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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办了好事吧。”王源在双目迷离的秦国夫人耳边低语。
秦国夫人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忙离开王源的身子,脱离他的手掌,整着衣服嗔道:“小鬼!这可是你宅中的大厅,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柳钧和你的妻妾家人都在厅外,你不要廉耻,本夫人可还要尊严体面。呸。”
王源呵呵笑道:“我还当夫人恋奸情热不顾一切了呢,原来夫人还是很清醒的。”
秦国夫人知道王源在开玩笑挑逗自己,也不跟他计较,一边整理者凌乱的衣衫,一边低声道:“莫得意,若不是顾忌你的妻妾的感受,我今晚便要你陪我一夜,瞧你如何交代。“
王源吓了一跳,他还真怕秦国夫人这么做,那可就太过分了,十二娘不把天掀翻了才是。别说是秦国夫人,便是天皇老子怕也不管了。
秦国夫人见王源窘迫的样子咯咯的笑,整理好衣服后坐在王源对面的椅子上,收起笑容来瞬间变成端庄贵妇的样子。
“瞧你吓得那副模样,没想到你还是个惧内的。罢了,说正事吧。秦国夫人给自己沏了杯茶抿了一口。“你定很奇怪我为何突然来到成都,忽然出现在你的宅邸里了是么?”
王源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夫人不是说了么?这是相思成灾来找我来了。”
秦国夫人白了王源一眼嗔道:“臭美。”
王源叹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秦国夫人板着脸道:“你再胡闹我可不高兴了,我说得是正经的紧急之事,你却来插科打诨。”
王源笑道:“好吧好吧,你说便是。”
秦国夫人轻声道:“我确实想念你和钧儿,但却非我来此的原因。我来此是因为得到了紧急的消息,我又不能跟外人说,故而才选择亲自前来的。”
王源皱眉道:“什么紧急的消息,关于我的么?”
秦国夫人摆手道:“听我说。事情要从十几日前说起。十几日之前,鲜于仲通抵达京城,带去了你大破南诏国大军拿下了羊且咩城的捷报。我和堂兄非常的高兴,因为这一战基本上表明了此次讨伐南诏国的战事的胜利。堂兄开心的不得了,连夜带着鲜于仲通进宫,向陛下禀报了这个好消息,陛下也非常的高兴,大大的夸赞了你一番。”
王源笑道:“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消息,这和你来这里有何联系?”
秦国夫人不理他的打岔,自顾自轻声道:“你要知道,在捷报传到京城之前,堂兄的处境已经很不妙了。虽然你夺回了姚州,但那消息根本就无法称作捷报。之前姚州被南诏国占领,鲜于仲通的近八万大军在泸水之战中被击溃后损失近半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中四处弥散。堂兄虽竭力的隐瞒消息,但有人成心的散布失败的消息,那是无论如何拦不住的。因为此事,堂兄被陛下几番问询,数次诘问,搞得焦头烂额。堂兄当然不能承认之前的失败,所以硬着头皮死撑着说那些都是假消息,我剑南大军正势如破竹攻击南诏国云云。”
王源皱眉道:“左相的压力确实不小,那种消息想隐瞒却也是难上加难。李林甫他们,甚至太子李亨都恨不得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好借此扳倒左相。”
秦国夫人点头:“正是如此。陛下已经听到了不少的传言,所以才会对堂兄数次诘问。幸而当初陛下给了堂兄最后的期限,所以虽然对堂兄的否认表示怀疑,但毕竟期限未到,故而并没有对堂兄有所动作。那些私底下散布消息的人也只是散布消息而已,也并没有大的动作。”
王源点头道:“他们当然不会有大的动作,他们在等待最后失利的消息呢。因为即便证实前番战事失利的消息,其实也并不能撼动左相。毕竟战事未结束,胜负便不能见分晓。一时的失利不代表整个讨伐南诏国战事的成败。所以他们只能先散布消息出来,挑起陛下的怒火,待左相承诺的时间一到,他们便会一起跳出来弹劾左相,到时候左相便不得不引咎辞职了。这些都是策略,时机不到他们只能造势,绝不会贸然的行动。”
秦国夫人赞许的点头道:“堂兄说的和你说的一样,你们都看明白了局势。那么其实你最后能否在规定期限内战胜南诏国兵马,便成了问题的关键。你若胜了,一切烟消云散,你若败了,大势便去,谁也挽回不了。”
王源笑道:“是,但事实证明,我做到了。我想李林甫和另外一些想扳倒左相的那些人应该很失望吧。”
秦国夫人低声道:“何止是失望,简直是痛心疾首。捷报抵达京城的第二天,李林甫便告病了。”
王源讶异道:“病了?气病了?”
