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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素来听闻,云清姑娘最欣赏的人便是沈公子,沈公子也对云清姑娘与众不同,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南宫宇并不回答云清的话,而是笑着开口。
云清垂眸一笑。
“凡事我肯见的人,都是我欣赏的!”
“云清姑娘果然是个奇女子。”南宫宇笑得十分惬意,眼睛却故意看向墙上那幅画。“只可惜,这幅画跟云清姑娘不配,倒显得粗陋了许多。”
“这还是那年刚遇到玲珑,她送我的。虽后来她进益了许多,但我还是喜欢这幅。如今她人不在了,权当是留作纪念吧!”云清说着,眼中蒙上一层薄雾,语气也颇为伤感。
“说起来,玲珑姑娘也是个难得的,只可惜红颜薄命。”南宫宇说着,不经意地往旁边瞧了瞧,又对云清客气地笑了笑。“难得来姑娘这里一次,竟是这般打扰,实在是不该。本王这就告辞了,再次谢过姑娘。”
“王爷客气。”云清轻笑,对南宫宇服了服。“王爷肯来,云清这里也是蓬荜生辉,请王爷恕云清不远送了!砚儿,去拿把伞给王爷,替我送王爷出去。”
砚儿答应着,取了两把伞过来,递给南宫宇一把。
“王爷请。”
“多谢砚儿姑娘。”南宫宇说着,对云清稍微一拱手,转身离去。
云清看着南宫宇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隐去,目光定格在墙上的那幅画上面。
这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图,竟然也引起了南宫宇的注意!
……
沈羿风刚刚回到府门口,便看到了从别处匆匆赶回的刘大海,刘大海也没有打伞,浑身都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
见到沈羿风,刘大海立刻上前。
“大爷可算回来了,府里出了事!贺姨娘被人刺伤了!”
“怎么会这样?”沈羿风蹙眉。“可知是什么人伤的她?”
“还不清楚。那院子的旁人都无事,只有贺姨娘一个人受了伤,那位婉儿姑娘,似乎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大少夫人正在那边,大爷快过去瞧瞧吧!”
“可请了大夫?”沈羿风又问。
“请了张大夫过来……”刘大海话还未说完,沈羿风已消失不见。
很快便到了月亭。
跟沈羿风想的并不一样,月亭并没有许多人。
除了张大夫,便只有林乐容和藕心、梧桐三个在。
“乐容,你没事吧?”沈羿风见林乐容脸色苍白,忙问道。
“没事。倒是柔儿她还没醒过来!”林乐容轻声接口,神色焦急。
沈羿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向张大夫。
“张大夫,贺姨娘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不过流了太多的血,怕是要多静养些时日。在下开了些外用和内服的药,只要按时更换和服药,便会痊愈。”
“多谢张大夫。”沈羿风见婉儿接过药方,忙道谢。
“应该的!”张大夫简单说了一句,便告辞离开。
其实,他瞧出来了,那位贺姨娘已经醒了,只是不肯睁开眼睛。
因有上次小产一事,张大夫自认对贺瑶依很是了解。
这大宅院里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位沈大公子不回来便罢,既然回来了,难免会有人动些什么心思,以引起他的注意。
若真是有歹人进入,那位贺瑶依的伤口,怎么会那么浅?
还有那位说话头头是道的婉儿姑娘,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
衡王府,已换了装束的南宫宇听了鱼潜的汇报,微微一笑,便命他退下。
此等小事,他不必用旁人,只他贴身用的人便可以信手拈来。
贺瑶依没死!沈羿风又回来了!他怎么也得制造些事端,才能让林乐容对沈羿风彻底死心和绝望,否则,他留着贺瑶依,还有什么用!(未完待续。。)
267。忽然发火
想到老夫人年长,刘夫人多病,凌霜和红玉又有孕在身,林乐容便跟上次她受伤一样,吩咐人不许外传,自己则等着贺瑶依醒来。
沈羿风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林乐容也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沈羿风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已习惯了凡事自己做主,不跟人商议。尽管在之前,她也很少跟他商量什么,但他的心,还是抽痛起来。
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子,在他那个时代,十**岁,还在花着父母的钱,满腹牢骚地上学,偷偷摸摸地谈恋爱呢!
而她,却必须撑起这个复杂的家。
偏偏还有他,连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还给她添堵!
“乐容,你可累了?要不要去歇着?”沈羿风柔声问道。
林乐容听沈羿风这话,本来淡定的眼眸闪了闪,正要开口,却听到婉儿说了一句。
“姨娘醒了!”
其实,贺瑶依早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今晚的事,真的让她受到了惊吓。她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谁要害她!
可还没来得及去想,便听到沈羿风来了。
受伤的人明明是她,可他却先问林乐容觉着怎样,这让贺瑶依的心狠狠地一抽。
明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谁,可她还是忍不住心生痴念和幻想。
躺了一会儿,又听他问林乐容累不累。她实在是不想再听,便睁开了眼睛。
林乐容听贺瑶依醒了,正要起身。却只动了动,悄然看着沈羿风。
沈羿风先还不懂林乐容的用意,但很快便明白,她这是让他去瞧贺瑶依。
还真是封建糟粕下的大家闺秀!
她竟然接受了他的妾室,又开始给他摆起雍容大度的主母模样来!
“你醒了!”沈羿风站起来,走到贺瑶依身旁。“觉着如何?”
