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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月亮?”安小武没听懂。
宋刚喝了口酒,猛一拍安小武的大腿说:“文学一点就是月影朦胧,没文化真可怕!”
我们哈哈大笑,吃完饭后,我们五人先到我和安小武那屋商量着明天先到镇上问问看到哪里还能买些弹药,这片地儿靠近大山,肯定有不少的猎户,现在国家虽然对枪械严管,子弹更是严禁售卖,但是靠近大山的山民没什么收入,总会拾起旧行当,偷摸着打猎。
这种火药钢珠的子弹是可以自制的,价格也不贵。对于一些老猎户来说,凡是开枪必要见猎物,否则再开第二枪就是浪费,假如打一只兔子还要开三枪,打到了也是赔钱的。
咱们商量好了第二天的事情后,就各自回屋里准备睡觉,安小武倒头睡着后,我望着屋里的房梁,又想起了今天在村头的山窝窝里看到成片成片猫狗尸体的场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邪乎,死得也太多了,再者说,村子里打死了猫狗,不都是剥了皮吃的么,为什么要扔掉?
我想不通,钻进被窝里,在安小武的鼾声里渐渐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梦里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我可以清晰地听见安小武的鼾声,还有门外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我觉得身体有些凉,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被子被我蹬掉了,于是我睡意朦胧地往身旁摸了一下,可这么一摸不要紧,就让我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我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炸了。
我睁开眼睛,又看到了那只大黑猫。
那只黑猫眼睛闪烁着幽幽绿光,盯着我的脖子,我想要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动不了了,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
我极力地想要转身,可就在我眼睛往旁边斜着看过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人隐没在黑暗中,就站在床头看着我,我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道气消失的时候,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总是来找我,我想喊安小武的名字,可是无论怎样我也喊不出声。
我能感觉到,那只大黑猫的爪子正在撕扯我脖子上的纱布,它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想把我的头给截断?
这时候,房门砰地一声被风吹开,撞到了门后的椅子上,安小武睁开眼睛,正见那只大黑猫蹲在我床上,他猛地弹起来,抱起枕头就砸了过来,那只黑猫见到安小武,嗷叫了一声,从我的床头跳下去,钻出门外。
安小武拉开电灯,将我翻过身来,见我脸上冷汗涔涔,脖子上的绷带也被抓开了一些,他当即就火了,冲到隔壁宋刚和姬子争的门前将把他们叫醒。
姬子争和宋刚被叫醒,问安小武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小武说:“妈了个巴的,那只畜生又跳到王阳的床上想要截他的头,把枪拿来,我现在出去见着猫就杀!”
片刻之后,姬子争和安小武来到我的房间里把我扶起来,安小武则端着枪冲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一声枪响传来,姬子争和宋刚互相看了一眼,连忙冲出了大门。
我从床头银针袋中捏出一根银针,在我的气海穴上扎了一针,不一会身上就有了些力气,我披着雪绒大衣出了门,正看见天上挂着一轮毛月亮。
第112章 黑猫之死
我披着雪绒大衣出了门,正看见天上挂着一轮毛月亮。
安小武的枪声随即再次传来,过了一会儿挨家挨户都亮了灯,有几户人家开始叫骂,我推开门。绕着王姥姥家的老庙向村口走去,正看见进村的那片空地上,安小武拿着枪跟大伙对峙。
“养的猫都想要杀人了,跟成精有什么区别?我杀一只就少一只祸害!”安小武瞪着庙子村的村民毫无畏惧道,在他的身旁,一只硕大的大花猫躺在那里,身上是两个枪眼。
“子争啊,你看你带来的这帮人都是些什么人哪。看他那眼神都是敢杀人的主啊!”一个老大妈看着姬子争埋怨道。
宋刚一听到那老大妈的话就不乐意了。他嚷嚷道:“我说大婶儿,话可不能这样说哪,我可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放枪的是这个胖子。”
“你还没放枪?今天我到山上拾柴火,打个兔子放了十几枪你还说你没放枪!”另一个大妈说道。
“你哪只眼看我打个兔子放了十几枪!”宋刚给说得脸通红。
