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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接下来的动作让李二有些费解,飞快看完了始毕可汗的书信后,李渊并没有介绍其中内容,还又把信笺重新塞回了信封中,把信重新分上,然后开口招呼长孙顺德和侯君集等心腹进帐,一直守在帐门外的长孙顺德等人奉命进帐,接着李渊向长孙顺德和侯君集问道:“始毕可汗有没有告诉你们,他将如何继续与我联络?”
“禀大使,始毕可汗没说如何与你联络,只是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派人去找他,他随时恭候你的使者大驾光临。”长孙顺德战战兢兢的答道。
李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吩咐道:“忘记这件事,永远忘记,我要是在外面听到半点风声,你们俩谁都活不了。”
长孙顺德和侯君集赶紧抱拳答应,李渊则把那道重新封好的书信放在了蜡烛上,引火点燃,旁边的李二大惊,忙道:“父亲,你……。”
“闭嘴!你也给我忘了这件事!”李渊粗暴的打断儿子,心中又暗骂道:“蠢货,想起事也不看看时间和地点,老夫手里只有三万军队,起事未必全部跟我走的军队,身边有十一万忠于皇帝的军队,身后还有源源不绝向北开拔的勤王军队,就算有突厥帮忙,没有粮草、武器、盔甲和立足地,就算一时得逞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暗骂完了,李渊的目光又转到了正在燃烧的手中书信上,注视着那欢快跳跃的火苗,李渊的心里一阵大快,又暗道:“始毕可汗,你的胃口太大了,对我也不是那么信任,所以抱歉,我不能和你合作。还有陈应良小贼,更抱歉,老夫现在虽然没有胆量和能力起事,但是想指望我帮你用计攻破突厥,你是做梦,老夫宁可不要这个破敌机会,也不会让你爬得更高更快!”
书信渐渐化为灰烬,勤王隋军以反间计速破突厥的希望也随之消失,亲手把没有烧尽的书信残骸扔进了火盆后,李渊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鼓阵而进,突厥一旦出击,全力迎战,务必要击退突厥,不得退后半步!让友军队伍看看我们太原军的勤王决心,也让突厥看看我们太原勤王军的军威!”
几个心腹答应,李二却有些担心,问道:“父亲,如果始毕可汗主动派人来与你联络怎么办?”
“马上拿下,当众交给陈应良小贼。”李渊答道:“始毕贼酋用离间计害我,陈应良小贼无凭无据,要是敢用这件事大做文章,马上就是军心大乱、不战自败的下场,用不着怕他!”
“但陈应良与我们李家仇深似海,他如果坚持要乘机害你怎么办?”李二不放心的追问道。
“那么,就是他逼我了。”李渊的眼中尽是幽幽绿光。军队,起事未必全部跟我走的军队,身边有十一万忠于皇帝的军队,身后还有源源不绝向北开拔的勤王军队,就算有突厥帮忙,没有粮草、武器、盔甲和立足地,就算一时得逞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暗骂完了,李渊的目光又转到了正在燃烧的手中书信上,注视着那欢快跳跃的火苗,李渊的心里一阵大快,又暗道:“始毕可汗,你的胃口太大了,对我也不是那么信任,所以抱歉,我不能和你合作。还有陈应良小贼,更抱歉,老夫现在虽然没有胆量和能力起事,但是想指望我帮你用计攻破突厥,你是做梦,老夫宁可不要这个破敌机会,也不会让你爬得更高更快!”
书信渐渐化为灰烬,勤王隋军以反间计速破突厥的希望也随之消失,亲手把没有烧尽的书信残骸扔进了火盆后,李渊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鼓阵而进,突厥一旦出击,全力迎战,务必要击退突厥,不得退后半步!让友军队伍看看我们太原军的勤王决心,也让突厥看看我们太原勤王军的军威!”
几个心腹答应,李二却有些担心,问道:“父亲,如果始毕可汗主动派人来与你联络怎么办?”
“马上拿下,当众交给陈应良小贼。”李渊答道:“始毕贼酋用离间计害我,陈应良小贼无凭无据,要是敢用这件事大做文章,马上就是军心大乱、不战自败的下场,用不着怕他!”
