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七千夫不当之勇;第五位也是一员老将,大约六旬开外,姓黄名肿字汗盛,亦是殷纣王殿前大将黄飞虎的后人,也使一把大砍刀,特别在箭术上有独特过人的造诣,有百步穿柳之神功,本是山中猎户,有六千夫不当之勇,官封五虎将之末,待遇略逊于前四位。
邸衙内邸朝天除了心术不正,地面上声名狼藉之外,照实说本身武功也不是白给,马上地下,高来低去,也是了得的,并非是三脚猫的功夫。邸少爷在老太爷的熏陶教导之下,志存高远,久怀掠夺江山社稷之心,面南称孤之意,所以才网络了许多能征惯战之士,等待时机,割据南粤,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今日择日不如撞日,管他黄道黑道,借势出兵。邸少将军由五虎上将相助,如虎添翼,义气昂扬,浩浩杀向南家庄而来。
南桥两个匆匆骑马逃回南府之际,两老及两位兄长正在依门相望。南小姐将事体大概一说,老父南光宇立即吩咐两个儿子道:
“安儿、定儿,快快召集村民庄丁,列成队伍,准备迎敌!”
南天安笑道:“爹爹,我们那几个人如何是人家的对手?”
老南道:“是不是对手不说,总不能延颈受死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儿快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不多时队伍集结完毕,草草清点了一下,大约有千百人马。说是人马太夸张了,其实只有不到十匹马,而且能上阵的除了小太监的白龙驹其余一匹也没有。这也难怪,南家世代为侠,惯常以步代车,马匹的用处不大。
这壁厢刚刚凑成阵式,那头儿邸王府的人马已经到了,一万七对一千几,恰恰十比一。邸军队伍在庄前一块空旷地上扎住阵脚,老太监回首询问朱军师下一步棋如何下法?
按照五虎将的本意就要直接杀进庄去,马踏人踩、刀砍斧剁,一鼓将南家庄碾为平地,人畜家禽,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既除了老太爷的一块心病,又替少将军报了南家不允婚事的切齿之恨。
军师朱高亮稳坐在双轮小车上,挥挥芭蕉扇,摇头制止道:“列位不可轻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古人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古人崇尚先礼后兵,南家虽犯我在先,但我们也不可失了礼数,应向其言明利害、晓以大义,再定进取不迟。今我大军压村,兵临庄前,若南家知难而退,老老实实交出钦犯太监和南府小姐,岂非兵不血仞、一举两得乎。再者,如要强攻硬取,南府上下困兽犹斗,他们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是万万做不得的。”
老太监听罢,颌首言道:“军师所言,正合我意。”
邸衙内不以为然,暗自骂道:“老朽无能,一派胡言。如此这般,何时掳得美人归?”
朱高亮受到主子赞许,令小兵推车上前,高声言道:
“南庄主请了!”
“你是何人?”南光宇深居简出,并不认识邸家这位高参。
“我乃明太祖朱洪武殿前谋士朱升之后,姓朱名世字高亮的便是。”
“不认识。”南老儿装模式作样的骑在一匹劣马上,摇摇头说。
“山野村夫,孤老寡闻。”朱军师不屑的摇摇扇子,想了想又说,“高筑墙、缓称王、广积粮的典故可曾听过?”
“那是古人的事,与你有鸟相干?”老南是粗人,自然说不了细话。
“那是敝人的先祖。”
“如此失敬了。”
“不敢不敢!请问南庄主一事。”
“请讲。”
“你是想上天堂呢还是想下地狱?”
“此话怎讲?”老南脸上不悦。
“前**派人偷偷掘洞劫去了朝庭钦犯,昨夜你女又到王府窃去马匹兵器等,你们的这些鸡鸣狗盗的所作所为皆是正人君子所不齿的。我家老太爷有好生之德,素以宽大为怀,仁义至上,就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子的事了。今我大军前来,非为别事,一是令你交出钦犯,二是送你家小姐到我府上与邸公子结成婚配,这就是你的天堂之路。否则只好让你下地狱了,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锤,明白吗?”
“好你个猪屎朱狗亮,伶牙俐齿,碟碟不休,我是给了你面子,才让你在这儿啰嗦了多半天。你没听说有打死的,没有吓死的,要杀要打请随便!钦犯不交,姑娘不给,告诉你们主子,死了这份心吧!”老南怒斥道。
“亵渎斯文,不可理喻!”朱高亮示意兵士推车返回,又对邸朝天道,“少将军,动武吧!”
