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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光庙上了香,拜了神,我才往旺领屯礼唐村出发。
相距还有两公里,以前没有水泥路,至少要40分钟,现在有了水泥路,几分钟的事情。
老家的黄泥房已经拆了,现在能看见的都是三层楼农村房,住的比我家还要好。
我站在村口,一条水泥路直通每一家家门十几年没有回来,这里变化真的好大,虽然我堂哥经常在qq给我发相片,可真的自己看见的时候,居然找不到回家的路。
大伯住在最里边,下午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她坐在门口,指着一个一岁两岁的孩子,嘴里念叨什么。
当我站在她的面前,她很认真的打量我,看了好久都没认出。
“婆,我是老八。”
老太婆一下就哭了,然后家里就开始有人出来,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子,她是堂哥的老婆,我不认识,她也不认识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没有多久,堂哥他们都回来了,见面挺尴尬的,我空手来什么都没带,后来去下面的卖部,弄来几个红包,给堂哥的孩子打了一百块红包。
我家老太婆拉着我个不停,我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就都不来看她。
本来我会以为自己心里帮着老妈一直记恨这个老人,可是当我真的见面时候,才应正一句话。
时间会冲淡一切。
晚上,大伯家煮了大碗肉招待我,农村的肉,没话,就是香,农村人喜欢在饭桌上话,有什么家常都在饭桌上聊。
道一半,大伯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老太婆也去接了,紧接着又回到了饭桌。
吃饱后,伯娘和堂嫂收拾东西,我逗孩子玩,天气很冷,尤其在山里,我大伯家建在半山腰这里,晚上的时候很冷。
不过倒也温馨,一家子坐在火盆旁边,烤烤火,俩聊天。
我看着大伯哪一张和我老爸相似的脸相似的脸,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
“啊八,怎么啦?”
“没有事,就是这个烟熏的有难受。”我揉了揉眼睛。
我从口袋拿出那一张相片,给老太婆,“婆,你看看这张相片,认识不。”
老太婆拿过相片,神色安定,对我:“这个是你九太公。”
她真的记得,并且跟老妈和九太公的都一致。
“这个!这个你认识吗?”
我指着中间的那个人道,也就是长得很像冰山脸,长得很像我的那个人。
“这个人……看不清,你去后边帮我开灯。”
我转身开灯,回头的时候,发现老太婆把相片放进了火盆里边,我赶紧冲过来,相片已经烧得只剩灰了。
“婆!你干嘛烧我的相片。”我愤怒极了,心里对她刚刚累积出来的一好感全部消失。
“啊八,你去哪里得的照片。”老太婆很镇定,一也不畏惧我的呵斥,反倒来问我哪里来的相片。
而大伯一家,看着我突然发飙,谁都愣在了那里,只有火炭啪啪的燃烧生。
十几秒后,我堂哥孩子开始哇哇大哭,估计的被我吓着了。
我也没有什么脸留在这里的,再有不想看到老太婆,这个人实在不可理喻,好端端的烧我的相片。
正当我离开走到一百多米,突然在隔壁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我第一个跑进去看,紧接着隔壁的人纷纷上来,都围在那一家门口。
大伯他们也来了,劝了我几句,让我过了今晚再回去,我在气头上,他什么,我都是随口答应。
突然间一个女的在跑了出来,她抱着孩子,哇哇大哭,一个劲的往门口外边跑了出来,因为太着急,最后在大厅绊倒,摔下来的时候,她死死抱住孩子。
“怎么回事?”
“三嫂,怎么了?”
这个被隔壁家称为三嫂的女人,哭道:“帮我找医生,救救我的孩子。”
而我在孩子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漆黑手印!那是鬼在作祟。
第九十四章冥器2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孩子抬出来,他们的热情与积极让我有手足无措,根本插不上手。
不远处就有一个诊所,是一个退休的老医生开的,他们开摩托车送孩子过去。
这件事医生根本就帮不上忙,所以最后老子只能屁颠屁颠的追快跑几百米,大伯担心我离开,追着我跟来。
到了诊所门口,我打量这间所谓的这里不过是一件红砖房,二三十平方米,一眼就能看出,简易玻璃柜,摆放创口贴,感冒药,还有廉价的避孕套。
药盒子上,蒙上淡淡的一层灰,盒子因为时间久远,都掉色了,看起来就像一两年都没动过的古董家具。
房子因为没有打地坪,只有夯实的地面,踏进这里第一步,就觉得空气湿湿的,水汽很重,总觉得有股霉味。
有的角落,甚至可以看到青苔,这个老医生过得真惨。
外边有一张老得发黑的木质沙发,中间好几次块地方都都露出破洞,我估摸着这沙发年纪比我还大,能坐的地方我都担心会塌陷。
这个医生,真的靠谱吗?
