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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画意带着个小丫头进来,林乐容忙命莲心接了过来。
藕心立刻吩咐小丫头去准备瓶子。
“替我谢过三爷。”林乐容笑着说。“若不是三爷派你过来,我倒是很少见你。整日都看不到你们那边的人出来,一个个倒是呆的十分老实。”
上一世,林乐容对画意并没什么印象。
不只是画意,她对沈羿晨身边的每个人,都记不大清楚。
与沈羿风和沈羿铭不同,沈羿晨院子里,除了使唤的丫头和婆子,并没有收屋里人。
前世的沈羿晨,心里眼里只有凌霜一个,却在新婚后不久的一次游玩中,跟凌霜双双坠马而亡。那马并不是府里养的,而是……
林乐容想了很久,也没想到,那两匹马,究竟是从何而来。是人送的?还是借的什么人的?
而直到现在,她都没想明白,沈羿晨和凌霜的事故,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但,事情出在外面,应该跟沈羿晨院子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奴婢们平日无事,便在屋子里做些针线,或是说说话,有时候也打打闹闹,不然就在院子里逛逛,倒也不觉得闷。且大少夫人忙,二少夫人又体弱,奴婢们就是有心,也不好打扰。”画意笑眯眯地答道。
林乐容不自觉地便瞧了莲心一眼,那意思是,你看看人家!
既不得罪人,也不说自己的不是,这个画意,倒是个会说话的!
“那位瑞王爷。可是回去了?”林乐容原不想问,但还是问了出来。
“王爷并没有回去,今儿跟三爷在老夫人那里用的饭。”画意回道。“奴婢听三爷说,老夫人原是要派人来跟大少夫人说声,好让大少夫人吩咐人多准备的,但那王爷说不必客气,有什么吃什么,他才自在。老夫人便罢了!”
林乐容点了点头。
她心里原本也正想着,老夫人为何没派人来告诉她?这个画意却先就答了,倒让她不由得多瞧了画意一眼。
“如此便麻烦你了。吃了茶再回去。”林乐容依然含笑说道。
“多谢大少夫人。三爷正等着回话,奴婢就不吃茶了,改天再来叨扰吧!奴婢告辞。”画意说着,对林乐容行礼,带着小丫头离开。
林乐容吩咐藕心送了出去,却不自觉地,用手按了按额头。
那个瑞王爷,倒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了,只是怎么让她觉着不太对劲呢!
林乐容本就翻来覆去的。并没有休息好,却不料刚刚起床,老夫人便派杜鹃过来说,瑞王爷今日不走了。晚上沈羿铭和沈羿晨兄弟要招待他,让厨房里备一桌酒席出来。
“我知道了。”林乐容满面笑容。“又麻烦杜鹃姐姐亲自来一趟。看来,老夫人倒是跟瑞王爷很是投缘。”
“大少夫人说的不错!老夫人自上次见了瑞王爷,一直念念不忘。说王爷为人随和,没有架子,倒是跟大爷很像。不过如今看来。王爷还是跟二爷三爷更投缘一些,这不是在书房里说了一下午的话了。奴婢听老夫人的意思,王爷若是不走了,等等还要请夫人或大少夫人,给安排住处呢!”
“杜鹃姐姐难得说这么多话,显见得是老夫人高兴,杜鹃姐姐也跟着开心了。”藕心说着,忙拿了小凳子来,请杜鹃坐下,又端上茶来。
“妹妹让个小丫头倒茶也就罢了,又劳动你。”杜鹃接过茶来,倒也不忙着回去,又跟林乐容说了会子话,无非是说些林乐容管家操心又有条理,也多注意休息之类的。
送走了杜鹃,林乐容吩咐藕心亲自去了一趟厨房,直接跟老孟家的说这事,让她好生准备,又带着莲心,去了刘夫人那里。
刘夫人正歪在炕上,轻轻阖着眼睛,一个小丫头正给她捶着腿,墨竹则半坐在炕沿上,正在剥栗子。
大梁民间有个习俗,正月里不动针线,虽沈府并没有明着要求,随便丫头们,但也有很多人避讳着,并不做针线活儿。
听墨菊进来说大少夫人到了,墨竹忙站起身来。
刘夫人睁开眼睛,命小丫头下去,坐直了身子,半倚在引枕上。
“外面的雪还没停,你也不小心着,怎么这时候来了?”刘夫人略带嗔怪地说道,眼睛里却含着笑。“就是慕云这么近,我也不让她过来,唯恐路滑。”
“我原本是要到老夫人那里问要不要给瑞王爷安排住处的,想了想,还是先来母亲这里来问问,若是瑞王爷不走,倒是安排他住在哪里?要不要派人过去服侍?”
