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主院,陆元直接来到梁姨娘的厢房,再次问道:“那个什么谢则,果然能入阁拜相?”
虽还是问句,但话里已经有了几分确定,显是信了梁姨娘的话。
梁姨娘心里暗暗得意,面儿上却不显,用力点头。然后又略带遗憾的说道:“不过,这小子太聪明了,世子爷须得像个接近的法子才是。”千万不能像她昨日那般贸贸然的凑上去,否则非但不能施恩,反而会被谢则那小子怀疑呢。
陆元勾了勾嘴唇,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何难?世间只有讨不回来的债,却没有送不出去的好处!”
不就是施恩吗,不就是刁买人心吗,简单!
陆元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深切领会‘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髓。
那个谢则家里原就一摊子烂事,陆元只需再加一把火,让谢则焦头烂额,他再‘碰巧’偶遇,然后把人救下来不就成了?!
梁姨娘听了陆元的计划,也不禁连连点头,没口子的称赞:“好,真是太好了!”可不好嘛,很快他们便能把陆离夫妇的脑残粉变成自己的了,哈哈,想想就觉得痛快啊!
ps:今天还是一更,明天恢复双更哈,谢谢有玉璇玑、丁香猫亲的打赏,谢谢猫窝儿亲的小粉红,谢谢亲们的订阅和支持,谢谢哈!(未完待续。。)
第150章 命中注定
“谢家小子,你娘的病——”须发花白的老大夫欲言又止,很显然,他接下来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谢则稚嫩的面庞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与坚韧,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陈大夫,有话您只管说!”
话语中带着莫名的坚定,仿佛在说,不管是怎样的坏消息,他都有法子解决。
不过,小少年紧握着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并不如他表现得那般镇静。
“唉,”陈大夫叹了口气,缓声道:“你娘积劳成疾,又因着你爹的事而心忧过重,想要痊愈,难呀。”
病不是问题,最关键的是,谢家的污糟事儿太多,谢方氏根本不能好好静养,滋补的好药也跟不上,就这条件,真心难治愈啊。
小少年却抓住了重点,“难归难,但还是可以康复的,对吗?”只要有法子救母亲,他就会全力以赴,拼了命也要治好母亲。
陈大夫犹豫了下,然后道:“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太为难这个孩子了。
谢则却一脸坚定,“什么法子?还请陈大夫明示。”
陈大夫想了想,道:“其实这个方子也不难,就是有几味药材甚是讲究。咱们这个小县城可没有这么珍贵的药材,须得去京城的大生药铺子去寻找。”
药材珍贵,意味着数量少,而且价格高。前者还好说,再少它也是有啊。可后者就有些为难了。放在之前的谢家,或许还能勉力一试。可如今……当日谢父是病死的,咽气前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子,如果他再迟两日闭眼,谢家的那些田产也都保不住了。
所以,现在的谢家,能保证有钱给谢方氏看病、吃药就已经不易了,更不用说买什么人参、血燕之类的珍贵药材了。
这方子,就算陈大夫开了出来,谢家也未必凑得起上面的药材。注定不能用的药方。说出来。不是为难面前这个小少年嘛。
谢则却不这么想,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恳求道:“药材贵些也没关系,只要有地方找寻就好。还请陈大夫开药方。”
陈大夫见他坚持。不好再劝。暗暗摇了摇头,还是写了一张方子给他。
谢则小心翼翼的将方子折好,放进袖袋里。然后恭敬的送陈大夫出门。临出门前,陈大夫顿了顿脚步,扭头看向谢则,“那些药材,其实也不必用钱买。”
谢则睁大了眼睛,赶忙问道:“陈大夫,可是有什么其它的法子能换来药材?”
陈大夫点头,低声道:“你可知道向东三百里有个谢家别业?”
谢则怔愣了下,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听说过,好像是京城的谢翰林家的别业,据说还是圣人御赐的田产。怎么,他们别业有药材?”
