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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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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唐括氏南来一事,杨应麒得到消息比事情发生要迟延些。陈正汇等人给他的信中有隐晦地向他提起凤驾南来的谋划,他没有反对,也没有干涉。等事情办成以后,才给他们转了个批语:“办得很好。”然后便更加放心地把后方事务交给他们几个人。
    这段期间,燕云地面发生了许多事情。乌雅束家族受辱以及所引起的余波只是汉部与完颜部一次若隐若现的冲突,而杨应麒正在应付的却是几大势力真刀真枪的较量!这场较量旷持日久,从军事到政治,从政治到外交,到处充满了阴谋与阳谋。参与的各方所出的招数,有的精妙绝伦,也有的愚蠢透顶!这场多方登场的较量改变了许多事情,甚至可以说改变了整个东方世界的政治格局!就连杨应麒也被迫在这场较量中改变了自己的整个对宋方略!虽然对一些事情他早有准备,但那却是他最不愿面对的局面。可是,掌控天下事走向的造化并不理会任何人的感情好恶,只是默默地检验世人们的行为。
    杨应麒在受到这场教训以后,深切地认识到武力的重要性。虽然他所掌控的经济力已足以左右东海,他所掌控的文化力已足以影响北国的人心,甚至能够利用物价波动等手段来掠夺女真人的财富,但这一切如果缺少刀与马的保障将变成一片虚无。
    但是,目前汉部军事力量的家底如果完全亮出来也许足以让阿骨打有所忌惮,可那并不是杨应麒想看到的结果。别说汉部总体的军事力量还不如女真,就算已经能够和女真相抗衡他也不想双方决裂!为什么呢?如果萧铁奴有心的话他应该记得杨应麒的那句话:他不想要一个打烂了的辽南,更不想要一个打烂了的汉部!
    “能够和平,那是最好。”杨应麒在离开塘沽之前的最后一个早晨,面对着海上方升之旭日,喃喃道:“彼消我长之势已成,我们的崛起亦不可抵挡,既然如此,一定要拖到我们的力量足以左右全局之时。到了那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昔年与今日的屈辱也会一并洗去。可是,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么?”
     
   

……(本卷结束) ……



燕云取弃
第一二五章 邓肃押粮


    
    大宋宣和四年,道君皇帝因方腊一事颇悔用兵,但赵良嗣等人坚持说平燕易如反掌,在宰相王黼等人利劝善诱下,赵佶终于再次决意北伐。王黼于三省之中特设经抚房,专治边务,竟把北伐事宜独立于枢密院之外。又括天下丁夫,计口出算,得钱六千二百万缗以充军用。一时间燕云未得,而国内浮怨已起。
    但道君皇帝和童贯哪管这些?该享乐的继续享乐,要立功的赶紧立功。刚好北辽政权派遣使者来告即位,又底气不足地表明愿意“免除岁币”,宋廷太宰少宰,枢密宣抚都认为辽人可欺,于是进兵的决心更为坚定,以两个不通军事政务、北国详情的权臣童贯、蔡攸为正副宣抚使,引兵十五万北上巡边。入宫辞驾之日,童贯在赵佶面前大言炎炎,将燕云十六州说成唾手可得之物,而赵佶亦觉理所当然,同时指点了童贯一些军国大计云云。
    杨应麒在塘沽听说童贯将至雄州,便派邓肃为使者,运了两万石粮草前去犒军。杨应麒有意窥探大宋军势以定谋略,所以也扮成随使商人前往。邓肃见欧阳适竟然全无拦阻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劝。
    运粮道路是先从界河逆水而上,跟着转入清河,过保定军直达雄州城附近的码头。清河在大宋境内,北面有白沟河作为屏障。界河却是辽、宋的边界。但这几个月来汉部的船厂运了好多适合江面作战的小战船来,时时在界河上巡弋,萧干纵马来干涉过几次却都讨不了好去,派使者到沧州责问李应古,李应古却以“彼非我大宋军民”推诿,到后来萧干无法,只得放弃界河水面,只在岸上防范。
    汉部兵船在江心游弋护航,运粮船只则靠南岸行走。转入清河后汉部的兵船便不再跟去,以恪守兵马不入宋境的约定。
