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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地向前快速跑着。
一小时五十分钟后,三人征服了三十公里的草原,但显然三人都没有放开来跑,在跑了二十五公里时才喝了几口水。停下来后就可以看出“天赋”的好处了:两个族人居然只是额头、大鼻头上有些汗珠,但张凡虎却把“全身”的衣服都浸湿了。“为什么这些族人,尤其是这两个族人这么耐热呢?为什么他们的身体进化到对水吝啬到如此地步?”张凡虎看见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就完了的族人这样不平衡的想到。
但周围的现况没让张凡虎多想。太美了,雨水创造了生命!由于前两天有点忙,张凡虎不仅要外出,而且要内入——了解族人们的生活与性格等。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地观察这些非洲最美的时刻了,现在是早上十点左右,太阳已较火辣了。
张凡虎擦干汗水,把背上的望远镜取下来,在非洲,就不能不提它的代表性动物狮子、角马、斑马。非洲大草原上高而粗糙的苞芽属草在雨季后会形成显眼的一片,这种草食草动物不是很喜欢吃的,尤其是现在水草丰茂时,所以这种草现在就疯长着,为以后隐藏散布疾病的昆虫做准备。至于它们的竞争者菅草属的草就大受欢迎了,而且非洲角马像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一样——不想吃嫩草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所以角马一年四季追随着雨水,只吃嫩草;斑马与它吃同样的一种草,却要等草得稍老一些才吃。另一种食草动物,非洲大羚羊,也吃这种草,只是受吃已经长老了的草。这样的,这些动物能够在同一地方,在相互不争夺食物的情况下和平共处。
现在是四月,正是角马迁徙与繁殖的季节,黑压压的一长群角马向弯曲的黑河流,在现代的非洲都有上百万的角马迁徙,而在史前十万年的现在人少、动物却多得多了,张凡虎大致测了下,角马绵延超过了三十公里,平均宽度都达到了两三公里,这得有多少数量啊?虽然相隔近十公里,但耳边却依稀能听见角马群的“蛮蛮”叫声。
角马黑河缓缓地向前流动着,有许多母角马在群中焦躁不安,四处张望,撩蹄、摆头、甩尾,并时不时地抬头用力地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儿,一双大耳也四处转动着。终于,一只大腹的母角马略微地离开种群,稍曲着腿站立着,只见它的臀部出现了两只小尖脚,只是几秒钟后就出现了两只小角马的前腿,而母角马居然还装着若无其事地吃草,真是一位聪明的准妈妈。在孩子快生下的最后几秒,伟大的母性终于使她卧了下来,只在草丛中依稀看着个低垂着的头,而小角马则安然出生了。当小角马一出生,母亲就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然后低头舔舐着孩子,劲量减少小脚马的气味,因为只要过十分钟左右,小角马就可以健步如飞了,所以现在是它“马生”中最危险的时候。过了两三分钟,小脚马用四只纤细修长的腿颤颤巍巍地支撑起自己羸弱的身体,但马上又摔倒了,紧接着又站起、又摔倒,如此循环了十数次,小角马终于蹒跚着走了几步,母角马一边慈爱地看着孩子,一边警惕着四周的危险,伟大的母亲给孩子的应当适当,他自己必须经历的事情即使对他自己很残酷也不能施以援手,那样对他暂时的帮助确实对他终身的祸害。母角马显然是伟大而聪明的,她带着摇摇晃晃走路的小脚马返回种群,而此时距小角马出现才五六分钟!
但危险的来临却是一瞬间的事,死神残酷地向着这对幸福的母子挥下了魔爪:只见两只斑鬣狗从远处向小角马冲了过来,鬣狗的“跑相”一直是那么难看——龇牙咧嘴地像跑了很远似的,但它们只是还在起跑而已。小角马在母亲的带领下,用刚会走的小腿立马变走为跑,居然一下就成功了,危险让它在瞬间成长了起来,若是它能逃过这一劫,将来它再被斑鬣狗追捕到的几率绝对要小得多。大自然母亲就是这样磨练她的儿女,优胜劣汰,强者越来越强,每年新生的数十万头小角马能成年回到它们的出生地的只有六分之一!
