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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京城没有这么多的熟手工匠?
那好办啊,八百里快马去附近郡县寻找啊。
什么?民间的匠人技艺不够精湛?
那也好办,你当工部的匠人都是死人哪。
什么?没有足够的铜铁用以冶炼?
哐当~~谢向晚直接丢出一堆银子,哪怕是用砸的也砸出个铜矿、铁矿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有银子,即使在各种条件都不发达的大周朝,谢向晚也能弄来她想要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谢向晚要造的只是一个‘试用版’,不是‘终极版’。只要能证实此物可用即可,用不着太过精致、太过庞大。
陆离失笑,轻拍了下额头,“是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二爷是同意了?”谢向晚问道。
陆离点头:“同意,阿晚的这个建议我绝对赞同!”
夫妻两个就此说定,当下折回小院,唤来几个得用的人,将人物一一分派下去。
找匠人,收罗材料,准备试验场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离化身陀螺,脚不沾地的连轴忙碌着。
谢向晚想帮忙分担一二,偏陆离说她怀有身孕,最要紧的是静心养胎。
衡量一番轻重,谢向晚便不再坚持,每日里待在家中好生养胎。
平日里,谢穆青会偶尔过来跟谢向晚聊天。
但谢穆青不是当年那个单身逍遥的穆青居士,她现在有夫有子有家累,谢家、王家两边还会时不时的派人骚扰,哦不,是拜访他们。
尤其是到了年根儿底下,铺子的掌柜要来报账,庄子上的庄头要来送田里出息,亲戚间要送年礼,稍有空闲还要照看丈夫、儿子。
谢穆青忙得恨不能一个人劈成两半儿,也就不能时常寻谢向晚说话。
没人陪伴,谢向晚独自一人倒也能自得其乐。
看书、抄书,和厨娘一起研究新菜式,偶尔闲了,还能接待一二访客。
这一天下午,日头正好,谢向晚闲适的躺在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金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烘得人昏昏欲睡。
青罗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凑到眼皮直打架的谢向晚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谢向晚睁开眼睛,“哦?她来了?”
缓缓坐起身子,谢向晚抬眼看了看窗外,果然门外廊下正站着一个头戴昭君套的女子。
“让她进来吧。”谢向晚吩咐道。
青罗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很快引着那女子走了进来。
“妾身见过谢二奶奶。”女子已经褪下了昭君套,露出娇美的面容。
“起来吧。”谢向晚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端着个鼓墩过来,请那女子坐下。
女子道了谢,斜签着身子坐了下来。
她长得温柔婉约,性子却直接,没有寒暄。直奔主题:“妾身是来跟二奶奶辞行的。”
谢向晚挑眉,“你现在就要走?这么着急?不等过了冬、天暖和了再走吗?”
话说大冬天赶路,真心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儿。
女子摇摇头:“不了,妾身在京里呆不惯,再者,国公府,哦不,是侯府的事已经平息了,妾身也该走了。”
谢向晚定定的看着那女子,见她满脸坦荡。显然不是在说谎。
“走了也好!”。谢向晚抬眼看向青罗,“去里间把那个黑漆螺钿匣子拿来。”
“是,”青罗转身去了里间。不多时,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匣子过来。
谢向晚冲着那匣子扬了扬下巴。对女子说道:“之前我答应过你。你做我的眼线。我给你相应的酬劳。这是两万两银子,都是汇通票号的,只要在大周的地界上。都能兑换。”
女子接过匣子,屈膝行礼,“多谢二奶奶。”
两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女子便起身告辞。
谢向晚忽然问了句:“你不后悔?”如果她没有跟自己合作,而是继续留在陆家,现在做侯府世子的绝不是什么陆神佑,而是她的儿子。
女子已经走到了房门边,身子一顿,头也没回的说道:“不后悔。”
留在陆家确实有可能获得那塌天的富贵,但这富贵,也要有命来享受啊。
女子在陆家生活的时间不长,但对于里面的人和事却很清楚。
旁人不说,齐氏太夫人就是个极狠毒、凉薄的人。
如果她真的留在了陆家,她的儿子定能成为世子,可问题是,太夫人绝不会容许她这个生母存活。
母子分离是必然。
再者,儿子当了世子,也未必能保住一世富贵。
陆元死的不明不白,过去这女子想不通,现在却有些懂了。
什么发疯**?
