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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长袍随风一扬,春光不是尽泄了?小太监原形毕露。老上官离得最近,他原本不是看热闹而是路过,没料到一抬头竟看见了自家女婿的要命疙瘩棒儿,筋筋串串的,不比谁的小?老上官见状大喜,心里乐得真比拾个金元宝还高兴,这回他一块石头才算彻底落了地。
最尴尬的是小姐,本来那是所有男人都有的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奇珍异宝、贵重物品。问题是不管谁家的东西都舍不得让人看的,尢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也是常理,偏偏他男人的东西就被展览了一次。大家都是好心开玩笑,这也是从古以来就有的庆祝胜利的一样方式,小姐发不得火。正好老寨主过来,小姐通红着脸央求道:
“爹爹,你劝劝他们去呀,你快制止他们去呀,你看成什么样子了……”
老寨主反倒不以为然,捋捋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说:“不妨事不妨事,让他们闹去吧,年轻人嘛!也让大家都明白明白,我的好女婿可不是什么太监不太监的呀!”
爹爹不予阻止,小姐又不便出面。正当这时,突然有一人黑着脸骑头大青骡子肩扛一支枣阳槊气呼呼地从山下冲了上来,后头还跟了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黑脸汉上了山也不和人打招呼,面对嬉笑欢乐的人群,大吼一声,说:
“住手,都给老子停了!快唤那个叫太监的狗杂种小子出来和老子大战三百合。他若要胜了我手中这杆槊,就让他留在大寨里继续当他的驸马爷,他要是过不了老子这一关,就叫他狗日的到阎王殿里和阎王的女儿热呼去!”
小姐不悦,斥道:“三哥,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撒什么野呀?”
“这事与你无关,”黑脸汉嚷道,“我和那个太监说话。我今天是专门来和他比武的,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一泡尿还能呲到天上?”
老寨主实在看不下去,变脸说:“老三,你这不是拆台吗?”
“我岂止是拆台,我还想拆庙呢!”黑脸汉根本就不把老寨主放在眼里。忿忿的说,“本来说好的两家寨合一家,你们偏不干,现成的不找,非要在外头招个野小子来充当当女婿,两山寨的男人都死光了,这是什么道理嘛?”
说话的人叫罗世瑜,外号青骡子,年交二十五六,觊觎上官雪小姐的美貌已非止一日,是附近山寨青龙山的寨主。他曾经提议两家山寨合为一家,雪儿为总寨主,他为副,老上官年岁大了排第三。条件就是上官雪嫁他为妾,抑或是他入赘到双龙山作上门女婿也无妨。这个条件太苛刻,青骡子人品不好,人又奇丑无比,上官父女岂能答应?所以这次招亲事先没敢通知他,原本就是想找个武艺高强的,必要时可以震慑住这个青骡子。青骡子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大清早就堵到门上来找岔子来了。
小姐见青骡子越说越不像话,遂强压怒火,说:“三哥,今天是我办喜事,你来的正好,进寨喝杯喜酒吧!”
“上官妹子,”青骡子嘻嘻笑道,“你就是羊肉变成出笼的包子我也不嫌。听说你招的女婿是个太监,昨夜已入过洞房了。他要真是太监,我就放他一马,他要裤子里藏个东西,就别怪三哥哥我不客气了。昨**成亲,今天你就奈何守一天的寡,后天咱俩重拜天地,如何?”
“呸!”小姐一口痰啐到青骡子脸上,骂道,“你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来来来,本姑奶奶和你过三招!”
说罢,小姐翻身上马,左手牵住马缰,右手紧握长枪。
小太监他们的游戏早已结束,一看今天这阵式,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有人把他的长枪递到他手里,有人把白龙驹牵过来,还有人小声把青骡子的故事大概给他讲了一遍。小太监听罢心里坏坏的一笑:又一个找死的送上门来了!小太监见青骡子**话大,看样子也有些本事,他怕老婆吃亏,催马上前一步,说:
“娘子,既然他是来教我的,那我就拜拜这位狗师父!”
