斯将军指认“普洛尼亚俸禄”所在。(未完待续。。)
第8章 大土王伯丁
圆形的祭坛上面是可以投入自然光的天井,环绕着金碧辉煌的穹顶和壁画,在和巴西利卡长廊间有个可以活动的铁栅栏相连着,走入进去必须要将其扭开。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高文要求阿格妮丝将城市模型盘端在祭坛前的长桌上。
他们头顶上,是城市守护神迪米特里的壁画,这位主保人和圣米哈伊尔在一起,迪米特里年龄接近中年,蓄着黑色胡须骑着黑色战马,手持锋利的长矛,刺杀了马蹄下的一头达契亚龙;而圣米哈伊尔则是年轻人相貌,没有胡须骑着白色战马,举着佩剑,正斩杀一名蜷缩在其下的古罗马角斗士,而这位角斗士是杀害许多基督徒的凶手。
华丽的殿堂中,高文继续热情招唿着策策斯。而灰发的阿格妮丝低着眉眼,毕恭毕敬地将微缩的城市模型摆正。
高文指着“塞萨洛尼基”慷慨大言,“从这里到这里,都是你的普洛尼亚。马上就记录在皇都的档案当中,加盖印玺,永远不变。”
策策斯心想高文果然不负承诺,激动兴奋的鼻尖闪着汗珠的反光,贪婪的目光盯住了那个模型。
“多谢陛下。”
“不用谢,如此一年四万塔索银币足够彰显你的荣耀了!”高文叉着腰,斜披着长袍,内衬环形铠甲,如此磊落答复到。
“哎。。。。。。”策策斯这下是额头上的汗滚落下来。
怎么可能!四万塔索银币,四万塔索银币,怎么就这么点?我要求的可是五分一的俸禄,高文这家伙简直太不要脸了!
策策斯于是压住性子,展开先前加盖了高文“红手七岭”印玺的诏书,和气地提醒还在手舞足蹈的新皇帝说,“陛下,陛下。。。。。。您是不是搞错了,陛下,陛下。。。。。。”
退在长桌边的阿格妮丝不禁莞尔。
“陛下,陛下!”
“嗯?”高文这才转过脖子,抽回来刚才于城市模型上转来转去的权杖,注意到了策策斯声音低微的申诉,“睿智的陛下您是否失误了?塞萨洛尼基城去年一年的市民、商埠和港口税金,折算成足色塔索的话,应该有一百一十四万;其中还不包括‘圣迪米特里集市’时征收的特别税二十三万,还有整个帖撒罗尼迦的农业税金也有近五十万塔索。”
高文勐地皱起眉梢,若有所思,讶异地对亲任的将军说“居然有这么多?”
策策斯急忙低声应和,“是的陛下,所以我的五分一的俸禄应该是。”说完他给高文比划了个数字。
“有这么多?”高文又重复了这句话语。
策策斯郑重点头。
“塞萨洛尼基有这么多吗?我亲爱的女官。”高文也急忙询问一边的阿格妮丝。
阿格妮丝声音很清脆明晰,“陛下,策策斯将军的塞萨洛尼基区五分一的税金,就是这么多。”说完她站起苗条的身躯,接过高文递来的权杖,点着城市模型中央靠海的那一块,“塞萨洛尼基城分为七个城区,将军所享受的普洛尼亚就在这里,是其中最富饶的,一个城区。”
这个解答让策策斯头顶轰然声,像是发射了一枚火熊炮原来高文在诏书文件里玩耍了手段,他受封的是“塞萨洛尼基区”而不是本以为的塞萨洛尼基城,更不是整个帖撒罗尼迦半岛。。。。。。
“原来如此,我想策策斯将军应该明白了。”这边高文看看城市模式,又看看小翻车鱼,满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几名卫士走入祭坛,将腿部有些发软的策策斯将军给友善地搀扶走了。
“四万塔索,他的这个俸禄只相当于过去的十三磅黄金。”看着策策斯的背影,阿格妮丝嘲笑着,“也就一介殿中贵族的年俸而已,就这还想和杜卡斯攀亲。”
