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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完饭后,蒙建国就带着欧泽洋回了连队,还让欧泽洋跟自己挤一张床上睡。
“连队里刚来了新兵,正巧位置都占满了,就委屈一下你跟我一起睡吧。”蒙建国如是道。
欧泽洋当时脸就绿了,蒙建国见状连忙补充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像那晚一样了。”
欧泽洋欲哭无泪,他看着蒙建国精壮的身体,心里默默道:我是怕我会怎么样好吗?
蒙建国叫欧泽洋随自己一同去洗澡,士兵们现在都在学习,趁这个空当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一次,然而欧泽洋拒绝了,理由是今天自己没出汗,就不洗了。
蒙建国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澡堂,欧泽洋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蒙建国强行拉着自己去的话,自己还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拒绝。
野战连队都是很辛苦的,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操练,被子也是要天天都叠成豆腐块一般,看着床上军绿色的被子,欧泽洋想起自己刚进军校那会儿的时光,的确是段难忘的经历。
不过蒙建国的被子欧泽洋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叠的,像这种内务活一般都会有个勤务兵来干,而且这个勤务兵说话还得十分讨领导喜爱。
蒙建国很快就回来了,他上身肌肉线条分明,肤色因为长期处于阳光的照射之下十分黝黑,整个人散发着跃动的活力。
欧泽洋正捧着桌上的一本军事报纸在看,蒙建国套上迷彩服道:“你先在这呆一会儿,我还得再去训训那帮兔崽子,很快就回来。”
“去吧。”欧泽洋头都懒得抬,蒙建国便转身走了。
欧泽洋看了一会儿便开始犯困,他本来还想再等蒙建国回来再睡,可是想到等会儿的尴尬场面,欧泽洋觉得还不如自己先睡了再说。
欧泽洋坐到蒙建国的床上,铺开被子盖上,被窝里全是蒙建国的气味,欧泽洋很快就发现自己硬了,但是周国忠的脸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欧泽洋心里涌上了一股负罪感,闭上眼再不想其他,安心睡了过去。
这一天下来欧泽洋都累得不行,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了,一觉就睡到了晨哨响起,欧泽洋猛地惊醒,发现蒙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躺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一条大腿在压在自己的肚子上。
欧泽洋相信如果让周国忠见到这幅场景,那么这一天肯定都是没有一刻能安生下来的了,他动了动,发现蒙建国也醒了,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双眼里的亮光仿佛像黑夜中的星星。
“起操了。”蒙建国刚醒来,嗓子十分低沉,“跟我去跑步吗?”
欧泽洋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才六点半,于是说:“你饶了我吧,七点钟我还得去上班。”
蒙建国笑了笑,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地穿起衣服,他穿衣的速度简直就像在放快镜头一样,只一阵风的功夫,蒙建国就已经全部穿戴完毕了。
欧泽洋看着他,笑道:“赶快去吧,你的兵呆会儿发现你没出去,小心闹情绪。”
蒙建国:“我走了,不要想我。”
欧泽洋笑骂:“去你的吧!”他的确不会想蒙建国,昨夜的梦里全都是周国忠的身影,欧泽洋惆怅地在床上躺了半天,直到手机的闹铃响了,这才慢慢悠悠地爬起床。
欧泽洋打开了手机,手机换了张电话卡,上面的信息一片空白,欧泽洋记得自己曾经因为一时的气愤换了张手机卡,他又从口袋里找到原来的那张卡,换了回去。
开机之后短信顿时一条条地冒,欧泽洋按得手忙脚乱。
从昨天下午开始,周国忠之后的短信就一直在道歉,变着法的道歉,欧泽洋觉得周国忠可能还不停地拨打着手机号码,可惜当时自己已经把卡拔下来了,任凭他打出花来,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短信一共有一百多条,几乎是每三分钟就地发来一条,周国忠诚恳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自己不会再这样云云。
欧泽洋看着这些短信,几乎能想像得到当时周国忠惶恐的表情,他直接拉到最后一条,周国忠在发了上百条短信后,最后一条只有短短的五个字。
这是你说的。
欧泽洋无奈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嘴里的味道又苦又涩。
作者有话要说:
☆、情断
欧泽洋穿好衣服之后直接去了医院,病人一如既往的多,平时欧泽洋很快就能进入到工作状态,但是今天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欧泽洋决定和周国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想了许多,这里面包括了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包括现在的情况。
周国忠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们两人的恋情,周父是个很聪明的人物,他并没有像别的父母发现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时一般歇斯底里,而是十分冷静地做出了处理。