青骡子一看小太监果然人材出众,怒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敢在我的地面上撒播?小子,你自己脱了裤子,让大爷我观瞧观瞧,如果真没有那事儿,大爷我好生积德,放你一条生路,哪来的你还滚那儿去!倘若传说有谬,你小子长了个惹祸的根苗,那就怪不得老子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记下今天的日子,明年这时候我们给他过过周年,一个外乡来的孤魂野鬼……”
青骡子话音尚未落地,小太监的神枪已出手,青骡子猝不及防,裤子先被扯下一大块。
“你个外乡鬼!你是人吗,你懂得人话吗,条件没讲好,你怎么就动手了,有你这么混帐的吗?”青骡子单手捂着下身恶声骂道。
小太监笑道:“只听狗吠吠,哪有人和狗说话的事?你死到临头了,还说给我过周年?”
“不打了不打了!裤子破了这仗无法打,况且这里还有女人,你等我换条裤子行不行?”青骡子嚷道。
“裤子破了有什么关系?你爷我压根就没穿裤子。”小太监说罢,撩起睡衣的衣摆,笑说,“你狗日的不是要验货吗?看看老子这儿,不比你的神气?”
青骡子恼羞成怒,挥槊就打。
若按武艺说话,这青骡子罗世瑜着实也有些本事,个头又高,力气又足,虽不一定抵得过小太监,但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问题是战场上的事,一怕轻敌大意,二怕心存邪念,还没摸清对方虚实,就以为自己胜卷在握。青骡子犯了战场之大忌,只怕吃亏必在眼前哩!
第五十五章 潘又安连杀三匹骡子
青骡子挥动枣阳槊,没头没脸地打来。小太监不屑地执枪一挡,槊被架往一旁,尚未等青骡子第二槊过来,小太监“唰唰唰”连出三枪,青骡子就有些眼花缭乱,小太监的枪法不合规矩,有些不讲理尽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章法。他也想以牙还牙来者,也来个以快制快,奈何使槊是个力气活,只可砸、击、撞,不能捣、捅、戳。七八个回合下来,青骡子头顶腿心、前胸后背已是冷汗淋淋,一个劲地回悔当初拜师学艺时用错了家什。而小太监仍旧一枪紧似一枪,前捅后扯,枪头尤如蟒蛇出洞,招招皆在要命之处。青骡子此时方才明白,本来是他要取人之性命的,未料想人家也要取他之性命?他本想高喊一声“爷爷饶命”,没准还能多活几年。可惜多年养成的习惯,都是别人尊他为爷,何时让他当过孙子?嘴硬屁股软,吃亏的自然还是自己。青骡子死打硬拚,小太监游刃有余,又过了数招,青骡子已是强弩之末,被小太监猛一枪剌去,枪尖进入肚腹,回来时带出肠肠肚肚若干。青骡子大惊,扔槊捧腹,一头从骡子上栽下,临死前惨吼一声“我不服”,便伸腿咽气一命归西去了。
青骡子手下的“队伍”,尸首都不来抬,发一声喊,欲作鸟兽散,被小太监在后面喝住:
“过来,把这个拉走,卫生搞干净了再走!”他指了指青骡子的尸身。
喽罗兵哪个敢不听不从?
雪儿小姐一纵身跃上小太监的马背,面贴面和他合骑在一匹马上,依在小太监怀里撒娇说:
“官人,你真行!”
小太监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娘子,这算啥?当年赵子龙长坂坡杀曹兵,七进七出,那才真是英雄到了用武之地,可惜我没赶上那年头……”
雪儿莞尔一笑,埋怨道:“官人,咱俩的戏还没唱哩!刚出场就让人给搅散了……”
小太监吻了爱妻一口,笑道:“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待会儿加倍还你就是。”
上官老头儿高兴得手舞足蹈,高声宣布说:
“全山寨放假三天,张灯结彩,燃放花烛,敲锣打鼓,为新姑爷庆功贺喜!”
全场欢声雷动。
“老爷快看,山下又来了大队人马!”寨墙头上巡逻的士兵朝下喊道。
小姐撅起小嘴说:“不管他,官人。剩下的垃圾让大姐丈二姐丈他们先支应一会,咱俩回房歇歇去。”
小太监笑道:“娘子,这些乌龟王八都是冲我来的,索性让我也过一回杀人的瘾!”
