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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突然发现,咱们家挺漂亮的。”昨天在老爸家睡,认床般,清醒到凌晨,忽然很想念这里,不仅仅是适应,还有,习惯,气氛,自在,放松,等等。
在这里,她被需要着;
在晚上,有一个抱着自己睡的人。
程凯文好笑的看着她,揉她的脑袋,“还是家好吧”语气一变,恶狠狠的,开始算账:“把你能的,都敢不回家了。”
那你还把我扔大道上不管我了呢。夏凡打算宽以待人。
程凯文化出一脸凶相:“下次再夜不归宿我就削你!”
还来劲儿了!夏凡捂住胸口,惨叫一声:“哎呀,“以中枪的姿势栽向沙发:“好可怕,吓坏我了,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这顿乱跳,我不行了,我得躺会儿。”
程凯文甩了外套,“一起躺吧,一起躺吧!”
夏凡连滚带爬的窜下沙发逃向茶几的另一端!
洗澡出来的夏凡,边吹头发边感觉到某人的目光追着自己,微微的窘迫,拿吹风机的手越发的不利索。
程凯文看得很认真,表面上平静得跟什么似的,心里觉得那头发被吹得轻飘飘的拂动着,就如撩在心头上般,酥酥麻麻的,不禁浑身燥热起来。尤其一想到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和嫩滑娇柔的肌肤,便越发的有些迫不及待。
强忍着等到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走过来,嘴角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没等预感到危险气息的夏凡作出反应,长臂一伸,不容拒绝的捧起夏凡的小脸,一边一只手挤得脸变形,缓缓低下头,一下子吻住夏凡的唇,在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缠中,咀嚼着一种叫做珍惜的东西
两具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夏凡闭着眼睛,软软的偎在胸前,静静的,时间在这一刻,连人包括整个房间,都被禁锢在一处,静止。
黑暗中,都没说话,知道对方没睡。半晌,程凯文低低出声,似叹息,“幸福吧?”
怀里的人愣了下,“什么?”
圈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声音不大却是清晰,重复道:“幸福吗?”
笑意爬上夏凡的眼睛,透着满足,懒懒开口:“还行。”
将抬着看他的脑袋压在了胸口,肌肤温烫,话留在了心的位置,“那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怀里的人静静的,听着,一辈子是长还是短呢?
慢慢搂上程凯文的脖子,说不出的依赖。回应得倒也干脆,“行!”那就说好了。
程凯文问:“在书房和咱爸都说什么了?”
叫得倒是越来越顺溜了。夏凡忍笑,“你能不能别气他啊?”
“那不叫爸叫什么?”就是要把身份坐实了,省得他老人家总想踢自己出局。程凯文有点无赖,“我觉得爸不是生气,应该是在,害羞。”
胡说八道简直。伸手掐了他一把,成功引得咝的一声。夏凡耳提面命:“你跟老人要软着点,别让我为难。”又夸,“其实你今天表现得还不错。”
“老爷子对我成见太深了。可我有时候就想啊,凡事总得一码归一码啊,我多努力上进一人,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憋屈。
夏凡安抚得拍拍他,“原因不在你,就是吧,我这么一优秀的女儿给你了,他老人家不舍得。”
啧啧,程凯文不干了,“凡凡我跟你说,老爷子以大欺小,我认了,但你可别跟风学也这么来。就咱俩现在,能走到一块,那全在于我不挑剔;要说以后能不能过得长久,全在一点,我能容忍!至于你是想嫁我还是让我娶你,就看你表现了。”
夏凡一个肘击过去,还挺能自捧。
程凯文无声的弯了嘴角。忽然想到好象还没对她说过三个字。“你觉得最动听的一句话是什么?”
沉默了下,“我再等等。”
我再等等,陈峰这样说过,有些事,再等等也许就好了。
她在加拿大等老爸来接她的时候,就常用这句来自勉。
这天程凯文回来,一大袋零食里,有一小包东西特别沉,夏凡扒拉出来,“什么啊?”