    这是邓肃第一次以汉部官员的身份回宋境办事,所以对此行十分看重,连穿什么衣服都做了一番思量。
    汉部官员在杨应麒的影响下本来都不怎么计较穿着,举止随心,但宋籍士子多了以后,不少人见办公官吏服饰杂乱,政厅有如市集,太不像样。在他们的呼吁下,汉部文官系统才开始出现正式的官服。按照李阶等人的设想,最好是把宋朝的官服照搬过来,但杨应麒却嫌那些官服太不方便,双方讨价还价了好几个会合,最后采纳了管宁学舍一个学生的设计,制作了三套大方得体的官服:第一套是正式的礼服,只在特殊的场合才穿着,长袖长袍,观履皆备,极为隆重;第二套是胡俗便服;第三套是汉俗便服。邓肃此时穿的正是汉俗便服,虽叫“便服”,其实款式也颇为正式,而且风格类于大宋官服,所以雄州守臣和铣一见之下便感奇怪:眼前这个“大金”来的使者,从头到脚实在看不出半点胡人味道。
    和铣的这眼光让邓肃颇不舒服。虽然他对汉部已产生了相当的认同感,但在他内心深处,仍认为大宋士子于北国为臣是不得已的事情。在辽南军中时这种感觉还不怎么明显,此刻一与大宋官员交接,这种情绪马上涌了上来。所以当和铣委婉打探他的籍贯学源时邓肃的第一反应就是含糊带过,两三句话便把话题带到粮草上面。
    和铣也算是个有为国之心的书生,对粮草的兴趣比打听邓肃来历浓厚得多。本来他是不赞成北伐的,但运粮的事童贯派人打过招呼,要他好生接待汉部使者。而且友邦在战前无条件赠粮无论如何也算是件好事,甚至可以视为一种吉兆。当下和铣便在邓肃的带领下亲自来到清河的码头边,看着一袋袋的粮草运将上来,心中高兴,大赞欧阳将军守诺,又问:“这些粮草有十万石么?”
    邓肃道:“敝邦去年年成不好,兼且海路遥远,十万石粮草一时难以毕集。因此打算分五次送来,这是第一批两万石。”
    和铣哦了一声,颇为失望,随即想起人家毕竟是无条件来送东西的,而且年成不好、海路遥远也似乎都是实情,不好拿冷眼给人家看。
    邓肃又道:“这十万石粮草是欧阳将军给童太师的私赠,所以这次下官到来,一是与和大人交割粮草入仓,二是要面见童太师。这第一件事已经完毕,第二件事却还得请和大人促成。”
    和铣道:“朝廷先锋兵马虽到,但童太师的虎驾怕要几日后才能到达雄州。”
    邓肃道:“既如此,能否请和大人安排一下,让下官于城中等候?”
    和铣见邓肃的随从不过十余人,手却往运粮的民夫一指说道:“邓大人留下可以,只是这些运粮的兵丁……”
    邓肃一听笑道:“这些哪里是兵丁?这只是我们从沧州招徕的民夫,说来都是大宋的子民。此次下官前来,随行的都是文官,并无兵将。”
    和铣听了稍觉奇怪,说道:“我看他们衣物整齐,行走进退均有法度,还以为他们是贵国的厢军呢。”
    原来汉部在塘沽立定脚跟以后,为因应各方面需要而有步骤地招募民夫。华夏土地经过百多年的生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所以汉部一立出招募牌子便有无数流民涌了过来。但汉部对于这些流民也不是来了就要,而是挑选其中质朴强壮者,发给衣物、饷粮,又由汉部的工兵进行培训,培训完了以后分成队伍,每个民夫队伍都由汉部的老工兵作为正副队长带领。短短几个月间,这批宋籍农民已经成为塘沽建设、助防、运输、治安等事务不可缺乏的力量。由于吃得饱,穿得暖,加上训练得宜,所以这些人和大宋的厢兵相比不但衣甲鲜明,而且绝无厢兵身上的惫懒气息。甚至就是和大宋的禁军相比也更精神些。
    正因为这些民夫具备以上特征,所以才会让和铣有所误会。实际上他听了邓肃的话也并不深信,若有意若无意地走近几个民夫休息的地方,听见他们用以交谈的都是河北地区的汉儿土话,这才信了几分,却仍道:“北伐大军将至,雄州已成要地。这些民夫运粮之责已完,留在这里,一来人多口杂,恐生是非,二来也没有必要,不如……”
    邓肃道:“和大人放心,等他们干完了活,我就命他们回去。”
    和铣这才释疑,安排他们一行入住雄州城内。
    入城后邓肃见杨应麒的眼光四处游走,低声问他在找什么,杨应麒叹道:“不是在找什么,只是故地重游,想看看有什么变化。”
    邓肃怔了一下道:“故地?啊!我忘了七……七哥儿你来过的。”随即想起当初汉部被拒对杨应麒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便不再提,转了个话题道:“七哥儿看这位和铣如何?”
