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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瓦尼麾下主力的是擅长车垒的边民军,所以采取了“以车制车”的战斗方式,但新罗马的边民装备了覆甲盾和内藏炮铳的战车,这是他们优越于对面斯拉夫人的地方整个原野上就此互相对峙着许多战车,来回奔驰,新罗马的边民和保罗派信徒们驾驭推动战车,自左右翼冲锋包抄,而后猛烈环射炮铳,来自东方的库尔德骑兵则游走起来保持阵列的安全平衡;而斯拉夫人的车垒里则不断射出弩箭和石块,激烈抵抗到底。
不久在双方的车垒交错处,小规模残酷的伏击战和突袭战持续展开,有时候罗马边民兵小队不慎中埋伏全员战死,而有时候则是斯拉夫战士突出来自投罗网,被火铳悉数击毙倒地。。。。。。但慢慢的还是乔瓦尼占据了上风,他毕竟背靠着伟大的皇都,取得补给和弹药都非常方便巴塞丽萨投入大量人力,整修道路,源源不断前来输送物资。
十二月三日凌晨,杀奔回来的卡达姆骑兵突然攻击了乔瓦尼围攻阵线的左翼,在此驻防的阿塔米和全体保罗派信徒冷静顽强地依托车垒和壕沟,给予闯入的卡达姆骑兵很大杀伤。
但另外面,卡达姆的目标部分达成:靠东的三个车阵的斯拉夫士兵趁机匆忙解开车垒的锁扣铁链,在卡达姆骑兵的掩护下轰隆隆朝北突围。
靠西的两个车阵就没那么幸运,阿塔米不愧是金手执政官拔擢起来的年轻俊杰,在打退了敌人骑兵冲锋后,他急忙叫所有保罗派信徒们在三十辆战车掩护下,及时朝前进攻,切断了对方的出逃之路被阿塔米堵住的两个斯拉夫车阵,几乎没人突围出去,七八十辆大车、一千八百士兵连带掳掠胁迫的二千多色雷斯民众全都投降被俘了。
乔瓦尼急忙下令库尔德骑兵们猛追,他们在维勒卡河边追上了部分没能逃脱的斯拉夫人,大约有四百余人,全被库尔德骑兵砍杀殆尽,尸体飘满了河川。
而后在维克隆堡以东十五古里处,渡过维勒卡河的乔瓦尼全军,和皇帝的大军会师。
维克隆这座城堡也早被卡达姆丢弃了,所有残存叛军朝更北的地方逃走了。
整个埃夫罗斯河维勒卡河战线,成功恢复到了战前的态势,敌人被打败,皇都的安全恢复,安娜可以筹办新的凯旋式了。
“但敌人的骑军主力还是存在的,我们不能放弃追击!哪怕是严寒季节,取得补给后给我朝北继续进攻!”谁想皇帝陛下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此外他在进入维克隆堡,宣布“只休整三日”这道命令后,还有可怕的惩处要执行。
堡内,先前在各场战斗里违抗命令的将军、军官到士兵都遭到惩罚皇陵禁军本来是阿莱克修斯外宫卫队旧部改编的,在之前战斗中自专冲锋在前,畏敌退缩在后,被接连处斩了九名旗官;米哈伊尔御下无方,马林努斯擅自吞并友军,各降三级品阶,撤销军事职务,押送回皇都禁闭反省;多利拉爱姆边民军和皇陵禁军其他官兵罚构筑营地三日和三月俸金,以观后效,高文派遣教习队以督训为名掌握这两支队伍,继续随大军作战;而乔瓦尼、狄奥格尼斯、阿塔米、奈克瑟斯等奋战有功,各有不等的丰厚赏赐。
先前鲁莽出战而遭败绩的“阿勒曼尼旅团”,被重新收拢起来,尚余二千人左右,高文也借机对其进行了大清洗,原本的军官不是被贬黜就是被驱逐,全部换上了自己人,“留在维克隆堡整补,直到冬季结束为止。”
最后皇帝下令,“维克隆堡处于埃夫罗斯、埃尔达、登杰、维勒卡四道河流纵横交会处,是十字路口般的存在,此后继续作为前进兵站,供应我军向北进攻,扫荡摩西亚叛军各部。”
第33章 伯尔纳
登杰河为南北走向,它发源自保加利亚山地,起源的地方距索菲亚不过六十里的距离,恰好和高文所言的其余三条河流组成个标标准准的“十字架”。
而亚德里安堡、维克隆堡和阿卡狄欧堡组成的小小三角地带,恰好位于这个十字架的枢纽地带。
故而高文一旦将摩西亚叛军逼退出皇都的防御圈外,就要着手发起大规模的反攻。
而此期间,一直在索菲亚“蹲窝”的伯丁察觉到正面图拉真门处梅洛被抽走两个最精锐的旅团后,即刻对其兵砦发起试探性进攻。
但高文可是留给梅洛一个大炮兵团的分遣队啊(大炮兵团现在共三支分遣队,此外高文也准备组建旅团的附属野战炮兵),再加上梅洛事前指令士兵构筑的和山峰、城堡、平野混为一体的坚整兵砦壁垒,及射击军的逞威,伯丁光是“试探”就被磕碰掉了几颗牙一万五千塞尔维亚士兵的猛烈进攻持续了三日,没有任何进展,于是伯丁咬咬牙,要拉出库存的从拉古萨兵工工坊里买来的射石炮和火药,准备推过来和梅洛的军队对射,并派遣弟弟弗拉基米尔统率支别路军,企图迂回侧击图拉真门防线。
但却被梅洛一一化解,“我有三个旅团的士兵,还有皇帝陛下直属的大炮助阵,怎么可能被同样数量的塞尔维亚蛮族击破营砦?”
