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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康健。当初我考试的时候,同场的士子便有一些撑不住,还没有考完就被人抬了出去。还有一些。侥幸撑过考试,也落下了病根,病歪歪的,即便吏部授了官也做不长久。”
想了想,陆离用手肘撑着身子,偏过头,道:“对了,我记得咱们的课程安排上有骑射这一课,要不,提前先给学生们安排?!”
谢向晚点点头,稍作思索后,又作了补充,“夏耘、秋实两个班级的学生年级也都够了,早些开设骑射科目倒也无妨。不过,春耕年级的小孩子也要早早的锻炼起来,好习惯要从小养成,好身体也当从小就开始锻炼!”
联想到后世学校的慢跑和课间操,谢向晚道:“这样吧,每天抽出两刻钟,让学生们一起在前庭广场上做做操吧。唔,不拘是五禽戏还是太极拳,让他们多活动活动,对身体总归有好处!”
顺便也让孩子透透气,自从经历了上个月的首次月考后,那些个孩子仿佛打了鸡血一样,个个摆出了不要命的架势努力学习。之前大多数的学生还好奇书院的种种设施,课余时间会在花房、稼圃、藏书阁这些地方溜达一圈。
但现在,学生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拼命学习。
对于勤学苦读的学生,当老师的最是喜欢,可事情都需要有个度,正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谢向晚担心那些孩子将自己逼得太紧了,反而会适得其反,过犹不及啊!
学习之余,出来做个操,舒缓一下筋骨,既能健身,也能放松精神,不失为两全其美之策呢。
陆离也不是个刻板的人,一听这话,深觉有理,道:“阿晚这个建议好,我明日就去寻几个会拳脚功夫的武师傅,让他们来专门教授学生们五禽戏或是太极拳。”这点对陆离而言并不难,陆家以武起家,陆延德更是曾经驰骋过沙场的人,在陆家想找个爱读书人的或许不好找,可若要找个会功夫人,却是极容易的。
谢向晚又在手上涂了些药油,继续帮陆离按摩,“二爷决定就好。”
说着,谢向晚忽的想起白天的事儿,犹豫了下,问道:“还有一事……二爷,柴房那几个人该如何处置?”
谢向晚从未怀疑过陆离,但许氏到底是陆离的前妻,是许家的小姐,并不是陆家或是谢家的奴婢,可以任由女主人发落。她能关许氏一时,却关不了人家一辈子。
可如果就这么把人给放了,谢向晚又担心许氏会故技重施,跑到京里胡说八道。白天的时候,谢向晚见了许氏的真人,也清楚此人已经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她可以不要脸面,陆离和谢向晚却还是要脸的。
还有那个孩子。许氏和陆元作恶,确实可恨,可稚子无辜啊。头前已经白白死了一个孩子了,如今又来了一个,谢向晚料定,不管此事有个怎样的结果,这个孩子都不会活太久!
陆离的脸顺眼阴沉下来,周遭也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之前他查出许氏和陆元的奸情时,只是觉得愤怒和伤心,且愤怒、伤心的重点是针对‘家人’,觉得自己被家人背叛和抛弃了,许氏什么的,他反而并不在乎。
因为许氏做丑事的时候,还不是他陆离的妻子。
然而这次,陆离却有种莫名的屈辱——许氏做了陆家二奶奶后,居然还不知廉耻的跟大伯子私通,且根据那孩子的年纪,陆离不难算出许氏在他回家后,竟然还在跟陆元勾勾搭搭!生生给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啊!
陆离从没把许氏当妻子看,也从未拿正眼瞧过她,可不管他承不承认,许氏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许氏红杏出墙,最难堪、最耻辱的还是他陆离!
“咯吱咯吱~~”陆离趴在床上,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响,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贱人,她该死!”
