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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对这小老头肃然起敬,原来不是一个普通看河的杂役,还在监管鬼车人的行踪。至于什么可怜之人,大发慈悲之类的,都是屁话。那些人逃出来时,肯定给它送了不少好处。这个心里清楚就行了,千万不能当面挑破。
牛老栓接着跟我说,由于地府封禁明幽台时有严格规定,不许有人出入。而山那边便算是第一道门户,要由他们自己来看管。所以有人闯入,第一时间他们便会派人前去捕捉,捉回去后可能会沦为奴仆,永远出不了明幽台了。而逃出来的鬼车人,经过牛老栓指点,到世间改头换面,就能躲过地府追查,能够安心活到老死。
我一听他们仨可能会沦为奴仆,没有性命之忧,也就放心了。
牛老栓接着说,前天发现界河有些滚动,有鬼差前来传话,明幽台可能要回世间了,所以它以后可能不用再在此处看河。但具体什么时候,还要看上头意思。
我寻思着,这不是上头的意思,而是与黄玉东念出这段咒语,九凤古庙消失有关。可见这段咒语,打了封禁诅咒,地府似乎与鬼车族有约定,只要诅咒被化解,那么便挡不住明幽台重回世间的脚步。
至于具体时间,那要看我手中这个魑血茶盅了。或许明幽台内部还有禁咒封锁,要靠这只茶杯来解开。可是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如果真是这只情况的话,他们为啥还要阻挡我们?转念一想,猛地想起青青身上这只死娘们,为啥在鬼车人来后,拼命把我带走,因为我手上有魑血茶盅!
其实族人迫切找到有缘人,帮他们破解诅咒,重回人间。而这死娘们明显想要破坏这件好事,因为它知道鬼车人在两个时辰内不回去,便会被勾魂,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那么鬼车人找到青青后,只是象征性地弄瞎它眼睛,并没有捉回明幽台,这是不是故意留在血雾山涧里,为有缘人指点迷津的?
这些恐怕牛老栓都不知道,再说它后面罗里啰嗦了一大堆,都是没啥营养的情况。我见没啥可听的了,于是问它,明幽台到底该怎么走?
牛老栓重新点燃一锅烟丝,吧嗒吧嗒抽着烟说:“阴阳路其实有两条,你走的是‘出世道’,而从明幽台过来,走的是‘入世道’。两条道路并行却不互通,只有进了黄泉路,我为他们点睛开灵目,才能看到出世道和入世道的接口。”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经过牛老栓打开灵目,再回到阴阳路上,便能找到另一条道。否则无论你本事再大,也是永远找不到的。而这种待遇,除了从明幽台过来的,老牛绝对不会帮忙,这也是规定。
不过牛老栓说,地府有个特赦,便是从山那边过来,除了是要回明幽台的鬼车人外,那便是手持魑血茶盅的,才会有此殊荣。它说你不用把东西拿出来了,早已经看到了,可以给你开灵目。
靠,其实它早知道必须给我开灵目,刚才故意摆脸子装生气,那是为了讹诈哥们俩纸人!
真是不折不扣的老混蛋,回去给你弄俩九十岁老太太,给你当大婶玩去吧!
牛老栓见我去意挺急,也就不再啰嗦,最后跟我交代,记住过去后,要把魑血茶盅亮出来,那便不会遇到麻烦了。说完后,将烟袋锅里的烟灰磕掉,嘴里不知念叨了两句什么,拿烟锅在我眉心敲了两下,说灵目打开了。
“谢谢牛大爷了,我这就赶快去找朋友,回见!”我说着往回跑向阴阳路。
“大侄子,那个四十来岁的,我不急,啊,你啥时候有空啥时候送过来……”
你大爷个鸟,不急你叫个毛啊?分明怕我忘了,也怕我放在脑后,这是提醒我回到人间,马上把俩老娘们送过来。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个头又这么瘦小,给你俩成熟的,你受得了么?
跑回到阴阳路,魂魄归位,又变回了活人,感觉还是活着好。活动一下筋骨,四处一瞧,忽然就发现右侧不远处,燃烧着一盏油灯,灯苗摇曳不定。牛老栓说了,对接口就在油灯后面,于是撒腿跑过去了。
到跟前一看,果然沿着界线有个转弯路口,不过突然看到,路口那边站着俩人,一个是铁雄,一个是廖成飞!