宋刚和庙子村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两边很快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庙子村的村民有的都拖出锄头和铁锹,但是大家看到安小武手里的猎枪,又不敢太靠前。
最后在姬子争的劝说下两边熄了火,临走的时候,安小武看到地上还在四蹄挣扎的大花猫,猛然在那只猫头上踩了一脚。
安小武三人转身往王姥姥家里走,他们看到身披大衣站在夜风里的我,拍着我的肩膀把我拉了回去。
我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那天晚上的庙子村没有狗叫。
第二天早晨,庙子村笼罩起了白茫茫的大雾,十米之外都见不到人。
因为庙子村靠近大山,起的雾会更加浓稠,水汽呛人,没走几步眼睫毛上就沾了一层雾水。
我们起来的时候,王姥姥已经在院子里忙乎着生火给我们做饭。
姬子争见王姥姥一大早就忙里忙外的,有些不忍,就让老人家到屋里休息。
王姥姥拗不过姬子争硬是被他拉到了屋里。可是这样一来大家都面面相觑了。竟然就只有我会做饭,毕竟以前我和师傅在山上学道的时候,烧菜做饭都是我来的。
我们吃过了饭,就准备到镇上买弹药,走到村子出口的时候,正看见几个人陆陆续续地向村后头走去。
“今天那个看太阳的老奶奶怎么没来?”宋刚看着村子中央的路口空荡荡的板凳上没了人,就嘀咕了一句。
我隐约地看到村后面阴气森森,就向村子后面走了过去,安小武他们见我一脸疑云地朝村后头走,也跟了过来。
“王阳,发生什么事了?”姬子争问道,他知道我有道术在身,即便此时身受重伤,但是也比普通人看到的东西多。
“死人了。”我说完这几句话,就拐进了村后的一个巷口,没走几步就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正围满了村民。
我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过去,正看到先前一直坐在村子入口处的老太太此时躺在一张灵床上,她穿着一身寿衣,头对着门外。
在老太太的床头,几根白蜡烛在雾气朦胧的早上,照着昏暗的庙堂,看起来有些诡异。
而让我疑惑的是,一个人正站在她的床边,将她头顶的蓝色布条解下来,然后用一条黑色的布条系上。
他们听到身后的动静,都转头看向我和我身后赶来的同伴们,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我的五感比常人要灵敏很多,所以他们的交谈我基本上都可以听到,但让我恐怖的是,他们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忽然一只大黑猫从草丛里面钻了出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正是那只三番两次在半夜爬到我床上的黑猫,安小武见到这只黑猫拿起身旁的草垛上的树枝就追了上去。
黑猫见到安小武要打它,直接窜向了老太太尸体躺着的庙堂里,一群人都呵斥安小武胡来,在死者面前胆敢手拿枯枝。
在东北的某些村落里,有老人死的时候,全村的人都不能拿枯枝,因为枯枝含有死气,点到了地上就是给鬼指路,走鬼门关的魂魄听到动静走错了路,就会掉进阴河,再不能投胎。
安小武不知道庙子村有这个规矩,被庙子村的村民们骂得狗血淋头,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把手里的树枝一扔就要去把那只大黑猫给打死。
这庙堂里面躺着个老太太的尸体,而且还点着白蜡烛,一大早上这庙堂里面的光线又昏暗,看起来有些阴森。安小武本来还心里发怵的,见大黑猫跑进了庙堂里也就没敢追进去,可是给庙子村的村民们这么一骂,他心里那股狠劲儿也就上来了,猛地就扎进了庙堂里找大黑猫。
那大黑猫躲在庙堂的墙角,眼睛发出绿光,此时的安小武却是一点也不怕了,冲过去就是两脚,踢得大黑猫发出极尖利的惨叫,上跳下窜躲着安小武。
那围在庙堂外面的人越是骂他他就越气,宋刚和姬子争劝他也没用,老太太的灵床堵在门口也没人敢进来,安小武像一头疯牛一样追了大黑猫几圈,那只大黑猫跑到老太太的灵床边后,猛然一跳,肚皮刮着老太太的下巴就跃了过去。
安小武忙追过去,但是却给几个庙子村的村民拦住,安小武没挣脱开来,愤怒的他当即猛然甩手,两只手上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大家被他这一手吓了一跳,在山村里面露了这一手绝活,那村民们还不把他当神仙看。
眼看着大伙在安小武的手上烧了半天也没见他喊一句疼,这下大伙就更感觉安小武不是常人了,都给安小武让了路。
可是大家都让开之后,谁知那黑猫竟然还没跑,而是趴在门边一动不动,安小武上去踢了它两脚,这黑猫还是没动。
“摔死了?”不仅是安小武,所有人都露出疑惑,石小雪看了我一眼,我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情况。
常言道猫有九条命,它的生命力极强,自我生存能力高于很多动物,对于人类的依赖并不是很强,所以猫不像狗那样忠诚,猫的灵活性是它生存能力强的最大体现,尤其是猫的跳跃能力,即便是从十层高的楼上摔下来都不一定摔得死。
而这只大黑猫却是从灵床的高度跳下来之后摔死了?
