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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显赫,据说有人为了喝上杭州本地的女儿红,可以连赶一日一夜的路到酒居门前排队买酒,由此可见一斑。而新鲜的西湖鲈鱼经船娘的巧手烹饪后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呵呵,如此美酒佳肴,若是宋老大在此,定然可以和他痛饮一番!”无名酌了口酒,轻轻一笑道。
“唉,不知宋大哥和龙姐姐他们回去怎么样了?”柳佛心幽幽一叹道。
“朝廷那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咱们不是听说那个段家被削藩了么?看来宋老大他们已经面见了皇上,并将金四指的证言交了上去。我现在想的是他们回长流岛后会怎么样?这次的事,枯叶禅师哪里恐怕不好交代,毕竟死了这么多人。不过,枯叶禅师想必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事出非常,自是要以非常手段才能见效。宋老大他们虽然触犯了戒律,此事追究起来却也可大可小,我想,他们三人面壁之罪怕是少不了的了!”
“只要禅师前辈不要一怒之下将他们驱逐出门就好!”
“这个应该不会,佛曰:除恶即是行善。又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救得可不光是南疆百族,还有万万千千的大宋百姓,若是被段离那小子得了手,还不知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死于非命呢!”
“只要宋大哥和龙姐姐、孟大哥他们没事就好!”柳佛心展颜一笑道。
“公子和小姐不人吧?”船娘这时突然插口问道。
“是啊,姐姐。我们听说杭州府人杰地灵,美景数不胜数,故此结伴来此一游的!”柳佛心人美嘴也乖巧,一声姐姐顿时叫得船娘乐开了花。
“呵呵,我一个整日靠力气赚钱的粗妇哪里能当得起小姐如此称呼!小姐人比花娇,何不参加两日后的万花节?那花魁我看非小姐莫属了!”
“万花节?这是怎么回事?”无名和柳佛心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个名字,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万花节啊,是咱们杭州特有的节日,每年的五月初八开始,五月十一结束,历时三天,届时,平日里难得露面的大家闺秀,名门名媛,小家碧玉,甚至就是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家的女儿也都会走上街头,这时,只要被大会主办方所属的花探看到,为你在大会上提名,就可以参加花魁的角逐。只要进入六名,那可都是有丰厚奖励的啊!”
“奥?都有些什么奖励?”柳佛心螓首略偏,问道。
“第一名也就是花魁的奖励是白银十万两,可获得与当代名流雅士共游的机会三次。第二名白银五万两,可获得与当代名流雅士共游的机会一次。……,以此类推,从第三名道第六名没人获得的白银数目都会递减一万,到最后的第六名就是奖励白银一万两,可获得与当代名人雅士共游的机会一次。有些名门名媛和大家闺秀本身家里都是已是巨富,她们所看重自是和当代大家接触的机会。据说当代大词人苏东坡先生十几年前遭贬之后曾来杭州散心,当时陪他共游的就是当年的花魁。两人的关系更曾进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一度引得许多大家闺秀们嫉妒不已!”
“呵呵,坊间传闻,岂可相信?只是这主办方能拿出这么重的奖励,难道只是为了区区选出几名色艺俱佳的女子不成?”无名面现异色的问道,要知这年头,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银两的势力不是没有,关键是拿出这么多银两之后,只为了选出六个品貌气质俱佳的女子,时不时的陪一些当代的风流才子们游山玩水,这样的话说出去谁信?而偏偏杭州府这么多人,都趋之若渴,毕竟万两白银已足以令一户穷苦人家一跃成为中富之家了。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但具体需要这些入选的女子做什么,就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所能知道的了!不过也有人曾经向这些人家打听过,却没有得到任何信息,这么多年下来,万花节已成了咱们杭州每年不可或缺的节日之一,许多人早已淡忘了这些!”
“……难道官府不曾查收过此事?”
“官府?这些大会的主办方都是咱们杭州远近闻名的各大商会,与官府的人都熟悉的很呢!现在的巡抚大人是广东巡抚,前些时日不久才兼任的咱们杭州府,据说这位大人的根子更深,在朝廷的势力大得很呢!”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倒真的对这个万花节很感兴趣了呢!”
