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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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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你说:“现在,汉王什么都知道了。”

    刘申痛心道:“是的。我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你说:“请汉王恕臣没有一早如实相告。当时,臣和汉王相交尚浅,臣恐怕汉王知道臣来日无多,就不能信任臣的能力,不肯与臣订立生死同盟,臣也就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做到现在这么多事情了。请汉王饶恕臣的隐瞒不告之罪。”

    刘申摇头。他说:“不。不。大将军为国家不惜一己身命,身患不治之疾,还这样为天下太平而奋勇作战。大将军何罪!应该抱歉的,是我。我怎么就这么愚笨,没能早点觉察呢!让大将军抱病经历了这么多的辛苦。”他真诚地自责道。

    刘申说:“不。你不能再留在前线了,也不能再参加任何战事了。你必须马上离开战事,跟我回运州调养。我会给你找最安静的地方,最好的大夫。外面所有的这些事情,你都不要再管了。你已经为国家做很多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好好休息调养。”

    你摇头。你说:“汉王。如今南北两线的战事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候,一鼓作气,奋勇再进,便天下大势可定,太平统一可期,若有差池,则会前功尽弃,之前汉军弟兄们的血就会白流,命就会白丢。在这个时候,请汉王恕臣不能离开战事,去别处静养。”

    你说:“一个无用的病人,纵然能够延续一两年的寿命,于天下又有何益?于国家又有何助?臣,惟愿活着的每一天,都能助汉王一臂之力,都能令天下承平的那一天更切近。若不能这样活着,于臣而言,纵然寿命百年,也都是虽生犹死。臣实在不愿那样活着。”

    你说:“臣活着一天,就愿意做一天汉王的利剑,纵然是死,也愿意死在为汉王和太平新朝披荆斩棘的路上。”

    你说:“谢汉王体察臣心,请汉王成全臣的心愿。”

    刘申低下头。他感到发自内心的难过。他心里难受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看着刘申。

    你说:“能用这一条必死的性命为天下,为汉王,换来太平的年代,是臣此生最大的荣幸,也是,最深的安慰。”

    你说:“希望上天能再给臣一点时间,完成此愿。”

    刘申握住你的手。他把你的手握得紧紧的。

    他说:“大将军,上天一定会帮你的。我也会帮你。就如同你倾尽毕生之力,为国家解除战乱的痛苦一样,刘申,也必当倾全国之力,帮助你,打败疾病的痛苦,完成心愿。我们在每一个战场,都是生死同盟,都是互相支持,互相援助的。”

    (三)

    刘申再召众医官于军帐中商议。

    他说:“这次救命的止痛药还剩下多少?”

    军医处回到:“还能用十来次。”

    刘申说:“好。且先都为他留着应急。我也会派人去西域找。不管什么价钱,都会为他找到。告诉孙浩成,也让他继续找,找到后有任何获取上的困难,都可以直接上奏我知道。”

    刘申说:“我记得太医院父王的库藏里,还有一些当年西域进贡的安息香,也是安神镇痛的上上珍品。父王临终时也曾用过。所有的这些药品库藏,全都划给军医处。你们酌情使用,务要减轻他的痛苦,让他能够休息好。”

    刘申再吩咐道:“大将军的病情,诸位一定要严守机密,对外就说是普通头疾,虽然发作痛苦,但却是不要紧的慢性疾病。不得走漏半点消息,不得让敌军知道真实的病情。”

    (四)

    杨彪匆匆走进了刘申的大帐。

    他跪拜道:“参见汉王。”

    刘申说:“起来吧。知道为何叫你来吗?”

    杨彪猜测道:“想必是关于大将军的病情吧?”

    刘申点头:“正是。太医说,他最多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了,最差,则随时会。别人不知道这个情况,你必须知道。你要做好随时接替他指挥全军的准备。”

    杨彪对“一年半”的结论深感震惊。

    他喃喃地问:“大将军自己知道吗?”