第十四章:王者之战(下)
当小角马踉踉跄跄地跑**群时,两只斑鬣狗已逼近了它们,在角马群中立刻出现了巨大的骚乱,周围数十万头两百多公斤的成年角马就被两只斑鬣狗吓得乱成了一锅粥,黑色河流像遇到了不可跨越的巨石一样,四散而逃。其中很多的小角马被撞倒、践踏,死伤惨重,让人明白生命中最大的敌人不是什么危险猛兽,而是自己的懦弱!母角马们的伟大母性救了小角马们,她们以自己的身体挡在外面,把安全的族群内侧留给了自己的孩子,这其实是最好的方法,因为现在的各种食肉动物胃口都很“叼”,几乎只吃鲜嫩的小角马,对前两个月紧追不舍的成年角马不闻不问。斑鬣狗绕过那些伟大的母亲,直插角马群内部,但是角马群也在以时速七十公里的速度逃命啊,这种情况不仅危险,而且成功率不高,但是就像不是所有的人都好一样,也有许多年亲的母角马被吓傻了,只顾着自己逃命,自己的孩子只得紧跟在后面,一步之差就是天人相隔,经验丰富的斑鬣狗几个猛攻,两只斑鬣狗在半分钟之列居然就迅速地扑倒了五只可怜的小角马,它们那惊人的六百千克咬合力能一口咬碎小角马的颈椎骨。但毕竟还是耽搁了些时间,两只斑鬣狗已落后角马群上百米了,不可能再这样轻松地捕食小角马了,角马群的“马海战术”获得了残胜,因为在两周之内就有数十万头的小角马出生,也就是说每一秒可能都有都有数头小角马出生,这样对单个的小角马危险度就大大降低了。因为“产妇”太多,张凡虎在角马群跑过之后的草丛中居然看见了一只母角马卧在地上,臀后的小角马只出生了一半,最凄惨的是,她或者说她们被跑在稍后一些的那只斑鬣狗发现了,这种送上来的食物对贪婪的斑鬣狗绝对是种诱惑,所以,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只(两只)角马。
张凡虎只是平静地看着,这种生物之间的竞争猎食他已经看得太多了,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干扰它们,只要不是非人类的破坏,张凡虎在现代社会都是不闻不问的,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热爱与理解动物的动物学家,就像母角马之于小角马一样。
“这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结束。”张凡虎默念道。果然角马群的先锋部队又骚乱了起来,开始向前冲的剑形队伍头部就像被拍扁了一样,像两边散开。原来,在角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着斑鬣狗的大部队,那两只斑鬣狗只是两个追赶角马群入包围圈的棋子而已,但是两个棋子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在追赶的途中只是稍微的出手,就“顺”了五只(六只)小角马、一只母角马!看到那冲出来的一大群斑鬣狗,张凡虎大感惊奇——史前的斑鬣狗居然这么聪明,要知道在现代的非洲,斑鬣狗是有勇无谋的,总是全体出击,大家变速跑,轮换着冲刺,依靠那惊人的耐力生生地拖垮猎物,而这群斑鬣狗居然会围猎,真的是越危险的地方造就出越聪明可怕的生物。
那群伏击的斑鬣狗其中最快的十多只冲上来就放倒了七头成年角马,跑在前面的角马几乎都是成年雄性角马,所以斑鬣狗即使偷袭也至少要两只才能快速地放倒这些重达两百七十公斤的猎物。总攻开始了,它们如入无人之境,像数十颗导弹射入水中,瞬间就炸开了花,它们各自为战,在四散而逃的角马群中专挑小角马咬杀,如果遇到反抗的母角马居然掉头就走,不浪费一点时间与力量。有时遇到少数有血性的强壮雄性角马组成的防线,那些角马边跑边把母角马和小角马往自己内侧围,这样斑鬣狗面对的就是多头弯曲锋利的角,这种角与野牛角极其相似,只是小了一号,但是经过雄性角马两三百公斤体重的冲击后,力量不容小觑。这是角马们成千上万年为反抗被猎食而用无数生命换来的经验,但斑鬣狗也有对付之法,只见两三只斑鬣狗临时组成的突击小组往里冲杀,许多的小型反抗阵营居然不战而溃,至于大型的阵营它们理也不理。张凡虎看着激烈地战斗,知道这个斑鬣狗家族中绝对有一只了不起的王。二十多分钟后,在斑鬣狗的边阻击边猎杀的情况下,在两公里长的战场上留下了十余头成年角马、四十多只小角马的尸体,这在现代非洲大草原上是绝对见不到的。