“官人当心啊,来者可能是另两匹骡子!”小姐下了太监的马,回身嘱咐道。
来者正是骡子哥们。
青龙山寨有三位寨主,按顺序排列老三青骡子罗世瑜为大寨主,老大灰骡子罗世富、老二黄骡子罗世贵哥俩为副。也不是老爹偏心眼向小的,论本事武功,老三比两位哥哥强出一筹。三弟兄不重农事,专一靠横征暴敛、敲骨吸髓、欺行霸市,横行乡里为能事,山民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纷纷叫苦不迭。哥几个仗着自己聚敛来的不义钱财,招兵买马,不断向外扩充实力,附近几处小山寨统统已被他们降伏。双龙山寨之所以还未到手是因为老三看中了上官雪,几次提媒不允,青骡子欲要强攻,老大老二不肯,劝兄弟忍耐几日,找个机会再下手不迟。老上官虽是年事已高,但他头上还罩着个官府封的镇长官衔,出师有名才好,因而事情就耽搁了下来。上官雪公开比武招亲,激怒了老三青骡子罗世瑜,按他的脾气性格,当晚就要来双龙山寨伐兵问罪的,只因青龙山到双龙山中间隔了一条大河,夜渡不便,所以才推迟了一宿。青骡子刚下头一拨渡船,不等哥哥们聚齐便匆匆上山,以为拿下上官父女等同于裤裆里摸卵子,一抓一个准的,谁知碰上高手小太监,枉送了性命。老大老二刚到山下,就与落荒而来的散兵相会。哥俩抱着老三的尸体大哭一场,发誓要为兄弟报仇。
俩骡子通红着眼睛,合力齐心,夹攻小太监。潘又安不慌不忙,左来左挡,右来右击。不出十个回合,俩骡子毙命,丧身于小太监的枪下,齐齐追赶兄弟去了。
老上官大喜,趁势发兵,一举拿下青龙山寨,自此天下太平无事。
小太监再入洞房已非昨日可比。
旧戏新唱,老调重弹。小姐扳着小太监的双肩,娇吟一声,呼道:
“冤家,你就算真是太监,我也爱你!”
小太监稍一愣神,噗哧笑说:“傻瓜,我若真成了太监,你还爱我什么?”
小夫妻俩缠绵一夜,不题。
第五十六章 上官雪送君黄河渡口
小太监说明了自己的身世,小姐讶异道:
“官人你果然是太监!”
“娘子莫非后悔了?”小太监笑问。
“不后悔,”小姐坦然说,“名义上你虽是太监,实际上你不缺这不缺那的,我干嘛要后悔?”
“可是说明了话我就该要走了。”小太监新婚燕尔舍不下娇妻,但又不能不走。
“走,你往哪儿去?朝庭里要杀你,你还自去送死?”
“杀我的不是朝庭,是丞相王书贵。如果我不回去,王书贵连皇上都要杀了。”小太监解释说。
“大臣能杀皇上,那还不反了天了?”上官雪不信。
小太监又耐着性子讲了一通朝庭中的事。
“官人直接回朝中吗?”
“还不能,再说我如这样回去,到不了京城先被王老贼派的人杀了。”
“官人要去哪里?”
“去大漠,看望我的一个知心朋友,不不,不能叫朋友,她是我尚未拜堂的妻子。”
“什么什么?你已是家有妻室的人了?我一辈子最怕做人妾,最终还是成了小妻。”小姐抱怨道。
“这也不是我的过错,”小太监坏坏的一笑,分辩说,“当初比武招亲的时候我就没敢使出全力,都是你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麻袋里装了来,我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雪儿噗哧一笑,说:“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多的什么心啊?当小老婆也是一种行当,能当太监的老婆,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
小太监说了他和乌儿苏丹的经过,为了避免麻烦,他索性把曹花枝和鲜爱莲也一骨恼儿和盘托出、如实交待清楚了。
上官雪叫道:“天哪,加上我你竟讨了四房妻室,我还不一定是最后一个,这么多的老婆你能养活得起吗?”
小太监笑道:“吃饭倒不是问题,关键是你们几个将来以后在一起能否合得来?你们的脾气性格各不相同,乌儿苏丹刚烈、曹花枝爽朗、鲜爱莲温厚,你又……”
“先别忙给我下结论了,”上官雪截住小太监的话头,打断说:“说了这么多,你忘了最关键的一点。”
“哪一点?”小太监急听下文。
“我们几个都十分爱你,你也会像我们爱你一样爱我们吗?”小姐问。
“那当然,”小太监语气坚定的说,“你们几个在我心里比我的生命都重要,等将来有一天,我会舍弃我的一切,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