谢向晚收回按摩的手,幽幽的说道:“她鲜廉寡耻,确实该死,但我却不想让我的夫君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而坏了名声、毁了前程。”
陆离正满腔愤怒,听了这话,渐渐清醒过来,是啊,许氏现在已经和陆家没有关系了,想用族规处置她根本不可能。且许氏又不是签了死契的奴婢,也容不得陆离处置。放了她,陆离不甘心,关着她,又师出无名,还真是有些为难。
皱了皱眉,陆离缓缓说道:“这样吧,找个时间,把她丢回许家,我也跟许大人好好说道说道,如果他再不肯好好管教女儿,就别怪我不顾年亲戚情分了。”
以前许氏仗着有陆家撑腰,不把娘家放在眼中,对许大人这个亲生父亲也没有多少敬畏。且她这次会出来闹事,其中定少不了齐老太婆的挑唆。
而许大人碍于齐老太婆是他的岳母,不敢违逆,所以对女儿的种种狂悖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许大人到底是传统的士大夫,又是书香门第,当许氏的存在威胁到家族荣誉和利益的时候,相信他定会做出决断!
谢向晚道:“就怕老虔婆会来闹事啊!”
陆离皱着眉头,道:“闹事?哼,依着她的脾性,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行,我要尽快把许氏弄走。”
人不在这儿,齐老太婆又找不到人,就算她想闹事,也掀不起风浪来。
谢向晚点点头,又道:“还有……那个孩子?唉,到底是条人命啊。”既然陆离决定跟许家摊牌,那么那个孩子就更危险了。许家为了抹平一切,定不会留那孩子的活口!
陆离沉默了,那个小野种是死是活,他真心不在乎。可谢向晚说的也对,大人间的恩怨,实在不好迁怒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他陆离也不是这种小心眼儿的人。再者,他把许氏送回许家,如果许家还犹豫不决,他手里也应该留个筹码。
咬牙思索了好久,陆离才道:“对了,阿晚,你不是建了个育婴堂吗,不如将那个孩子送进育婴堂,虽然过不了什么富贵的日子,但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育婴堂?谢向晚眼睛一亮,对呀,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赶忙点头:“二爷提醒的是,我真是忙昏头了,连这个都给忘了……”
育婴堂是谢向晚成立的一个慈善堂,专门收养一些弃婴和孤儿,还有一些贫苦人家想要溺毙的女婴。如今成立一年多,已经收养了上百个孩子,其中有刚满月的婴儿,也有六七岁的孩童,把许氏的那个孩子送进去,倒也合适!
夫妻两个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儿,然后才歇下。
第二天上午,陆离夫妇刚刚忙碌了一圈回来,正准备坐下来吃个茶,外头便有人进来回禀:“二爷,二奶奶,老夫人来了,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陆族长和几位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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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撕破脸了
来得好快!
夫妻两个齐齐放下茶碗,互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玩味。
“二奶奶,‘贵客’来了,咱们去迎客吧?!”陆离勾了勾唇角,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谢向晚起身,整了整衣服,道:“可不是贵客嘛,旁人也就罢了,老夫人却是陆家的‘老祖宗’,咱们可不能慢待了。”她也跟着陆离学,不自禁的开启了嘲讽模式。
夫妻两个一边说笑,一边相携出了静室。
陆离一个人走出院子,迎面正好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便是老夫人,左右各有一个婆子搀扶着,紧跟老夫人的便是陆元,其后还有陆氏族长陆延年,以及几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不用问,这些人便是陆氏的族老。
除了这几位主子,后头还呼啦啦跟着十来个壮硕的婆子和家丁,瞧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不是伺候主人来‘访客’,倒像是市井间寻衅滋事的打手。
陆离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些不安分的人,心里冷笑一声:怎的,他的好祖母还想强行搜检九华书院不成?否则,为何要带这么多‘打手’?
“给老夫人请安,”陆离心里嘀咕着,脸上却丝毫没有带出来,笑盈盈的向众人行礼:“小子见过族长,见过几位族老。”
陆族长进门的时候,脸色一直不太好,直到见了陆离,他的面色才好看些。很显然。他不是真心愿意来这里,而是被‘某人’逼着前来的。
他甚至对陆离歉疚的笑了笑,“原上啊,早就听说你这书院办的不错,今个儿过来一瞧,确实极好,昨儿皇长孙来过了?”