秦国夫人微笑道:“先前堂兄和我都当是因为生气而故意称病,免得和堂兄面对时的尴尬。因为堂兄私下里说了一些话很不中听,你也知道堂兄的脾气,难得扬眉吐气,定会在他们面前言语炫耀,让他们下不来台。”
王源想起杨国忠那副德性,知道秦国夫人所言不假。被人暗地里搞小动作,每天压力重重之下,豁然压力解除扬眉吐气之时,杨国忠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嘚瑟挖苦那些被他视为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谁也不愿意看着他那副嘴脸,李林甫更不愿意见到那副嘴脸,所以有可能故意装病避而不见。
“但很快,我们便发现李林甫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陛下派了太医去给李林甫看病,我们从太医院得到的确切消息是,李林甫风寒交迫夜来咯血病体沉重。太医李方说,便是因为气闷郁结所致,可以说是因为生气而引发了这场重病。”
王源微笑道:“我知道他人病重我不该说些不当之语,那有失君子之风。但我还是高兴的想笑。”
秦国夫人曼妙的翻了个白眼,嗔道:“你还笑?李林甫都气病了,你该知道他该有多生气了。你该知道李林甫的为人,人都说他口蜜腹剑心狠手辣,在他执掌朝政这么多年中,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得罪他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他动不了堂兄,但这一腔怒火往谁身上发泄?你还笑得出来。”
王源愕然道:“难道说……难道说李林甫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了?”
秦国夫人叹息道:“除了你,还能有谁?是你扭转了战局,导致了如今的局面,这笔账不算在你头上,算在谁头上?你已经成了他最痛恨的人之一了。”
第四八六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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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眉头紧锁,他听出了秦国夫人的话中有话,沉声问道:“夫人此来便是跟此事有关么?你带来的这些禁军护卫,守卫在我家宅附近,莫非是因为有人于我不利?”
秦国夫人微微颔首道:“算你还不笨。我之所以动身来此,那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李林甫虽然病体沉重,但三月二十六日夜间依旧拖着病体进宫觐见了陛下,说了一些话。”
王源低声道:“说了什么话?”
秦国夫人道:“捷报传到京城之后,陛下答应了堂兄的请求让堂兄亲自来剑南道宣旨嘉奖,李林甫觐见陛下便是要求另派钦差前来宣旨。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说他病体沉重难以处理政务,故而左相国断不可离京,否则朝事无人决断云云。陛下思量再三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王源皱眉道:“老贼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右相抱病,左相离京,政务确实无人打理。然则李林甫一定是想另派钦差前来,不过只是宣旨之事,又能有何意图?”
秦国夫人道:“本来这理由也很冠冕,但你可知道李林甫举荐了谁来当这个宣旨钦差么?”
“谁?”
“刑部尚书,兼御史中丞王鉷。”秦国夫人低声道。
“王鉷?此人该不会对我不利,在杨慎矜一案中,他可是和我们一伙的,他有把柄在我手中。”王源皱眉道。
秦国夫人冷声道:“你在剑南日久,朝中的变动你恐并不清楚。王鉷最近又和李林甫打的火热,而且堂兄查出,散布剑南之败的消息也有王鉷的份儿。据我们推测,王鉷很有可能得到了李林甫的谅解,杨慎矜之案他是被你所迫,此事当时我杨家并未公开出头,所以,他的把柄与其说攥在杨家的手中,莫如说攥在你一个人的手中。如果一个人被人抓住了把柄,要想摆脱这个羁绊,那么只需要做一件事。“
王源低声道:“杀人……灭口!”
秦国夫人微微点头道:“正是。”
王源皱眉道:“这些都是揣测得知,你们可有确切的证据?王鉷一向醉心于权势,谁有奶便是娘,即便和李林甫重归于好,也未必会铤而走险对我下手。况且我在剑南,他即便作为钦差前来,在成都他能如何?这一点他不会想不明白。”
秦国夫人冷笑道:“单是他前来宣旨,我们自然不会想的那么多?随同他前来的还有一人,作为他的副手陪同前来,这个人一旦出动,绝非是好事。”
王源道:“那是谁?”
