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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味杂陈,抬起乌黑深邃的眼珠,慢慢对着赞吉也伸出了手,但手指是犹豫无力,迟迟未能和赞吉握在一起。
“赞吉我的兄弟。。。。。。”马克亚尼阿斯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好了。”赞吉截然地收回了手,对他说到,“你留在心爱之人的身边吧,即便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正视你的心意,那也是幸福的事高原就交给我去闯荡,去见识见识阿姆河的那边会有什么样的英雄豪杰,可堪敌手。”
说完赞吉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指着草地彼端,“去汇报传令,不要贻误你的任务。”
等到马克亚尼阿斯成功见到梅洛将军后,叙述了自己的经历,对方非常生气,当即要求马克亚尼阿斯返归皇帝御营里去,并且捎带了弹劾格里高尔将军的书信,“他胡乱使用了位不该使用的传令兵,陛下身边的传令兵比旅团里的要宝贵十倍乃至百倍!”
看到信件的高文也觉得惭愧,他先前把这孩子派送出去,是为了和安娜与阿格妮丝温存,迫不及待地享受年余未能得到的欢乐,谁想到马克亚尼阿斯会遭逢这样的险境。
于是高文发送牒文训斥了格里高尔,并罚了对方两个月的俸金,而后他把布拉纳斯将军唤来,“把你的儿子带在身边保护好他,朕不愿意冒然失去这个优秀的年轻人。”
同时,赞吉和哈吉布父子也伏在巴塞琉斯与巴塞丽萨的面前,其中赞吉果然叙述了自己的愿望。
“朕知道,奥克苏斯河那边出现了很多纷杂可怕的事端,好像整个世界都要迁徙到西边来,难道后面有更为可怕的魔鬼在驱赶着他们?”高文表情凝重。
安娜握住他的手,高文觉得心中隐隐有了数,莫不是赵昭原本所在的皇宋帝国,已经攻灭他所能了解的契丹和蒙古,势力已伸展到了呼罗珊。河中地带,而后原本在中国草原上的诸民族受到压迫,开始往西进行庞大惊人的迁徙?是不是这样的情况呢,高文限于条件所致,无法得到明晰的答案。
“关于这件事,得到命令的赵昭先生已兼程赶到此处,我想委任他前往东方去刺探情报,顺便探寻神秘的阿克苏姆和约翰王的帝国。相信半年和一年后,我们是可以得到准确的情报消息的。”这时安娜补充说到,她顿了顿后,对赞吉说“等到都拉佐城陷落后你去伊斯法罕也好,可以在前线得到更加一手的讯息。”
“遵命女主人。”
“记住,这里的品阶爵位为你留着。哈吉布继续留在这里,担当乌古斯骑射团的统领官。”安娜温言道。
“是的,您永远是我们的主母。”这对父子齐声说到。
一日后红手旅团击溃了匈牙利人,占领圣米哈伊尔修道院,随后大炮兵团特遣队跟进,在修道院前山上开始构筑炮垒,准备侧射都拉佐的北城墙;同时,二十艘贼鸥长船冲入河流,船只靠敌一侧舷上安置上火炮,另外侧用销钉固定下来,列成战线猛轰对岸敌人营砦,守军里的威尼斯人使用硝火矛来反击,要焚毁贼鸥。
第四座高台地上,守卫者旅团营地里,马克亚尼阿斯居高临下,望着城堡前的河川,在那里威尼斯人射出的硝火矛,拖着长长如彗星般的尾巴,和尖利震骇的啸声,照亮整个水面,挨个射入驶入河面的贼鸥长船。
“看来敌人的抵抗依旧很激烈,父亲。”马克亚尼阿斯看着被焚烧成一团团火炬的己方船只,和两岸的硝烟弹雨弥漫,不由得说到。
“因为敌人也清楚,都拉佐撑不住的话,皇帝陛下的队伍就能畅通无阻地进攻意大利伽。”布拉纳斯回复继子道。
“可东方的局势这样紧张,陛下还会渡海进攻意大利伽吗?”
