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属下这就去办!”扈三娘转身要走,却未想到赵有恭却猛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扈三娘个子本就高佻,比之赵有恭也就矮了半头而已,四目相对,扈三娘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雨柔在,她本能的伸手去推。赵有恭哪会轻易放手,双眼一眯,色迷迷的笑道,“三娘,今夜陪着本王如何?”
感受着那只作怪的手,扈三娘竟变得冷静了起来,她对望一眼,目光里便多了几分冷漠,“属下谨听殿下吩咐!”
冰冷的话语,让人如坠冰窖,今日之事,其实扈三娘早就想过了,不过只要能报仇,这身子给了殿下也无妨的。让扈三娘意外的是,赵有恭并没有更进一步,更没有显露多少高兴,反而还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松开纤腰,赵有恭拉起雨柔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而此时,三娘的心却有些不平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她扈夕媛么?
卧房里,几番**,疲累不堪的雨柔枕着男人的胳膊,细声道,“殿下,你为何要那般对三娘?”
“这你就不懂了吧?本王就是要调戏她一番,她要是知道生气了,也是好事,这人啊,一旦只想着仇恨两个字,那也担不起太多责任了!”
赵有恭不希望扈三娘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他需要的是一个良将,而不仅仅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
第二天,赵有恭照例去府衙坐上一坐,不过这次并没有待太久,没到午时便返回了家中。
程颐给弄来的这处宅院真的非常不错,院中亭台楼阁,颇似江南,西院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虽然不怎么美观,但稍微改造一番,便是一处上好的景色。坐在池塘边上喝口热茶,好不悠闲,念奴儿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交错着,单看坐姿,就惹人遐想。
这个要人命的小狐狸,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可还是经受不住她这般挑逗。
赵小郡王赶紧喝口茶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嘿嘿,小娘子,最近可觉得枯燥?”
“官人倒是关心奴家,可不是无趣得很,怎地,官人有话要跟奴家说说?”念奴儿手捧瓜子,媚眼直勾勾的望着赵有恭。
“嗯,倒还真有件事情很让本王头疼,想要控制同州,范增这一关总要过的!”
听赵小郡王神色忧郁的说着,念奴儿脸上渐渐多了点不同以往的笑意。她就知道,官人一定会用她的,如果仅仅是为了娶一个花瓶,又何须花三千金呢?官人不需要花瓶,而她念奴儿恰恰也不想当一个花瓶,控制同州,那自然要先控制范增。想来官人心中早已有了控制范增的方法,佯装苦恼,也是想试一试她崔念奴罢了。
控制范增,是一个考验,成了,以后便能做更多的事,不成,那也就只能留在后院当一个花瓶了。做一个花瓶,却不是念奴儿想要的结果,以色娱人,总有容颜颓败的时候,到那时,也许殿下不会舍弃她,可她在后院中的地位定然会一落千丈,念奴儿万不会让自己成为那样的女人的。
将手中瓜子一颗颗洒落在石桌上,念奴儿轻巧的伸出了两根洁白的葱葱玉指,“官人给奴家两天时间!”
“好,就两天时间,这两天所有人都会听你调遣!”
“那奴家先谢谢官人了!”念奴儿狐媚的娇颜透着几分狡黠,她站起身,扭着香臀飘飘而去。
“嗯?你这女人,干嘛去?”
“咯咯,当然是找那范增谈一谈喽,官人可莫要吃醋哦!”
念奴儿回过头,媚眼轻眨,似妩媚,似清纯。
要人命的念奴儿,可真是太懂得如何挑逗男人了。不过,心中也有点好奇,念奴儿会有什么方法拿下范增呢?