“但陈应良与我们李家仇深似海,他如果坚持要乘机害你怎么办?”李二不放心的追问道。
“那么,就是他逼我了。”李渊的眼中尽是幽幽绿光。
第230章 不合情理
从崞县北上后的第二天夜里,在距离突厥营地只有三十余里的情况下,突厥军队的活动也陡然猖獗了许多,当夜曾经两次向隋军发起骚扰性攻击,好在隋军是立木为寨营地防御力比较强,两次都用乱箭射跑偷袭骚扰的突厥小股骑兵,这才没给突厥军队以可乘之机,确保了主力大军安全过夜。
营地有栅栏和鹿角拒马保护,守起来倒是比较容易,外出巡哨和侦察敌情的隋军斥候却吃不小的亏,在数量占据着绝对优势的突厥哨骑面前,以火为单位出击的隋军斥候每每被突厥哨骑聚众围攻,寡不敌众下死伤不小,仅仅一个晚上就损失了二十余名斥候,同时对突厥军队的侦察力度也为之大减。
斥候战不利的消息送到隋军中军大帐中,包括李渊李大使都建议陈应良加强一下斥候战的力度,保护斥候安全,更严防突厥轻骑迂回穿插到隋军背后,陈应良却笑道:“急什么?我们离开崞县才六十里,就算突厥想要大规模迂回穿插,也不会这么急吧?”
笑着藐视了对手一通,陈应良下令大军继续向北开拔,按照头一天的安排布置把五路大军分为两队,前队为太原隋军与江都隋军,数量约五万余人,后队则是陈应良的谯彭嫡系和云定兴的左屯卫、刘长恭的右武卫共约七万军队,前后共进,缓缓逼近突厥大营,并且还只走了十里路程就马上安营扎寨,步步为营的向雁门城和突厥营地逼近。
隋军主力的动向传到突厥营中,以始毕可汗为首的阿史那一家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纷纷大骂道:“狡猾的中原蛮子,不敢和我们打运动战,就用这种不要脸的办法推进,想要压缩我们的活动空间,让我们的骑射无法发挥是不是?想得倒是美!”
再怎么大骂也没办法,隋军又北上了十里立营,突厥营地距离隋军营地也就只剩下了二十来里了,如果再不赶紧做些防范隋军故技重施,再让隋军北上十里立营,突厥骑兵与隋军营地之间也就只剩下了十来里的活动空间了——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与十几万隋军步兵列阵而战,突厥骑兵数量再多也是一场噩梦。被迫无奈之下,阿史那一家只得匆匆做出决定,派遣五万军队出营,由始毕之弟阿史那·埃利弗率领,南下来与隋军交战,阻止隋军立营,也保护突厥骑兵必须的作战空间。
顺便说一句,鉴于一些特殊情况,在出兵南下前,经始毕可汗亲自点头,阿史那一家又匆匆做出了一个小决定,一个关于李渊的决定。
突厥军队出击的消息很快通过斥候快马送到陈应良面前,微笑自己逼迫突厥阵战的奸计得手之余,陈应良也没有任何迟疑,立即命令李渊与王世充各率一万战兵出营迎战,自领中军保护正在修筑中的营地,并督促后军抓紧时间继续立营。同时鉴于对麾下军队不够熟悉的缘故,陈应良主动表态,允许李渊和王世充以拿手的阵势迎战,没有直接指定李渊和王世充的军队阵形。
不一刻,王李二军迅速出营,在大营的正门之前一左一右立定阵势,因为陈应良有言在先,擅长保存实力的王世充很不客气,马上就布置了防御力最强却几乎没多少攻击力的方圆阵,左依李渊背靠大营,右边又有滹沱河天险保护,只剩正面迎敌;队伍中有着两千骑兵又弓兵众多的李渊则表现得相当厚道,在营门之左布置了一个箕形阵,除了发挥自军普遍大量装备弓弩的远射优势外,还保留了进攻余力,至少在排兵布阵这方面看起来比王世充要仁义许多。
因为是与突厥主力的第一次交战,陈应良当然少不得亲临阵前监督观战,未来的大唐军神李靖和阴世师、袁天罡等参谋智囊也大都到场,看到李渊的箕形阵和王世充不要脸的方圆阵,阴世师和袁天罡等人都有些哑然失笑,都道:“看来今天这一战是李大使的独角戏了,王郡丞够聪明啊,方圆阵,这次大帅就算想要调动王郡丞的军队增援李大使,王郡丞也可以借口他的军队机动力不足了。”
“老不要脸,真会钻空子和榨油水。”陈应良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然后为了预防万一,陈应良少不得又赶紧布置了一支预备队在大营左门内侯命,随时准备出营增援防御力稍显不足的李渊队伍——这是与突厥主力的第一战,陈丧良再恨李渊也不敢在这方面开玩笑和挟私报复。