我和村里人都在门口围着,这时候房间里边突然发出让人心疼的哭声。
三嫂抱着孩子出来,含着泪水,茫然看着我们,她无助祈求的眼神让我心中一痛。
“谁来救救我娃子!”
我对大伯:“大伯。你去找九太公来。”
“九公?为什么找他。”
“你看到孩子脖子那条黑线么。”
大伯两眼发直,知道我的是什么意思,赶紧叫人,把三嫂带孩子来往两公里以外的灯光庙。
大伯把我带回家,一路上给我做很多思想工作。
“你啊婆老了,也剩下的时日也没多少,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么就跟她吵起来了。”
“大伯,你知道她烧了什么,她烧的照片可是我找我老爸唯一的线索,照片没有了,我怎么找我爸。”
大伯沉默了一会,苦道:“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没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没有一个孙子。”
这一刻,我脑海五雷轰,没了一个儿子,难道……我老爸真的已经……
“我老爸……怎么死的。”
大伯很为难,他是个老实人,我家族里父辈,他是老大,也是最老实的,全村人都知道,十几年前他都是被人欺负过来,村里分什么东西,都是被扣下很多,直到我堂哥长大,魁梧又粗鲁,有一次直接把欺负我们家的人打折了腿,才狠狠堵住他们的嘴,村里人才收敛多年。
苦涩的大伯憋了好久,都没出一句话,“嗯嗯哦哦”沉吟半天,犹豫不决。
“我……其实也不知道,你啊婆告诉他早死了。”
这一刻,我的脑袋除了空白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为什么要这样,你们给我希望,又打破我的希望。
我仿佛置身无边沙漠,眼看就要被渴死,突然伸出一只手,给我送来一杯水,正当我使劲全身力气,想要伸手去拿,一切眼前所见,都化作了海市蜃楼幻影。
夜晚的风真冷,吹冷我的心拔凉拔凉。
大伯跑到一边去接了一个电话,忽然他急匆匆跑回来。
“啊八,快跟我过去。”
“什么?”我还没听清他什么,就被他带回家,然后开摩托车一路出山,来到灯光庙。
庙的门前围着很多人,大伯摩托车很拉风,半夜三更的,方圆一公里都是他摩托车“哄哄”拉风的声音。
人群中,有人扶出一位老人走出来,大家都让出一天道,可以看得出来,对这个老人很尊敬,这个老人正是九太公,他身体极其虚弱,再也没有白天我看到那样精神。
“啊八,你过来。”
九太公对我招手,话才完,就是连串剧烈咳嗽。
我赶紧走过去。
“我在。”
九太公虚弱道:“这孩子我帮不了,你能帮我吗?”
浑浊的眼睛流露出恳求神色,下车的时候,我本来打算借此和九太公做一个交换,只要他告诉我老爸的死因,我就帮他。
否则我在医院的时候早出手帮忙,不会告诉大伯,让人送到这边。
但是,当我看到这位虚弱的老人,如同狂风残烛,生命的火苗随时会泯灭,我……我心软了。
“好,我帮。”
我扶他老人家进去灯光庙中。
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心里莫名酸痛,我解开背包,拿出银针,用黄符烧了一碗水,然后给孩子扎针。
这一针刺下去,孩子突然发出了哇哇尖叫,然后一道黑风猛的从他身上飞出来。
灯光庙莫名的吹起一震大风,把在外面看戏的村民都给吓着,尤其是孩子的叫声,就像被人活活撕裂了一样惨痛。
声音持续了十几秒,门外的人伸长脖子看着里边,表情各异,唯一统一的神色,就是紧张,期盼。
孩子没有声音,额头上方都是黑血流淌过后的痕迹,庙里只有风声呼啸的声音,外边的人始终伸长脖子,紧紧看着我这里。
“我……孩子怎么了?”
