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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辽人铁骑追的紧,有些水性好的宋兵一看挤不上桥面,直接跳进了河水中,白沟河南岸,杨惟忠看着王坪的败兵,气的是脸色铁青,七窍生烟,这个王坪,到底会不会打仗,他这是在逃命,还是给辽人当先锋?王坪领着所部人马越过白玉桥,径直往南逃,这一下,就将杨惟忠好不容易组织好的阵型冲了个七零八落,好多宋兵顿时骂骂咧咧了起来。面对王坪的人马,杨惟忠恨得牙根直痒痒,可又不能对自己人下手,为了避免阵型被冲散。只能吩咐所部人马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来。王坪领兵撤走,赵明才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跨过白玉桥,一见杨惟忠的面,赵明忍着身上剧痛,急声道,“快。。。。杨将军。。。快,快让人堵住桥头,辽骑一冲过大桥。后果不堪设想。。。王将军。。。让王将军领兵封住西边大零桥。。。”
听着赵明的话,杨惟忠顿时苦笑了起来,还指望王坪呢,这会儿王坪估计都快跑到雄州了吧?让人将赵明抬下去,杨惟忠爬到一棵树上往北看了看,一看之下,一颗心顿时冰凉冰凉的,契丹人咬的太紧了,要是放箭阻敌,势必伤及自己人。这可如何是好?
放箭肯定是不行了,杨惟忠想了想。眉头一皱,从树上跃下,拔刀第一个堵在了桥头上,随后高声喊道,“唐亮、秦虎,随本将列阵堵住桥头!”
“喏”几名裨将随后赶到,顿时将整个白玉桥堵得死死的,这下那些还没逃回来的宋兵顿时大骂了起来,“快让开。。。别挡道。。。”嘴里骂着,有的人已经和守桥头的人厮打起来,此时那些逃命之人脑子里光想着如何活着了,哪还股的聊太多?
杨惟忠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揪住一个闹得最欢的,挥刀便砍。杨惟忠下手又快又狠,吓得好多宋兵刹住了脚步,趁着这个机会,杨惟忠大声嚷道,“他娘的,都给老子听着,再跟鸭群似的乱冲,莫怪老子不客气了,现在想逃命的,从桥上跳下去,从河里游过来,要是不懂水性,就给老子转过脸去,随老子一起面对契丹人。诸将听令,谁要是再敢冲阵,给契丹蛮子当先锋,格杀勿论。军法队殿后,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敢祸乱军心,就地格杀。”
杨惟忠一番言行,彻底震慑了那些败兵,一时间,有的人从桥上往水里跳,有的人自动转身帮忙堵住桥头,乱哄哄的局面送算得到了控制。
杨惟忠心中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王坪那个狗娘养的,自己溃败不说,还连累白沟河防线,当真是死有余辜。
白玉桥北边,叶乙临近桥头时,立刻停住了马,桥头被堵住,所部又都是骑兵,肯定过不去了。不过叶乙也不急,他咧嘴一笑,挥手示意所部骑兵退后五里地,下马休整了起来。叶乙这么做,也是因为心中有所依仗,自从王坪溃败后,他就派亲卫通知了后方的大将军萧乾,估计这会大将军应该已经领兵抵达大零桥了,只要大将军率轻骑突破大零桥,杨惟忠就是再有能耐,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叶乙不进攻,杨惟忠总算得到了喘息之机,他先让困在桥上的宋兵退回南岸,随后重新组织阵型。凭着手下人马,如无别人捣乱,守住白玉桥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杨惟忠现在最担心的是大零桥,如果真如赵明所言,此次辽人要大举进攻,定然不会只对白沟河下手的。大零桥位于雄州西面,南面就是西路辛兴宗大军驻地范村,辽人也无需直接进攻范村,只需派人手中大零桥,再派轻骑向东直扑白玉桥,那大宋经营许久的北部第一道防线可就土崩瓦解了。
心中担忧,杨惟忠立刻差遣快马前去范村,希望辛兴宗能提高警惕,向大零桥多派些人手。只可惜杨惟忠反应的还是有点慢了,就在他派人去范村的时候,萧乾已经领八千铁骑对大零桥发起了突袭。五月初二,从早上开始就阴云密布,昏暗的天色下,还少有的刮起了大北风。
一直以来民间都有个说法,叫做南风送暖,北风带寒,突如其来的北风,让这阴沉的日子里又多了几分凉意,守卫大零桥的两千多名宋兵以为这种天气下应该无事的,便放松了警惕。按照规矩,桥北斥候要放出十里地的,可今日情况特殊,斥候也就覆盖了两里地而已。区区两里地,对顺风而来的契丹铁骑来说还不是转眼就到?当萧乾领骑兵赶至大零桥的时候,好多宋兵都慌了,萧乾自不肯放过良机,直接趁乱掩杀,仅仅一刻钟时间,两千多大零桥守兵被杀散,活下来的全都朝南边的范村跑去。
天空乌云翻滚,偶尔带着几声闷雷,这个五月天里。响起闷雷。就像刮大北风一样稀奇。阴云笼罩。就好像预示着今日将是个不同的日子。
“迭劳伦,你领一半人马驻守大零桥,等待都元帅大军前来,其余人随本将去白玉桥!”