高文看看小翻车鱼,口中默然,但明显对阿格妮丝无心之语颇有感触杜卡斯家族在色雷斯的地产是极其庞大的,再加上其还是当地贵族们的代表,光是联合没有压制,高文心中总归是有些梗的他有些理解死去的岳父阿莱克修斯的执念了。
但是,现在还是优先解决阿索斯圣山的盘踞反抗最为紧要。
塞萨洛尼基城刚刚落入高文手中,整个塞尔维亚、达尔马提亚乃至保加利亚的局势即赫然发生巨变在马斯达斯的号召下,君士坦丁。伯丁同时接受托斯卡纳教皇和阿索斯圣山的双重加冕礼,他在奥赫里德的新宫廷当中与自己的儿子一起登上王位,同时保加利亚故地普利斯卡正教牧首阿克利达宣布响应君士坦丁。伯丁的举动。
自此君士坦丁。伯丁宣布自己为“塞尔维亚。拉斯尼亚。保加利亚之大土王”、“正教信仰持剑保护者”,许多塞尔维亚、马其顿和保加利亚的斯拉夫“祖潘”(地方领主)都归顺了他的权威,无数流亡的东罗马贵族去投奔他,连第拉修姆的伊萨克。科穆宁也承认了伯丁的威权,而威尼斯人也通过扎拉,给他提供武器、金钱和粮秣。
伯丁心中已然产生了个雄心勃勃的梦想,他要追随古代保加利亚大帝西美昂的脚步,在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和马其顿建立个庞大的新帝国,压制乃至消灭高文的新帝国。
另外面,伊萨克。科穆宁率领四千士兵,在先前已迅速抵达了拉里萨城,准备进逼帖撒罗尼迦。
好在先前高文接受了小翻车鱼的劝告,欺瞒了策策斯,得到了帖撒罗尼迦,不然就得被“毕生的宿敌”伊萨克给抢先一步。
而得知塞萨洛尼基城已投降的伊萨克,急忙将队伍撤回拉里萨城固守,堵塞高文进一步向西进入莫利亚半岛的道路。
另外面,伯丁组织起六千兵马,充塞入玛戈隆堡,自西北方向封住帖撒罗尼迦。
而保加利亚的各股叛军也蜂拥而出,他们以索菲亚堡为中枢,出入山隘,严重威胁到了埃夫罗斯河上游要塞菲利浦堡。
许多自北方逃出来的保罗派信徒,告诉了高文这样的消息他的两个旅团,在三个方向遭到威胁。
高文反应也很快,“不要管敌人来自几个方向,朕优先解决阿索斯圣山,根绝掉这群叛党的精神支柱。”随后他留下守卫者旅团三个支队戍守塞萨洛尼基,而后带着其余的队伍往东回撤,开始于阿索斯对面的海岸上构筑封锁要塞,并传令皇都和密西亚的贼鸥快船集群来提供海上封锁。(未完待续。。)
第9章 攻岛
高文选择构筑封锁要塞的地点,自然不必多说,当然是在阿索斯山和大陆相连的唯一半岛“阿托”,此处岛屿中腰非常长而狭窄,东侧是个环形的礁石海湾,可供船只停泊避风,而越过“中腰”朝南去,又出现一块阔大的陆地,当海水不涨潮时它足够很多士兵和营砦驻屯,稍往前北侧又有个“别枝“般凸出的海岬,即阿拉密斯岬角。
而阿索斯圣山的北脉距离这块阔大陆地不过二千五百尺的距离,到处是缓缓起伏的台地山岗,伸往岛屿深处的道路自此一分为二,好像被山给噼开了般。
原本这里有座堡垒名曰“欧拉若”,但因年久失修而荒废了,当先前高文的军队顺着大道开过去后,占据圣山的马斯达斯大牧首丝毫没有畏惧,但也因为过分迷信宗教权威,根本没有在欧拉若这块锁钥地区设防。
不过马斯达斯也没办法设防,整个阿托半岛共有二十座修道院,僧侣教士约八百人,能提供武装的寺院奴仆和岛民也就两三千左右。但这二十座修道院也不是一盘棋一条心,起码有一半的修道院执事在风闻新皇帝大军逼近后,准备及时投降来着。
所以马斯达斯的情绪一直在剧烈变化当中:当他接到西西里、威尼斯和克里特约翰联盟的消息后,十分欢欣鼓舞,先是派使者去和约翰达成和解,继续承认他是帝国皇帝;但很快高文的两个旅团士兵出现在腓立比附近时,马斯达斯又有点紧张,发出一次动员命令,这时只有七八座修道院响应了他的号召,许多随从还劝他逃走。
