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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建国却似乎没有听到尉亚军的警告似的,说道:“我知道你儿子的来历,也知道病毒异变的原因。”
“什么?”尉亚军不敢相信看着蒙建国。
蒙建国说:“我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这个。”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展开来伸到尉亚军的面前。
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尉崇的真实身份已经近五千个实验过程,更有在南极冰川下发现丧尸病毒的记录。
尉亚军:“你居然进了我的电脑?不对,你不知道我的密码!”
“是你告诉我的。”蒙建国温暖的双眼看着尉亚军轻轻地把那一串令他羞耻的密码重复了一遍。
尉亚军:“……”
“哈哈哈……”尉亚军突然狂笑出声,蒙建国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着他。
尉亚军笑得简直几乎要断气,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看着蒙建国轻蔑地说:“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瞒了。没错,我的儿子有五千个克隆人,每个克隆人在他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都会被残忍的杀死,丧尸病毒是我在南极实验室研究天堂彼岸时发现然后向全世办放出的,就连收取法|轮功的场地费也是我想发一笔国难财,怎么样?啊!!”尉亚军越讲越是激动,他几乎吼着说完这一段,好像比跑了十公里越野还累一般。
蒙建国却坚定地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
尉亚军冷笑道:“我不是这样的那还能是哪样的,以为是你印象里小时候的尉亚军吗?”
小时候的尉亚军住在福利院里,虽然是个孤儿但活泼爱笑,和蒙建国是很好的玩伴,每当蒙建国扮着山大王四处耀武扬威时小小的尉亚军总会吸溜着鼻涕跟在他的身后,做一个忠实小跟班,然而岁月荏苒,一晃眼三十年过去了,当时的孩子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人。
“我是不是很丧心病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痛苦死去,却无动于衷;明知法|轮功是邪教,却仍然收取他们的费用,让他们在基地里开设场地传教。”尉亚军高声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听到这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台上空回荡,犹如幽魂的回荡。
蒙建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人做一件事情总有自己的理由,你的理由是什么?”
“开什么玩笑!”尉亚军吼道,“死得人越多我心里就越痛快,还需要理由吗!”
蒙建国没有因尉亚军的话而动怒,他说:“你儿子死了,你心里真的很痛快吗?”
尉亚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蒙建国紧紧地抓住这一瞬间,向前跨了一步,接着道:“看着别人在烈火中惨叫,你心里真的快乐吗?”
蒙建国气势逼人,尉亚军不禁后退了一步,却被蒙建国伸出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双肩。
“不是这样的!”蒙建国死死扣着尉亚军摇晃道,“你明明这么难过,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承担?”
“我难过?”尉亚军失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蒙建国道:“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尉亚军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然而蒙建国下一句话却让他静了。
蒙建国说:“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刹那间,尉亚军全身仿佛猫碰到了水一般向后缩去,如果不是蒙建国已经死死抓住了他,估计现在尉亚军就已经没有人影了。
蒙建国强行扳住尉亚军的头,让他与自己的对视,尉亚军不住地在蒙建国怀里挣扎,但是蒙建国力气巨大无比,铁钳般的手扣着他根本动都动不了,尉亚军眼中的脆弱、无助、绝望,顿时被蒙建国看了个干干净净。
尉亚军终于崩溃了,他几乎哭着喊道:“我求你放过我吧,让我走行吗!”