一声令下,铁骑奔腾,在这一片燕赵平原上,辽人铁骑就像无敌洪流,无人能挡。巳时。杨惟忠听探马来报,西面出现了大批辽骑,几乎不用多想,杨惟忠就知道大零桥被突破了。呼,杨惟忠万分不安的看了一眼北方,如他所想,休息一个时辰的叶乙所部骑兵也开始朝白玉桥扑来。必须得撤了,要是撤的慢一点,手下这几千人马可都要葬送在契丹骑兵手中了。
杨惟忠找来几名裨将,着令他们领兵往东撤回清州。自己则领一千精兵殿后。
白玉桥南边,宋兵奉命东撤。杨惟忠则领着一千精兵直接堵住了桥头。面对骑兵,唯一倚仗的就是弓箭,好在白玉桥不是万丈平原,在桥上骑兵展不开队形,弓箭齐发,叶乙也无法突破,再付出百人伤亡后,叶乙直接让手下人往后撤了撤。叶乙撤兵,却让杨惟忠那张脸变得死白死白的,这个契丹蛮子,还真阴险,他这是要等到西面骑兵包抄过来之后再动手啊。
没过多久,萧乾所部骑兵便杀到白玉桥附近,这一路上,萧乾并没有受到多少阻力,虽然有抵抗,也多是零星小股人马。虽然是长途跋涉,可辽骑士气正盛,不需萧乾下令,几千骑兵就直朝杨惟忠组成的方阵扑去。叶乙等待多时,也立刻从北面发起攻击,面对两股骑兵,哪怕杨惟忠也没了主意。
杨惟忠打仗有股子灵性,这也是种师道喜欢杨惟忠的原因。自知活下来的希望很小,他让手下上千儿郎收紧阵型,死死地抱成一个团,总之不管怎样,都不能被辽骑切割开,只要抱成团,辽人要想啃掉他们,怎么也得崩下两颗牙来才行。
白玉桥大战,打的异常惨烈,杨惟忠将盾牌围在外边,所部人马又紧紧拧成一股绳,小小的白玉桥桥口又展不开阵型,哪怕辽骑占据了绝对优势,竟然也头疼了起来,因为杨惟忠所部就像个带刺的王八,虽然取得了不小战果,可不少辽骑也被拖下马砍死。
萧乾面色铁青,眼中一片冷意,他一声令下,辽骑纷纷撤去,在外围,那些辽骑调转马头,张弓搭箭,顿时万箭齐发。由于骑兵居高临下,又是抛射,杨惟忠锁组建的盾牌阵一下就失去了作用,箭雨簌簌落下,好多宋兵非死即伤,伤亡惨重之下,阵型也松散了许多,趁此机会,叶乙再次下令冲击,杨惟忠自知抵挡不住,于是高喊道,“撤!”
这一个撤字,其中夹杂了多少无奈,只有杨惟自己知道了,如今骑兵在侧,能不能逃回去,就要看天意了。
杨惟忠领着所部兵马节节败退,萧乾和叶乙紧追不舍,短短半个时辰里,从白玉桥到清州方向五里处,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两条腿总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霸州刘家洼,杨惟忠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跑到现在,已是双腿虚浮,气喘吁吁,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这个六尺大汉眼神中景流露出一丝茫然之色,难道真的是老天要灭他杨惟忠么?
