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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格,一秒的镜头,光喷血的特效就花了两万块,纵然是从事影视制作行业二十多年,周天还是感觉触目惊心。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钱哪有这么去烧的,也太造作了吧。
马小刚把剥好皮的大虾往小料里蘸了蘸,看到老友震惊的样子他很是得意,颇为装逼地说道:“你看到的一个镜头,背后的人力是夸张和庞大的。所以说啊,烂片有烂片的拍法,精品有精品的拍法,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差远了。”
讲到这里,马小刚真的是浪了,不浪不行啊,自己的每一部作品可都是精品呐。
就算票房扑街了也是精品!
现在周天这小子总该明白导演的伟大,老子的伟大了吧?
我小刚,就是无敌!
别拿导演不当干粮。
王亮欲言又止,想要拦一下往嘴里塞大虾的小刚,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瑟嗖嗖的马小刚刚把大虾放到嘴里,还没没有感受到虾肉的紧致弹嫩呢,便一口吐了出来,咳嗽个不停,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小子刚才光顾着瑟了,没有注意自己蘸的小料是芥末,国际大品牌蘸酱牌的芥末。
这下可好,眼泪都被呛出来了,辣得不成人样。
“这小子,我还以为你好这一口呢,看给你呛的,快喝口水漱漱嘴,我看着都难受。”王亮连忙给马小刚倒了一杯茶,心道,这小子怎么也喜欢装13呢。
“哎,我至多能拿出4000万,再多真的就没有了。”周胖子无奈地摇摇头,他虽然是友谊兄弟传媒集团执行总裁、副董事长兼总经理,但集团里的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能说得算的。
商场上是绝对不允许讲究个人情感的,商人自古来就是利益至上,他相信集团的其他董事是绝对不容许把8000万砸在这部没有票房可言的电影上。
4000万,已经是周天的极限,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由他个人出资。
“周胖子,我的版权费你就不用付了,全当投资到这部电影里面,如果到时候赚钱了按比例分我就成。”
不管别人怎样看,王亮对这部作品是有信心的,100万他也不要了,即便是扑成狗,那也是值得的。
至于老兵基金的启动资金,就再从别的地方找补吧。
大不了就接几个靠谱点的广告。。。。。。
大不了不要这张老脸了,就像疼迅视频上那个探挽懒月一样:大扎好,我系轱天乐,我四渣渣辉,探挽懒月,介四里没有挽过的船新版本,挤需体验三番钟,里造会干我一样,爱象节款游戏。
马小刚听了王亮的话肃然起敬,当即表态道:“4000万有4000万的拍法,这个我去负责张罗,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刚刚我算出来的8000万预算其实还是有很大压缩空间。就比如我这个导演,用得着五百万吗?就冲老首长,给我出个路费和饭钱就行。这部电影是个好作品,够打动人了,再卖上我这张老脸,即便是压低片酬,一些演员也会乐意参与的。或许在票房上比较惨淡,但只要精心制作,我相信拿几个奖项是不成问题的。”
石页也按耐不住,站出来道:“我也不需要酬劳,剧组管顿盒饭就中,弄完这部电影,我就准备去当兵了,要些钱也没用。”
打从认识了王亮这个人,石页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激情满满,是时候捡起小时候的梦想了。
军旅生活,令人向往。
“好兄弟!好兄弟啊!”周胖子激动得肉都颤抖了,为啥拉上马小刚,就等着这小子这句话呢。
这么多年的基友情可不是白白培养的,那是要用来造作的!
周天笑道:“然后咱们再拉上点赞助,弄点广告植入进去,又能补充进一大笔钱来。”
王亮:“。。。。。。”
马小刚:“。。。。。。”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周胖子被王亮和马小刚盯得浑身直发毛,不由得问道:“你们咋不说话呢?这样看着我干啥?我说错什么了吗?”
“滚犊子!”王亮和马小刚几乎是不约而同向周胖子发起进攻的。
你丫的脑子进水了吧,抗战片上哪拉赞助去?
难不成要给战士们人手配上一部充电两小时通话五分钟的四星手机?
这不是搞事情嘛。
就这样,电影的初步预算确定下来了。
周天出资4000万,王亮出资100万,马小刚和石页的酬金分别是10万和5万,友情到姥姥家去了。
石页马上执笔改编剧本,马小刚则去负责联络演员、租用场地,场景建模等等一系列筹备拍摄的工作,这些活对于两人来讲算是手到擒来了。
又扯了一会儿犊子,都是关于电影的,王亮算是把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全部都阐述出来了,至于后面的执行,就看小刚和石页的了。
0060 孙为民的家(为堂主求官文加更2/2)
0060 孙为民的家
翌日!
王亮找到了孙为民的家,虽然同样在市里,但这是一个很老很旧的小区,如果不是一路打听,外人很难找到到。
小区应该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墙体还是裸露的红砖。
看到孙为民一家老小十几年来就是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王亮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按照级别,孙德胜无论是离休前后都是配有二百多平米的复式公寓的,作为英雄的后代,他们完全可以继续住在那里。
但在孙德胜病逝之后,孙海全也就是孙为民的父亲在第一时间便将公寓交还给了组织。
组织上是了解孙德胜一家老小情况的,都为国家做出过突出的贡献。
儿子孙海全戍边多年,身体落下了不少毛病,孙子孙为民参加过自卫反击战,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立下赫赫战功。
军属们也都是好样的,婆媳均是工厂里面的先进分子,丈夫们出征的时候她们不仅努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还坚守着这个家。
当中的辛酸,外人难以体会。
多次被评选为市级、省级拥军爱民模范家庭。
所以组织上认为他们完全有资格继续在孙德胜之前的公寓继续住下去。
但孙为民和父亲孙海全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在办完孙德胜公事的第二天就悄默声的搬出了公寓,没有惊动任何人。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为什么?