蒙建国将尉亚军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呼唤:“亚军……”
“国哥……”尉亚军的泪水绝堤般涌出,如果不是蒙建国抱着他,他可能已经瘫倒在地了。
尉亚军只抽泣了一会儿便止住了哭声,蒙建国知道,估计很多年来,尉亚军的哭泣更多的是藏在暗地中,从来不敢暴露在外人的视线之下。蒙建国抬起袖口想帮他擦一擦眼泪,尉亚军却将蒙建国的手打开,他的思绪回到从前,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缓缓陈述出来。
“我毕业那年领导给了我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
“什么?我的孩子?!”二十二岁的尉亚军惊讶地看着自己面前笑容慈和的领导,在领导的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婴儿,看上去像刚生产出来的一般,他的脸从襁褓中露出来,皮肤娇嫩地好像弹一下就会破掉似的。
领导肩上挂着一星两麦,尉亚军知道这是技术级军官的最高衔,也是自己进了军校以来一直努力的目标。
领导的神色虽然慈和但是语气却不容令人反抗,他说:“从今天开始,这个婴儿就是你的孩子了,你要好好地抚养他。”
尉亚军心神大乱,慌忙拒绝道:“首长,我还没有结婚,到时带着个孩子会影响部队的形象。”
“这个你不用担心。”领导的脸上尽是运筹帷幄的笑容,“借口我们已经帮你想好了,你将来到了地方部队,那里的人我们也一一打点好了,你自己只管带着这个孩子就行。”
“可是……”
“这是命令!”领导眼睛微微一眯,尉亚军顿时感到如山的压力坠下来,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尉亚军只好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领导赞许地点头:“很好,你先下去吧。”
尉亚军只好心乱如麻地走了。
从那以后,尉亚军便告别了单身汉的生活,开始做起了单亲父亲,他被分配到一个海边的城市,那里面海靠山,山上风景秀美,海面波澜壮观,是个度假旅游的好地方,而尉亚军所分配到的部队就驻扎在这。
孩子十分吵闹,尉亚军离开三步都不行,屎尿来之前也没个动静,每次换尿布时尉亚军都要把孩子的屁股抽一顿心里痛快,最让尉亚军头疼的是,这孩子每到半夜都哭个不停,不哭到天亮绝不罢休,结果尉亚军每次哄好孩子时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周围的战友都劝他结婚找个女朋友,让她随军在部队外面租个房方便照顾孩子,可介绍来相亲的姑娘来来去去十多个了,尉亚军连去都没去过一次,到了最后居然还把帮他相亲的战友给骂了一通,从那时开始,便没人再热心地帮他相过亲了。
所幸尉亚军学的是医学专业,所以虽然这个部队是野战连队,军医一职比其他地方的军医要累一些,但是相比那些成天在地上摸爬滚打的普通士兵们还是轻松很多的,每逢出任务的时候尉亚军就将孩子带给部队周围的居民暂时抚养着,还给了一些钱,当地的居民也意外地配合,如此一来二去,尉亚军便跟这里的居民关系火热起来,这孩子,居然勉勉强强地,也就这样慢慢长大了。
可说到底,尉亚军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总觉得是这个孩子拖累了自己的前途,而且,这个孩子也的确不怎么讨人喜欢。
孩子一岁时尉亚军给他洗澡,他十分调皮,竟然在澡盆里玩起水来,泼得尉亚军全身都是,可怜尉亚军是在休息的时候抽空回来的,洗完了澡还得再赶回去开会,结果那天自然被领导批了一通,那一个月尉亚军的脸色都是青的。
两岁时,尉亚军把孩子拜托给居民带,这孩子居然玩火,一把火把那户人家烧得干干净净,尉亚军简直哭都没地方哭,大骂孩子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烧死了,还好没有出人命,就在尉亚军赔给那户居民钱的时候,却被居民告知已经有人替他赔过了,让尉亚军大大地意外了一下,当他打听到是一个中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两年来,自己一直都是处在被观察的目光中的。
三岁时,尉亚军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尉崇,意思就是喂虫,他实在讨厌死这个孩子了,前所未有的讨厌,然而那一年孩子第一次开口叫他爸爸的时候,尉亚军心里还是小小地感慨了下。
岁月匆匆,孩子已经五岁了,他开始懂事起来,不敢再在吃饭的时候打闹,也不敢在洗澡的时候玩水,连笑的时候,也只敢在尉亚军笑了之后他才敢笑,尉亚军觉得实在是太省心了,如果早两年他有这么懂事的话,自己该少受多少折磨啊,想到这尉亚军简直要大摆宴席庆祝一番,那天他带着几个交好的战友偷偷跑出部队大吃大喝了一顿,直到第二天才回家,当他开门的时候孩子正抱着枕头躲在墙角低声哭泣,见到尉亚军回来却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那一刻,尉亚军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化开了。