咔嚓轰隆,一声巨响,脸上多了几分湿润,伸出手,豆大的雨滴落在手心。杨惟忠嘿嘿傻笑了起来,竟然下雨了,还下的如此大,这可是绝望中看到了一丝生机啊。没有多想,杨惟忠站起身,兴奋的大笑道,“哈哈哈,老天不灭咱们啊,兄弟们,往南边沙地跑。”
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杨惟忠和余下百多名士兵跑到了沙地。沙地,土质松软,雨水充沛的时候,就会变得松软异常,脚踩上去直接是几寸的坑,就别提战马了。这一场大雨,着着实实的救了杨伟中的一条命,杨惟忠逃得性命,可辛兴宗就没有如此幸运了。
当日快午时,杨惟忠所派之人才到达范村,而此时大零桥失陷的消息已经传到范村大营,辛兴宗深知大零桥的重要性,所以他聚起全军直接对大零桥附近的四千辽骑发起了猛攻。此战由于范村兵马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所以将辽骑死死地压缩在了大零桥附近几里地,本来早有一点时间就能将辽骑赶回大零桥以北的,可天不遂人愿,大雨滂沱中,大辽南京都元帅韩旁骛领三万大军抵达,又有萧乾和叶乙领骑兵赶回助阵,直接将辛兴宗人马压了回去,一番激战之下,辛兴宗部下第一猛将王渊身中两枪,幸得亲兵悍勇,才让王渊捡了条性命。(未完待续。。)
第371章 郭药师出场
辛兴宗几万大军被杀得大败,也并非完全是辛兴宗无能。燕赵平原上,可是辽兵铁骑驰骋的天堂,大宋骑兵稀少,未经实战,本就不是辽骑对手,再加上辽骑熟悉了平原交锋,宋军自然没有胜算的。辛兴宗本来派五千精兵殿后的,怎奈何韩旁骛为人狡诈,他留下几千人跟那五千人纠缠后,所有骑兵不理会那些殿后的骑兵,紧盯着辛兴宗大部人马掩杀。
大雨倾泻,骑兵阵阵,宋军一败涂地,仓皇逃窜。辛兴宗没有逃往范村,而是去了雄州城,如今辽人大举来攻,范村无法守的,也只有最近的雄州城才能挡住辽骑的脚步。一路上,满是尸体,宋兵死伤无数,力尽千辛万苦后,总算撤到了雄州城,也许是怕大宋儿郎依着城墙发起拼死反扑吧,辽骑在雄州以西二十里处就收住了马。辛兴宗得到喘息之机后,立刻让人统计大军伤亡情况,当得到结果后,辛兴宗一口气没上来,身子一晃,差点没晕过去。
四万多士卒,一战就丢了一万八,几乎是伤亡一半了,如此大的伤亡,若说不心疼,那纯属是骗人。不过做为一军主将,就算再心疼,也必须坚强起来才行,很快,辛兴宗收拢心情,让人给雄州城去了封信,结果雄州宣抚司的人却下令不开城门,让辛兴宗所部靠着城墙就地驻扎。宣抚司不让进城,辛兴宗也能理解一些,是怕辽骑会借进城的时候趁乱攻城吧。雄州城外,大军驻扎。到了末时。确定辽兵没有攻城之意后。宣抚司才下令放辛兴宗大军入城。
当天,就在韩旁骛攻掠雄州等地时,耶律淳也亲率三万五千大军越过白玉桥,对驻防清州的东路军展开了疯狂进攻。耶律淳非常狡猾,他并没有硬攻清州城,而是集中所有兵力对清州城南边的钓台寨发起了潮水般的进攻。冒着大雨,两万辽兵仅用了一个时辰,就全歼了钓台寨三千宋兵。随后辽兵直扑东面苑桥镇。
钓台寨和苑桥镇的失陷,让种师道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外边大雨没有停下的意思,种师道裹着披风低头坐在屋中,屋里燃着一个炭盆,几员部将恭恭敬敬的坐在两侧,各个都是一脸的凝重之色。此时众人心中慌乱,也只有种师道来拿主意了。钓台寨和苑桥镇可是清州南面门户,粮草辎重进出都要经过这里,如果绕路的话。不仅路途远,还不安全。如今河北之地情形非常特殊。沧州河间府等地为田虎乱贼占据,粮草途经这两地,危险系数可想而知。
种师道征战沙场几十年,心智也绝非常人能比。耶律淳不打清州,而占据钓台寨,这可是亮在明面上的狠招啊,驻兵钓台寨,就算扼住了清州几万大军的咽喉,如果不尽快夺回钓台寨,总有一天能把清州几万大军掐死的。好一招攻其必救,按照常理,为了保住清州,是一定要夺回钓台寨的,可种师道不想这么做。
如今大宋的优势就是依靠坚城和辽兵作战,若是去攻城或者野战,那可就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了。虽然不愿承认,可大宋兵马和辽兵野战实在没有多少胜算,首先,辽人有骑兵之利,其次,士卒素养也有差距。虽说这些年辽国虚弱,对女真人胜少败多,可这南京和西京兵马比起大宋兵马还是强不少的。耶律淳占着钓台寨,就是要他种师道领兵出城迎战,他好以逸待劳,再以骑兵之利,尽破东路几万大军。这耶律淳果真不愧是耶律大石之后最为年轻的英杰人物,不过他种师道也不会上这个恶当,耶律淳想要清州是么?那就给他。
“和诜,你速去城中点齐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