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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犹豫了陛下,处死这家伙!”巴罗们异口同声。
科罗曼哂笑着,便出具份誓书来,要求所有巴罗在上面签字画押,指控阿尔摩什的“叛国罪”、“弑君罪”、“临阵脱逃罪”。大伙儿迅捷地在誓书上摁上指印写上名字,而后国王又要以同样的罪名放逐大主教,大伙儿也都认可。
科罗曼便把这份盖着各巴罗血印的罪状书送到王宫外,悬挂在立柱上公示:很快巴罗们的扈从亲兵就投向了王廷方,而将阿尔摩什的管事、侍从们全都抓捕拘押起来,是一片鬼哭狼嚎。
完事后,托努佐巴将军提着颗血淋淋的脑袋走入进来,将其扔在阿尔摩什的眼前。
那正是侃侃解释“鹰隼为什么啄骡马”朕兆的管事之首级,没想到他如此见多是多巧舌如簧,却没料到自己现在的凄惨下场。
“你完蛋了,阿尔摩什。”国王居高临下。
阿尔摩什急忙牵住兄长的袍子,接着又哀求对方的儿子伊斯特瓦尼,说自己想通了,愿意接受阉刑,但求能王廷能保全抚养自己的儿子贝拉。
科罗曼叹口气,眼神又柔软起来,他低下身躯,扶住弟弟,“我保证只要你接受惩罚,贝拉的爵位和采邑都不变。”
听完这话,绝望的阿尔摩什几乎瘫倒在地上,而后就被达努斯指示几位来自巴里城的自新会托钵僧给拖走,他们很谙于如何巧妙地将男子阉割掉,手艺炉火纯青。。。。。。
不久旁边的密室传来凄惨的低叫和哀泣,在场的巴罗们也都心惊胆战。
当达努斯托住个盖着浸血丝帕的盘子走出来后,科罗曼掀起来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还活着?”
“是的,手术非常成功,王弟只是有点精神萎顿,相信过段时间就好了。”
“唔。。。。。。”科罗曼把丝帕重新摆下,“把这个东西扔出去。”
很快,和躯体主人失联的“小阿尔摩什”按照王命,被扔到王宫厩舍前,几头凶猛的猎犬窜出来,奴仆们死命扯着它们的套环也不能阻止它们用锋利牙齿,将滚在地上的“小阿尔摩什”扯碎并吞入腹中。
外面火光闪动,猎犬咆哮撕扯。
众人两股战战。
“对了,其实刚才被我的狗撕碎的,不但有我弟弟的那话儿,还有他的眼珠。没错,他不但被阉割,还被我给弄瞎了十七年的不愉快让我小小任性报复下,应该算不得什么吧?”国王抄手,很轻淡地对在场的人追加了这个可怕残忍的加刑。
“是是是。”没人敢有异议。
而同时,大主教高声咒骂着,被拖出王宫,扔在台阶下,许多王宫奴仆用木棍狠狠地揍他,很显然科罗曼在宣布放逐令后也不准备真的让什马拉歌德活着回意大利去。
虽然信奉基督的士兵不愿意动手,但国王早已从克劳德堡地区找来了依旧信仰野蛮异教的一队塞凯伊士兵,他们先用匕首把骂声不绝的什马拉歌德舌头割去,接着又用弓弦把他给绞毙,一起遇害的还有十七名教会执事长,尸体被焚化后,残余骸骨全部埋在王宫林苑当中,无迹可寻。
按照匈牙利王的解释,大主教在领地巡回途中遭到群异教奴仆的袭击不幸殉难了,“尸体被野蛮的草原民族生吃掉”了,还衷心希望得到教廷的追封为“圣什马拉歌德”,成为“列品圣人星空里最闪耀的哪一颗”。
后来在托斯卡纳,本来就病疴缠身的尤金教皇,听到这个凶残而无耻的讯息,心知自己最亲任的什马拉歌德肯定是被匈牙利人生害掉了,精神几近崩溃,便要求彻查此事。
但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巴里城的安塞姆居然率先追封什马拉歌德为殉道圣徒,并派遣更多的自新会僧侣,绕着高文帝国的道路进入匈牙利,建立新的教会组织。
尤金教皇当即气得溘然长逝。
全托斯卡纳的教堂都击打出沉重哀恸的钟声,来哀悼这位和东西皇帝不屈对抗的圣座,甚至有人将他与格里高利七世并列。