    刘申说:“他早就知道。他去望原关解你重围之前,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他去望原关援救你,就是为了将来,有人能够接替他。”

    刘申说:“现在回头再看,他早就把什么都想好了,然后一步步地这样做了下来。”

    刘申说:“等他精神好点的时候,你也去看看他吧。你们单独聊一聊。这回,他又救了你一命。你本就该去好好谢谢他。”

    (五)

    刘申吩咐内侍:“把信送回运州,一封给魏国清,一封给徐在田,一封给母亲和琴儿,就说我有事情要处理,还需要晚几天回去。让他们不要担心。”

    刘申决定一直在这儿待到你脱离危险为止。

    (六)

    杨彪坐在你的病榻前。你们单独相对。

    你说:“你回来了。”

    杨彪羞愧道:“标下惭愧。大将军再三嘱咐我们处处小心,标下还是大意轻敌了,险些铸成大错,拖累全军。若非大将军派吴顺飞马来阻止,标下恐怕现在已经身在黄泉了。”

    你说:“战场凶险,千头万绪,顾虑不到的时候,谁都会有。”

    杨彪感动道:“标下,拜谢大将军的救命之恩。”

    你说:“救援都是相互的。当初若是没有你在望原关资助的补给,我也不能奔袭千里,平安回来。”

    你说:“汉王都和你谈过了吧。”

    杨彪说:“是的。标下闻此噩耗,心里非常悲痛。”

    你说:“不用这样悲痛。对于军人而言,瞬间生死,本是寻常的事情。”

    杨彪说:“话虽如此,但标下心里,还是觉得很沉重。大将军是标下一生最仰慕的将领。追随大将军这段日子,标下学到了很多。标下,实在不忍,这样就和大将军猝然离别。”

    你说:“身为军人,就要习惯,随时和一切,说永别。”

    (七)

    你和杨彪继续单独谈话。

    “杨彪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教大将军?”

    “什么事?”

    “大将军远隔辉格部数百里,怎么知道他会在投降时为我设下陷阱?吴顺出发时,我们的战斗应该还没有结束。我们当时都还不知道辉格部会战死还是会投降。”

    “因为那陷阱是他为我设的。他想要抓到的是我。他没想到我中途病倒无法到达战场。因为他心里在想着我,所以,我就能感知到。”

    你说:“在战争中,我们身为主将,要时时站在敌人的内部来思考问题,思考他们遇到我们的攻击,会怎样反应,怎样应对。在战争中,我们不仅要是自己,而且要是敌人。当我们能够经常站在敌人的内部来思考问题时,敌人的想法,就会自动浮现在我们的心里。”

    杨彪问:“请教大将军,杨彪此次战中失察,原因何在呢?”

    你说:“原因在于,你求胜心切。”

    你说:“你看,远处的这片湖水,只所以能倒映出天地万物,就是因为,它并没有要倒映出什么的刻意。因为无意,所以无所不照。打仗也是同样。打仗中最难的,并不是战胜敌人,而是战胜自己的求胜之心。”

    你说:“在任何时候,我们若有求胜之心,就会给敌人机会设下陷阱。对所有优秀的将领来说,求胜之心,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杨彪看着你。他说:“大将军既然能知道敌人的想法,想必也会知道杨彪的想法,所以,大将军知道事情将会有怎样的发展和结局。杨彪所有的想法,和敌人的想法一样,对大将军而言,都是同样透明的,是吗?”

    你说:“所有人的所有想法,原本都是透明的。天知地知,彼此心知。”

    你看着杨彪。你说:“我此刻心里想的事情,你不也看得一清二楚吗?”

    杨彪说:“大将军还是心有遗憾,觉得杨彪尚有缺陷,他日,尚不能完全替代大将军对国家社稷的作用,是吧?”

    杨彪说:“标下请大将军指教,应从何处去弥补这个缺陷,令大将军完全放心呢?”