三嫂看着我,脸色惨白,额头前面晃荡几缕头发,农村妇女的头发保养不好,灯光下都能看得出发黄,脸颊深吸进去,仿佛只有一层皮在包裹她的脸。
我默默的给三嫂孩子按了一下人中穴,孩子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三嫂当场喜极而泣,抱着孩子一直亲,然后给我下跪,情绪相当激动,我扶起三嫂。
救了孩子,我成了村里的大师,他们围着我欢呼,围着我转,我大伯抱着我的肩膀,对大家道:“这是我吴家老八。”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一个人影对我微笑,他很慈祥,笑得很和蔼。
刹那间,我一股伤心,如同火山一样爆发!
这个老人,我跟他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见面,可是为什么我会这样的难受,这样难过!
或许我期待在他身上得到的秘密没有解开,也或许是之前我想借此要挟一个老人掏出秘密愧疚。
当他再一个暗暗的角落,默默的看着我帮他接手,帮他解救,他终于含笑而去,我泪崩了。
我脑海还记得他最后对我的那句话“你能帮我吗……”
我后悔自己没有干脆的回答他,也后悔自己好卑鄙的想借此要挟,我真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大家围着我欢呼,而我再次懵了,“噗通”跪下,看着老人身影,然后默默消失在黑夜之中。
大家都愣了,顺着我眼睛看去的方向,发现一个老人坐在角落凳子上,头歪向一边,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九太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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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冥器3
九太公去了好几天,我在桂平也待了好几天,我以为冰山脸回来,可是等了几天也没见他,我打电话给老妈通知他。
老妈他早几天就不再家了,不知道去哪里,而我就在这边一直等着,也没见他来,这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凡是有血肉的,都不会这么无情。
这几天,我就在灯光庙守着,早上给神像打扫,中午在村口集市吃个盒饭,不去大伯家,也不看我家老太婆,堂哥他们来了几次,怎么劝我都没用,老子心里早有打算,一旦过了九太公的头七,我就回柳州。
今天下午,我还在大厅打盹,突然一阵吵闹声把我给吵醒了。
“老八,快出来,出大事了。”
我睡意一下散了大半,赶紧起身,出门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远房,对我乱七八糟的一通,我只听清“7三嫂”两个字,其余的都没怎么听清楚
我和敷衍的头两下,似懂不懂,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他们拉走了。
再次来到了三嫂家中,她家里边大厅一滩血,触目惊心。
“这怎么回事?三嫂呢?”
大伯告诉我,她被大家用猪笼给关起来,现在丢在后面院。
我又问,这血是谁得?
他们,这血是隔壁啊飞的,因为和三嫂抢刀被割伤,现在在诊所那里缝针,好在伤得不重。
孩子被带到了隔壁家看着,我看了孩子一眼,眼神惊慌,看来被吓得不轻。
三嫂那边我没有去看,先看了诊所的啊飞了解情况。
这个村是吴村,村子向来平静,一旦有什么大事,都喜欢去围观,尤其是现在进冬也没有太多的活可以做,看热闹成了他们最喜闻乐见的事。
我找到了阿飞,问了当时的情况。
阿飞这样的。
村里的人之前都在村口玩牌,只有少数的女人在看家,阿飞他路过三嫂家门口的时候,听到有孩子的哭声。
当时阿飞没有在意,他路过这里也只是去上面的商店买一包烟,回来再路过的时候,发现孩子还在哭,但是没有听到三嫂话的声音,大门又是开着,这让阿飞有奇怪。
他叫了两声“三嫂”,可就是没有人回应,而那孩子的哭声还在持续,大人哪里去了?孩子哭成这样都没人来哄吗?
出于对孩子的担心,阿飞就进去,边走还边叫。
他穿过了大厅,进入里边,一片漆黑,只有通风口的两道浑浊的暗光。
来到了这里,除了孩子哭声,他还听到了沙沙的怪声。
这声音阿飞再也熟悉不过,因为阿飞就是杀猪的,每天送杀猪之前,都要好好把刀摸一下。
既然有人,阿飞就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