恐怕说出去鬼都不信。
一个老大爷从人群里走过来,他一边拎着死去的大黑猫,一边跟安小武说:“现在满意了吧,可算是死你手里了。”
安小武什么话都没说,看了我一眼,在我的示意下,大家一起离开了这里。
路上,宋刚说:“那老太太前几天还好好的蹲在门口晒太阳,怎么今早就死了?”
安小武说:“回光返照吧。”
安小武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自在,很明显他也察觉了有些不对劲,庙子村的猫很不对劲。
我心里也是直犯嘀咕,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大黑猫越过老太太之后,一瞬间变得四肢无力摔在地上再没有起来的画面。
我们几个趟着山路到了镇上,打听到了一个原本是猎户的人家,那老猎户七八十岁,听说我们要买猎枪弹药也没当回事,就带着我们去了离他家不远的老院子里。
进了我老院子里后,这老猎户对院子里正制作大弓的一个老头说:“老胡,这几个小娃来买子弹。”豆木爪划。
那叫老胡的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子弹都查禁多少年了,哪里还有的卖?”
第113章 宋刚的发现
那个叫老胡的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说:“子弹都查禁多少年了,哪里还有的卖?”
我们一听老胡这么说,就转头看向带我们来的老猎户,老猎户一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安小武嚷嚷说:“人家都领我们来了。说明你就是有,我看你是想坐地起价吧!你说得起价,小爷就给得起钱!”
“一身的铜臭,爱滚哪滚哪去!”老胡瞪了一眼安小武,哼哼说道。
安小武给老胡这么一蹭就急了,宋刚和姬子争连忙把他拉到一旁。
我见到这般情景,看出来这老胡是个吃山饭的人,就想到了小时候爷爷教我的一些江湖切口。便开口问道:“老先生。您是见看我们从外地来,认生?”
老胡说:“可不认生,穿得跟电视里的人一样。”
我说:“认生无妨,倒是小子面儿上刻了个义字。”
老胡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声说:“都什么时代了,再者说山窝窝里,哪里的义?怕是你还没进过山吧。”
我说:“不瞒老先生,的确没进过,不过我爷爷进过,他老人家以前是吃搁念的,打小听他老人家讲关二爷的事儿,这老爷岭不正是借着他武圣的名?”
“嗯,打听得倒是挺仔细,我且问你爷爷吃的哪家山哪?”老胡头也不抬,手里继续忙乎着。
我说:“五湖四海。”
“哟呵。你爷爷莫不是神仙,皇帝都不敢说吃五湖四海的饭,你爷爷连个山头都不定,何来跟我讲个义字!”老胡说着脸色就拉了下来。
我说:“我爷爷是专为穷人挑山头的。”
老胡听我这么说,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他笑着说:“小伙子,我倒不是给你唬的,而是觉得你幽默,我老胡活这么大还没听过有人把挑山头这话塞在自家爷爷头上的。若是这时代倒退个六十年。你这正儿八经的口吻,怕是一帮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