秦国夫人道:“侍御史兼御史台主薄罗希姡А!�
王源悚然大惊,罗希姡Ш图铝饺耸抢盍指κ窒碌牧酱笞ρ溃顺啤耷U饬饺耸窒虏恢隽硕嗌僭嗷睢<律菩逃拢苁悄苷业桨驯廴艘宰铮缓蠼浼舫5巳巳ツ暝诶铉咭话钢性诒焙?け煌踉锤裆保扔诳车袅死盍指Φ囊豢爬Α6尴'此人却比吉温更为凶狠残忍。
罗希姡龅氖虑楸戎赂苯樱幌窦履前阋鹾荩幢燃赂萌丝志濉<氯羰且煌沸撞薪普┑亩窭堑幕埃敲绰尴'便是一头可以将你的骨头都嚼碎成渣的狮子。在韦坚皇甫惟明一案中,罗希姡П闶欠盍死盍指χ巴圃坪筒ブ萁饺司庇谌紊稀2⒁徊⒓舫舜税钢斜槐岢獾钠甙嗣僭薄�
一名官员被贬被下狱其实都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毕竟还有东山再起沉冤昭雪的时候。罗希姡龅谋闶浅沟锥笊闭庑┛赡埽苯咏允值男悦撸廊耸怯涝睹挥卸皆倨鸬幕岬摹U獗闶撬戎赂萌丝膳碌牡胤健�
而王源也明白,罗希姡乔嵋撞换岢龆模撬比瞬呕岢龆獯嗡嫱蹉p前来,显然不是来给自己颁旨嘉奖的,而更有可能是带着使命而来。况且他是跟王鉷一起搭档前来,这样一来,即便王鉷要对付自己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和罗希姡Ч疑瞎常饧卤惚晃尴薜姆糯罅恕�
接下来秦国夫人的话更是将此事板上钉钉:“李林甫当晚的话语无意间被前来见驾的贵妃娘娘听到了,小妹虽不懂李林甫的用意,但听到他们谈话中涉及堂兄和你的名字,觉得甚是蹊跷。于是第二日上午召我进宫,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于我。我出宫后和堂兄一商议,顿觉事态严重。堂兄发动暗椿进行暗查,然后我们得到了一个更加证实王鉷和罗希姡Т诵胁还斓南ⅰ@盍指Φ南喙杏惺⒒の溃背踉诒焙?つ阍绷四艚ê吞锉罅交ⅲ庖淮问O碌陌嘶⒕∈焕盍指ε沙觯缱髂涎媒阑煸谕蹉p和罗希姡У乃嫘斜碇小H舨皇且馔疾还欤盍指ι肀叩陌嘶⒂衷趸岜慌勺疟;ね蹉p和罗希姡В克遣槐;だ盍指Φ挂;に耍科穹切啊!�
王源微微点头道:“这便不用怀疑了,八虎出动,加之王鉷和罗希姡Ъ右匝诨ぃ庖淮伪厥抢凑卟簧屏恕8詹盼矣懈鑫侍饷幌胪ǎ抢唇D系烙谖也焕此坪芑奶疲且蛭诔啥迹遣拍芪6遥嘶⒊龆袄矗潜闶且梦也槐福野抵写躺薄R蛭髯爬聪匀皇俏薹ǔ晒Φ摹U饷纯蠢矗显羰钦娴亩晕液拗牍橇耍蹉p这狗东西也是被攥了把柄不舒坦,这次也参与其中打掩护,要将我置之于死地,让杨慎矜的案子成为永远没有人证无法翻案的铁案了。”
秦国夫人吁了口气,伸手搭在王源的手背上柔声道:“二郎不要担心,王鉷和罗希姡Щ乖诼飞稀N液吞眯侄隙ㄋ墙谀悴焕螅眯直愎室馊ネ菹吕砺郏缛搜≈峦涎邮奔洹N以蛄⒖檀攀窒碌幕の捞崆扒那某鼍└侠础N遗路缟呗叮悦挥懈嫠呷魏稳耍换殉剖浅鼍┐河巍R宦飞喜桓彝A艚舾下显诮袢樟璩康执锪顺啥肌!�
王源感激道:“入川之道如此艰险,你这一路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秦国夫人摇头道:“吃苦倒是没什么,我只怕落在了他们的后面,你不知消息猝不及防。庆幸的是,我抵达了成都,王鉷和罗希姡遣⒚挥械酱铮谑俏揖蹲哉业侥愕母。愕母≈芪Ь∈;て鹄矗鼓愕募揖焖姹愠鋈搿I踔亮衔缒闩扇怂突丶抑懈嬷慵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