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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少爷纳妾之时,附近各州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这是刺史府每年进项最大的时候。
李易和徐老老常他们进刺史府,自然不需要走正门。
都是一群高来高去的高手,走正门的话,怎么能够体现出高手的身份?
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有准备礼物,也没有请柬,当场打劫又太麻烦……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越是乱世,这种差距就越发的明显。
胜州百姓有很多已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刺史府中,却是欢腾一片,酒池肉林,好不热闹。
这让李易心中因为打扰别人的好事而产生的一丝内疚,彻底消失。
后宅,一处僻静的院落,所有的喧嚣与热闹都被隔绝在外。
秀儿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在房间里面踱着步子,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马上就开始了,李公子还没有过来,这可怎么办……”
林婉如坐在床边,看了看一旁的林勇,说道:“你一会儿先带秀儿走。”
林勇愣了愣,问道:“那小姐你呢?”
林婉如没有看他,淡然说道:“我自有办法。”
“不行!”林勇干脆的拒绝道:“小姐不走,我们也不走!”
秀儿小脸上浮现出坚决之色,连声道:“我也不走,要走一起走!”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名老妪和几位丫鬟走进来,一进门便焦急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换衣服,快要来不及了,快点,快点……”
老妪看了看身旁的丫鬟,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新娘子洗漱打扮……”
秀儿挡在林婉如的身前,说道:“我们家小姐还没有准备好……”
老妪看了看她,不满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把她给我丢出去!”
几名丫鬟拖着秀儿,将她拖出了院子。
老妪这才看着林婉如,说道:“哎呀,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呢,虽然不用拜堂,但是这打扮起来,可要好一阵子呢,到时候耽搁了时辰,公子爷怪罪下来,老婆子我可吃罪不起……”
林勇撸起了袖子,林婉如看了他一眼,他恨恨的看了看那老妪,大步走了出去。
老妪关上门,立刻对身边的几名丫鬟吩咐道:“你们几个,动作快一点,要是耽误了大事,饶不了你们!”
“把那些首饰都拿出来……”
“嫁衣,嫁衣也快拿出来!”
“剪刀,这是谁干的活,吊牌都不剪,穿出去要笑死人的!”
“什么,剪刀不见了,去去去,去外面再找一把……”
……
半个时辰之后,老妪围在床边转了一圈,满面笑容,说道:“啧啧……,干这一行这么久,老婆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她对身后的丫鬟招了招手,说道:“还不快给新娘子盖上盖头,送到新房里去……”
等到这边的事情结束,她才长松一口气,走出院子,和迎面走来的一位老者遇上。
“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
两人互相问候一句,老妪才有些诧异的望着那老者,问道:“老王头,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难道是公子爷没给你算日子的银子?”
两人也算是同行,一个负责新娘子的礼仪仪态,另一个负责计算良辰吉日,平日里多有合作。
王老头看了看他,只是叹息口气,微微摇头。
老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该不会是算错日子了吧?”
老者的脸立刻涨红,怒道:“林婆子,你可不要乱说,我老王头的招牌响当当,会算错日子?”
“没算错日子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跟死了婆姨一样……有病!”老妪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离开。
见他走远,老者才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恨恨道:“不吉利,不吉利啊……,说了三个月后才是良辰吉日,非不听,非不听,出了事情可别怪我……”
小院外面,某处阴影里。
林勇咬牙道:“我说什么也要救小姐出来!”
他转头看了看秀儿,低声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让他们几个想办法送你出去……”
说罢,他便大步的离开。
秀儿怔怔站在原地许久,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怎么了,是不是林勇又抢了你的糖葫芦?”
秀儿抬起头,眼中的泪珠被远处的灯火映照,闪耀着璀璨的光。
……
刺史府的一名下人,扶着年轻公子,向某处院落走去,连声道:“少爷,您慢点,慢点……”
“慢什么慢……”年轻公子满身酒气,说道:“我要是慢了,岂不是让新娘子等的着急了?”