最后一句话是重点,陆族长提到‘皇长孙’三个字的时候,声调都有些颤抖,兴奋的!
跟着他身侧的几个族老闻言。也纷纷露出热切的表情。虽然他们中有些人被老夫人收买了。前来找寻陆离夫妇的晦气,但骨子里,他们还是陆家人,本能的希望国公府能永保富贵。而陆离的出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国公府复兴的一个希望。
所以。他们对于陆离教导皇长孙的事儿也格外上心。他们能这么爽快的答应跟着老夫人来九华书院,也有亲自来看看的原因。
陆离微微而笑,道:“全赖圣人恩典、祖宗庇护。以及族中亲戚的帮扶,小子的书院才能顺顺当当。昨日上午皇长孙来上课,中午留在书院吃饭,申正(即15:00)才离开。”
陆离说得很是平淡,但听在陆族长耳中却很不寻常,皇长孙除了上课,竟还留在书院用饭了,用了饭又还滞留了好长时间,这分明就是极看重陆离这个先生的表现啊。
陆族长的眼中眸光闪烁,看向陆离的神情也愈发慈爱,捋着颌下短须,连连点头:“甚好,甚好,如此甚好啊!”
几个族老听了,也很是高兴,皇长孙满意陆离,也就意味着以后会经常来书院上课,而他们的子孙中有好几个就在书院里读书,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同在一个书院里,哪怕尊卑有别,也总有碰面的机会,如果孩子们能适时在皇长孙面前露个脸,没准儿——
几个老头子越想越兴奋,爬满褶子的脸上泛着激动的红光,一时间,他们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嗯、哼~”老夫人冷眼瞧着,心里很是不悦,故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哎呀,瞧我,只顾着和几位长辈说话,竟忘了老祖宗,您老上了年纪,身体又不好,山里比外头冷些,老祖宗,咱可不敢在外头久待啊。”
说着,陆离好故意瞪了陆元一眼,仿佛在说:老祖宗上了年纪、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有什么事儿,还要她老人家大老远的跑来!
陆离的表情非常明显,在场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得出来。
陆元双目清明,自然没有忽略掉陆离眼中的责怪,心里不由的一阵发堵,很想摆出兄长的谱儿教训陆离几句。偏陆离又是为了‘孝顺’老夫人,身为真正的孝孙,陆元还真不好说什么。
陆族长瞧了,心里暗爽:说的就是呀,好好的日子,这位老祖宗就不能安分些嘛,非要闹出点麻烦来。过去还只是在家里折腾,现在好了,这位老祖宗竟然跑到了外头。
陆族长很是担心,如果今天的事儿处理不好,陆家可能又要丢脸了。
正想着,老夫人已经‘哼’了一声,甩开陆离伸过来要搀扶的手,自己拄着根紫檀木雕龙凤的寿星拐,大步朝小院走去。
陆离无奈的摇了摇头,赶忙跟上。
陆族长想了想,扭头跟身边的几个族老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几位族老有些表情僵硬,但对上族长坚持的眼睛,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
一行人进了小院,来到正间,陆离将老夫人迎到正中的罗汉床上坐下来,而陆族长和几位族老,则坐在罗汉床前的两溜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上。
陆元还是老位置,即在罗汉床前摆了个鼓墩,他靠着老夫人坐着。
陆离扫了眼陆元,有样学样,也拿了个鼓墩坐在了另一侧。
老夫人瞧了,心里愈发不满:怎么,你还想跟阿元比肩?!
丫鬟们上了茶,又摆了几样时新的果子。
老夫人扫了一眼,冷声道:“谢氏呢?家里长辈来了,她也不知道过来请个安?真是没有规矩!”自从上次送丫鬟被谢向晚当面撅回来后,老夫人不再假装,非常明白的表露出对谢氏的种种不满。每每提到谢向晚,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好话。
陆离浅浅一笑。道:“老祖宗,男女不同席,谢氏谨守闺训,自是不敢逾矩。”语气平淡,但话里话外都在暗指老夫人没规矩,连男女有别这样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浑说什么,族长和几位族老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跟长辈也讲什么男女大防?”老夫人被噎了一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