陆元之所以发疯,是因为在诏狱受了刺激。可陆元去诏狱‘当差’,是皇帝的旨意。
照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真相也就不远了。
陆家是个火坑,她们母子决不能自己找死。
再加上之前跟谢向晚做了交易,有了谢向晚给的钱,哪怕离开陆家、离开京城,她们母子也能过得很好。
青罗亲自把人送了出去,回来后,感触颇深的说:“芸娘是个聪明人。”
“是呀,懂得取舍,确实聪明。”谢向晚坐得久了有些累,她慢慢的躺下身子,心里却道:聪明的又何止一个芸娘?那位梁姨娘也是个聪明人啊。
宁福堂发生大火后,陆家消失了三个人。除了芸娘母子,还有一个梁姨娘。
只是梁姨娘无子,太夫人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而梁姨娘‘消失’后,无人追问,更没有人找上门来‘要人’,再加上陆家接连出了那么多事,主人们操心正经事还来不及,谁又会关注一个无子的侍妾?
唯一发现不对劲的便是谢向晚,因为梁姨娘平时很能蹦跶,她对这个人的印象比较深。
发现这个问题后,谢向晚命人暗中调查了一番,结果让她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线索,她不禁怀疑,在陆元**的事件中,梁姨娘或许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因为时至今日,陆元是否疯癫,陆元为何要**,都是未解的谜团。
顺天府那边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结论。
谢向晚不是侦探,无法还原事情的真相,许多事也能归于猜想。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一。
陆离踌躇满志的进了皇宫,跟他一起进宫的还有四个壮硕的汉子,以及一辆覆盖着大红绸缎的马车。
进宫门的时候,迎面便遇到了太子。
太子很担心,怕陆离仓促之下很难完成圣人的要求。
面对太子担心的询问,陆离非常自信的回道:“殿下放心,草民定会呈献给圣人一份满意的礼物。”
有了‘神器’,他绝对能惊艳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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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新的征程
宫城里,正旦大朝会已经结束。
皇帝和皇后赐宴,陈氏宗室、勋贵和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全都悉数在列。
男女分席,中间用屏风隔开。
列席盛宴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喜气洋洋,眉眼带笑的跟身边的同僚、世交闲聊。
但还是有那么几家勋爵人家,家主的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惨淡阴云。
能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这样的人不是人精子,大抵也不会太笨。
与邻座畅谈的同时,不经意的看到那几家强颜欢笑的勋贵,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
咦,这几家都是旧时的勋贵,虽不怎么得圣人的待见,却也顺利躲过了承徽元年的大清洗,爵位得以保全,一家上下也都过得好好的。
偏偏最近两三个月中,这几家却接连发生了祸事。
前定国公府、现在的定远侯府世子爷陆元疯癫**而亡,永定伯府大公子出城游猎的时候不慎惊马被跌断了脖子,安昌侯府的世子爷去青楼喝花酒、却被个不知哪里来的浑人一拳打死了,还有武安伯、晋昌伯……
六七家公侯人家的继承人或是最出色的儿子,全部惨遭横死。
一个、两个还能推说是意外,多了,再说‘意外’,就有些侮辱大家的智商了。
有心思灵透的人,悄悄将‘意外横死’的几个贵公子放在一起研究了一下,忽然发现,过去一年中,有那么一段时间,这几位时常凑在一起聚会。
偶尔吃醉了酒,安昌侯府的世子爷还曾经大放厥词,“别看现在小爷们憋憋屈屈、屈于人下,河东河西,你且看明日咱们几兄弟如何风光无限、指点江山!”
