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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向晚不想跟小齐氏等人一起,便拉着陆穆的手,笑着告辞。
“好,也别走远了,待会儿开宴的时候咱们一起坐着。”
小齐氏是带着任务来的,她也不想让谢向晚知道,所以还是各忙各的好。
而钱氏亦有其他的打算。
于是,三人各自带了小姑,分头寻相熟的人说话去了。
“二嫂,方才那两人是谁?为何要针对你?”
陆穆是个细心的姑娘,旁人只当门口那两人是冲着小齐氏(或者是定国公府)去的,但陆穆却看得分明,那两个女人看二嫂的目光更加不善。
“还有那个年老些的妇人,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都泛着寒光。”
陆穆回想起公孙大娘的眼神,忍不住有些担心。
谢向晚笑了,小姑贴心又聪明,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子了。
轻声说道:“阿穆真细心。那两个女人我都认得,且还都跟我有些不睦。年老的那个,娘家复姓公孙,是个开办闺学的落魄世家女,当年她在扬州时,曾与我有些言语冲突;年少的那个,娘家姓王,嫁与内阁大学士郭怀远的长子为妻……”
谢向晚简单的将两人与她的纠葛说了说。说实话,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公孙大娘。更没想到她跟王氏勾搭到了一起。
“她们都与二嫂有些过节?难怪会如此失礼,”
陆穆恍然,很快又不安的问:“那她们若是找寻二嫂的麻烦,又该如何是好?今儿有这么多贵客,她们不怕丢脸,我还担心二嫂的名声呢。”
谢向晚听了陆穆的话,不禁轻笑出声,道:“放心吧,她们若是想当众出丑,我成全她们。至于名声。大家又都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谁对谁错?”
当众与人争执固然有些不好看,可若是人家欺上门来,自己还顾念什么‘名声’,一味的低调、大度、无视。也会遭人嘲笑。
谢向晚不会惹事。倘或有人来寻衅。她也不会退缩。
“妙善,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说话!”
姑嫂两个正说着。耳边忽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向晚循声望去,见不是旁人,正是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陈氏。
“陈夫人安好,几日不见,夫人愈发光彩照人了。”
谢向晚拉着陆穆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跟陈氏打招呼。
陈氏嗔怒:“好你个妙善,嫁了人就变得口无遮拦起来,竟是连我都要打趣?”
说着抬手就要敲谢向晚的额头。
谢向晚慌忙躲过,嘴里连称不敢。
陆穆站在一旁抿嘴而笑,她与成国公府的人也是相熟的。两家都是金陵旧勋,素日也有些人情往来。
陈氏与谢向晚笑闹了两句,目光落在陆穆身上,不禁啧啧赞道:“这是穆丫头吧,好些日子没见,竟出落得这般好了。”
“见过夫人,夫人一向可安好?”
陆穆屈膝行礼,柔声问安道。
“好好好,你祖母可好?你母亲可好?”
陈氏照例询问陆家的几位长辈,脑海中闪过方才看到的谢向晚与陆穆牵手的场景,望向陆穆的眼神带着暖意,忽的说了句,“你嫂子是个极好的人,平日里多跟她学习些,定能有所进益。”
陆穆怔了下,慢慢咀嚼了下陈氏话里的意思,片刻后,郑重的点头,“多谢夫人教我,我会好好跟着嫂子的。”
陈氏点头,转而看向谢向晚,道:“小姑娘很不错,最重要的是性情好。”
谢向晚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您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姑?”
陈氏无语,伸出一根食指虚空点了点。
谢向晚却想起一事,“对了,两位嬷嬷还在您那儿吧?”
“在呀,怎的,你想把人接过去?”陈氏问道。
“嗯,当时说只两三年的,哪成想家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就这么给耽搁了下来。”
谢向晚不好意思的笑道,“劳烦您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最要紧的是,我担心,再不把人接回来,以后我就接不出来了呢。”
陈氏故意立起眉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忽的自己也笑了,“罢罢罢,你也甭试探我,放心吧,当初我既然把人送给了你,自也不会再把人要回去。你什么时候来接,只管派了车马来。”
“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谢您啦!”谢向晚跟陈氏相交近十年,彼此太熟了,根本不必说太多客气的话。
陈氏也喜欢谢向晚的真性情,两人说说笑笑很是亲昵。
陆穆在一旁看了,不由心生羡慕,还有些好奇:二嫂说的嬷嬷又是谁?其中还有什么故事?