陈大夫摇头,又点头,见谢则一脸疑惑,干脆说道:“是这样,谢家建了栋藏书阁……盖房子有匠人,但却少抄书的人。所以,谢家开出高价聘请写字好的读书人帮忙抄书,只是谢家是盐商出身,虽然出了个谢翰林,但还是有些读书人不太喜欢给谢家做事,又觉得抄书赚钱有辱斯文,去应聘的人并不多。”
陈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觑着谢则的反应,见他听到‘盐商’二字时并没有露出鄙夷的神情,这才继续说道:“谢翰林见此情况,便改了报酬的方式,并不只一味的给银子,而是提出了‘以书换物’的说法。言明,只要肯帮谢氏藏书阁抄书,可根据抄书的数额兑换相应的物品,其中有珍贵的古籍、珍本,有西洋的舶来品,还有许多珍贵的药材……”
听到这里,谢则已经双眼放光,他抱起双拳,冲着陈大夫深深一揖,“小子多谢陈大夫!”自己整日里忙着照看母亲、与族人周旋,并没有精力顾及其他,是以连这样重要的新闻都不曾听到。
陈大夫此言,无异于给他指明了救母的道路啊,乃是大大的恩情,谢则现在还无力报答,只能默默的记在心中。
“哎哎,你这孩子,还这般客气,咱们又不是外人,当年我和你祖父还在一个学堂里念过书呢……”
陈大夫赶忙扶起少年的胳膊,满脸慈爱的说道。
谢则那袖子抹了把脸,道:“不管怎么说,陈大夫您对我们家的恩情,小子铭记于心,他日有用得上小子的地方,陈大夫千万别客气。”
人情归人情,但自从父亲亡故后,谢则看惯了人情冷暖,连同族之人能都贪心算计,更不用说外姓之人了。
陈大夫顾念往日的情分,又是免费看诊,又是赠送药物,如今又设身处地的帮他筹划,在谢则心中,陈大夫不啻于大恩人。
“唉,你个倔小子,跟你祖父一样,死倔!”且聪明、还争气。陈大夫含笑看着谢则,伸手拍了拍小少年还显单薄的肩膀。他这般照拂谢家母子,固然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但未尝没有提前投资的意思。
谢则这孩子,太聪明了,而且性子坚韧,能忍,也能狠得下心来,小小年纪就懂得自己要什么,绝对是混官场的好材料。即便不能入仕,这样的性子在日常生活中也吃不了亏。
陈大夫自认还有几分眼光,觉得谢则早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现在他不过是顺手做些好事,日后定能得到丰厚的回报。
陈大夫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离开了谢家。
而谢则,将母亲托付给左右邻居后,便收拾了几样简单的行李,匆匆赶往谢家别业。
中午的时候,谢则气喘吁吁的抵达了谢家别业。别业前的土路上,运木材、青石板等建材的马车来来往往。身着粗麻布衣的匠人们进进出出,车来人往很是繁忙的样子。
谢则站在工地上看了一会,穿梭的人群中,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身着湖蓝色棉袍的年轻男子身上。
他三两步走到近前,拱手行礼:“这位先生请留步,小子谢则,讨饶先生片刻。”
蓝袍男子愣了下,手指反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先生?哈哈,小公子。我可不是什么先生。我只是谢家的管事。倒是小公子。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谢则舒了口气,这谢家,果然不同于普通盐商,看这管事的行事做派。就能推测其主人的品性啊。笑了笑。谢则道:“小子听闻府上请人抄写书籍。小子不才,自幼跟着父亲读了几年书,写得字倒也能看。只是不知——”
蓝袍男子一听,忙笑着躬身施礼,“哎呀,我造次了,小公子竟是个读书人呢。您说的没错,我家少爷正寻人抄书,小公子请跟我来!”
蓝袍男子很热情的将谢则领进了谢家别业的中庭,找到一个唤谢猛的管事,将谢则的来意说了一番,便退了出去。
谢猛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是中庭的小管事,近日专门负责在中庭抄书的读书人。见到谢则,先是一愣,前来抄书的人虽然不多,可也有十几个人,但年纪都在四十开外,大多是科举不第、生活困窘,无奈之下才来抄书的中年人。
可面前这少年,呃,他有十三岁吗,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呀。
不想,谢猛眼中的孩子,却异常有主见,口齿清晰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来意和要求,并且再三询问:“府上果然有百年人参、极品血燕这样的珍贵药材?而且可以换给抄书人做报酬?”