因为原则!
或许今天这个词在很多人那里听起来有些好笑,甚至觉得很虚伪。
原则?
你不要唱高调了好不好!谁信啊!
但是请你务必要记住,不要用此去质疑那些从火线走下来的老兵,倘若没有原则,他们何苦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去战场上拼命?
没有人去逼他们,更没有不菲的报酬,他们是自愿的,仅仅是出于对祖国和人民的热爱与忠诚。
为此王亮也去劝了,但一点用都没有。
孙家人,办孙家事,若违反原则,死不入孙家坟!
孙德胜的谆谆教诲已经刻到子孙后代们的骨子里面去了。
从服从,到认可,再到内化。
他们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了具有共和**人气质的人。
再后来,这一大家子就消失在了王亮的世界之中,如同沧海一粟,杳无音信。
王亮努力克制着在眼眶里一直打转的泪水,走上楼去,他已经下定决心,必须要把兄弟的后人照顾好。
必须好!
一定好!
否则就不配当一个人!
每上一层台阶,王亮的心都在痛。
墙面脱落的千疮百孔,还有三五个拳头大小的洞,角落里竟然还长了两棵半米长的小树。。。。。摇摇欲坠的感觉。
王亮不敢相信,孙家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住了十几年。
铛铛铛
王亮叩响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此刻,声音显得十分沉重。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手上满是老茧,看得出来,她经常干些粗活。
“您好?请问您找谁?”中年妇女的语气非常和善,是个老实人。
不然也不会嫁给穷困潦倒的孙为民,成为铁骨铮铮的孙家媳妇。
“我叫王亮,来找孙为民,咱们应该见过。”王亮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在哪一刻会彻彻底底的宣泄出来。
王亮自认为自己的阅历已经够丰富了,国内国外,亦或是生离死别,他都经历过不止一次。
但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嚎啕大哭。
或许是因为老了吧,变得感怀伤悲了吧。
“哦,您是王亮爷爷!难怪看着这么眼熟呢,我记起来了,爷爷去世的时候您来过。昨天为民回来还提起您呢,您快进来坐。”
王亮一自我介绍,步帆就想了起来。
尽管对于王亮外貌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但在他们家里王亮这个名字是时常被提起的。
步帆打开防盗门,邀请王亮进屋。
黄有为说得没错,孙为民的家是四十平米的烂尾楼,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和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客厅。
家中都是些老物件,唯一具有现代气息的莫过于那台老式彩电了。。。。。。
尽管寒酸,但客厅里面被收拾地干净利落,一尘不染。
显然,这是一个勤快的儿媳妇。
“王爷爷,您先坐,我去给您泡杯茶洗点水果吃。”步帆非常热情,用最高规格来招待王亮。
她知道,王亮是像爷爷孙德胜一样的人,都是抗战老兵,都是英雄。
“不用忙活。”王亮连连摆手。
“没事,您先坐会儿。”
拗不过步帆的热情,王亮只好接受。
他打量起这袖珍版的客厅,突然,目光停留在一张老照片上,一身戎装的孙德胜,手中握着马刀,笑的异常灿烂。
“骑兵营!冲锋!”
这个声音一直在王亮的耳朵边响起,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终于,王亮崩不住了。
在孙德胜的照片面前,他哭了,毫无保留地哭了。
或许,老人就是这么脆弱吧。
王亮记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很少哭,但不知道为什么。。。。。。
步帆端着一杯热茶,还有一盘金桔从厨房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连忙问道:“爷爷,您怎么哭了?”
“没事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王亮拿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想孙德胜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
军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步帆点点头,她能体会到那种思念,“爷爷,您喝点热茶暖和暖和,这里还有金桔,您先吃着。我去给爸爸喂饭。”
“我去帮你。”王亮正想着去看看孙为民的父亲呢,那可是自己的大侄子啊,当初还抱过,谁知年纪轻轻就这么躺下了。
孙海全的脑血栓很严重,半边身子瘫痪,不能移动,不能正常说话,不能自主进食,只能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由人来照料。
本来这些活是步帆的婆婆来做的,但就在前几天积劳成疾的婆婆累倒了,到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
看孩子、照顾老人、打理各种家务,这些担子便压在了步帆的身上。
好在厂里的领导了解孙家的情况,给她特批带薪休假。
卧室,步帆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多了一些生气,“爸,您看看谁来了?”
孙海全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思维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是不能正常表达,是颅内出血导致一些神经中枢失去了作用。
“海全,看看我是谁?”在病人面前,王亮不想表现的太过伤感,慈祥地笑了。
0061 能帮一把是一把(第一更!)
0061 能帮一把是一把
孙海全看到王亮先是一怔,随后也笑了,孩子般的笑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话语含糊不清,但王亮能够领会到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因为孙海全不能自主进食,所以是下了食管的,步帆用搅拌机将半固态的食物打碎,然后通过注射器将将其推送到胃里。
青年时期的孙海全在藏区边界当兵,当时的边防哨所环境十分恶劣,生活质量非常差,经常吃不上热乎的饭喝的也都是凉水,因此留下了老胃病,胃痛更是家常便饭。
众所周知,胃痛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没有好的办法,步帆遵循着医生的医嘱,采取少食多餐的饮食策略以减轻父亲胃的压力。
孙海全的胃是舒服了,辛苦的是步帆,每隔四个小时她就要忙着喂上一次。
注射完食物,步帆开始进行日常的护理,翻身拍背、上肢锻炼、下肢功能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