陈氏与谢向晚又说到谢馥春,继而又提到了几样新鲜的化妆法子,说得很是热闹。
对女人来说,美容是个永恒的话题,不多会儿便引来几个相熟的贵妇一起谈论。大家都是谢馥春的忠实用户,谈论起那里的产品也都头头是道。
一时间,谢向晚和陈氏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正起劲。
花厅另一侧的王氏和公孙大娘见了,又是眼气,又是高兴——机会来了,她们要当着众贵妇的面儿,好好羞一羞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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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针锋相对
“我最爱那个檀香精油,每日睡前点上几滴,一夜都能有个好睡眠呢。”
说话的是五军都督府都督阎大锤的夫人梁氏,四五十岁的模样,长得富态,皮肤底子很好,只眉间有道浅浅的竖纹,显是最近精神不好,时常皱眉的缘故。
想来也能理解,阎都督原是燕王麾下的一员干将,靖难是立了不少功劳,新君登基后封他为将军,命他出任左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各府都有戍卫京畿的职责,然而其中以左军都督府的职责最重,京中二十六卫,单左军都督府就负责八卫,其拱卫的重点就是京城。
而皇帝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了阎都督,足见对他的器重。
阎大锤肩负重任,又是个新晋贵族,麾下诸卫中多是权爵人家的子弟,各种麻烦事不断。
每日里军务、庶务繁重,还要上朝议政。前者还好说些,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军务都是极在行的。
但后者就有些麻烦了,朝中多是能言善辩的文官、言官,动不动就咬文嚼字、引经据典,只绕得他们一干武将头晕眼花。
每次下朝,脚下都跟踩了棉花一般。
听不懂就罢了,最要紧的是怕说错话。那些文官最善抠字眼儿,阎都督他们这些武将素来直来直往,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说错话,被人抓住把柄。
自打当了都督后,阎大锤就没怎么睡过踏实觉。连带着梁氏也跟着睡不着。
从燕地入驻金陵,又从旧都迁到新京,辗转一年多的时间,原本心宽体胖的梁夫人也消瘦了不少,眉间更是多了几多皱纹。
半年前,谢馥春开业,京中不知有多少贵妇前去捧场。
梁夫人最怕人家说她粗鄙、上不得台面,听闻谢馥春的名声,跟风似的也去那儿转了转,买了不少胭脂水粉回来。
还别说。谢馥春的东西好。服务也到位,人家不像普通的胭脂铺子,把东西卖出去就算完了。
人家还弄了个什么‘售后服务’,专门训练了一些利索的女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去那些大客户家中‘回访’。
来到阎家时。谢馥春的女伙计发现梁夫人根本就不怎么懂化妆。她也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而是不着痕迹的引导梁夫人如何化妆,如何保养。
梁夫人原是个普通军户娘子。骤然成为一品贵妇,最忌讳旁人的那种‘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轻视眼神。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化妆、空跟风,会被那伙计暗笑,不想人家丝毫不以为奇,反倒谦恭有礼的教了她许多东西。
当时不觉得什么,待那女伙计离开后,梁夫人才发现,这谢馥春的伙计很机灵,明明教了她不少美容养生之术,却丝毫没有让她感觉到不自在,或是被人轻视。
梁夫人很满意,对谢馥春也愈发喜欢起来。再加上人家的东西也确实好,一来二去,梁夫人就成了谢馥春的忠实客户。
每每谢馥春出了新产品,梁夫人都会抢着购买。