“怎么?王爷还没走吗?”刘夫人微微露出诧异之色。“我还道是只留了他用午膳呢!还觉着让他跟着老夫人吃,太过怠慢了些。”
“说是跟二爷三爷极为投缘,有可能住下。老夫人已吩咐准备晚上的宴席了。偏偏大爷不在家,便只能让他们兄弟二人受累陪着了。”林乐容笑道。
最近沈羿风告了假,不去朝里,刘夫人原本就怀揣着心事,如今听林乐容这么说,立时便明白了林乐容的来意。
沈羿铭和沈羿晨跟瑞王爷走的太近,即便是对沈家有好处,对沈羿风却未必,还可能会有坏处。
“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留就留吧!”刘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外面的事,她一个内宅妇人,是想管也管不了的,也只能顺其自然。
“那我去问问老夫人?”林乐容迟疑道。
在心里,她可不希望南宫寁跟沈羿铭走的太近!
虽说她有前世的记忆,但这位瑞王爷,在她的记忆里可是不存在的。她就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心,在夺嫡之战中,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但无论他站到哪一边,跟沈羿铭这么近,都对她想保护家人不再走前生的老路,没什么好处。
若瑞王爷是五皇子党,将来难保沈羿铭再次使坏,给林府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若他是太子党,那就会下场很惨。
沈家若是惹上是非,父兄可不会像前世的沈羿风沈羿铭那样,不管不顾地落井下石,定然会出手相助,或是为他们说话。
那时候,林家还是一样有麻烦!
即便能得到南宫宇相助,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何况,那位逍遥自在的王爷,是否靠得住,现在还两说。
因此,想个什么法子,让那位瑞王爷少跟沈家兄弟往来,倒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首要的,应该是看南宫寁究竟是什么心,跟沈羿铭和沈羿晨之间,是真的只是脾气相投,还是另有目的。
林乐容一路思忖着,来到老夫人处。
“我正想派人去找你,正好你来了。不管王爷是否住在这里,你先吩咐人准备着吧!”老夫人也不等林乐容说话,立刻说道。
“是!”林乐容答应着,却又有些犹豫。
“可有什么为难的?”老夫人问。
“咱们如今倒是有几处闲着的院子。一个原是从前老姨奶奶住的地方,这几年倒一直修葺着,也算干净,但让王爷住在那里,却怠慢了些。一处便是兰苑了,更不能用,大爷还说天暖和了拆了呢!”
林乐容一边回答,一边思索着。
“因老爷去后,府里一直没留过男客,还有几个院子,原是给客人准备的,却一直只是派人看着,并未拾掇过,如今现收拾,也来不及。”
“那便先让他住在羿晨院子里。”老夫人想了片刻。“羿晨没成家,又没有屋里人,不过是几个服侍的丫鬟婆子,也没那么多避讳。何况他们两很谈得来,也不算怠慢。至于那些个院子,抽空你吩咐人拾掇出来,万一有客人来,也好住。”
“是!”林乐容答应着。
这一点,她倒是疏忽了。因前一世,整个沈府除了刘听荷,很少留其他的客人过夜。
就是周清芷没了,来吊唁的人,男客大多当天回去,留下几个,也都安排到沈羿晨那里。女客诸如齐夫人蒋氏周清菡,便住在刘夫人或是周清兰那里。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林乐容打听了一下,得知南宫寁依然在前面书房里跟沈羿铭两个说话,便来到了沈羿晨的院子,吩咐管事的嬷嬷和画意,让她们好生盯着,将沈羿晨屋子西邻的屋子收拾出来。
林乐容又亲自进去瞧了瞧,这屋子虽只有里外两间,但好在里间很宽敞,虽不是炕而是床,但只要笼上地龙,不消片刻也就暖和了。
外间就更大,虽没有床,但只要烧热乎了,上夜的人也冻不着。
林乐容又打听到南宫寁只带了一个随从,便命人将西面厢房也收拾出来一间,那随从是住在南宫寁外间,还是自住,就看那位王爷怎么安排了!