“这点就看上主如何摆弄胜利的天枰了。”布拉纳斯喟叹到,“陛下已包围了这座城堡的北侧,马上决战的时刻也应该到来。”
布拉纳斯说得无错,当河汊战线的吉麦吉斯旅团和贼鸥长船战事不利后,高文决定在北线打开局面,他要求同时在圣米哈伊尔修道院的南面和西面各筑起座炮垒,其中西面的是用来轰击都拉佐海面上敌船的。。。。。。
第68章 猜疑
接到命令的梅洛,优先安排红手旅团、大炮兵团及新近降服的四千名塞尔维亚战俘兵修筑西垒。
至于对着都拉佐北墙的南垒梅洛没有急着实施,他遵照皇帝的指令:“给克莱姆鲍德阁下些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他的国王科罗曼应该暗中给他送来了信件。朕希望匈牙利士兵放弃抵抗,能主动交出都拉佐北墙的兵砦和塔楼。”
这群人做起工程来很快,遵照的是“格迪埃野营筑垒术”,面向着灰蓝色亚得里亚海的山丘和滩头,很快被掘出堑壕与野营,然后掘土垒成外围呈斜坡锯齿状雉堞的半圆形炮垒,上面排满狗脚木,包括“旅团炮”在内(四门)的十数门野炮被各自推入其中,炮手们的目标是:停泊在都拉佐海港内的威尼斯、西西里船只。
大约八艘威尼斯桨帆船很快遭到凌厉密集的炮击,它们船只狭长,横帆上悬着金灿灿的圣像画,还设立了可操控方向的三角帆,最大的远程武器是船首处的一门长臂抛石机,像个头趴在下面抬起尾巴的蜻蜓,其余的火力是船舷两侧水兵们投掷射出的弩、弓箭和硝火,但现在一切都火炮面前都显得是无能为力的。大约持续一日的炮击后,八艘沉没一艘,被重创两艘,其余的不敢逗留,只能冒险撤回科孚岛去。
接下来遭殃的又是西西里的船只,梅洛的北线围城军火炮越打越猛烈,状态越来越优异,他们筑起的炮垒群不但能射击海面,还能压制都拉佐滨海的半圆形状塔楼。
非但如此,新罗马帝国的军队还使用了“漂移水雷”,即把烈性契丹雪装在密封的铁管当中,炮口处包裹上防湿的鹿皮或牛皮,将其固定在木筏上,上面插上延时燃烧的引线,测准洋流后朝港口施放,一旦靠近敌船后引线烧尽,即触发爆炸。
如是又是炮击,又是放雷,很快都拉佐海面上的交通就丧失了三分之一还要多,而退回科孚岛的威尼斯舰队又遭逢岛上居民的起义暴动,船只又被焚毁数只,水兵只敢呆在船只甲板或靠岸的堡垒里,无法取得补给,各个又饿又慌,士气十分低沉。
不久都拉佐城窘态毕现,军队缺衣少粮,并且数量太多,都窝在一座孤城里,外围的乡村和集镇全被皇帝或亲皇帝的部落掌控,他们完全无法得到足够的补给,现在靠近城堡的船队又遭到了炮击和水雷威胁到了一个礼拜后,巴里、安科纳和拉古萨的船只悬着各自城邦的徽章旗帜,居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海面上,还和威尼斯、西西里的战船多次爆发战斗,大有要把都拉佐彻底困死的节奏。
意大利伽半岛上,对西西里王国和威尼斯城邦而言情势也极为不利:前者把那不勒斯、卡拉布里亚和阿普利亚等地收归囊中的企图引起了不少诺曼贵族的警惕,他们也抱起团来,不服西西里的罗杰家族。而后者现在更是被夹在德意志兰帝国、匈牙利和高文的新罗马帝国之间,都不是友善角色,远洋贸易的通道亚得里亚海惨遭封锁绞杀,力量也处于迅速失血状态。
故而在解决东方的威胁前,高文坚决不会放弃对都拉佐城的用兵,他要借此击垮意大利伽、两西西里的对头,要争取到利益最大化的和平。
而另外面,城内的守军也熬不下去。
威尼斯人和西西里人开始怀疑匈牙利士兵的忠诚,毕竟潘诺尼亚王宫的血腥政变事件的风声或多或少也已传出来,人们都在说科罗曼杀死了弟弟和侄子,加强自己的独断权力,并向君士坦丁堡方向靠拢,要以暴君高文为靠山镇压异己。
于是乎威尼斯人和西西里人开始密会,要把先前被阿尔摩什留下来的三四千匈牙利兵给拆分掉,可是分在哪里又成为个问题,诺曼指挥官杜安伯爵认为,应该让这群匈牙利人去守桥头堡的最前线,在抵挡高文军队时把这群不安全因素消耗掉;而威尼斯前执政官费莱耶的两个儿子吉奥索法特和塔富尔则对匈牙利人更为尊重点,他俩提出继续保留对方的营砦和编制,只是不要叫他们把守要害的地段或塔楼。