钟声里,远在匈牙利王宫的科罗曼并非放弃对叛乱巴罗的追剿,他很快把誓书变成索命名单,先是把他们拘禁起来,然后挨个将这群巴罗处决、刺瞎或放逐,吞并他们的采邑和私兵,并严厉镇压胆敢复仇反抗的人。
关在修道院监牢里的阿尔摩什,还拖着半残的躯体苟活着,当他兄长来“探望”时得知了个背信弃义的消息,“当初我只是答应让贝拉继承你的爵位和封地,但我并没说他该以何种面目来继承。”
接着科罗曼言出必行,他派去埃塞克堡的“封爵使节”很快就把企图向基辅罗斯逃跑的贝拉母子抓起来,随后母亲被强行送入修女尼寺,而贝拉这个刚刚满周的孩子也遭到残酷的刑罚永远失去了双眼所能见到的光明,成了个瞎子。
科罗曼处置完这一事件后,便和新的宗主教达努斯商议条件实则达努斯代表的是新罗马帝国皇帝高文、安娜:
罗马帝国可以给予匈牙利进口谷物、牛羊、葡萄酒免税的优惠待遇,因为这三项基本算是匈牙利经济的特产命脉了;
匈牙利国的金矿,每年本国铸造的剩余(匈牙利是个落后的农业游牧国,货币经济尚未成熟,绝大部分农民宁愿用实物交租),须得送出八百磅数(匈牙利每年挖掘的金矿是二千二百磅数)固定与新罗马帝国兑换,对方使用的是合宜比例的塔索银币;
两国结盟,以多瑙河为界,互不超越侵犯对方利益,对多瑙河有共同的使用权,都可在对岸筑垒。
第60章 马克亚尼阿斯
达成共识后,科罗曼对这桩国家间的交易还算是满意的:他感到对自己王座威胁最大的弟弟和幼侄的躯体都已被残害,失去了角逐的资格;而匈牙利的技术又不足以把那么多挖掘出来的金银铸造成钱币,宁愿把部分金块送到高文的铸币厂去,并换取小麦、大麦和葡萄酒这些主要农产品的优惠出口高文在摩西亚、萨瓦河的领地上的堡垒要塞需要这些物美价廉的补给品同时还有大把的塔索银币,即便匈牙利的农民和牧人讨厌这些魔鬼制造出来带着花纹图案的钱币,但商人和工匠却喜欢它们,科罗曼可以利用高文送来的塔索,直接进行宫廷馈赠赏赐,或者修筑自己王国里的大型要塞。
回执的匈牙利使节成团,穿过原本属阿尔摩什王弟统辖的下潘诺尼亚地区,接着渡过多瑙河,前往尼什城,那里有条被罗马帝国掌控的狭长的河岸通道,尽头是菲利浦堡,到了那里只要再顺着埃夫罗斯河东进,便能毫无困难地抵达君士坦丁堡的宫廷。
沿路上的景象让匈牙利人感到惊诧,河岸边都是森林,或者是黑色的,或者是暗绿色的,一块一块从马背上人的双眼里掠过,战争过的萨尔迪卡城下还竖着吊着尸体的木台,没人能说的清楚这位新即位的皇帝在这里杀死了多少叛党,据说他在摩西亚杀得更多,七成的波耶或祖潘贵族都绝灭了,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被强制迁徙到小亚细亚去,和素未谋面的人再结婚,这是他们先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剩下降服的三成,皇帝保障他们的采邑,但却制定了严格细致的大税册来厘定他们的军役与税金,他们不再像百年前那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皇帝派来的使节只要在萨尔迪卡、特尔沃诺这样的军镇吹响号角,他们就得按照税册规定,派出披着铠甲的骑兵,严格驰往规定集结的目的地,不敢有任何拖延或不尊敬的行为。”而普通的塞尔维亚或摩西亚被俘的士兵,新皇帝则按照财产划分道线:300塔索以下的许可留在原地,到“塞尔维亚大旅团”或“摩西亚大旅团”去充当步兵、弓箭手,而300塔索以上的则被迁徙去别地,大部分是要前往皇帝都城郊外的,据说在君士坦丁堡城墙外增设了数个“侨民区”,用来安置战争后流来的人口。
到了菲利浦堡后,景象又是大变,这里农业生产已经恢复,而今皇帝的“税金库”增加了色雷斯、马其顿两处,他的实力大大增强,并且用赎买政策回收了许多土地产出,成功用来维系他的军队和职业官僚队伍。
很多都和落后的匈牙利形成鲜明对比,使节队伍里的有识之士已开始下定接受“romana”熏陶并向其认真学习的决心。
