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未等衙役们动手,这时突然从园墙上跳下两个人,一人执一把牛耳尖刀,砍瓜切菜一般,几乎不费什么吹灰之力,瞬息之间,便让三五个衙役成了断头鬼。
侯老太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连串的杀戮,浑身抖成了风摆柳,喏喏连声道:
“好、好汉爷,要、要钱说话,不可妄杀、无辜呀!”
俩人中其中一个顺手过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老太爷的胖脸蛋子顿时就肿起足有半寸多厚。口里骂道:
“你这个混帐狗东西,你还知道什么叫无辜啊!老子再晚来半步,你就成了举世闻名的大枭雄了!”
那个说:“兄弟,别和他啰嗦了,先救大帅要紧!”
先前那个又对着县官喝道:“老小子,好好在这儿呆着,你敢挪动半步,老子先剁你一条腿!”
“不不不、不敢不敢、敢,我站着不、不、动就是。”
潘又安两人被从坑里拉出来,月光下小潘睁开眼睛瞧了瞧,半天才认出来,不由诧异道:
“兄弟,怎么是你俩,从哪儿来呀?”
第二九八章 好运太监两当做新郎
来人非是别人正是张保保、王横横两个。海城大捷之后俩人负责送还双龙寨和匈奴王布雷达的借兵,完事后说好在此外聚首的。那一日偶然在抛绣球的场子上碰见大帅和南桥俩人,本想当场相认,王横横使坏说,他乡遇故知,不如给大哥一个惊喜,等大哥坐到哪家饭馆里正端杯喝酒的时候就抢他的酒杯子。因此俩人悄悄跟在后面,走着走着感觉不对,怎么还有几个官家打扮的人也偷偷跟踪大哥?他们放慢了脚步,看这一伙人究竟要对大哥耍什么手段?那些人当场捉拿大哥时他们就想结果了这几个的性命,奈何时机不成熟,他们忍耐下来。侯县令唆使衙役人等把大哥他们二人扔进土坑之际,这两个家伙正伏在墙头上看热闹呢!
潘又安从土坑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笑道:“妈的,老子命不该绝,这条命又检回来了!”
南桥在旁揶揄道:“看把你得意的,还高兴呢?不是张、王二位将军,我俩这阵子大概是土也埋得差不多了。还不快快谢谢两位兄弟!”
潘又安不经意的说:“谢什么,自家兄弟,回朝之后我封他俩一人一个大大的将军。”
二人齐说:“才不呢,我俩愿终生陪在哥哥左右。”
“傻瓜!”潘又安借着月光回身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应做些顶天立地之事,你俩浑身的本事,不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耀祖宗,跟在我屁股后面干什么?我又不搞同性恋!”
二人面面相觑、喏喏连声,遂哈哈大笑。
侯县令侯勋臣根据这几人说话的口气,他面对的是何人就是估计也猜测个**不离十了。可是他终究还是想不通,一个朝中重臣跑到这狗不屙屎的地方干嘛来了?莫非就为了接个破绣球?不管怎么说,他触犯了天条,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如此一想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哭咧咧地央求道:
“大老爷饶我一条小命,是本官狗眼看人低,不识真君子,差一点误伤了大老爷的性命,实实是本官该死!”
侯勋臣毕竟是读书人心眼多,他几次本官本官的说,意思是说我是朝庭任命的官员,杀我还得经过朝庭。此事若能到了王书贵老丞相的手上,他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他并不知道老王头已被削为平民百姓,此时自顾不暇,还能有机会关心他的案子?当然他不知他所面对的是何人,更不知王老丞相早已卷铺盖卷回老家享福颐养天年去了。
还未待潘又安开口,突然院墙外人声喧哗,火把高举,不一时有许多人破门、破墙而入,为首的正是齐光元、林如贵二将。
齐光元双手抱住潘大帅的肩,左右上下望望,然后开怀一笑道:
“妹夫你没事啊!刚才我打听到有人说狗县官要活埋你呢!”
潘又安笑道:“你俩只知喝酒,哪里还能想到我啊?不是保保和横横二位,这阵怕是早就断气了。”
“谁干得好事?”林如贵骂道,还未等他寻到苦主,齐光元的大耳刮子早就把县太爷扇了个仰巴叉,老林一脚踢过,接着骂道,“你狗日的犯了弥天大罪,你知道你要活埋的是何人吗?”