当图拉真门的弹雨和硝烟慢慢弥散,而对方的营地依旧岿然不动时,伯丁有些焦急惊惧起来,他已经听说在北色雷斯战区保加利亚人溃退的消息,一旦高文再将主力压到这面来,那他在索菲亚堡能否抵挡得住。
其麾下的各位地方贵族也是众说纷纭,总的来说有两条主张,一条是效仿百年前沙姆艾尔(当时保加利亚沙皇)在图拉真门前大败瓦西里二世(小瓦西里)的故智,即固守住索菲亚堡,给予高文围攻军大量杀伤后,再实施包抄反击,可是问题是现在高文会不会来攻击索菲亚堡?而不是采取两翼包抄战术,在攻略马其顿和保加利亚后来钳击自己?那样便等于困坐等死;第二条是主动出击,既然图拉真门打不通,这群贵族便又想了个出击路线,即顺着斯特里蒙河南下,去攻击高文在腓立比的兵站,撕裂其和布拉纳斯方面军的联系。
斯特里蒙河和瓦尔达尔河,一条在塞萨洛尼基的东面流过,一条在塞萨洛尼基的西面流过,也是条自古的关键河道,昔日波斯大举入侵希腊国度时,就曾经利用斯特里蒙河当补给线,据传薛西斯为了安抚河神还活埋了九名童男和九名童女。
现在斯特里蒙河流到色雷斯海湾,恰好切在塞萨洛尼基、腓立比和安菲波利斯(位于这条河流入海处)之间,要是塞尔维亚军队能如钢刀般在这个薄弱点来一下子,那么高文必然会方寸大乱这就是部分祖潘们提出的奇袭方案。
硬要说这个方案倒不是不可行,就在伯丁踌躇不决的时候,索菲亚城行营迎来了重大的利好消息:西西里的老罗杰薨去。
不,当然不是说老罗杰死掉是个好消息。
继承老罗杰王位的是其长子西蒙,而新国王的弟弟小罗杰则施展手段和玛蒂尔达紧密配合,煽动了德意志兰萨克森领地的贵族叛乱,于是亨利五世只能悻悻统军回国,这样整个意大利的棋局又活了,西西里王国即刻集结军队准备北上,要去攻打阿马尔菲至巴里城。
此外,西西里和匈牙利都答应,各自送来支五千人上下规模的援军,奉戴托斯卡纳教皇的旨意,要对高文发起新的“圣战征伐”。
这一次的圣战再也不是征讨埃及法蒂玛,也不是塞尔柱突厥,更不是巴格达城内的哈里发,而是原本的“圣战士偶像”,被教廷一手扶立打造起来的斯蒂芬。高文,现在对方篡夺了希腊皇帝的御座,占据了小亚细亚,处处破坏着正教和罗马公教的信仰,托斯卡纳的尤金教皇直接怒斥其为“受到异端蛊惑而堕入火狱里的撒旦魔鬼”、“上帝的仇敌”、“巴比伦的恶兽,荒淫不堪的反基督者”、“满脑子摩尼教和穆罕默德教的可怕思想念头”。而威尼斯也忙不迭地要加入战团,在皮埃罗和费莱耶的指示下,威尼斯不但免费给圣战军提供横渡亚得里亚海的所有船只,自己也愿意提供三千人的精锐佣兵参战,其中费莱耶有两个儿子都在其中担任军官职务。而托斯卡纳女公爵玛蒂尔达也答应送出两千名伦巴第精锐前来助阵。
至于罗马教廷则很谨慎地对高文表示了批判和担忧,但态度没有尤金这样激烈。
针对此,一所来自明谷修道院(法兰西的西多会前身)的叫伯尔纳的年轻修士(十七岁)开始发表演说,猛烈抨击罗马教廷的无所作为,并坚决支持了托斯卡纳教皇的主张,他到处游说领主,号召所有人都要“拔出耶稣赐予圣彼得的两把剑来”,在精神和**两个层面将基督之敌高文切成碎片,“是魔鬼就应该把它打入到火狱里去”。
“天终于放晴了。”得到如此消息的伯丁,浑身欢乐地颤抖,真的是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原本他和约翰间的正教联盟,现在已演变为了整个基督教世界的大联盟,这下对抗高文简直胜算不能再大!