这话说得太狂悖了,如果被有心人恶意的来个穿凿附会,没准儿还能定这人一个‘意图谋逆’的大罪呢。
不过这几位都是京中的权贵子弟,说得好听些叫贵公子,说得难听些便是‘纨绔’。
几人不受重用,私下里吃酒发泄酒疯,纯属正常。就是御史也不会跟他们计较。
但随后,京中爆出了建宁太子的事儿,再随后,有前定国公陆延德出面,将早已出家的建宁太子引到了御前,建宁太子和永昌旧臣的种种传言瞬间消弭无踪。
与此同时,原本整日里凑在一起闲聊吃酒的几位贵公子,也都变得格外乖巧,茶楼酒肆再难看到他们的踪影。
最后,这几位却接二连三的出了意外。且他们的父亲们也都忽然变得谨慎起来,要么传出病讯,谢客养病,要么则直接关上大门,一家人过起了安静的日子。
这让原本就不怎么受重用的几户勋爵人家,变得愈发透明、愈发边缘化。
……几件事凑到一起,努力联想一下,那些朝中的老狐狸便猜到了真相。
唉,可怜啊,子孙不肖,妄自搀和皇家的事,不但自己的小命不保,连家族也都连累了。
还有几个眼明心亮的更是忍不住猜测,用不了几年,这几个侯府、伯府便会绝迹与京城。
而这一切,都是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圣人’的手笔!
过去只知道圣人是个杀伐决断、有雄图大志的英明君主,但现在看来,这位皇帝,正大光明的杀戮是一把好手,私底下的阴谋算计也不逊于任何人哪。
想到这一层的朝臣们,看向圣人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敬畏!
……
吉时到了,正旦盛宴正式开始,诸皇子、宗室、朝臣齐齐向圣人恭贺新春。
行礼毕,便是臣下们给圣人进献贺礼了。
太子是储君,又是诸皇子的兄长,理当第一个进献。
太子今年进献的贺礼也算新奇,是一只白龟。
这只白龟来很不俗,据说来自淮阳画卦台的白龟池,是当年伏羲老祖凿池养龟的地方。
在古代,但凡是得了白化病的动物(白兔除外),都被世人视作祥瑞之兆。
而白龟更是其中的翘首,‘白龟献瑞’的典故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再者,太子进献的这只白龟,据说已经超过三百多岁了。
更神奇的是白龟龟壳上的纹路,龟背中央有五块、中央周围有八块,应和了五行八卦;龟背四周有二十四块,又对应了二十四节气;腹地有十二块,则象征了地支。
圣人和朝臣见了这白龟,纷纷啧啧称奇。
更有反应快的,直接跪地大唱赞歌:“白龟池的神龟传说几千年,然而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如今圣上圣明、太子勤勉,上天特意赐下白龟献瑞,足见陛下上顺应天意,下泽被苍生,我大周朝定能繁荣鼎盛、千秋万代。”
说完,更是举手高唿:“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它的朝臣心里暗骂同僚一句‘老狐狸’,却还要跟着一起下跪山唿万岁。
听到此起彼伏的唿喊声,圣人异常高兴。他的皇位来得不怎么光明,为了洗刷‘夺侄子江山’的污名,他做了许多努力。
甚至将北京更名为‘顺天’(取顺应天意的意思)。
如今有了‘白龟献瑞’,圣人高兴之余,也忍不住想,待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民间、仕林间对于他的种种流言蜚语也能少一些连老天都给他赐下白龟恭贺新春了,足见他承徽帝是老天看重的人。
有这只白龟在,看谁还敢说他靖难是‘逆天悖理’。
圣人龙心大悦,对于送礼的太子也异常满意,连声道了几个‘好’,并赐给太子一柄玉如意,以及御制新书八套。
太子对御制新书什么的并不在意,倒是得了那柄玉如意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如意?如意!圣人赐给太子如意,表明陈稷这个东宫之主非常‘如’皇帝的心意啊。
众朝臣瞧着这一幕,心中也隐隐有了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