正如念奴儿之前想到的,赵有恭确实早就有了主意,之所以如此安排,也仅仅是为了考验一番。身边太缺人了,他需要一个人能为他独当一面,本来这个人应该是朱琏的,可偏偏朱琏暂时还不能帮他。贞娘性子柔弱,樱婼要处理往来文书,扈三娘脑子里只有仇恨,婉儿又只懂打打杀杀,潘金莲也不懂政事,雨柔一心要当个安分女人,暮春暮雪又不可信,如此寻找一番,也只有念奴儿有这个可能了。
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九,这一天月朗星稀,万分孤寂。范增刚跟城中富商讨论了下粮食问题,今年春时大旱,到了秋天,百姓口粮不继的情况就显露出来了,做为同州父母官,范增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富商大户,本以为可以能筹措到一些粮食的,谁曾想却白忙一场。
范增出身贫寒,也是靠着一身天赋,才能在二十四岁之龄考得殿试甲科第二名,本想可以大展拳脚造福黎民的,可当了官才发现想做点事是何等艰难。
前边就是府衙了,范增苦笑一番,便摘下了官帽,府门就在眼前,可突然间闪出两个身影。范增心叫不好,刚要张嘴叫喊一声,眼前一黑,人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范增慢慢睁开眼睛,他觉得身上湿漉漉的,有些冷。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四处无窗,只有中间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这是哪里?
范增沉眉思索,想了半天后,突然抬起头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吼了起来,“程颐,是不是你?”
范增能想到的也只有程颐了,在这同州城内,若说谁敢对他范增下手,那除了程颐,也没有别人了。(未完待续。。)
第161章 阴毒与狡诈
范增的声音本就不小,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更显刺耳。
当啷,门应声而开,接着门口射出一片晕黄的光,范增死死地看着门口处,渐渐地脸上浮现出一片震惊之色。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一件红色褙子,略显宽松,却又韵味十足。
范增认识这个女人,她不是小郡王娶得侧室么?听说这女人当初可是京城两大魁首之一,自从随了殿下之后,才渐渐归于沉寂的。
“咯咯,范知州果然是个人物!”
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范增心中惊惧万分,他害怕的不是念奴儿,而是念奴儿身后那个男人。
晋陵王赵有恭,谁能想象得到这个纨绔子弟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当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愚蠢时,他却谈笑间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范增笑了,却都是苦笑,“崔夫人,不知你深夜将下官找来,意欲何为?”
“无他,就是我家官人念及范知州一片才学,想让你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说得好听,事实上也就是想让范增从此以后做一个傀儡罢了。
念奴儿眼波似水,分外柔和,任谁都看不出半点戾气,只是那话语中却透着丝不该有的阴狠。
范增没有多想,他凝眉冷笑,朝着东南方向拱了拱手,“范某累受皇恩,做的是大宋臣子,吃的是朝廷官粮,除了官家,范某何须听从他人。”
见范增如此耿直。念奴儿也不生气。反而轻轻地鼓了鼓掌。“范知州果然忠义,不过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可笑?”范增面露不解,心中更是觉得念奴儿是在故弄玄机,所以他轻蔑的笑道,“此话何解?”
“既然范知州知道累受皇恩,那你为何偏偏忘了是谁给了你恩惠?当年若不是先帝点了你做洛川知县,你哪里能有今日?你说你忠心,呵呵。依我看,你也就是一个假借忠义之名,追逐名利的伪君子罢了!”
范增饱读诗书,自有文人之傲骨,他可以死,但绝不会遭受这般侮辱。于是,范增怒了,他挑眉瞪目,大声叱道,“胡说八道。范某如何不忠不义,如何成了那伪君子?”