这时候在加利波利行宫宫殿当中,安娜穿着礼服穿过幽长无人的柱廊通道,走入了厅堂座椅所在地。
掌声响起来了,司门的禁兵武士挨个向巴塞丽萨致敬行礼,而成群的盛装臣仆也上前高声赞颂巴塞丽萨的美德与功勋。
安娜微笑着回礼,接着仪态万方端坐在座位上,接过御墨官赫托米娅送来的托盘,上面有徽章、权杖、佩剑和不同颜色的丝绸披风。
站在她面前的有四位青少年,一位是布兰姆森将军成年的儿子库奎,一位是刚刚被拔擢为内宫侍卫队长的赞吉(乌古斯骑兵团统领官哈吉布的儿子),一位是首次得到巴塞丽萨接见的卡勒阿迪欧斯,还有位是刚刚加入内宫的马克亚尼阿斯。
当然马克亚尼阿斯是这个年轻人的希腊化名字,他主动给自己起的,他的原名是马苏德。阿尔斯兰。
“库奎、赞吉接过你们的佩剑,马上要前去都拉佐城皇帝陛下的军营,和敌人作战,你们会感到畏惧还是激动?”安娜首先对着两位年长些地亲切询问道。
“激动!”库奎直率地回答说,并接过佩剑系住了漂亮的披风。
“平静。。。。。。”这是赞吉的回答。
而后两位在感谢巴塞丽萨后,退到一侧去。
重头戏当然是卡勒阿迪欧斯了,他母亲英格丽娜也伴随儿子一起到来,也即是说马上大宫落成后,她一年当中将有至少四个月逗留在皇都里,而卡勒阿迪欧斯虽然只有十二岁,但英格丽娜也可以主动向安娜摊牌索求:我的儿子、高文的长子,总得需要个位阶。
安娜提升了卡勒阿迪欧斯的贵族品阶,并赐予他身份标识,但卡勒阿迪欧斯就像头跃跃欲试的小狮子,也要跟着那二位前往都拉佐的营地,去“见识见识父亲的敌人是什么模样”。
英格丽娜当场就鼓起掌来。
但巴塞丽萨却语气严厉地压制住,“你去的话,那这二位优秀的年轻侍卫官将无法专心立功,他们必须得不离身边地保护你。”
“巴塞丽萨陛下,他是个纯正的瓦良格孩子,十二岁足以上战场,为他父亲和您效劳。您看他现在的个子,已经比您高出半个肩膀了。”
安娜气得有火发不出,还是宫廷大总管斯达乌拉乔斯善解人意,当即作出个噤声的手势,才阻止了寡妇接下来的胡言乱语。
“卡勒阿迪欧斯好不容易从塞琉西亚的乡野里到都城里来,还是和其他孩子一起,优先学习文学、修辞、律法和将略典籍,我相信这对他的品性塑造是有益处的。”安娜反唇相讥。
最后这孩子被授予一间房子,即刻就要接受宫廷教育,免得沦为海盗般的人物。
最后安娜要求马克亚尼阿斯先前往“萨摩斯特辖区”担任名百人队长,汲取治政经验,随后就会委派他进入当地高等法院见习,将来他会在都城圣廷法堂上备受尊重和荣耀。
但马克亚尼阿斯。布拉纳斯却主动要求也前往都拉佐城,帮助皇帝和继父一臂之力,“我要去见识见识战争,乔瓦尼和安德奥达特阁下也是可同时胜任指挥官与法官双重角色的。”
厅堂里马克亚尼阿斯的母亲沙赫娜美,听到儿子的豪言壮语后,不禁偷偷拭泪,想起了他那英年而死的父亲。
安娜也看到母亲的泪水,便叹口气,温和地询问少年为何不再考虑考虑,地方行政和律法上同样可汲取宝贵的经验。
第61章 圆亭前的离别
但马克亚尼阿斯的态度很坚决,这孩子很有礼貌和方寸,但性格却是出了名的执着,他的弓,他的剑和他的马都是自己选的,没人可以左右。
“那好吧,你也去都拉佐,不过不要过分为难自己。”巴塞丽萨最终许可这位少年的请求。
“为什么我却不能去?”卡勒阿迪欧斯在一边嚷嚷。
安娜皱皱眉头,接过赫托米娅递来的长曲杖,这东西和钩子似的,牵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卡勒阿迪欧斯,把他狠狠拉到前面来,像是拉来头野马驹,“欠缺教养和礼貌的野孩子!”巴塞丽萨严厉地训斥了身材已经拔条子的卡勒阿迪欧斯,“从今天起你和所有孩子一起接受赫托米娅的教化。”
“我还是更喜欢塔尔苏斯城里的那个独腕姐姐。”卡勒阿迪欧斯难得低头小声抗议道,他确实有些害怕帝国的巴塞丽萨,和那位穿着黑长袍的女御墨官。
但安娜不愿意再理会他,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