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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容咬着嘴唇思忖,过了好一会,方才说话。
“母亲说的是。按说,老孟家的求了母亲,母亲做主即可。此刻我倒一时也没了主意,莫不如,我回去问问初秋?”
“不如我打发个人来问。将两条路摆在她面前,让她自己挑选。一则显着咱们宽待下人,二则也能试出那丫头的心思来。”刘夫人似乎早就想好了,立刻说道。
“也好!那就让母亲操心了。”林乐容想了想,点头同意。“只是,初秋是个没主意的,母亲派哪位妈妈去问,还请语气和软一些,不然,问不出来什么,反倒会吓着了她。”
“这个你尽管放心。”刘夫人笑道,用手帕对着自己扇了扇。“今儿又是个好天,这么早就热上来了。咱们还是趁早去老夫人那里,中秋宴的事情,也该预备起来了。”
林乐容起身,含笑称是。
她心里很明了,刘夫人再把她不当外人,也难免有自己的想法。
不说别的,那沈羿风在刘夫人眼里,可是个香饽饽!
看来,吴妈妈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至于初秋,她倒没什么不放心,那丫头会怎么回答,她心中有数。
待初秋的事定下来,她也了却一桩心事。
接下来,也该好好重新认识一下,沈羿风的这几个女人了。
她实在很想知道,那个看着小心谨慎、郁郁寡欢的安紫南,跟她落水的事,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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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旧事重提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林乐容借口去瞧赵映雪,让刘夫人先离开,好给她派人去找初秋的时间。
“这么热的天,映雪姑娘那里又远。她不来看小姐,小姐倒总是记挂着她。”藕心跟在林乐容后面,忍不住又开始唠叨。
“她身子还虚,是我特许不用过来。”提到赵映雪,林乐容的语气格外柔和。“且咱们直接从老太太这边绕过去,也不是很远。”
“只是若小姐再中了暑热,可怎么好!”藕心依然不放心。
“胡说!我什么时候中过暑热?”林乐容笑道。
“小姐忘记了!大爷回来的那天,小姐不是中了暑热?”藕心立刻回答。
林乐容瞪了藕心一眼。
“别的事,也不见你记得这么清楚!”
“是大爷走时特别吩咐的,奴婢当然会记得。”藕心笑嘻嘻的。“说起来,大爷对小姐才是真上心。要不,小姐且等等,奴婢这就回去取把伞来。不然等从映雪姑娘那里出来,岂不是更热。”
“哪有那么娇贵。再说,映雪那里难道会缺了伞?”林乐容可有可无地说。
“小姐不知道,同样是伞,情意可不一样呢!”藕心神神秘秘的,倒跟莲心说起府里各种八卦闲事时的模样十分相近。
林乐容摇头,看着藕心一溜小跑地离开。
不用藕心说,她也知道,那伞定是沈羿风后来派人送过来的。
藕心几个都是自小在定国公府长大,对她和沈羿风之间的事十分了然,让她们相信沈羿风只是为了利用她,根本就没有可能。
别说是藕心等人,就是吴妈妈,甚至是她的父母兄嫂,亦不会相信。
林乐容也不想在这事上急躁,日久才能见人心,还是要一点点的来。
老夫人的院子是府内最大的庭院,假山亭台,曲径通幽,其实并没有那么热。
林乐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慢慢地走,要到那假山后面的阴凉处去等着藕心。
不想她刚刚走过假山,突然有人从背后拉过她的手臂,还来不及反应,便一个踉跄,跌到一个人的怀里。
林乐容正要惊呼,嘴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
她艰难地扭头去看,乱跳的心慢慢地平稳下来,直到对方在她平静无波的目光下,缓缓地放下了手。
“二爷好兴致!今日外面不忙,不用出府吗?”林乐容立刻离得远一些,不待沈羿铭说话,便抢先开口。
“我是不忙。倒是长嫂最近忙的很!”沈羿铭冷笑。“多谢长嫂为我的亲事如此热心,不看着我早日娶亲,长嫂的心里会不安宁吗?”