邸衙内早就按耐不住,见说紧催马上前,大叫道:
“哪个前来送死?”
“我来也!”
话到马到,只一合小太监的长枪便刺入邸朝天的甲胄,猛一用力,将少将军从马上挑起,往空中甩了几甩,然后就像撂麦捆子似的扔落到丈八开外,邸少爷被摔了个半死。
南老大、南老二眼快,干这事他们内行,三下两下,拿绳索将邸公子绑成个麻花团,被庄丁拖下去了。
邸老太监见壮大惊,浑身抖成风摆柳,语不成句道:“哪、哪个救了我、孙,我分一半家产给、给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公进答应了水蜜桃的事,眼下正缺钱花呢。听说有半数家产,顿时喜动开怀,急忙招呼其他四虎,喊道:
“弟兄们一起上啊!”
第二七零章 龟镇邸府倾刻化尘埃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人岂能斗得过五人?周公进情场得意,悦香楼得红颜知己欲为其赎身缺大笔银子,因而破坏单打独斗的规矩发起五打一。
当然,武艺武艺,有武不一定有艺,反之也是一样。武艺并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五头老虎扑向一只狮子,不管是从力量上的对比还是勇猛的程度来分析,谁胜谁负,不太傻的傻子也能预见个**不离十,还需要大预言家章鱼保罗费脑子吗?况且这五头大虫并非凡凡之辈哩,除了他们显赫的祖先更有他们本身的造诣。
中国有句老话叫狭路相逢勇者胜,这话不全面,还应补充一句叫作狭路相逢智者胜。小太监单人独马战五将,双拳对十手,这样的赔本买卖他才不干呢!不光是他有重任在肩,不光是他还有十数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在倚门相望,现在说那些、想那些都没有用,眼下关键的关键是如何脱离险境,然后再觑机取胜。
邸王府的五虎上将将可怜的小太监围在垓心,小太监如不是马匹高大雄骏,否则被这些大汉掩没,怕是人影儿也不见了。
南家这一侧,小姐不仅是芳心嘣嘣,双目似火,她几乎快要崩溃了。她几次欲要冲上前去帮丈夫一把即便是白送死,要死也死在一起,这才是患难夫妻嘛!老南示意两个儿子看住妹妹,不要让她轻举妄动。南老经多见广,他深知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潘大帅(眼下是钦犯)身经百战,出生入死,什么样的阵式没见,小河沟里会翻船,怎就会轻易败在这几个乡巴佬的手下?只要潘将军缓过这口气,度过这个关口,情形就会立刻大变,老太监难道没想到他的螟蛉之孙如今在谁的手里吗?
好个勇太监,面不改色,气不长喘,刀来枪迎,矛来枪挡,一杆神枪舞得风雨不透,白龙驹咴咴嘶鸣,为主人壮胆助威。五条大汉气喘如牛,恨不得一口生吞下这个小白脸,然后再去分老太爷家的那一半家产。小太监毕竟是身单力薄,十个回合之后,他便感到力不从心,在这要命关头,他忽然想到座下这匹雄壮矫健的老马。他必须把这五个人的力量分散开来,再各个击破,否则凶多吉少。危急之中,小太监打一声口哨,白龙驹会意,稍一用力便腾空而起,跳出圈子之外。
小太监马快,迅速绕场一周,甩开五将。五将再追来时,不再可能齐头并进,有前有后。冒出头的被小太监候个正着,将第一个赶上来的灌疆灌运常一枪刺于马下。可惜一代名将之后,竟死于非命!拜将封侯扬名立万的事儿也只能再等下一个轮回了。
两边阵上,各发一声喊,高竖大拇指:这一招太高!不亏是前兵马大帅,真是皇家眼中有水啊!高就是高,人要讲理,主持公道,不能偏向哪一边,管人家钦犯不钦犯呢!这里是战场又不是法院。
五虎将少了一个,其余四人有喜有忧:喜的是少了一个分钱分物的对头,忧的是同时也少了一个干活的壮劳力,五个人的麻袋只好四个人扛了。
小太监不给他们喘息之机,四人正犹豫间,小太监飞马赶到,又是一枪出击,众人看时,原来是倒楣的麻巢麻梦棋落马。老母猪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看样子这个麻子将军不经打,比他祖先麻叔谋差多了。两边府兵庄丁又发一声喊。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此时他们方才知道,邸老爷子的家产也不是轻易就能分到手的。周公进牵挂着他的水蜜桃,一是他不能死,二是他不能没有钱。空手进**院讨人,即便是水蜜桃愿意,老鸨子也不会放人的。气可鼓而不可泄,老周叫道:
“弟兄们别急,还有我们仨呢!谅他也没有三头六臂。”
两将会意,因为头前吃了亏,这会再不敢分头行动。三个合成一个,刀枪并举,朝小太监杀来。
小太监故伎重演,待他们几位逼近,又是一声响笛,白龙马依样画葫芦。这几位用力太猛,被小太监闪到身后,再要回身已是不及,那个章邯的后世儿孙叫章肥章二德的后背上着了一枪。老章邯再不及,总还死在西楚霸王的手下,他却葬送在一个正被通辑的钦犯太监之手,亏死先人了!章肥章将军心犹不甘,临死之前还骂了一句:
“你小子不讲武德,高手岂能在背后下手?”