第709章秘谷
看到这俩杂碎,我差点没魂飞天外,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可是这会儿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开溜为妙。我转头就跑,边跑边回头瞧着他们俩的动静,忽然发觉这俩杂碎正站在界线外,往黄泉路上用劲,压根就没看我。
猛地想到,在那条道上想过来,要进黄泉路去开灵目才行。就算鬼车人要回去,还需要再回黄去路点睛,这是一来一去必须受到地府的监控。所以他们是看不到我这边的,白担心了。急忙停住脚步,喘着气瞅着他们俩,可能想进黄泉路找牛老栓,不过看上去又有点迟疑。
这俩人杂碎在那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后,最终各自点头,就此僵立不动,魂魄好像过去了。我趁机跑进出世道路口,看着这俩杂碎的肉身,心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一人一刀,直接送他们过界河算了。
才拔出匕首,忽然看到铁雄魂魄就站在界线那边,正怒目瞪着我。不好,被他俩发现了,就算杀死其中一个,另一个回到身上,还是能把我灭了。算了,还是正事要紧。于是掉头沿着道路狂奔而去,不住回头瞧望,他们没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感到特别纳闷,他们俩是怎么进来的?按理说没有咒语,得不到血坑中冲出的地形图,怎么会找到阴阳路入口?我估计铁雄早就知道这个神秘部落,多少年的研究,才找到进入阴阳路以及贿赂牛老栓的法子。
往前跑了几里路,忽地看到了一盏灯光,这应该是明幽台出口的指明灯!
当下冲着灯光跑过去,几分钟后灯光消失,蓦地眼前一阵大亮,看到前方山峦之间,红日徐徐升起,一副清晨日出的美景。
这难道就是明幽台?转头看看四周地形,跟古庙座落的山谷,基本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古庙位置上,不是神庙,而是一只巨大的铜壶,周围是一圈圈的房屋,如同血水涟漪般向外扩散。铜壶大概有十丈高,这不是茶壶了,而是鬼车铜壶!
刹那间明白,地形图中所绘的并不是紫砂圆囊壶,只是血水给弄花了,没看到鬼车壶盖,误以为是紫砂壶了。这只鬼车铜壶,就代表着原始鬼车部落的祖神!
我此刻所占位置,是在山谷口,回头瞧望一眼,竟然是漆黑一片,就像阻隔了一道沉厚的黑幕。转回身用手触摸一下,如遭电击,令我全身一震,忍不住哎呦叫了一声,慌忙把手缩回来。
看来想要回去,还要在魑血茶盅内盛满鲜血,才能打开阴阳路口子。想到这儿,转回身突然发现面前站立了无六个人,全都是古代劲装打扮,头上缠着黑布,各个盯着我的眼神,非常的狠毒。
血雾山涧进了外人,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有人进明幽台,讯息肯定更为迅速。我嘿嘿笑着,举起双手说:“我有魑血茶盅,大家都是自己人!”
这几个人转眼看了看我右手上只茶杯,然后彼此对望一眼。看这架势,茶杯起作用了。哪知这几个人目光转回后,其中有个人伸长了手臂,一掌横切在我颈部上,顿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过来,触目一片漆黑,想伸手揉揉还有些疼痛的脖颈,发现全身被绑。我心说牛老栓你个老混蛋,不是说拿出魑血茶盅,就不会有麻烦了吗?你这简直是放屁蒙人的,亮出茶杯还被他们干倒了,这玩意明显不好使。
不过转念想想,这几个应该是不懂事的普通下人,不认识魑血茶盅是为何物。想到这儿,于是扯开嗓子叫道:“放我出去,我有魑血茶盅!”
“鱼哥,你啥时候来的?”忽然旁边不远处,传来胖子的惊喜声。
他大爷瞎X的,他们居然在这里,那我就放心了。当下不顾回答这问题,马上反问:“左嫽和于森都在吧?”
“丁叔,我在!”于森开口回应。
“左嫽……不在。”小胖口气有点怪怪的。
“她在哪儿?”我蓦地想起牛老栓说,被捉过来的人会沦为奴仆,不会看到左嫽长的漂亮,族长给收了吧?想到这儿,不由担心起来。
“我们被这些人抓来后,左嫽被单独带走,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小胖答道。
我不由火了:“你的五邪化身呢?你的蓝宝石之光呢?干什么去了,串亲戚去了?”