    杨应麒笑道:“地是故地,人是故人!只不过这些年没见,他好像升官了。唉,他大概已经不记得了我。但要是二哥来,他一定记得!”军伍行走,不可能十五万人同时出发、同时到达。童贯虽然未到,但先头部队早已进入雄州境内,有在城外安营,有的在城内驻扎。
    从清河到雄州城内,短短的几里路程中往来兵丁甚多。杨应麒举目望去,但见番汉掺杂,竟比汉部兵马还不像中原军队。为何会这样?原来宋廷此次兴兵,多用秦晋两地兵员,其中有不少是大宋境内的少数民族。就算这样,军队中汉人兵员也远比少数民族为多,可是由于许多兵丁是临时征集而来,少经训练,举止之间像个边荒农民远多过一个战士,言行惫懒散漫,和杨应麒印象中“中原军队纪律较好、举止较文明”的印象大相径庭!因其蛮野,所以气质便和他心目中的蛮夷有相类处。
    杨应麒再细心观察他们的衣甲兵器,越看越觉窝心。大宋兵制与女真不同:女真之兵都是自备兵器衣甲,大宋军队的装备却是由朝廷提供。自澶渊之盟以后,宋辽边疆和平已久,所以武备日渐荒废。熙宁一朝曾力图振作,一时间兵器犀利,武备大兴。但蔡京当权以后又废弛下来,朝廷的税赋都用于建道观、起园林、聚奇宝、搜花石,兵府甲库里面的东西几十年间竟然都没更换过,这次贸然兴兵,事前也没经过详密的筹划,只是将十几万人拉起来,再将兵府甲库里的东西发下去。甚至发放物资的官吏也是马虎了事。杨应麒见一些高个子穿着露肚脐的短甲,一些矮子却批着及膝的长袍!心道:“穿成这样,走路都不方便,还打什么仗?”又扫了几眼他们的兵器配备,钝的刀,锈的刃,腐烂的柄鞘,缺角的鞍鞯!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这些人就是和我们刚刚招募来的民夫打,只怕也打不过!”
    忽然前方一声“救命”打破了杨应麒的冥思,他回过神来,只见一群军士逐着一个蓬头乱发的女子朝这边而来。那女子一脸的惊惶,那些军士却是满面的淫笑。那女人边叫救命边逃,那些军士却猫捉老鼠般不慌不忙,似乎吃定了她。周围有不少兵将看见这场面都驻足观看,却没人出头。
    邓肃怒道:“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竟敢行此伤风败俗之事!大宋没有王法了么?”
    那女子正孤苦无援,听见这句话稍觉振作,又见邓肃一行的打扮似乎是官爷,连忙跑了过来乞求庇护。
    护送邓肃进城的雄州文吏劝邓肃道:“贵使,这里是大宋,不是贵国。这些事情,你还是少理为是。”
    那女子本来正跪在地下求援诉苦,听见这话身子忍不住后倾。邓肃听到这句劝告也是犹豫了一下,怕因这些枝节误了大事,回头看了杨应麒一眼,杨应麒低声哼道:“良心!”
    邓肃一震,心中叫了声惭愧,对那文吏道:“天下不平事,天下人管得!大宋哪条律令军规允许军士在大街上为非作歹了?”
    那女子听了大喜,那文吏却苦笑道:“贵使太憨直了!本国的事情,你哪里知道?”
    他还没说完,那些追逐而来的军士已经跑到跟前,为首那人约四十多岁年纪,满脸的横肉,指着邓肃叫道:“什么东西!敢管爷爷的事!来啊!拿下!”
    他身后的喽啰就要上前,那雄州文吏忙拦住道:“不可!这几位是童太师的贵客!”
    那些喽啰听到“童太师”三个字连忙住手,为首那人却仍傲然道:“我爷爷的贵客?本少爷怎不知道?”
    那文吏一听惊道:“原来是童万宝童少爷!”
    邓肃听得一怔,杨应麒却忍不住笑道:“爷爷?童贯好像没那么老吧?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孙子?”
    那童万宝喝道:“大胆!我爷爷的名字也是你叫得的?”
    那文吏一听忙道:“童爷息怒,这几位是外邦人士,不知中原礼仪,还请见谅。”
    “外邦人士?”童万宝看了邓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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