“新娘子又跑不了……”那下人说了一句,忙道:“少爷您慢点,小心摔着……”
两人走到院落门口的时候,恰好和另外几人遇上。
那下人先是一怔,随后伸手指了指后方,开口道:“你们走错方向了,大门在那边。”
他只当这些人是走错了路的宾客,说了一句之后,扶着年轻公子准备进去。
常德看了看李易,说道:“你先进去。”
常德的声音尖细,那年轻公子没有听清对面的老头说了什么,但是这种声音却让他很不舒服,皱眉道:“不男不女的,我爹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请……”
徐老用怜悯的眼神望了望年轻公子,忽觉裆下发凉,忍不住伸手掏了掏。
常德从那下人的手里接过年轻公子,说道:“你去忙吧,我扶着他。”
那下人下意识的松开手,然后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应声而倒。
李易看了看老常,点头走进院子。
年轻公子惨绝人寰的叫声随后传来。
房间里面,林婉如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盖头,这一块红布,似乎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刚才那些丫鬟帮她打扮好了以后,她从镜子里面看了一眼,镜中人美艳不可方物。
人常说,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时候,就是她穿上嫁衣的时候,此话果然不假。
只可惜,她穿上嫁衣的样子,没有让她心里想的那个人看到。
她的右手握着一把剪刀。
半年多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和如意学功夫,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弱女子,那位刺史公子,不是她的对手。
今夜是最后的机会了,挟持他,逼迫胜州刺史送他们出城,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的心头一紧。
有脚步声音从门口渐进,来到床前。
有一只手掀开了她的盖头。
她猛地起身,抬起一只手,手中的剪刀直向他的脖子。
她的手腕在半空被人握住,剪刀被用另一只手夺下。
她的脸色苍白,一颗心迅速的沉了下去。
李易看着她,诧异道:“大婚之夜,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你娶我吧!【第三更】
今夜的胜州刺史府,热闹非常,高朋满座,宾主尽欢。
胜州刺史对于自己的独子颇为喜爱,几乎每年都要为他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可惜刺史公子妻妾虽多,但却没有一个能为马家诞下一儿半女。
胜州百姓暗中议论,这怕是马刺史一家恶事做尽,老天爷惩罚他们,故意让马家断子绝孙,为世间除此祸害。
当然,也只是暗中议论而已,在胜州,马家就是土皇帝,他们该纳的税得纳,该送的礼也得送,一旦忤逆,便会大难临头。
刺史府。
“恭喜刺史大人……”
“祝马公子早生贵子……”
“大家今日不要客气,喝个尽兴!”
……
今夜进府的宾客纷纷拱手祝贺,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胜州刺史应付完宾客,有些不胜酒力,虚拱了拱手,说道:“大家继续,本官先下去休息休息。”
他被下人搀扶着回了卧室,关上门,向床边走去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面的桌旁已经坐了一人。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起来有些邋遢,此时正坐在那里,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看到这陌生老者的时候,他身体一颤,酒立刻就醒了一半,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邋遢老者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来一颗暗红色的药丸,看着他,说道:“吃了它。”
这老者他不认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的卧房之中。
胜州刺史毫不犹豫的转身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
他刚喊出一句,后颈便猛地一痛,忍不住痛苦的张大嘴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了嘴里,入口即化。
那东西味道极苦,苦的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蹲在地上,涕泗横流,将手指伸进喉咙里,似乎是要将那东西抠出来一样,可也只是干呕了几声,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那老者,问道:“你,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邋遢老者解释道:“一日夺命散。”
不等胜州刺史再次发问,他便解释道:“一日夺命散,是以蜂蜜,雪梨,大白兔,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是世间一等一的奇毒,顾名思义,如果中了这种毒,一日之内,得不到解药,你就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最终化为一滩脓水……”
胜州刺史面色发白,却强撑住表情,看着他,说道:“世上焉有此等奇毒,你当本官是被吓大的吗?”
邋遢老者在他身上轻轻一点,胜州刺史便立刻跪倒在地上,额头上青筋暴起,血管像是一条条蚯蚓,在他的额头上蠕动不已,他说不出话,只能在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呻吟。
没多久,他身下的地上,便已经出现了一团湿迹。
有些是他体内渗出的汗液,有的,是尿液……
邋遢老者略有嫌弃的在他身上点了一下,他才停住了蠕动,但还是时不时的会无疑是的抽搐……
“现在信了吧?”邋遢老者看着他,说道:“听话一点儿,就能少受点苦,这么大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胜州刺史脸色苍白一片,用最后的一丝力气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
刺史府,某处院落之中,年轻公子的酒意已经彻底消散。
他满面惊恐,看着对面的阴翳老者,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刚才这个可怕的老者,只是在他小腹上方轻轻一点,他的某个位置就立刻变得坚硬如铁,甚至比他吃的那些虎狼之药还要管用,可后来他又在同一个位置点了一下,然后他就一泻千里,铁块变成了棉花……虽然他平时就很快,但却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他隐隐的觉得,他的身体上,发生了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
常德并未和他解释什么,随手将他打晕,扔在一旁。
房间里面。
李易将那红盖头放下,看着林婉如,关切道:“没事吧?”
林婉如看了看他,说道:“你再晚来一会儿,就有事了。”
李易略微诧异道:“你们怎么会跑到刺史府的?”
“你没收到那封信?”林婉如看着他问道。
李易摇了摇头,说道:“我看到信上说,你们被困在了胜州城,就立刻赶来了。”
林婉如看着他,问道:“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先拿下刺史府,找你们不就方便了……”他长舒了口气,说道:“还好赶上了……”
刚才碰到秀儿的时候,李易根本没有来得急多问,现在才知道,他们原本只是被困在胜州,不能出城而已。
后来城内爆发了几次暴乱,她们和大多数护卫被冲散,又被刺史公子看到,几乎是半请半胁迫的被带到了刺史府,才有了今日之事。
他有些庆幸,再晚一点,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李易松了口气,然后才有心情仔细打量她。
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在后世,正是女子芳华正茂的年纪,既没有少女稚气未脱的青涩,也没有少妇已为人妻的成熟,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另一种别样风姿。
林婉如拢了拢鬓间的一缕乱发,问道:“好看吗?”
李易怔了怔,然后说道:“你穿嫁衣的样子……,很好看。”
她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你喜欢吗?”
这次李易楞的时间更久,然后微微点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