谢猛又愣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儿来,笑着点头:“没错,只要小公子能达到我们少爷的要求,别说是百年人参,就是千年人参咱们府上也有。”这话说得相当土豪,想想也是,谢家豪富近百年,旁的没有,好东西、值钱的玩意儿却是不缺的。
如今谢向荣、谢向晚兄妹一心想把藏书阁建好,自是不吝啬银钱和宝贝。
谢则听了,先是一喜,然后他咬了咬下唇,略带不好意思的询问:“小子知道唐突,可还是想问一问府上,小子能不能预先支取一点药材?小子家中长辈急需人参救命,所以等不及小子抄到一定的数额——”
“这,”谢猛很为难,这明显不符合规定呀,但见着少年满脸焦急,眼中还带着祈求,谢猛有些不忍。
犹豫了下,他道:“这事太大,我一个下人不敢决断。这样吧,我家大小姐今儿过来送书,我去帮你问一问,可好?”
“好好,多谢大哥!”谢则连连道谢。
谢猛转身进了内院,一刻钟后,才呼哧呼哧的跑出来,对谢则道:“小公子,你、你能不能写连个字,我带去给大小姐看看。”
谢则明白那位大小姐的意思,没有耽搁,直接从包袱里掏出一杆毛笔、一张粗糙的草纸,他舔了舔笔尖上干掉的墨,然后伏在廊庑的横栏上写了几行字,字体端方秀丽,着实不错。就是谢猛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人都觉得好看。
不等墨干,谢猛就两手捏着草纸的边缘,一路小跑进了内宅。
又过了一刻钟,谢猛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还没有走近谢则,便喊道:“大小姐同意了,不但许了药材,还表示,如果你愿意,咱们府上有位医术极好的老太医,可以帮你家中的长辈瞧一瞧!”
谢则一听,惊喜交加,紧绷着的小脸上不禁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略带结巴的说道:“那、那就太好了,多谢府上大小姐,多谢!”
ps:额,某萨又失言了,真是对不住。另,谢谢依依selina、丁香猫亲的打赏,谢谢亲们的订阅,谢谢!(未完待续。。)
第151章 咱有钱人
“姐姐,您为什么要帮他?”
谢向安双手托腮,双肘撑在放桌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姐姐,比女孩儿还要粉嫩嫣红的嘴唇嘟着,“我可不信您是因为可怜他。提前支领‘报酬’也就罢了,还特意劳动程老太医,这、这就有些过于‘热心’了吧?!”
谢家是商户,谢家那位秉德公又是个有名的奸商,最为老祖宗的孝顺子孙,谢向晚虽是个女子,可也是个极精明的商人。
在商言商,商人追逐的是利益,就算要做好事,那也要衡量一下利弊,确定对自己有利才会下手。
可姐姐方才那言行,明显有悖‘祖训’啊。
谢向晚正在验看十几个抄书人这几日抄录出来的书籍,听了弟弟的话,头也不抬的笑道:“可怜?呵呵,他才不需要人可怜呢。”如此骄傲的少年,倘或被人可怜了,他非但不会感激,反而会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呢。
谢向安眼睛一亮,很显然,他发觉姐姐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欣赏,莫不是,“姐,难道这人有什么可取之处?”
谢家老祖宗还有‘训诫’,奇货可居,有好货要提前抢占,有好的人才也要提前投资。近百年来,谢家能豪富至今,历代家主的‘人才投资’起了极大的作用——谢家资助了那么多读书人,为官做宰也不在少数,正是有了这些人的暗中庇护,谢家这第一盐商才能做得牢稳。
否则。财帛动人心,越有钱的商户,落在官员眼中便是最大的肥羊,人家不宰你又宰哪个?
谢向晚抬起头,从一旁的书堆上取了一张草纸,递给弟弟,“你且看看这字。”
谢向安接过来打眼一看,便赞了句:“好字!”确实不错,据说这个什么谢则跟他年纪差不多,但这字写得却很是老成。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
谢向晚抬了抬下巴。“继续看,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