“二爷不必多礼。”林乐容见沈羿铭一步步上前,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本是我的分内之事,没有什么安宁不安宁的话。”
她记得,沈羿铭之前找过她一次,是在得知她和沈羿风婚期已定的时候。
那时的她,一心只在沈羿风身上,对沈羿铭的心思懵懵懂懂,却也着实吓了一跳。
好在自她嫁入沈府,沈羿铭便一直对她十分冷淡,也算恪守了叔嫂之礼,她也就没再放在心上。更不记得,沈羿铭曾有此一举。
难道,是今生她刻意改变了沈羿铭和周清芷成亲的日子,才引来这样的变故?
“是吗?”沈羿铭的笑越发寒冷,渐渐逼近林乐容。“我听闻,给我定下周家大小姐,也是长嫂的主意。看来,长嫂对我的事,还真是上心!”
说着,沈羿铭一把拽过林乐容的胳膊,将林乐容带到自己跟前。
“长嫂是定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自然该嫁给大哥这位嫡长子。原本是我自不量力,痴心妄想!可那周府是什么人家,长嫂即便把我视如草芥,也断不该如此羞辱我。”
林乐容睁大了眼睛。
“二爷不该将周家大小姐想的如此不堪。那清芷姐姐我以前也见过,是个性情温和、知书达理的人,且长得娇柔可人,我见犹怜。”林乐容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手臂,想摆脱沈羿铭。
“我见犹怜?”沈羿铭嗤笑。“长嫂的意思是,周清芷让长嫂也会心生怜惜!可是……”
沈羿铭的眼神忽然变得昏乱而痛楚起来。
“可是,乐容!从小到大,我心里眼里就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二爷请放手。”林乐容立刻打断沈羿铭的话。“切莫要旧事重提!如今我是你的嫂子!你也是马上要娶亲的人了!而且,从小到大,我心里,除了……羿风哥哥,从来没有过其他的人!”
“可他呢?他心里有你吗?只有你一个吗?”沈羿铭立刻接口。“且不说这些年他收了多少人在屋里,就是那个刘听荷……”
“二爷!”林乐容神情越发冷淡。“我还有事,请你把手拿开!”
沈羿铭紧紧地盯着林乐容的眼睛,那提起沈羿风来总是笑眯眯的双眸,此刻没有一丝光彩。他从小就知道,她眼睛里的光芒,只有在面对沈羿风的时候才会特别闪亮。
他总是心有不甘,却,也总是毫无办法!
即便她没有嫁给沈羿风之时,他都拿她没有办法,何况是现在!
沈羿铭慢慢放开林乐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几日,听母亲说亲事被定下来的如此匆忙,是林乐容提的醒儿,他本就憋着一股火。偏偏今天去给老夫人请安,又听老夫人不经意说起,他和周清芷的亲事,亦是林乐容先提起来的,那股火就越发抑制不住。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后,他没有立即离开。见林乐容出来,他便一直悄悄跟在身后,终于找到了单独跟她说话的机会。
本想要指责林乐容几句,不想说着说着,却忍不住提起旧事。
可,究竟什么是旧事?
对他来说,那只是即便说出口也无人在乎的心事。而对她来说,那根本就是不值得放在心里的事!
沈羿铭正自黯然,丝毫没注意,在林乐容转身离开后,有个人影在假山另一侧一闪,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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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针锋相对
林乐容迎到拿着伞匆匆赶来的藕心,再不提去落梅苑,径自带着藕心,回了自己院子。
藕心见林乐容虽还平静,但脸色不太对,也不敢多问,忙撑了伞跟在身后。
林乐容休息了有一刻钟的工夫,初秋便回来了。
见初秋面带羞怯,欲言又止,林乐容便示意藕心出去。
一问之下,果然初秋的回答,跟她想的是一模一样。
“话虽是这么说,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林乐容笑道。
上一世,初秋就是太没主意了,她说是什么是什么,才会经历那么多挫折。
如今虽比前世顺利,但也有一点,就是初秋嫁过去,定会跟老孟家的住到一起。那老孟家的虽未必敢太难为初秋,但有这样一个婆婆厉害压着,初秋也很难施展。
将来她还有事要用初秋,若初秋一直都不出头,那可不行!