与此同时,李渊的队伍里当然已经是骂声四起,太原军众将无不大骂王世充厚颜无耻,排兵布阵只顾自己不理友军死活,李渊也有些恼怒王世充的无耻自保,却没有言语,还反过来安抚麾下众将,要求太原军诸将不得太过苛责友军,要相信友军的互相支援诚意。
江都军这边,王世充当然也知道自己的阵形太过难看,更知道友军队伍里肯定已经在大骂自己的十八代祖宗了,但是咱们王郡丞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度硬度足够,对此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和尴尬,还得意洋洋的对一干王姓部下宣称道:“放心迎战,突厥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来给我们找麻烦,就算突厥来了也没关系,咱们左有友军右有河,后面还有主力大军可以北上支援,突厥敢来,包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郡丞得意与太原隋军大骂的同时,很快的,马蹄如雷声中,五万突厥席卷而来,旌旗如海,刀枪如林,黑压压的骑兵漫山遍野,几乎把两道太行余脉之间的开阔地带淹没,声势十分惊人。见此情景,怒满胸膛的太原隋军众将也赶紧停止了大骂,严整队伍准备迎战——毕竟,正常情况下,突厥军队肯定是先向太原隋军动手。
统兵南下的阿史那·埃利弗也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突厥大将,抵达战场后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一边排列阵势一边派出大量哨骑,游走侦察隋军营地,寻找隋军营地的可突破薄弱处,然而隋军营地虽然还没有建成,保护营地的栅栏却已经全部立起,栅栏后也有大量的弓弩手列队守侯,突厥哨骑找不到可以突破的位置,只得把情况飞报回阿史那·埃利弗面前,阿史那·埃利弗皱了皱眉头,也立即做出了正面进攻的决定,还马上就指出了进攻位置。
突厥军队选择的进攻点让隋军上下都跌碎了眼镜,放着阵形防御力不足的李渊队伍不打,突厥军队竟然选择了大摆乌龟阵的王世充队伍为下刀目标,号角声中,五千多突厥吹着骨笛,喊着艾拉,潮流洪水一般的直接冲向王世充的乌龟阵,还争先恐后的在冲锋中拉弓放箭,展示自军的拿手骑射绝技,将五颜六色的羽箭铺天盖地的倾泄到江都隋军乌龟阵的头上。
见此情景,躲在乌龟阵最内部的王世充一家当然全都傻了眼睛,太原军队伍里低声欢呼的幸灾乐祸声音不断,陈应良和阴世师等人却是面面相觑,全都有些张口结舌,阴世师还说道:“突厥吃错药了?怎么先打王世充的乌龟阵?这不合情理啊?”
“难道突厥有什么诡计?”陈应良也有些被吓到,赶紧开始琢磨,“围点打援?诱敌诈败?声东击西?我对面这个突厥大将到底是谁,怎么用兵如此不合情理?”
突厥的下刀目标确实很不合情理,但这么不合情理的事却还是发生了,在江都隋军外层有着坚固长盾保护的情况下,突厥士兵还是争先恐后的把羽箭不断抛射到江都隋军的头上,也在活动空间十分有限的情况下,围绕着江都隋军的乌龟阵不断游走放箭,火力侦察寻找隋军乌龟阵的薄弱处,江都隋军则躲藏在长盾后以弓弩还击,压制突厥士兵的骑射,与突厥军队弓来箭往的互相****,中箭倒地者接连不断。
也是因为突厥军队下手目标太过不合情理的缘故,原本以战阵见长的江都隋军在心理准备不足下有些措手不及,面对滹沱河的右翼露出了一些破绽,被突厥弓箭射伤射倒的士兵较多,队形出现了一些凌乱,结果突厥骑兵也毫不客气,马上就一轰而上,全力冲击江都隋军乌龟阵这个薄弱点,艾拉艾拉的怪叫声惊天动地,连躲在营地里观战的陈应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一情况,陈应良难免更傻眼了,惊讶说道:“突厥到底发什么疯?王世充的右翼是有些乱,可是
第231章 亏大了
重整队形后的突厥军队目标果然还是王世充,把披甲骑兵推到了最前面,排列起整齐队形,然后密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