伯丁当即同意了“来春后,奇袭斯特里蒙河”的决议,接着便安心等着公教兄弟们动手。
然而先动手的还是卡达姆。
虽然在之前遭遇战当中失利,但卡达姆的主力特别是骑军还是尚存的,他趁着高文主力在维克隆堡休整的机会,又让步军和大车在登杰河岸边也是亚德里安堡正北方的要隘维尔西吉尼亚设下营垒,又劫掠征收了大批粮秣囤积于此,而后再度统率万名轻重骑兵,及征募裹挟来的数千当地的罗马居民携带制造出来的器械,居然瞅个空子,突然出现在亚德里安堡的东北处,对其发动了急袭!
要说卡达姆这样的保加尔武士就是耿直,虽然伯丁没有在其他站场给予自己有效的增援牵制,但他稍微兜个圈子,便又杀回来,要打高文个措手不及。
而留守亚德里安堡只有比雷尔,及两千名新边民兵。
第34章 六日之途
但比雷尔不愧是“穿着盔甲的野猪”,他很凶狠地捍卫着亚德里安堡的城墙,让卡达姆的攻城队伍寸步难前。因为堡垒本来就是物资集散地,聚集了许多火药和守御器具,特别是无数铁火,被比雷尔组织起来的边民士兵在城墙和塔楼上疯狂抛掷,把卡达姆步军制造出来的云梯和攻城塔焚毁得七七八八。
于是卡达姆亲自怒骂城堞上督战的比雷尔,说他本是伦巴第人,效忠于女公爵玛蒂尔达的,但现在却背离旧主,投靠了魔鬼撒旦高文。
“俺得到了陛下赐予的军职和品阶,就得为陛下效劳!”比雷尔的世界观是非常朴素的。
愤恨的卡达姆便逼迫被他裹挟起来的炮灰步兵,又用砍伐编组起来的云梯攻击了一次城墙。而守卫亚德里安堡的边民,继续飞掷出改良后的“铁火”,这种铁火制造更加精良,下端伸出段独立的木柄利于操持和抛出,并且引线和火绳也浸染了特殊燃烧剂,变得更加安全。此后墙壁后的守军边民还用五杆,抛出亚美尼亚轻火油罐,并抬起两门速射香水瓶火炮,将卡达姆的一座攻城塔击中烧毁。
冉冉的黑烟火焰边,卡达姆预先在登杰河上筑起一道浮桥,以防高文主力的侧击。
果然在三日后,来自维克隆堡的三千高文骑兵旋风般杀到,好在卡达姆之前架起了浮桥保加利亚叛军骑兵全都通过浮桥渡到了登杰河的西岸,而后拆毁了桥梁,又急速闯入埃夫罗斯河流域,似乎是奔着菲利浦堡而去。
这就是铁骑军队的最大优势。
在那里,梅洛的三个旅团全部集中在图拉真门,若是卡达姆抵达菲利浦堡,那么梅洛将会遭遇腹背受敌的窘境。
关键时刻还是马其顿督军官比雷尔把边民们都动员起来,使用小舟也在登杰河上架起座简易浮桥,“俺在伦巴第没少做这样的事,别小看俺,俺也是家乡的一个工程师,磨坊、木桥和烤炉俺都是行家里手。”
浮桥不久被造好,狄奥格尼斯和埃弗拉伊米乌斯即刻统率这三千骑兵,火速追蹑卡达姆所部。
同时埃夫罗斯河上一支朝菲利浦堡补给的小船队,遭到卡达姆骑军的弓箭射击,两艘残存的小船和民夫拼死将船只驶入了菲利浦堡的水门,并告诉戍守士兵,“有大队敌人来袭!”
这座城堡即刻燃起告警的烽火,图拉真门驻屯的队伍得到了消息,梅洛迅速抽出三个支队回援菲利浦堡。
狡诈的卡达姆见到了燃起的烽火后,觉得这时再冒然对城堡发起进攻,会遭到前后夹攻而覆没的,便再度和骑兵队伍们朝北疾驱,很快消失在摩西亚与北色雷斯交界的山地当中。
冬末的这一连串的较量,虽然卡达姆叛军没有再占到便宜,但也让高文数个旅团和精锐骑兵疲于奔走并消耗大量的粮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