小胖在黑暗中抽抽鼻子说:“鱼哥别这么凶嘛,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被他们解开人皮后,在头顶上扎了一根针,这就变回了常人体力。”
于森跟着说道:“我头上也被扎了一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我心说这里没鬼,你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我头上会不会被扎针啊?
“有人没有?我有魑血茶盅!”我又大声叫起来。
你别说,连叫几声,果然把人招了过来。咔地一声门被打开,从外面投射进来明亮的光线,晃的有点睁不开眼。此刻看清是见地方不大的屋子,小胖和于森就在身边不远,各个被绑的像只大粽子。
在阳光照射中,进来两个男人,我认出是刚才那五六个人其中两个。他们一脸僵尸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走过来也不说话,一边一个,架起我跟拖死狗似的,拖出屋门外去了。
“喂,把我们也带走啊!”小胖还在后面叫喊,但我们出来后,俩人把门咣当关上,然后架着我在房屋之间穿行而去。
这里的房屋布局井然有序,全是按照弧线规划建造的,一重重非常整齐,看上去像军营一样有秩序。这俩僵尸脸架着我穿过两重房屋带后,左转进入一条圆形小街上,走了几步便转入一间屋子里。
屋内摆设古香古色,一张八仙桌,看上去很有些年代了,如果拿到世面上去出售,估计能卖个好价钱。汗,我现在咋也跟林羽夕和小胖似的,见古物就生心啊。
八仙桌上放着一个铜炉,内有香烟缭绕,桌角上放着一只茶碗,有个身穿青衣长袍的中年人,坐在八仙椅上,正捋须看书。我不由一怔,如果不知道这是五百年前的古部落人,还真以为穿越了。他们与世隔绝,当然过的还是以前传统的古时生活。
俩人把我地上一丢,咕咚一声响,真特么的像丢死狗一样!
正在读书的中年人抬起头,瞧着我眼神还算和善,只听他问道:“是你带来了魑血茶盅?”
我心说不是老子还是谁,你装什么蒜?我忍着心头之气说:“不错,是我带来的。”
“嗯,把他丢到万獒坑喂狗吧!”
第710章铜塔镇压
我大爷瞎X的,不是说魑血茶盅是护身符吗,咋变成了杀身之祸?
“等等!为什么要杀我,总得给个说明啊!”我发火了,老子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为毛就要稀里糊涂把我喂了狗?
“你在说谎!”这个中年人把书放在桌上,一脸的愠怒。
“我说什么慌了?”我心说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如此贵重之物,怎么可能是你这等平民百姓能够带进明幽台的?你敢撒谎欺瞒我,那便是该死!”
我都被气笑了,跟这家伙说:“这东西是很贵重,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平民百姓不能带进来,难道必须有功名之人才行吗?”他大爷的,现在还说什么功名不功名的,那都是过去式了。
“非也!”这人站起身来,双手在背后一负,还真像足了电视里演的那种酸秀才。“此物只能是赢王童子才拿得到,你可知什么叫赢王童子?”
我真笑了,笑着跟他说:“我知道,因为我就是!”
“放肆!拖进万獒坑去!”这酸丁气的一挥袍袖下令了。
“等等!是不是在明幽台,就不讲理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赢王童子?不是赢王童子,我能把东西拿过了么?我能打开阴阳路吗?”
这番话把酸丁说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咋回答了。只见他愣了片刻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跟我说:“不错,有骨气!我只是试探一下,看你胆色如何,果然非池中之物。松绑,上茶!”
这下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我愣住了。不过反应过来后,心里就开始骂起来,你大爷不吃草的,试探什么啊,吃饱了撑的,幸亏哥们是个臭脾气,不然真让你给唬住了。
那俩人帮我解开绳子,掉头出了屋门。酸丁不住挥手让座,我也就不客气地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随后有人端上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说实话早渴了,端起茶一口喝干,杯太小,压根不解渴。
酸丁还挺善解人意,跟下人说:“把茶壶拿来。”
这下可好,哥们一口气把一茶壶水全都喝光。擦了把嘴说:“我朋友呢?你们把她带到哪了?”
酸丁听到此话,马上沉下脸说:“你说的是那姑娘吧?她乃不祥之物,族长下令,带进铜塔内镇压。”
我差点没晕倒,左嫽是人,怎么会是不祥之物?我看你们个个都是不祥之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