“奴婢都听小姐的!”初秋果然又是这话。
“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将来享福还是吃苦,我可替不了你!”林乐容脸上虽带着微笑,声音却沉下来。“你若没有自己的想法,依我说,不如跟了大爷,在我身边,我还放心些。也省得被人欺负。”
“奴婢……奴婢……”初秋听自家小姐语气不对,更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嗫嚅起来。
她虽不惯凡事自己做主,却并不笨。林乐容这段日子的变化,她也是瞧在眼里。说实话,她有些适应不了如今小姐的样子,还是以前那个娇憨活泼的小姐,更可亲一些。
“算了!这事也不急于这一时,你且想两日。先出去吧!”林乐容情知问急了,初秋反倒更不知所措,便缓和了下来。
见初秋低头要出去,她也低下头,却又加了一句。
“成亲以后,便是大人了。凡事还要自己做主,事事都听别人的,倒没得让自己活的委屈。若非连初夏都保不住,我倒也愿意跟以前一样,诸事不理,乐得开心!”
“小……小姐!”初秋到底从小就跟在林乐容身边,听林乐容这话不对,立刻回头,惊愕地看着林乐容。却有什么东西,依然抓不住似的。
“先出去吧!”林乐容对初秋笑了笑。“跟藕心她们说不必进来,我有事自会叫你们。”
“是!”初秋答应着离开,到门口,又看了林乐容一眼,脸上尽是迷茫。
林乐容叹息了一下,也不用人服侍,自己换了件家常的衣服,又自斟了一盏茶,却没有喝,而是拿在手里,对着那杯子发起呆来。
“怎么?我的夫人,这是入定了?还是又在心里算计什么事情?”
听到沈羿风戏谑的声音,林乐容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她算着,这几日沈羿风又该来了,只是没想到,这晌午还不到,他就到了。
林乐容刚要说话,沈羿风已经抬手阻止。
“不用责怪丫头们,是我不让她们通传的。没想到夫人在这里避静,倒是打扰你了!”沈羿风说着,人已经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悟了什么没有!”
“大爷真会说笑,我不过是累了,想静静而已。”林乐容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接口。
“想静静?好啊!那就想吧!我不会问你静静是谁的!”沈羿风打开手中的折扇,自顾自地扇着,悠闲中带着几分痞气。
听他说的一句比一句不着边际,林乐容不禁微微蹙眉。从前,她只知他在她面前有些小坏,却没看出来,他竟这么油腔滑调的!
“大爷倒是清闲,今日没出去吗?”
“是不是你不管见了府里的哪个男人,都是这么一句?”沈羿风放下扇子,笑嘻嘻地看着林乐容。“就没有什么新鲜的可说了?”
“大爷说这话,可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林乐容立刻接口,语气平静。
“风言风语倒是没听到,亲耳听到的不知道应该算什么!”沈羿风用手说着,又拿起了扇子,这回倒是不扇了,而是展开扇子,看似在欣赏上面的字画。
“我倒没看出来,原来大爷还有这个喜好。”林乐容明白沈羿风是指她偶遇沈羿铭的事,虽她问心无愧,却依然忍不住冷笑。“怕不是大爷亲耳听到,而是听人说的!那位刘姑娘倒是乖觉,只告诉了大爷一个人,没把这事闹到满府里都知道!”
“这古……古人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夫人这么聪明,不会告诉我,人家是胡说吧!”沈羿风听林乐容这么说,便不再替刘听荷隐瞒,转向林乐容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林乐容觉得自己又被沈羿风的话和脸上的神情激怒了,不由得嗤笑了一下。
“说起聪明,乐容哪能跟刘姑娘相比!”
不把她和沈羿铭见面的事传出去,而只告诉沈羿风一人,这样的心思,也就只有刘听荷才会有。
换做周清兰,大概早就闹出来。不过,恐怕到时得罪的,就不仅仅是她林乐容一个了!
“在这府里,除了刘姑娘,还有谁会有那么多心思细密,喜欢盯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