最近几日,谢馥春推出了一种叫做‘精油’的花水,有各色花香的,也有中药萃取的,味道好,效果也好,只少少几滴,便香气袭人。
最要紧的,有些个精油还能安神、助眠。
梁夫人听了店中伙计的推荐,不禁想到了他们夫妻整日睡不安眠,一时心动,便买了些檀香精油。
谢馥春的服务确实到位,梁夫人买了精油,店铺里还赠送了熏蒸精油的白瓷镂花香薰灯,又详细讲解了熏蒸精油的法子。
当天傍晚,梁夫人便命人拿出了香薰灯,点了节蜡烛放进去,然后在顶部浅盘里倒了些清水,点上几滴檀香精油。
烛火摇曳,浅盘里的水渐渐被熏热,没过多久,淡淡的檀香味儿飘散开来。
待夫妇两个准时就寝的时候,合上双目,丝丝缕缕的香味儿萦绕鼻端,两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不知不觉间便入了黑甜乡。
一夜无梦,次日起来更觉精神气爽。连一向看不惯梁夫人摆弄些瓶瓶罐罐的阎大锤都忍不住赞了几句。
梁夫人愈发得意——老爷没少说她糟蹋银子,今儿却赞她,实属难得。
而这一切都是托了谢馥春的福啊。
梁夫人对谢馥春满意中更带了几分感激。
今日赏菊宴,听旁人提起,梁夫人赶忙帮谢馥春说好话。要知道,平日里当着许多名门望族出来的贵妇时,梁夫人很自卑,并不敢随意插嘴,唯恐说错了什么遭人耻笑。
“可不是,那个檀香精油确实不错,香味好,且又不需要烟熏火燎的,现在天气冷了,屋里烧了炭盆,有了这香薰灯熏腾水汽,屋子里也没那么干燥了。”
应话的是方家的大太太、方令仪的母亲周氏,她笑着说道:“另外,那个玫瑰精油也不错。每天洗完脸,取几滴涂在脸上,脸皮儿一天都湿润柔滑,很是舒服呢。”
梁夫人见周氏应了她的话,心中愈发欢喜。虽然文臣武将不相和,相互也看不顺眼,但对于梁氏这种从社会底层出来的人来说,对有名望的读书人,有着本能的敬畏与崇拜。
而方家有个绝世大儒方老先生,方家更是诗书传家的书香门第,在梁氏眼中,周氏等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说句不怕肉麻的话,梁氏把周氏这样斯文有礼、娴雅淑德的书香贵妇当偶像一样崇拜着。
如今‘偶像’跟她搭话了,怎不让她激动、欣喜?
梁夫人赶忙道:“我也买了些玫瑰精油,只是还没用。听您这么一说,明儿我就试试。”
“还有那个生姜的精油,也好,晚上泡脚最是舒服!”其他的贵妇也跟着说道。
“对对,这天儿越来越冷了,熏些姜油,也能预防风寒呢!”陈夫人到底是谢馥春的东家,说起自家的产品,绝对是如数家珍。
“哎哟,还有这个用途呀。啧。我回去也试试。可惜的是,这精油的数量太少,谢馥春还搞什么限量,每人每次只能买五瓶。这哪够用呀。”梁夫人略带遗憾的埋怨着。
谢向晚含笑看着。相较于在场的几位。她是晚辈,并不好随便插话。
她今日来只是想亮个相,让大家知道陆离娶了妻子。陆家的二奶奶是个规矩、守礼的女子便好。
谢向晚不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天不遂人愿,却总有人想找她的碴儿。
梁夫人的抱怨,引得周遭贵妇的纷纷附和,说着说着,大家又不禁猜测:“这谢馥春的东家,到底是谁呀,真真好本事啊!”
她们不过是随口一问,也没想有人回答。谢馥春再好,也只是个胭脂铺子,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她们哪会真的在意?
偏这次还真有人应了声,“谢馥春,顾名思义,东家定然姓‘谢’啊。”
声音有些陌生,不是她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众贵妇转过头来,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一老一少两个妇人走来。
有认得王氏的,不禁低声说了句:“郭大学士府上的王大奶奶。”
姓王?
在场的都是在上流社会混的,八卦的内容也很高级,当下便有不少人想到了宫里那位王贤妃。
再看王氏的时候,许多人眼中已经多了几分谨慎。
不多会儿,大家便都知道了那少妇是王贤妃的妹子王氏,但对于她身边的老妇,众人却并不知道。
公孙大娘见成功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