“毕竟作战时,我们需要匈牙利兄弟承担一翼。”吉奥索法特表示还是要以和为贵。
“可是现在于都拉佐,何方不遭炮轰,又何处不是要害?”杜安伯爵则反唇相讥。
相持不下时,鼓舞人心的消息传来:来自莫利亚的一支船队,载运着大量粮食,及贡莱托以下两千名重新收拢训练的精锐,继续打着“剃刀大连队”的旗帜,突破了高文方在奥特朗托海峡的封锁线,勇敢地冒着圣米哈伊尔修道院诸炮垒射出的炮火,驶入到都拉佐港口来。
守兵们士气大振,包括匈牙利士兵在内,他们在北墙塔楼使用弩凶狠射击,打退了一支红手旅团特遣队的袭击,对方企图趁着莫利亚船队入港之际,夺取北墙的制高点山丘。
三日后,在尤金教皇薨后发誓为其雪耻复仇的四千名志愿士兵,大多是爱尔兰、苏格兰人,也有部分伦巴第人,居然也坐着船冒险横渡亚得里亚海朝都拉佐增援而来。
圣米哈伊尔修道院高耸塔楼上,观察哨最先发觉了这支船队,便使用焰火和镜子发射对着西炮垒发出射击信号。
那边都拉佐的滨海圆塔上也发觉这支飘荡来的船队,也急忙发出告警的讯号。
可船队大多是雇佣拼凑来的商船充当的,对危险还是茫然无措,甲板上的水手只能看到海岸边全是低矮的土丘,也不知后面藏着什么。。。。。。
不久,各门岸边火炮趁着这支船队无备之机,猝然发炮,一时间山海动摇,火花四炸。最近的艘平底商船当即桅杆尽折,船舷和船舱都被贯穿,上面的人还没来及脱险就沉没了,它后面的两艘也被重创搁浅,沙滩和浅水处顿时游满了人和各种行李。
其余船只慌不择路,又有艘倒霉地撞到颗“漂移水雷”,当着圆塔上守兵的面被炸开了个缺口,海水全灌入进去,“胀鼓鼓”地歪栽在水线下,最后安全进城的不足两千人。
第69章 华莱士
其余的全部漂没在这片海峡里,沉入到底杳然无闻。
但好在城方一下子多了四千生力军,其中刚从船上死里逃生的苏格兰人更是斗志旺盛,他们天生浪漫乐观而坚强,这群人还带来先代国王麦克白的心脏(国王:有句xx不知道该不该对你们说啊,阿姆安格瑞!你们知道不知道后世有个叫莎士比亚的改编过我,虽然他的名字叫‘抖动长矛’shakespeare有些色情,但。。。。。。),将其装在个匣子里,说是要在对敌人发起“万岁冲锋”时使用。
很快城方的指挥官达成一致:现在我军接近两万人,并且已经处在真。背水的地步,好在南北两支驶来的船队带来部分粮秣给养,足够支撑我军吃段时间的饱饭,并对敌人发起总反击的。
作战会议上,匈牙利王宫总参事克莱姆鲍德也被邀请来,为了防备他起疑心,所有守军将官啼笑皆非让他制定作战计划,这样克莱姆鲍德就必须要推心置腹了。
“所以,速战是都拉佐城唯一的生途。高文在伊庇鲁斯留有个旅团,在北方的扎塔也留一个,另外个则在赶来都拉佐的途中,待到这个旅团加入战阵后,高文很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总攻,所以得抓住时机。”克莱姆鲍德是这样说的。
众位将官也决心这么做全军要在四月三日的凌晨时分,冒着晨星的光芒,越过都拉佐桥,组成支人数占据优势的阵势,突击敌人的第三座和第四座台地,破坏撕碎掉瓦良格皇帝的“链条围城战线”,在他们面前的敌人经过侦察只有个守卫者旅团,因为皇帝将两个精锐旅团都移到北线去。
克莱姆鲍德要求留一千人守城,二千人守卫河流岸边,二千人守卫在都拉佐北墙附近营砦,作为牵制和监视。其余一万四千名士兵,全部自都拉佐东南侧的旷地集结出击,打垮掉敌人的守卫者旅团,扭转全局。
都拉佐围城战已持续近四个月,再熬下去只会越来越对守方不利。总之冒险的出击,就是要趁着高文南线军力出现薄弱缺口,而北方布兰姆森支援的那个旅团尚未到来这个时机,一鼓作气。
这一万四千人的主攻又让名苏格兰将军来具体部署,他叫格雷。华莱士,是个身材极其高大的贵族,比所有同袍都不知道高到那里去,向来以明快勇猛的战斗作风备受麾下敬重。华莱士将军果然不负名声,他爽快地说“我和一千五百名苏格兰、爱尔兰士兵,持利剑锐矛列在头阵,负责向敌人的台地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