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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便想到了煤。巧的是陆离旧年在北地云游,结识了不少靖难良将,大同卫的指挥使便是陆离的朋友。
于是,谢向晚便拉上广平郡主、陈复礼夫妇,与大同卫的卫所一起开采煤矿。
陈复礼掌管宗人令,与内务府也有关系,所以他出面,可以代表大半个宗室和皇族。
大同那边则有卫所的指挥使,当地的官员也不敢为难。
而且此时人们对煤炭的认知并不深,除了冶炼铁器的铺子会用到外,一般的百姓并不拿来在家里使用。
所以,就算私人开采煤矿,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
不过谢向晚习惯事前多思量,她知道,煤炭的好处一旦被大家所知道,煤矿的开采也将渐渐收归官府。
有了陈家和卫所的人做合伙人就不同了,谢向晚相信。大同的官员们就算眼馋煤炭的暴利,他们也不敢得罪这两拨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谢向晚还要先解决几个问题:煤炭不比木炭,燃烧起来烟气大,而且一个弄不好,还有可能引发煤气中毒、火灾等祸事。
谢向晚回想了下后世的某些记忆,画了一些铸铁火炉和铁皮烟筒的图纸,寻了稳妥的铁匠来打造。
成品出来后,商业嗅觉敏锐的谢嘉树和谢向安立刻发觉了其中的商机——京城一半以上的百姓都是从南边迁来的,对北地的严寒气候很不适应。有了这烧炭的铁炉子。屋子里顿时便能暖合起来。远比炭盆管用多了。
至于烟气,还有那些铁皮烟筒呢。
谢向安特意在自己屋子里试了试,果然暖和,还没有烟熏火燎。很是便宜。且有了这炉子。在屋子里烧个水、热个饭。既不占地方还省事。
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煤炭的生意,谢家没有沾手。但这铁炉子、烟筒的生意,谢嘉树决定接下来,倒不是想用这个生意挣多少钱,而是想让谢向安练练手。
谢向安跟着姐姐、父亲学习了这么多年,也间接的负责了一些生意,但还没用独自做过生意。
这次,领了这个差事,谢向安很是高兴,寻铺面、选掌柜、找匠人……忙了个不亦乐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时不时的用飞鸽给姐姐、姐夫写信。
谢家的那两只小鸽子,也跟着谢向安忙个不停,整日里在陆家、谢家之间穿梭。
谢向晚见谢向安如此上心,欣慰的同时也替弟弟高兴,为了让他做得更好,便将后世一些经验不着痕迹的‘提点’给谢向安。
比如,为了确保在短时间内生产出更多的产品,可以仿照后世的零件代工,将炉子拆分开来,分别承包给不同的铁匠铺。
比如,为了减少山寨产品对正品的冲击,可以仿照后世的加盟店,让出一部分的利益给京城的广大杂货铺和铁铺,许他们代卖、代加工谢氏火炉。商人逐利,加盟谢氏火炉,不但有钱赚,还不用自己费心费力的仿制、加工,那些小铺子也乐得轻松。
比如,为了推行铁炉和煤炭,谢向晚还建议谢向安,让他在铺子里许诺,但凡是购买铁炉、烟筒的顾客,可免费提供一定数量的煤炭。
这一条最要紧,炉子可以山寨,煤炭却是陈家、陆家垄断的,至少在最近两年,在京城,旁人暂时无法染指煤炭生意。
有了谢向晚的提点,又有陆离的帮助,再加上谢向安原就是个极聪明的人,是以,铁炉铺子的生意做得很是红火。
广平郡主和谢向晚合作愉快,也乐得帮衬谢家,所以,在她的煤炭铺子里,掌柜和伙计们会帮着谢家推销火炉。
如此,谢向安的小生意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直营的铺子,加上加盟、代卖的铺子,足足几十家,遍布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不过堪堪一个月的时间,铸铁火炉和煤炭便被京城的广大百姓所接纳,至于那些权宦人家,就更不用说了,主子们的房中放着做工更为精致的火炉,就是下人房里也都安装了普通的铸铁炉子。
而最火爆的还是陈、陆两家的煤炭生意,自打落了头一场雪,从大同往京城来的运煤马车就不间断,每天都有上百号的卫所兵丁押运着一车车的黑炭块儿进京。
陈家、陆家的煤炭铺子不说日进斗金,却也差不到哪里。
京中不是没人眼馋,但碍于广平郡主和定国公府两大招牌,一时间他们也不敢妄动。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两家的账房乐呵呵的收银子。
有了谢向晚,陆家头一次有了如此暴利的铺子,外账房的银子充裕,内院的主母也跟着大方起来。