    你看着杨彪。

    你说:“不着急。这件事情,我们以后,还会再谈。”

第三百六十一章 旧时婚约(上)

    (一)

    刘申从北线巡视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从北边回来之后,他变得较从前沉默,有时候,我会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面对着周围的虚空发呆,仿佛有了什么心事。但他对我的态度,却是更加的体贴温存。我也问过他为何有点心神恍惚,是不是北线的战事推进或者开州建府遇到了问题,他总是回答,一切都很顺利,让我不必担心。他说,他只是有点疲惫而已。

    在不少日子里,他依然单独在书房就寝,而我,也安守本分,他不驾临的日子,我都不会主动去书房干扰他。

    我习惯了独自一人在宫中就寝。

    这一天,我一个人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身边有点什么动静。我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刘申正坐在床边。

    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坐了起来。我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点特别。

    我说:“汉王?汉王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不是说好去紫霞院那边就寝的吗?”

    刘申说:“突然很想来,就来了。”

    我说:“汉王是一国之君,说话要言而有信,既然通知了紫霞院说要去就寝的,就应当守诺驾幸人家。汉王不去,会教人家失望的。”

    刘申说:“人活在世上就难免失望,就算是君王,也无法幸免。”他说:“是吗?”

    他说:“我突然过来了。你是觉得高兴呢,还是觉得失望?”

    他看着我。我说:“觉得意外罢了。也不叫人通传一下,让琴儿能起来去迎接,就这样突然坐在这里。”

    他说:“琴儿,我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不觉得嫉妒或者失望吗?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希望独占你的丈夫吗?”他看着我。

    我说:“和宫中别的女人睡在一起,那就是汉王的责任。让汉王尽到自己的责任,那就是琴儿的责任。”

    我说:“人活在世上就必有责任要去尽到。不管会不会痛苦,不管有没有失望。”

    刘申看着我,说:“真好,你回答得真好。”

    他说:“每一次,你都回答得这么好。道理正确,论述有力,无懈可击。”

    他说:“不说这些了,我们睡下来吧,你穿得单薄,夜已经深了,你这样久坐,恐怕冻到了,会生病的。”

    说着,他就动手更衣,我赶快起来伺候他。他爬上床来,搂着我睡下。

    (二)

    我们一起看着屋顶的大梁。

    我轻声问:“汉王怎么睁着眼睛啊?很晚了,汉王还不困吗?”

    他说:“困啊,可是,心里有事,睡不着。”

    我说:“汉王心里有的事情,是和琴儿有关的吧?”

    刘申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汉王这么晚过来,不是想来和我讨论责任的吧。汉王有什么想要问琴儿的话,就说吧。”

    我靠在刘申的怀里,我的头发垂在他的肩膀上。我说:“汉王若是不问出來,会要一直睡不着的。问出来了,水落石出,汉王的心事也就放下了,可以安心休息。”

    刘申说:“琴儿,你可真是了解我啊。”

    我再次坐了起来,看着他。

    (三)

    他再次把我拉到被子里。

    他说:“别坐着,会着凉的。都和你说过了,会着凉的。你要懂得保重身体,爱惜自己。”

    我说:“多谢汉王关怀。”

    刘申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说:“琴儿,你可以告诉我一句实话吗?”

    我说:“关于什么?”

    他说:‘老实告诉我吧,你有没有做过他的女人?在你嫁给我之前,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靠在他怀里。我没有动。

    我说:“汉王说的他,是谁?”

    刘申说:“你心里知道。”

    刘申说:“你也曾这样地躺在他的怀里吗?”

    他说:“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他说:“放心。我并不想怎么样,我就只是想要知道。作为你的丈夫,作为一国之君,我想,我应该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这要求,不过分吧。”

    (四)

    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从我出生以后,到嫁给汉王,除了姨娘和奶娘的怀里,我谁的怀里也没有这样躺着过。我没有在母亲的怀里躺过,也没有在父亲的怀里躺过。在我小时候,我千万次地想过,想要躺在一个温暖的、亲切的怀抱里,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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