黄老将军黄肿黄汗盛则是识世务者,见状不妙,调过刀头,搂在怀中,双手抱拳,两边揖了一揖,诚惶诚恐道:
“各位请多多包函,我家中有事,侄孙媳妇快要临产了,我这当太叔公的避不过,只好先行一步,不陪了,你们接着玩。”
说罢,黄老儿加上一鞭,撒马落荒狂奔而去。
还玩,玩屁呀?五个都不是个,凭他周游周公进的一人的本事,还不是白送死。小周虽无他先祖周都督的大能耐,却是学会了油嘴滑舌、看风使舵的一套。邸老太爷的半分家产是没希望了,但是这条小命却不可以不要,否则水蜜桃的后半生依仗谁去?他一骨碌从马上跳下来,双手合十,一躬倒地,道:
“爷爷放过小子一马,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别叫爷爷,叫哥就行!咱俩不一定谁大,弄不好我还沾些便宜哩!”小太监笑道。
“哥哥饶命!小弟来世变驴变马孝敬哥哥。”周公进毕恭毕敬道。
“你也是错投昏主,罪不至死,以后放灵光些。加上你今晨帮我叫开了大门,功过相抵,权且饶你这回,速速逃命去吧!至于下一辈子的,也不是你说了算,去吧去吧!”
周公进趴地下“咚咚咚”连磕仨响头,然后翻身上马,叫一声:
“哥哥我走了,后会有期!”
周公进拐了一匹邸府的马,少说也能值五百两银子。直奔悦香楼,抢了水蜜桃,不知投奔何处去了。这是后话,表过不题。
小太监灭了五将,然后立马横枪,朝对面阵上大喊道:
“不想活的前来报到,要战要退快快定夺!”
小主子被捉,五虎将被杀的杀跑的跑,还有哪个敢上前?不知是谁发声喊,顿时队伍大乱,马撞人挤,踏死无数,其余大队人马掉头便撤。乌龟镇前有条河,河上有座小木桥,小桥太窄,容不得这许多人马,只听“咔嚓”一声断为两段,数千人落入河中。争相逃命的,喊爹叫娘的,混乱不堪。到了府中,老太监让人清点了一下人数,踏死的、溺毙的、逃跑的不及其数,眼见已是大势所去,剩下不足五七百人,老头叹口气道:
“可怜我苦心经营一辈子,未料想落到今日这般结果!”
朱高亮在旁劝解道:“主公无虑,胜败乃常事。”
老太监睋了朱高亮一眼,怒道:“你也去吧,我不想再创济世霸业了,如今用你不着,你去总管那儿领十两银子做盘缠,自谋生路去吧!”
老太监邸世绩泼天似的一份家业,倾刻之间土崩瓦解,树倒猢狲散。也是他人心不足,贪得无厌,咎由自取。
第二七一章 美少女扮作男儿妆
邸军已退。小太监打马回庄,南桥枫叶欢快地迎上前去,叫道:
“潘郎呀你真行!力战五贼还活捉了一个,这下子邸家的威风算是丧尽了!”
“不足挂齿,小事一桩。”
小太监从马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