“是啊,公子,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啊,倒是那人山人海的场面,真的壮观的很,整个杭州城可说成了一座不夜城了!”
“既如此,心儿,咱们就留下来看看如何?”
“好呀,这么热闹,咱们当然不能错过!”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可否过来陪本公子共饮几杯如何?”就在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座画舫上传了过来。
三人闻声看过去,船娘脸色顿时一变,无名双眉一皱,身上一股冷冽的气势勃然而发,柳佛心却是纤指轻抚了下鬓角的乱发,向着画舫上说话的男子嫣然一笑。
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五章 偶遇
柳佛心身着一袭月白色宫装,瀑布般的长发直垂腰际,宛如约束的腰肢,益发衬托出那丰翘的胸、臀。如海棠着雨般静静的立在船头上,向着对面画舫上发话的锦服青年嫣然一笑,满湖盛开的莲花顿失颜色。夕阳斜照下,宛如仙子般出尘的柳佛心静立船头,笑可倾城;便是周围几叶扁舟上正在吟诗作对的士子也不由得浑然忘我,一个个张了嘴巴,看着这如仙美眷,不能自抑。
画舫上的锦服青年满眼都是闪亮的小星星,一时间竟忘了说话,柳佛心掩嘴一笑。这若是别的女子这般,定然会让人觉得有些娇揉造作之嫌,但她这么做反而更是让人生出怜花之意。
“花魁……花魁……,今年的万花节,花魁非小娘子莫属!快、快……,靠上去,将小娘子迎过来,本公子要与她同饮一杯!”锦服青年抬袖擦掉嘴角流出的口水,大声的吆喝道。
旁边几艘小舟上得士子一个个怒目而视,似是因他唐突佳人正要发怒,但当他们看清来人后,又都各自低头缩肩,将小舟划向了别处。
“咯咯,公子要与小女子同饮一杯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小女子这就自己过去便是,只是恐怕公子的舟小人多,给小女子压翻了可就不美了哦!”柳佛心俏目流转,面上笑意更胜,吹弹可破的娇面上被夕阳映照的红扑扑的,分外美艳妖娆。
“小娘子不必担心,尽管过来,说不定本公子还有能欣赏到出水芙蓉的福气呢!”锦服青年眼色坏坏的直朝着柳佛心身上瞄,双有些迫不及待的相互用力搓着。
“这可是你说的哦,小女子过来了!”柳佛心娇弱的身子突然如一朵空谷幽兰般冉冉升起,直向三丈外的画舫船头落去,脚下刚刚触到船面,平稳的画舫忽然间像是承受不了她的重量一般,陡然,向着她的方向立了起来。
“哎呀,不好,船要翻了!”柳佛心脚下微顿,人已倒飞而回,与此同时无名脚下内力一激,小舟如箭般射出十多丈。再听身后的湖面上一声“轰”然巨响,那艘十余丈长的画舫已来了个底朝天,整个翻了过来,将湖面上激起数丈高的浪花,纷落如雨。锦服青年和他的几个仆人以及船上的数名船夫早被甩到了五六丈外,“噗通、噗通……!”一个个跌落在湖里。
“咯咯,公子没看到出水芙蓉也不必亲自去做落水狗哦!”柳佛心笑得花枝乱颤,春葱般的纤指轻点不远处在湖面上扑腾着的几人道。
“妖女,你用得何等妖法,竟敢弄翻我家公子的画舫,你可知我家公子乃是……!”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将这个仆人的话声打断。
“混账,船是自己翻得,该小娘子何事!”锦服青年一声怒斥,转向柳佛心时,顿时又换了满脸的笑脸,故作文雅的道:“不知小娘子可否容小生至你舟上小憩片刻?”