六岁那年尉亚军送孩子去上全托,当他把孩子交给幼师时,孩子却大哭起来,挣脱幼师的怀抱直往尉亚军的身上扑,死死地抱在尉亚军的脚上不肯下来,后来尉亚军只好跟着孩子进了幼儿园,看着孩子跟别的小孩们玩,然后乘着孩子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偷偷溜了。
孩子七岁了,尉亚军想让他上全封闭式的小学,起居饮食都在学校,孩子一开始大哭不止,就连平时的打骂也不管效果了,最终,尉亚军跟孩子拉勾勾说每个周末就带着他去游乐场玩,孩子这才破涕为笑。
可是,尉亚军永远也没有带着这个孩子去过一次游乐场。
就在小学开学的前一刻,孩子正兴高彩烈地背着新买的小书包满屋跑的时候,尉亚军的家门被一串冰冷沉重的扣击敲响了。
尉亚军当时一边数着学费一边趿着拖鞋去开门,一群黑西装的男人一涌而入将他架在一边,带走了孩子。
孩子吓得大哭起来,尉亚军大声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的时候,七年前的那名中将却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尉亚军似乎有些明白了。
中将早已退伍,但是仍然还负责着一个实验,他告诉尉亚军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孩子虽然是用尉亚军的体细胞做出来的克隆人,但是在各方面的数据都贴近完美,尉亚军是第一功臣。
当心神复杂的尉亚军再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孩子的身体已经被注射了大量的药物,全身插满了各种细管,旁边的一个研究人员正仔细地看着仪器,仔细地记录着孩子的各方面数据。
孩子十分虚弱,一直在低声的抽泣,但是当他看到尉亚军的那一刻,却突然笑了起来,轻声叫着爸爸。
孩子说:我想爸爸带我去游乐场玩。
孩子说:我会乖乖的,爸爸不要不理我。
孩子说:我好疼。
我好疼。
那一刻,尉亚军泪如泉涌。
作者有话要说:
☆、背叛
“你知道吗。”尉亚军流着泪道,“我用了我最大的努力去挽救这个孩子,可是他还是死了,他死的时候才七岁,七岁啊!”
蒙建国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抱着尉亚军,尉亚军道:“我原本以为这是恶梦的结束,那个孩子会永远地留在我心里,假以时日只要我一找到机会就会为他报仇,那些策划的人,那些在他身上动刀的人,一个个都要不得好死,可是我太天真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恶梦的开始罢了。”
蒙建国问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尉亚军:“你知道那天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时看到什么了吗?”他眯起双眼,好像那件事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我看到了那个孩子。”尉亚军双目冰冷道,“他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开心地背上书包催我带他去学校。”
蒙建国下意识道:“他不是死了吗?”话刚说完便想到在尉亚军的电脑里看到的五千个克隆人的资料,于是默然了。
尉亚军冷笑道:“我知道这个孩子是第二个克隆人,于是当时马上带着所有的积蓄,想要带着他远远地离开这里,虽然逃脱的机会几乎为零,但是能争取多少时间就算多少时间,可是就当我牵着孩子刚出了自己家的大门,就被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了。”
“是不是被谁看到了,然后他告了密?”蒙建国猜测道。
尉亚军眼中满是嘲弄的神色:“没错,是有人告了密,不过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孩子。”
蒙建国吃了一惊:“什么?!”
尉亚军:“你没有跟那些孩子生活过,你根本想像不出来他们的思维有多少可怕,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即使你再怎么打骂他们,他们全都欣然承受,一丁点反抗的想法都不会产生,不会顶嘴,不会埋怨,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早就是一开始研究这个实验的人设定好的,孩子这样的性格可以让他们最大程度地放心不会有异常状况发生。”
“我被那群黑衣人狠狠地打了一顿,躺在床上三天三夜都下不来。”尉亚军轻声道,“我本来想申请退伍,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