再加上大房、三房搬走了,官中的开销少了一大半,如今又有了大笔大笔的进项,梅氏管起家来愈发遂心应手。
陆家上下,从主子到奴婢的生活质量蹭蹭的往上涨,吃人嘴短,大家的待遇上来了,嘴里便不住的说梅氏的好话。
一时间。夫人不再是什么‘孤拐’、‘刻薄’的老太婆,而是善心仁厚的活菩萨呢。
至于小佛堂念经的小齐氏,则早就被大家丢到了脑后。
老夫人见了,愈发气堵,干脆关起院门‘养病’。
孙老姨奶奶已经被接回来了,这位也是个妙人儿,听说老夫人‘病’了,她‘谨守’侍妾的本分,也不管自己上了年纪,竟直接抱了个铺盖卷儿。跑到宁寿堂去‘侍疾’。
气得老夫人当场吐了一口血。一头栽倒在榻上。
陆延德见事情不好,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连拖带拽的将生母给请走了。
老夫人元气大伤,宁寿堂上下也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阴郁、萧索之气。
孙老姨奶奶却抖了起来。许多见风使舵的奴婢们见她体面。纷纷跑来恭维、投靠。没用多久的功夫,松香院便压过了宁寿堂。
孙老姨奶奶多年被老夫人压制,如今终于翻了身。得意之下便忘了分寸。
她见老夫人避而不出,似是怕了自己,愈发张狂,竟也想过一把‘老太太’的瘾,让梅氏等一干女眷来她这里晨昏定省、左右服侍。
梅氏什么人呀,翰林家的女儿,骨子里最是清高。当初她提议把孙氏接回来,不过是想借她气一气老夫人,并不是真心要弄个祖宗回来。
听了孙氏的要求后,冷笑了几声,梅氏倒也干脆,直接唤来邱姨娘、以及陆延德的几个侍妾,“老姨奶奶上了年纪,身边需要有人服侍,偏我还要管家,实在腾不开手,这样吧,你们代我去服侍老姨奶奶吧。”
几个侍妾登时变了脸色,尤其是邱姨娘,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如今却要到孙氏的手底下讨生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孙氏定会往死了磋磨她呀。
邱姨娘只得偷偷去求陆延德,可陆延德却觉得过去几十年委屈了生母,如今不过是让几个侍妾过去服侍,没什么大不了的,直说:“一切都听夫人的。”
若不是脑中还有一丝理智提醒,陆延德都想让梅氏和谢向晚去孙老姨奶奶那儿请安呢。
邱姨娘无法,一脸灰败的去了松香院。
果然,不过几天的功夫,旁人再见到邱姨娘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向来保养极好、风韵犹存的邱姨娘竟生生老了好几岁,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
梅氏见了,大为快慰,对孙老姨奶奶的一些无理要求,倒也能心平气和的应允了。
如此一来,孙老姨奶奶更加肆无忌惮,只把松香院折腾得人仰马翻。
“唉,这位还真是个祖宗呢。”
谢向晚无奈的摇摇头,对陆离道:“之前我还想着国公爷只是一时糊涂,现在看来,他竟真——”是个糊涂人哪。
国公府刚刚平稳下来,陆延德就纵得生母搅风搅雨,如果老夫人不在也就罢了,可人家还活着呢,孙氏就这般上蹿下跳的闹腾,这不是自己把把柄往人家手里塞嘛。
陆离伸手帮谢向晚皱起的眉头抚平了,笑道:“你才知道呀,父亲他老人家若是真明白,也不会让府里乱成这样了。”
陆延德此生唯一的聪明劲儿全都用在打仗上了,于其他方面,他就是个智商欠费的糊涂虫。
陆离亲身体会了十几年才看明白,否则当初他也不会一心想分出去。
谢向晚叹了口气,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难怪二爷当初不愿插手国公府的事儿,唉,都是我,误了二爷。”
早知道陆延德这般不靠谱,当初就趁着分家的当儿,她和陆离也分出国公府得了。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要把一个糊涂、任性的老姨奶奶当老祖宗供着了。
陆离却摆手,“父亲不会同意的,除非我丢了官,没了利用的价值。否则,难!”
谢向晚又叹了口气,“这家里,竟是不许人上进呢。”
陆离不想再提这些,直接换了个话题,“对了,我听说过两日是二妹妹的及笈礼,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ps:一更,昨天又木有小粉红,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那啥,某萨也哭一回,~~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