“小、小官委实不知。”侯县令躺在地上喏喏言道。
“他就是当朝皇上封的一字并肩王、兵马大元帅潘又安大将军啊!你狗日的想死也不换个方式?”齐光元又飞起一脚。
侯县令心里一怔:潘大帅,该不是冒牌的吧?心里这样想,嘴里却嗫嚅道:
“潘、潘大帅是早就听说过的,只是一字并肩王的文件还、还没发下来……”
“你瞧瞧你那狗熊样子,竟敢和我们潘大帅争风吃醋抢老婆呢?瞎了你的狗眼了!”林如贵说罢又要打。
潘又安命人去扶灰头土脸的侯大老爷,说:“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今晚咱反客为主,先到大老爷的客厅坐一会,顺便讨扰一杯茶喝。”
侯勋臣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土也没敢拍,就说:
“潘大帅光临,真乃小县蓬壁生辉呀!据下官考证,您乃是我县自立县以来所到的官职最高、名声最响的高官,为慎重起见,下官这就去着人布置一番,明日一早大街小巷小米撒街、香油铺路,号令全县百姓隆重欢迎大帅来我县巡视督查。”
潘又安挥挥手道:“督查个鸟!我只是路过,稍事停留就走的,不必大动干戈骚扰百姓。你偌是有现成的干净房间借我用上一两日才是正事。”
“有有,下官刚刚布置了一间新房,本来是准备迎娶新梅小姐的,”侯县令说着偷觑了潘又安一眼,又说,“既是大帅要用,就让于你了。”
潘又安道:“我正是拿它作新房的,新娘子不变,新郎倌可是换人了,大老爷不会计较吧?”
“哪里话,哪里话?”侯县令此时只想保命,讨媳妇的事早就抛之九霄云外,“大帅借小官的新房办喜事,不知给了我多大的面子哩,我也想跟着沾点喜气呢!”
潘又安道:“夺人所爱,受之有愧。大老爷不会因为我抢了你的老婆而耿耿于怀吧”
“大帅见笑了,下官何等样人,岂敢和大帅争抢佳人?早知是大帅光临,我当亲自派人送新娘与您完婚才是。”
潘又安瞅瞅这个可怜兮兮的半老不老的小老头儿,心想若是新梅姑娘嫁了他,倒真是花骨朵插在牛粪上了。按他的作为,定是个贪官、恶官,潘又安本想杀了他。转念又想,算了,新官未到任,老官暂留守,日后交胡三兄弟、老华子他们去处理吧!犯到胡三的手里,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说话间东方发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潘又安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忽有人报,本县首富魏致中老员外率当地一大群士绅前来贺喜了。
潘又安降阶相迎,魏老员外等就要跪地磕头,被小潘扶住,笑道:
“岳丈在上,当受小婿一拜。”
“免了免了,贤婿旅途劳顿,又受了些惊吓,日后再拜不迟。”魏老儿捋捋胡须、四周瞅瞅说。
潘又安顺坡下驴,道:“也罢,权且寄下,请各位佳宾进屋说话。”
翁婿间的礼可免可不免那是家事,百姓见了官家岂有不拜之理?当地士绅、商贾等名人扑通通跪倒一地,口中念道:
“两当小民给潘大将军磕头了。”
潘又安一一扶起,并让进厅堂入座。
这壁厢几人喝茶聊天,说话寒喧,那壁厢锣鼓喧天,声乐齐鸣,齐、林、张、王等已着人花轿抬得新人入县府了。
无内容
无内容
第三零零章 掘墓人挖坑埋自身
两当县衙几个捕快、衙役人等,如何是南桥枫叶的对手,剑光闪处,但见血肉横飞。未死的几个扑嗵跪倒在地,大叫好汉饶命。南桥不依,还要砍杀这些为虎作伥、翻脸不认人的恶仆,还是潘又安劝道:
“叶儿算了,他们毕竟也是为了混碗饭吃,别难为这些衙役们了。”
南桥枫叶嗔道:“还不难为?我若来迟一步,你的命就坏在这伙狗奴才的手上了!”