“硬币。”程凯文说,“装你那小猪存钱罐里。”搬来时,捧来个金猪存钱罐,一元的硬币不舍得往里放,一毛的嫌面值低也不放。只放五毛的,说金黄色的,像金子,看着好。哎哟喂,那个费劲,隔三岔五的扔进去一个,照这个速度,能存个几十年。
夏凡自个儿也在那着急,没事就捧着晃几下,“我家小猪好饿啊”
程凯文看不下去了,一次喂饱得了。
夏凡接过来,表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高兴,嘟囔:“你真不懂得乐趣,有些东西就是要慢慢来的,你这样塞满它,就不好玩儿了。”就跟人想吃某样东西一样,一次只能适量,你把一天的饭可着一顿吃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于是,好心换成金光闪闪的五毛硬币,只投进去三分之一,剩下了放在抽屉里,随时准备买菜花掉。
安全感
》
天气转冷,秋意浓郁。
关起门来,仍是一屋子的温馨。
程凯文回来时,看到客厅旁一个不小的邮包,国际的,微愣,细瞅瞅,加拿大。将每天一包零食放到茶几上,踱到厨房,“今天吃什么?”
“吃火锅。”夏凡正在准备着配菜,“行吗?”
“行。”程凯文没走开,脱着外套,“邮来的什么东西啊?”
“那边的一点特产,枫糖、冰酒什么的。”
“那咱们回点什么?”说的是咱们。
夏凡一顿,眉微蹙即松,嘴角现笑,未抬头的忙活着手里的东西,“不用。”
“以前也邮过?”程凯文不经意的问。
夏凡凝眸看他,不答反催,“还不换衣服去?”
程凯文依言离开,眼角扫过那个邮包,目光微沉。
夏凡微松了口气。以前,从没邮过东西,连电话都不打呢说出来,便像是抱怨了。
东西是下午从老爸那儿取过来的。之前与母亲通过电话,知道邮来了东西。本想当面拆开留下一部分,老爸制止,“不必。”然后问她,“你母亲怎么跟你说的?”
特别不想谈这个话题,夏凡含糊道:“想让我学习。”
是去她那边学习吧。夏爸爸索性挑明道:“你母亲让我帮你准备材料,然后寄过去,说她在那边出具了一些证明,并帮你联系了学校,因为是自费,没什么严格的条件,所以你的意思呢?”
夏凡愕然,怎么这么急?她还没答应呢。
“你这个年纪,学习也不算晚的。”夏爸爸说。“学费你母亲说全由她担负,但我与她说好了,各分摊一半。”
夏凡有些憋闷,这种被人安排支配的感觉,让她不'炫'舒'书'服'网'。“我还没想好。”
夏爸爸轻叹一声,不似惋惜,更像是惆怅。“我就跟你母亲说,这事够呛能成。”
夏凡眨眨眼,拿捏不准老爸的态度。
“你自己做决定吧。你母亲她想得周全,以后要是认准了他,倒是不需要你挣多少钱,条件在那,但有些东西需要平衡点的,不管是全职在家还是找个工作打发日子,学历这东西不光是象征,更是份儿体面。你可能不在意,但有些人愿意拿这个来衡量价值。”
“嗯。”夏凡应着。老爸还真是旁观者清,每句话直戳她心。
如果现在的程凯文是老爸,那么,她会放开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做第二个程琳琳,不论是出国留学啊,还是好吃懒做,都没有负担;
如果现在的程凯文是陈峰式的人,那么,她会脚踏实地的去工作,顾好眼前铺垫以后,只有尽力,没有多余的想法;
但因为是程凯文,她便茫然,当把一切包括自己交与一个人时,似乎剩下的只有依附,可安全感这东西,总让人生不出应当应份的自然来。
那张卡里,她一分钱也没有动,还在花着自己的钱,其实她也没存下多少钱,一个月的工资去除每月给老爸的500块,加上平时的开销,按现在这样下去,再持续几个月便要告急了。不是矫情,就觉得吃他的,用他的,住着他的房子,她找不出自己的作用在哪。
连亲人之间离了彼此,都会慢慢的习惯。何况一个没用的人,以后有你时和没你时,区别在哪呢?