“先帝逝去前。点简王殿下为定**节度使,那态度再明显不过,可当端王继位,简王殿下遭受不公时,你可曾站出来说过一句话?明知先帝心愿,却不明言,此为不忠。简王逝去,殿下便成了先帝一脉唯一之骨血,你却伙同京兆府故意刁难,此为不义。你说,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
念奴儿话语如刀,面露讥笑,就是这一番话语,深深刺透了范增的心。念奴儿是在狡辩吗?当然不是,至少在范增听来真切的很。范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渐渐地,变得有些苍白了。念奴儿还待要说下去,范增已经狂退几步,疯了般挥起了手。
“别说了,你别说了,这都是狡辩,都是狡辩,范某不会听的。。。。”
嘴上吼着,可内心早已乱了,范增忘不了哲宗,当年先帝力排众议,点了他为甲科第二名,这才有了之后的坦途。记得当时先帝问他志向是什么,他的回答是为君分忧造福一方。所以,他来到了洛川,没两年就从洛川升任澄城知县,而那时,简王殿下正任定**节度使。可以说他范增能走到今日,完全是受了先帝与简王殿下的照拂,可才几年,先帝和简王殿下先后故去,而他也慢慢将所有的一切藏进了内心最深处。
本来以为这一生就这样过去了,谁曾想这个妖艳的女人却用几句话唤醒了他内心最为恐惧的记忆。
看着躲在角落里低头不语的范增,念奴儿脸上露出了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第一步差不多了,也该走第二步了。
来俊臣一生,残害过许多人,也审问过许多人,但凡经他手的,就没有不开口的。要说来俊臣有何妙法,无外乎一条罢了,那就是找出对方最恐惧的东西。
范增呢?其人为官清廉,又不失变通,当得上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这样的人想给他找点怕的东西,还真有些难,不过这难不倒念奴儿。通过谢贶多方打探得来的消息,念奴儿分析出两条有价值的东西。其一,范增深受哲宗、简王两兄弟的恩惠;其二,范增有一个儿子,也只能有一个儿子。
政和五年,范增从马上摔下来,伤了小腹,也就是那次,范增没了繁衍子孙的能力,也就是说,范增现在的儿子范琦就成了他唯一的香火。
知道这些,念奴儿要做的就简单了,她要用先帝与简王扰乱范曾的心理,然后,再用范琦彻底摧垮他。
扈三娘一直冷冷的守在旁边,待念奴儿眼神示意后,她拍拍手,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扛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小男孩便是范增的儿子范琦,此时范琦呼吸均匀,就想睡熟了一般。念奴儿轻哼一声,胸有成竹的笑道,“范知州,你可认识这人是谁?”
范增慢慢抬起头,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像针扎了一般跳了起来,“琦儿。。。。琦儿。。。。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放了他,有什么事冲范某来!”范增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崔念奴太可怕了,看似人畜无害,却心如蛇蝎。
“呵呵,范知州不必着急,范琦只是睡着了而已,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喂他吃了点东西。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因为只要范知州心向殿下,自会每月奉上解药的!”
范增觉得头皮有些麻麻的,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再多看一眼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就会忍不住跪在地上。范增已经没了其他想法,他现在就想抱着儿子赶紧离开此地,只要能让儿子活着,他什么都肯做的。
“夫人,范某听殿下的,一切都听殿下的。。。。只求夫人能放过小儿!”
“呵呵,范知州果然没让殿下失望,相信你以后不会后悔今日之选择的。好了,范知州现在可以带着琦儿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范增再也顾不得其他,千恩万谢一番,在魁梧大汉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间昏暗的小屋。
等范增离开了,扈三娘紧蹙黛眉,颇有些不解的问道,“夫人,就如此放范增离开?他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反悔?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念奴儿一点都不担心,如今范增心里满满的都是如何保住范家香火,至于其他的,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扈三娘依旧是想不明白,既然知道范增如此看重香火,为何之前不直接用范琦威胁范增呢?心中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对于扈三娘的疑惑,念奴儿只是稍加思索,便给了答案。
“三娘,你太小看范增了,如果直接用范琦去威胁他的话,效果肯定不会太好的!”
“为何?”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两块上好的糕点,总让人无法选择一样。于范增来说,对官家的忠心与儿子的性命就是两块差不多的糕点。如果一开始就让他做个选择,他一定会难以选择,可要是我们将其中一块糕点毁掉呢?”
听着念奴儿的解释,扈三娘慢慢的有点明白了,一开始念奴儿说那么多话语,其实就是为了让范增的忠心变得不再那么高尚,当他对这份忠心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