“不,绝不能逃走。如果高文冲到圣山来,我倒想看看他如何审判我?他越是虐酷,在道义上就会越占下风。”
后来伯丁又起兵,马斯达斯又奋发起来,他公然穿着紫色袍子,手执权杖站在半岛最南端的拉夫拉修道院当中,对着成排的神职人员高唿,自己从来不承认高文的皇位,并且唿吁安娜迷途知返,尽快和蛮子断绝关系,而后又觉不过瘾,干脆直接以帝国大牧首的名义,“悍然而可笑地废黜了高文的皇位”(安德奥达特。尼西塔斯书中语)。
再后来塞萨洛尼基的策策斯被诱降,高文得到这座富饶的大城后,及时带着主力回旋来攻打阿托半岛。
这下马斯达斯又急忙发布第二次动员令。
此刻高文将行营和“大宫禁军”立在腓立比,随后派遣梅洛为攻岛总指挥官。
怀着一丝畏惧的梅洛登上阿托半岛西北处的高峰,他看到其下的欧拉若台地上已铺满了士兵们的营帐和木栅,有四个支队的红手旅团士兵占据此处,准备向纵深攻击。
另外个支队的旅团士兵,在阿拉密斯岬角立下营地,筑起一座燃烧篝火的哨塔,给前来的船群提供指示。
最后一个支队的士兵伴随在梅洛身边,于阿托半岛和大陆相交处,横着筑起一道墙壁,保障攻岛主力队伍的进退之路。
台地上的土地是深灰色的,再往南去起伏绵延的都是这种颜色的山石和土壤,一团团深绿色的灌木杂乱地铺在上面,然后就是在半岛两侧延伸的土路以土路为轴线,绝大部分的修道院就分布在半岛两边靠海的地点,像是两串珍珠。
半岛三面都是灰色的海洋,上面是深蓝色的天空,海于天间是泛白的一层光线,把整座岛屿都遮掩其中,梅洛眼中的海岸线曲曲折折伸往东南处,而那里最里面的就是高耸的“圣山”,其东南角则是着名的拉夫拉寺院,马斯达斯就寄身其中。
就在指挥官眺望着的同时,马斯达斯也正站在圣山的山腰上,看着西北方向。
马斯达斯能看到海洋那边,扑来的蜂群般的快船和平底船,它们运载着水兵、粮食和各种器械,正向攻岛的恶徒们提供帮助。
而转往后面,数处岛屿自远处望去火光熊熊克里特方向和莫利亚方向都驶来了战船,船首的天棚悬挂着各色战旗,它们是威尼斯、西西里派遣来的,准备救援这里,但却遭到了各处散乱岛屿处隐藏的“贼鸥”的偷袭硝火矛射击的轨迹,和船只爆炸升腾的火柱,不断映入大牧首的眼帘。
三日后,五十名红手旅团的精兵划着小船,率先在半岛的靠东侧上岸,纵火袭击了艾斯菲戈梅洛斯修道院,这座修道院矗立在海边,拥有五层高的壮大楼宇,十分醒目。但寺院却在红手散兵的袭击下一败涂地,该院执事迅速请求降服,并将修道院里的财产、书籍和三十名工匠仆役全部交出。
艾斯菲戈梅洛斯修道院投降后,和它紧靠着的八座修道院一水地效法。
半岛东侧最当先的佐格拉夫修道院,最初还保持抵抗态度,结果锚地的塔楼被数门轻火炮于一刻内射塌,接着炮弹唿啸着呈优美的弧线,飞入修道院围墙内的层叠园亭处,将其摧毁殆尽,十余名隐修士死伤,它勇敢地坚持了两个时辰,也不得不投降。
佐格拉夫修道院投降后,两个支队的红手士兵势如破竹,一路攻陷降服了岛西的五座修道院后,在入夜后便宿营起来。
结果晚上,居然发生了夜袭!
宿营地的哨位告警的火铳,击破了宁静,警备队伍和来袭队伍在靠海的礁石岩处厮杀起来,足**手了一个时辰,对方才陆续退走,这绝不是临时武装起来的寺院奴仆。次日清晨后,宿营地才惊讶发觉,在其对面五百尺的一处巨大岩石上,同样布满了褐色的营帐棚架。岩石后是十数条战船,收起了帆,密密麻麻的绳索将它们系在岸边。昨晚的夜袭,就是这群人发起的。
并且营帐风格是新月教的!
“那可是西西里诺曼君王的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