不想还好,一想,她就有点慌,十年以后,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呢。
竟想象不出。
文凭她本不在乎,但现在她蛮想要的。
人总是习惯于给自己填补一些优势来增加自信或者勇气。
母亲说自己有在那边有几年学习的证明,英语过关,虽没OEL或IELS,仍可直接进入专业学习,不用再上语言班。但要花一年半到两年在公立综合大学专升本,先拿到本科学位,然后再读研究生学位什么的。
貌似没个三两年回不来的。
拿着东西离开时,宋子珊看着夏凡,莹润的美目紧紧的看着她,眼神像看一个衣锦回乡的人,睫毛每刷一下,便似一股冷风扫过来。那眼里除了友好什么情绪都有。
夏凡淡淡的回看着她,大家互相羡慕吧。
食材一样样摆上桌,羊肉卷,腰花,午餐肉,金针菇,海带,鱼丸再加几种青菜,荤素搭配,摆满一桌子。火锅底料是超市买来,以大骨头熬汤,煮沸后把东西放里面,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让人心里不自觉的暖烘烘。
将装有调好的芝麻酱味碟放到程凯文面前,夏凡一本正经的教:“沾着这个吃知道吗?”话没错,但语气夸张的和蔼,像对一个孩子说的。只等程凯文说出一个“好的”使夸声“乖”了。
程凯文挑挑眉,不与她计较。看在美味在前,笑由心发,开吃!
“咱们喝点酒怎么样?”目光清澈,明净动人。
如果忽略那句不怎么讨喜的建议。
程凯文将涮好的羊肉夹到她碟里,俊目微眯,吡牙:“吃肉!”
夏凡垂头,吃!
夜,十点半。程凯文如往常般喊一声,“凡凡,睡觉了。”
不意外的,坐在电脑前的某人装作很忙的样子回过来一句:“你先去睡,我/炫/书/网/整理完一些东西就过来。”
程凯文撇撇嘴,理由一天一个样啊。不是突然想到去厨房准备明天早餐的材料,就是去卫生间怎么怎么,要不,就是明天要穿的衣服还没找出来,反正总有事情紧迫得要在临睡前让她理直气壮的去忙。
跟他玩心眼儿呢。
拉开被子躺到冰凉的被窝里,程凯文睡在她的位置,等她来了,被窝也焐热了,再挪出来给她。
空调在这几天被她强制歇工,理由是:春捂秋冻,夏冬可用。
人在房间里活动倒不觉什么,但被窝乍躺进去,就有些提神了。
于是20分钟后,某人姗姗的来了,在他揭开被子时,迅速的钻进去,往他的怀里挨了挨,手冰脚凉的,假装不经意的往他身上贴。不用看,程凯文都能想到某人的表情一定跟偷了油的老鼠一样一样的。
怪不得古人要个暖床的,嘿嘿,是挺好的。夏凡美滋滋的想。
“凡凡,天冷了,骑机车会很遭罪,如果真喜欢干这个,过了冷秋寒冬,来年春天再干吧。”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跟没听见似的。半天,“行。”竟然没反驳。
程凯文猜测不出话里的真正意思,又不好问。转了话题,“老爷子今天打电话来,说有时间让回家吃个饭。”其实程老爷子没这么婉转,就一句:当我不存在了是吧?
夏凡仍是平静的一个字:行。
两个比较忐忑的话题,被回以简单的同意。
这么痛快?程凯文等着下文。
斟酌再三的人终是憋不住,“给你说个事,”夏凡翻个身,与程凯文面对面,“我妈妈让我去她那儿念书,学校已经联系好了”
就知道没好事。他就知道。“不行。”态度坚决,没商量。
“就是拿个学位,两年两三年就可以了。”
两年?两天他都未必愿意。“不行。”随即给了个冷硬的后背。
用手指戳他,“喂”
某人倏地翻回来,“以前不愿意上,现在怎么突然兴起了?谁嫌你了?谁挑你学历低了?镀层金回来想干什么?当白领?当主管?当事业女强人?你选择送外卖不就是喜欢那份东奔西跑的自在,我勉强过你吗?”
伸手试着拉他,“我自己想去的。”
某人更怒,沉了语气,“理由?”
“总得为以后好好规划下啊。”
眼一闭,玩沉默。
小手贴上来,推了下,“喂”
“你敢去,我就敢找!”
夏凡一僵,眼里冒火星,“找什么?”
某人后劲儿不足,“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去!”换夏凡给他个后背,“快去找吧,明天就各忙各的。”
程凯文瞪眼,“你说真的?”
“对,等不及你现在就去找吧。”
程凯文也给以后背表明立场。
夏凡往边上挪了挪,划开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