“我先回去,你们拾掇好了便去回我,我再来瞧。可仔细着些,这位王爷,可是咱们府里的贵客。”
林乐容发觉自己一说“贵客”二字,便忍不住咬牙切齿。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心里,她已把南宫寁想成和刘听荷一样,是个麻烦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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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各怀心事
雪停了,天晴了,阳光照在屋子顶上,耀的人眼晕。
林乐容用了早饭,便去了老夫人那里,既没等周清芷来寻她,也没有先到刘夫人那边去,因住的近,倒成了最早的。
“老夫人,那位瑞王爷今日可还在府里?要不要跟厨房说一声,让采买的人多备下些东西?”林乐容给老夫人请了安,便问道。
“雪停了,许是不会再住下了。”老夫人也说不准。“早上的可是特别准备的?”
“昨儿就吩咐了,这会子该是也快用完了。”林乐容笑道。
昨夜,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一个可靠的人,能打听出南宫寁究竟跟沈家兄弟说过什么。
且别说没有这样的人,就是有,前几天刚整治完府里的风气,也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往刀口上碰。
她也不想害人,思忖了半天,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正跟老夫人说着话,便听到又有人来的脚步。
每日一早的请安,老夫人都不用丫头那么麻烦挨个的回,只要径自进来就行。
林乐容抬眼去瞧,见南宫寁走在最前面,沈羿铭兄弟紧随其后,一时竟然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不是南宫寁,而是沈羿风带着沈羿铭沈羿晨兄弟前来请安。
只是今生的沈羿风,似乎很少跟两个弟弟一起,也很少按时来,而是想什么时候到谁跟前坐坐,就什么时候。
林乐容忙站起身来,老夫人也在丫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王爷就来看我,让我这老太婆可说什么好!王爷昨日睡的可安稳?府里一切简单,比不得瑞王府,倒委屈王爷了!”老夫人忙道。
“老夫人快请坐下,你老人家这样。倒让我心里不安了。”南宫寁忙上前,对老夫人拱手为礼,又对林乐容也拱了拱手。“这两日,麻烦大少夫人了!”
“王爷客气!王爷肯来,是我们的荣幸。”林乐容微微还礼,见南宫寁在那边椅子首位坐了下来,便也落座。
沈羿铭和沈羿晨见林乐容坐了,方才坐到座位上。
“长嫂今日真早,竟然赶在了我们前面。”沈羿铭的微笑,似乎有无限深意在里面。
“因急着有事情要跟老夫人商议。就没有等二少夫人。”当着南宫寁的面,林乐容不好直呼周清芷的名字。
“等再过上一年半载的,府里就更热闹了。如今总还是觉得人少,难免冷清,倒让王爷见笑了。”老夫人笑着,看南宫寁的目光十分慈爱柔和。
不像是对客人的疏远客气,倒像是把南宫寁也当成了小辈。
再瞧南宫寁,面容虽不如沈家兄弟,但身上自有一股高贵之气。却又不给人盛气凌人的压迫感,嘴角边是悠然的浅笑,显得既随和,又优雅。
若不是眼底总是有那么一丝抹不去的痛楚和忧伤。他的整个人,倒跟她记忆里的沈羿风,极其神似。
林乐容又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起来,还有一丝不明不白的疼。她慌忙拿起桌上的茶杯。却不小心碰翻了杯盖,杯盖落到桌子上的声音虽不大,但在静谧的屋内。还是显得格外刺耳。
沈羿铭本就注意着林乐容,先是见她对着南宫寁瞧了半天,又见她脸色忽然一变,整个人也忽然慌张起来,沈羿铭又是一笑。
面前的女人,似乎在琢磨什么他想不到的事情。她,真的不再是那个天真的、活泼的、娇憨的、心无城府的她了!
他心里有些许失落,却又有一种没来由的解脱。
“此刻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