沈羿风的话没有毛病,声音也放的很轻。但贺瑶依还是听出了一丝疏远。这感觉,硬是跟他对着林乐容的时候不同。
“还好!”贺瑶依垂下眼睛,轻轻地说。
“别想太多。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沈羿风对贺瑶依安慰地笑笑。“你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
说着,沈羿风看了林乐容一眼,便大步向外走去。
林乐容见沈羿风离开,方才来到贺瑶依身边。
“觉得怎样?伤口可还很疼?”林乐容问道。
贺瑶依苦笑了一下。
“也不算是很疼。时候不早了。奶奶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林乐容微怔,没想到贺瑶依会赶着她回去。
“奶奶不必如此贤良。”贺瑶依竟笑了一下。“婢妾要的,可不只是一个男人的宠,如果没有爱,那宠也不过跟对猫儿雀儿没什么分别。再者,我也没瞧出宠来。”
林乐容见贺瑶依竟看出了她的用心,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奶奶若真想成全婢妾,不如让他带着我远走高飞。如何?”贺瑶依忽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因扯动了伤口。不由得轻轻蹙眉。
林乐容沉默。
她生长在深宅大院,虽上一世颇为任性,重活一次之后,也常常会不自觉地率性而为,却无论如何也不懂,贺瑶依这样的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听贺瑶依对她自称妾,说起沈羿风来,却一直用“我”和“他”,林乐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也许在贺瑶依心底,上下尊卑只对别人,永远不会跟喜欢的人有关。
见林乐容不说话,贺瑶依笑了笑。
“婢妾不过是说笑,奶奶别往心里去。天晚了,奶奶有话可否明日再问,婢妾也要好好想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也别说这么多话,别胡思乱想,小心碰着伤口。”林乐容终于笑了笑。“我明日再来瞧你。”
知道贺瑶依素来不用他人服侍,林乐容也没给她留下人,带着藕心和梧桐离开。
回到住处,见沈羿风并没有去别处歇着,而是坐在屋子里等她,林乐容微微一顿。
“你回来了!”沈羿风见林乐容面露尴尬之色在他对过坐下来,立刻微笑开口。“我倒不知道,你何时跟柔儿那么好了!”
“倒也不是很好,不过是没那么多芥蒂罢了。”林乐容答道,不想再谈这件事。“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沈羿风眉心微动。
府里如今是越发不安宁了,不仅府内的人勾心斗角,连外面的人,也参与了进来。
沈羿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听荷,还有刘听荷身后的那人,不由得双眉紧蹙。
他对朝堂之事并不感兴趣。可原来那位沈羿风,却跟五皇子南宫宸有瓜葛,还替南宫宸收留了刘听荷,偏偏又有沈羿铭,对这事很是上心。
这沈府,怕是跟皇位之争,脱不了干系了!
“府里这么多事,你也别只顾着照顾旁人,累着自己。”沈羿风说着,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林乐容跟前。“这事我自然会查清楚。”
林乐容觉得心跳的厉害,不自觉地便往椅子深处缩了缩。
“我累了,想去歇着。”
沈羿风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随即便笑了。
“我就说几句话,也累不着你。”
沈羿风虽笑得迁就而深沉,也不似以往那般嬉皮笑脸的,可林乐容心底,还是不知不觉地升起了一丝怒气。
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林乐容也不知是在为贺瑶依不值,还是再为自己伤心,不由得沉下脸来。
“大爷可想说什么?是想告诉我,你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被人下了药,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不记得?
这些我早就知道!那又如何?既然你接她进府时没问过我,这时候又何必再解释太多?
别再跟我说先前那些话,我不会再相信。
如今府里一切都好,清芷也会管家,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虽说用的方法过火了些,但她毕竟对你一往情深。大爷不如给我一张和离书,也成全了她对你的一片心意,不是很好?”
这些话,自从沈羿风回来,林乐容就一直想说。
只是,看他一身沧桑,她觉得五味杂陈,总会泛起心酸和心疼。本想等再过几日,等他休息好了,平心静气地说这事,却没料到,竟忽然之间,便忍耐不住自己了。
不知刺激了她的,是他的笑,还是贺瑶依提到他时的模样!
沈羿风在林乐容一连串的话中震惊。
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到了最后,似乎只听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要离开他了!
他本想跟她好好聊聊,却没想到,她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还要成全他和贺瑶依!
怪不得方才,她表现的那么大度,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成全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沈羿风拼命压住心底的慌乱和四处乱窜的火星。
不管前事究竟如何,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就那样将贺瑶依接进府里,无论如何,都会伤了她的心!
换做是谁,也无法接受一个男人,一边跟她甜言蜜语,一边却让别的女人有了身孕。
哪怕她是一个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的女子,哪怕这样的环境,告诉她她必须贤良淑德,不能做一个妒妇,她的心里,也还是会伤心、会难过。
他明白,这里的女子,远远不如他原来空间里那些女人那般自在和自我。
遭遇小三,她们可以明目张胆地嫉妒,可以光明正大地指责别人破坏了她的家庭,甚至可以指着男人的鼻子骂他是陈世美,让大家都唾弃那个男人。
可在这里,她即便再委屈,也只能放在心里。因这是个男人的世界,这里的女子,都是这样度过一生的。要宽容,要大度,要和别的女子共享一个丈夫,还不能明明白白地不开心。
沈羿风的心里除了慌乱,本来还有些许的火气。可这样一想,他的火气,渐渐被怜惜所取代。
他不能跟她一样发火,不能因为她要发泄心底的委屈和不满,就对她发火
那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只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心一旦沉静下来,她刚刚的话,也在他的脑中重新闪过。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必须好好调查清楚。
也许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个女子的痴心,可在他眼里,却似乎藏着什么阴谋。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他会拼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护她和这个家。
虽说他刚刚回来不久,知道的并不多,可他却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一定在用柔弱的双肩,护着其实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也在护着沈府里的其他人。
如今他回来了,他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