刚才还欲想舍命帮老爷恢复县纲的那些衙役捕快们,这阵个个犹如丧家犬一般,心里仍想着今后官家这碗饭怕是吃不上了,但手脚并没忘磕头作揖,口中还一个劲地喋喋不休道:
“好汉爷爷饶命啊,小的们如得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呀?县老爷给我们发饷银,不听他的,听哪个?”
这时潘又安听衙说的也不无道理,遂摆摆手,示意南桥放下手中宝剑。潘又安此时早已穿好衣裤,新娘魏新梅也躲进别屋去了。
那位县老爷未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看来是一命休夷!遂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梗着脖子,昂起头,倒背双手,仿佛这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眼瞅着窗外,眺望别处。
此时,张保保、王横横、齐光元、林如贵等一干人马统统到齐。潘又安升帐,弟兄们站列两班。县官侯勋臣也不用绑,也不用刑,任由他站在堂前散步。齐光元笑道:
“妹夫,都怪我和如贵哥俩昨晚多喝了几杯你的喜酒,差点又误了大事。”
潘又安道:“这不关你们的事,都是这个狗官出尔反尔,几乎没害了我的性命。”
“毋须多言,要杀要刮请便,士可杀而不可辱也!”站在堂前的县官反唇相讥道。
“杀你?老子这就宰了你!”齐光元说罢,从怀里摸出把牛耳尖刀就朝侯勋臣扑了过去。
“杀呀,不杀你就不是你老子养的!”老侯伸长脖子叫道。
潘又安突然想到,这人之将死,其性则刚呀!昨天还爬在地上喊爹叫娘的县官大人,怎么一转眼倒成了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了?想罢,他朝齐光元挥挥手说:
“老齐,算了,不和他一般计较了。昨天他不是在后花园挖了个坑要埋我吗?今天你带几个人过去,坑是现成的,把他扔到里头填上土就得了。”
侯勋臣知道自己这回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了,遂就耍开了横的,高声叫骂道:
“潘又安,你这个狗太监!我保你死无葬身之地,喂狗狗都不吃。老子虽然死于你手,毕竟生前还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有子有孙。你呢,靠鸡鸣狗盗的一点小本事,傍依太后,蒙骗皇上,尽管娶妻无数,有一个是明媒正娶的吗?”
潘又安嘿嘿一笑道:“我把你这个愚夫俗儒,死到临头还抱着陈规旧律不放,人活一天就要有一天的痛快,要那么多的名份有鸟用?你说的不错,老子就靠了这一点鸡鸣狗盗的小本事,但是人间富贵我得了,人间的幸福我享了。官至一品,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皇上听我调遣,全国听我指挥。除恶霸、铲贪官、平反王、戎边关、荡倭寇、杀奸相,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二十几年,一个人有此际遇,还要如何?如果我现在就死,我也会含笑九泉。对得起祖宗先人,无愧于黎民百姓,一辈子杀人无数,但却没有枉杀一人,一辈子经手钱财无计,但没有私拿过皇家一分一厘。而你呢!你这个小人,口念圣贤之书,说的冠冕堂皇,实则一肚子坏水。活埋我的事就不说了,你身居七品县宰,享皇家俸禄,不思报效国家,却在这不毛之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要娶人家十几岁的女孩为妾,你能陪得她老吗?杀你是为民除害,你还有什么话说?”
潘又安这一席话,直说得老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脸上的汗珠子如雨点般地落下,身上的汗水湿透了前心后背,心里一发毛,小便也失禁了。吭哧了半天,他又分辩说:
“你说你没有枉杀一人,杀我就是枉杀。就算我不是七品县令,就是平头老百姓,也要查案问案,报请朝庭刑部核准,还要等秋后问斩。你活埋了我算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不是以大官欺小官、草菅人命吗?”
“好好,你活埋我不算,我活埋你就是草菅人命。咱们就让全两当县的百姓们评评,十个人有九个说你该死,我还是把你埋了,三个人有一个说你不该死,我立即让你官复原位。怎么样老侯,这样公平吧?”
事已至此,老侯也没有话说。不过他仍旧是开水锅里煮鸭子,肉烂嘴不烂,梗着脖子犟道:
“评就评,我的百姓我清楚,我给他们当了三年父母官,难道他们会让我上断头台不成?”
潘又安立马吩咐:“保保、横横,带几个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拉到大街上,等老百姓评审。”
刚一打开县府大门,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