现代的斑鬣狗是非洲四种鬣狗之中体型最大最强的,是仅次于狮群的二霸主。种群最大的斑鬣狗有七十多只成员,由一只女王带领着,而它的女儿则继承它的王位,若是有两个女儿,那么幼崽出生时就已开眼,牙齿已经完全的小母斑鬣狗会互相打斗,直至其中一只死亡。估计有25%的死亡率是因幼崽互咬所致。由于单一胎儿可以获得更多食物及生长较快,这一类的行为可谓是一种适应性。这种残酷的继承王位能很好的把一些珍贵的经验传承下去,使种群越来越大、越来越繁盛。十万年前的斑鬣狗想来也差不多是这种状况。
张凡虎一边用望远镜看着,一边往斑鬣狗的战场快速走去。智速、智力两人只是好奇地看着他。斑鬣狗追捕角马群的方向与张凡虎他们的方向一致,二十分钟后战斗快结束时,张凡虎与斑鬣狗相距只有五六公里了,甚至能隐隐约约地听见斑鬣狗兴奋地嚎叫声,斑鬣狗能发出十种长短不一、声调不同的声音,能很好地交流一些主要信息,比如现在的声音就是召唤族人进餐和庆祝的声音。两个族人听见数十声斑鬣狗的声音,有些恐惧地看着还在向前走的张凡虎,张凡虎回过神来看了两个族人一下,笑了一下,明白他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于是把望远镜往智速眼睛上一扣,“哦啊!”智速惊恐万分地大叫了声并吓得一趔趄,他的反应把张凡虎与智力都吓了一跳,张凡虎马上就明白了:“假如你明明听见众多的猛兽在数公里外,但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有什么反应?显然智速不知道望远镜的功能,以至于把看见数公里外的进食的斑鬣狗群理解成在自己眼前。”张凡虎苦笑了下,连忙取下望远镜,看着智速已变灰的脸——白加黑等于灰。张凡虎又把望远镜放在智力眼前,他显然有点准备,但也疑惑又带惊恐地看着已取下的望远镜,如此反复几次后两个族人终于不再惊慌了,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张凡虎仔细地听着,把其中有个发音为“大鼓金霸”的词句牢牢地记住了。
张凡虎把望远镜负在背上,挑着最长的青草,拔下来扎着头套,并示意两个族人也做,族人已经习惯了张凡虎做的奇怪的事,也照做。两份钟后三人头戴着青草扎的草环,环边与中间还缠绕着一些去年出生的老枯草;三人脸上都画着用嫩草芽揉碎后挤出的绿色汁液,身上也是黄泥与草汁画出的黄绿相间的线条。甚至连长矛上都缠绕着草茎,涂抹着黄泥,这样如果他们三人往草丛里一趴,稍微整理一下周围的草从痕迹,即使是很近的人或兽单用眼睛看绝对是难以发现的。但是人的气味对许多动物来说是很难遮掩的,但张凡虎他们很幸运,因为他们在下风口,风是从斑鬣狗那方像向他们这边吹的,他们现在都能闻到淡淡的角马血腥味儿。
又起风了,在非洲的早上风还是比较多的。张凡虎趁着风吹草动的时机,弯着腰,双手合十在略微挡眼前,快速地向前冲,一米多高的草浪就像被三道剑鱼划开的海浪。当风停草驻时,张凡虎就拉住还向前猛冲的族人,用同样经过伪装的望远镜悄悄地探头向斑鬣狗的“餐房”看去。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张凡虎他们前进了大约五公里,现在他们离斑鬣狗只有约有一公里了,他们早已经停止猛冲,而是佝偻着向前走去,现在他们已是匍匐前进了。远处传来了数声小斑鬣狗的声音,斑鬣狗全年都能繁殖,但雨季为产仔高峰期。妊娠期三个月,每胎产两三只仔,幼崽在8个月内完全依赖母乳为生,直至12-16个月大才会断奶。雄性2岁、雌性3岁性成熟。现在的小斑鬣狗应该是去年此时出生的,现在刚好一岁,它们应该是初次吃肉食,而这种时候鲜嫩的小角马肉是最佳的肉食了。刚才近二十分钟都只听见斑鬣狗群高兴的庆贺,显然它们是在等小斑鬣狗的到来。斑鬣狗的族群中等级是极其深严的,但是对下一代全体都十分呵护。在等了这么久之后,斑鬣狗终于准备大快朵颐了。
但趴在地上的张凡虎却有些不安,因为太安静了,只是听见斑鬣狗的声音,却没有其他的捕食者,虽然动物们,尤其是食肉类动物们都是有各自领地,但在这种一年一度的盛宴中,是绝对没有谁会因为角马群在别人的领地就眼看着的事,即使其他五大竞争者没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