“好呀,只要公子能追上来,小女子欢迎之至!”柳佛心和无名对视一笑,这个公子哥还真是痴的很,直到现在也不容许有人对柳佛心稍有亵渎。两人脚下内力微催,小舟快速的向岸边驶去,船娘愕然的看着面前的这对年轻男女,小舟在没有人操控的情况下,竟然速度如箭。船娘的面上渐渐的有了些惧怕之色。
“姐姐,这是给你的银两!”柳佛心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递了过去。
“民女不敢要仙子的银子……!”船娘看着两人,突然跪了下来。
柳佛心愕然一愣,旋即莞尔,将银子放在船头上,和无名两人轻轻纵上岸,不一会已消失在柳荫中。
凌烈带着一顶大斗笠有些茫然的走在杭州府的主城大街上,由于还有一天就是万花节,此刻虽已华灯初上,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他已经出来四天了,除了知道那帮人进了杭州城外,竟是再也探听不到任何的线索,这些人一进杭州城就像是融进了大海一般的消失了。凌烈只有将希望放在明日的万花节上,以徐凌玉的相貌,若是那帮人对她心存歹意,说不定在万花节期间能够探得一些风声。
“唉,你这人,怎么撞了人也不吱一声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嗔怪之意,在他的身旁响起。
凌烈微一抬头,见身旁立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看上去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的感觉,另一个长的……实在是太俊俏了一些,俊俏的根本不像是男子!说话的正是这个俊俏的青年。这两个人正是吃过晚饭的无名和柳佛心。
“奥,对不起,在下心有所想,一时冲撞了姑……,公子,还望见谅才是!”以凌烈办案多年的经验自是一眼就看出面前说话的青年是女扮男装,姑娘二字已到嘴边又临时改成公子。
“这还差不多!算了,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了!小名,咱们走吧!”
“呵呵!”圆脸青年嘿嘿一笑,冲凌烈眨了眨眼。两人转身正待离去,却在这时,就听身后不远处一阵人喊马嘶。
“让开,快让开!王公子回府!”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声喝道。
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向后望去,而此时他们身旁之人如遇蛇蝎,纷纷向旁边急闪。
三丈外一行五骑快马疾驰而来,大街上行人如此众多,他们却旁若无人的纵马急奔,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显然不是一般人物。当先一骑上端坐一名身穿红色大袍的青年,面容冷冽,看着慌忙躲闪的行人,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时路中间,一名妇人正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童,被其余的行人撞倒在地,眼看红袍青年的快马已奔到近前,妇人来不及躲闪,只好死死的将孩子护在了身下。
“吁……!”红袍青年单手一揽缰绳,座下快马一声怒嘶,人立而起,但由于速度过快,两条后腿向前滑出了三尺有余,坚硬的石板路面也被划出了深深的沟槽,快马两支前蹄向着倒地的妇人募然踏下。若被踏中,必死无疑。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红袍青年面上也是一变。
“恶徒,敢尔!”凌烈一声轻喝,身子瞬间一弓,如箭般弹出,眨眼间已到了妇人身前,口中一声大喝,双手直伸,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快马的两支前蹄抓在手中。
“给我起!”凌烈面上一片红紫,手上青筋直冒,伴随着他的一声大吼,快马的前蹄在一落之后竟被他生生抬起,向后一推,马儿口中一声悲嘶,被他推出数丈之远,险些瘫倒在地,马上的红袍青年身形一侧,飘然下马,伸手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耳背旁,好一会马儿才止住悲嘶,但两支前蹄犹自不停的战栗,显然在凌烈铁掌之下,受了一些伤害。
凌烈这时已将妇人母子扶起,“大姐,没事吧!”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妇人面色苍白,说话犹带颤音,显然刚才吓得不轻!
“没事,大姐还是快些离开吧!”凌烈看了一眼正自走进的红袍青年道。
妇人也看了红袍青年一眼,明显是知道他的身份,赶紧将头一低,抱着孩子闪进了人群中。
“你伤了我的马!”红袍青年双目直视凌烈,语气冷然。
“你的马刚才差点伤了两个人!”凌烈语气针锋相对,对这种仗势欺人之人,他心里向来厌恶之极。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谁?伤了公子的爱马,将你抽筋剥皮卖了都赔不了!”一名家丁模样的汉子在红袍青年身后叫嚣道。
“狗奴才真是刮噪!”“啪!”所有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名说话的家丁已被人一耳光给扇了出去,跌了个四脚朝天,哼哼叽叽的爬起身,眼神怨毒的看向四周,却是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哈哈……。”四周为围观的行人一个个大笑出声。
红袍青年冷厉的眼神缓缓的扫过周围,众人的笑声嘎然而止。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