直接找到欧泽洋,劝两人分手。
周父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周国忠虽然从小以来十分听话,但是性格里却有一股傲气,如果周父直接去找他的话,得到的恐怕是更加激烈的反抗。
所以周父找到了欧泽洋本人,以下跪的方式劝两人分开,周父一生军戎,从朝鲜战场上走下来的人物,他这一跪份量何止千斤重,欧泽洋不得不考虑两人之间的关系。
欧泽洋早已算过他与周国忠今后能走的路,不管是驻澳还是其他,都只是在拖延时间,周国忠曾经说过荷兰这个国家到了千禧年会开放同性婚姻,但是欧泽洋也知道,这也只是荷兰而已,中国离这一步,还差得很远。
而且,就算是中国开放了同性婚姻,很多人也难做出这超越世俗的行为,欧泽洋始终觉得,家庭的压力远远比社会的压力更加巨大,欧泽洋自己的家庭状况是个异数暂且不提,光从周国忠在交往了五年之久时仍然不敢把这事向自己家里人透露就能明白其中厉害。
名声臭了都不要紧,但是仕途也会随之而完蛋,周国忠更不可能让自己的父亲在别人的嘲笑下生活,欧泽洋觉得或许是自己早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当两人分手事实地发生在眼前时,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过。
那天回家之后,欧泽洋连饭都懒得吃,直接趴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他感觉周国忠回来了,欧泽洋轻声地呼唤他,两人热切地相拥、□□,欲望迸发的瞬间欧泽洋惊醒了,他摸了摸裤裆,一片粘呼呼的。
两个月过去了,欧泽洋再没见过周国忠,尽管他的东西都在留在家里,但是欧泽洋感觉得到,他不会再回来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可能会在情情爱爱里奋不顾身,何况周国忠本来就是直男,因为阴差阳错和自己生活了五年,现在也是该自由的时候了。
蒙建国不时会给自己发来短信,汇报着他和蒋静红之间的事情,比如今天他为蒋静红跑了三小时买了葡萄,前天又为蒋静红买了她喜爱吃的米粉,当时那家店铺已经关门了,蒙建国站在店铺门外敲了近一个小时才把老板叫出来,又花了五倍的价钱才让老板重开炉灶。
欧泽洋总觉得蒋静红是在耍蒙建国,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上次劝蒙建国的那天已经引起了他的不满,虽然蒙建国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难免心里会有想法,欧泽洋并不想与蒙建国闹僵,所幸蒋静红再不提离婚的事情,欧泽洋再没去过蒙建国家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看蒙建国平时说话聊天时的轻快语气,欧泽洋并没有太担心。
男同跟女同不一样,女人本来就是在性活动上处于被动接受的那一方,所以就算与异性恋的丈夫进行性生活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有的女同因为自己的经济能力不行,与男人结婚又有了稳定的生活,想到与同性的恋人相处时的困难,为了生活的舒适也就默认了这样的情况。
其实欧泽洋挺希望是这种情况的,至少蒙建国就不用再折腾来折腾去的,虽然这样是在谎言下活了一辈子,但是蒙建国自己会认为这些都是真的。
驻澳的人员选爬如火如荼地进行,电视报纸上这种铺天盖地的消息也随之而来,到处都是澳门回归的事情,但是欧泽洋知道,首先入驻澳门的这支解放军,里面不会有他。
欧泽洋与蒙建国经常有来往,蒙建国告诉他周国忠落选了,欧泽洋没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周国忠落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驻港的军队首先是在陆军里选的,这一支一支的陆军军队选下来,哪还有周国忠这个海军的位置,如果是周父走走关系可能还有点希望,但是周父在当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支持周国忠去驻港,所以周国忠落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蒙建国又说自己有次看到周国忠带着个女孩子逛街,很亲密的样子,问欧泽洋你们两人怎么了,欧泽洋潇洒道:“分了。”
蒙建国愕然,目光中又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而欧泽洋听到周国忠的名字之后就心神不宁,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蒙建国的表情。
欧泽洋向院长请了一天的假,院长同意了。
本来这天蒙建国刚好有空陪欧泽洋玩一天的,但是蒋静红一个短信过来,他又不能去了。
欧泽洋看了蒙建国的短信,终于忍不住道:“她想海边捡的海螺?现在天气都已经凉了,她是想冷死你吗?”
蒙建国却说:“没事,静红让我去捡说明心里面还有我,反正我明天也没事。”
欧泽洋本来想说自己陪他一块儿去的,但是看看蒙建国一脸被虐还很爽的模样,就自然而然地打消了想法。
欧泽洋始终觉得蒋静红不是善类,不过她又不是自己的老婆,除了上次那一巴常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或许等蒙建国的耐心用完了,才会开始厌倦蒋静红吧。
不过蒙建国和蒋静红已经是十年夫妻了,蒙建国的劲头居然还这么足,恐怕是这十年来从结婚的那一刻起他们俩就开始不合,现在形势微微向好的方向发展,蒙建国当然就把新婚时候的干劲拿了出来。
蒙建国说自己和蒋静红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十五六岁时就已经喜欢上了,之前的关系都十分不错,就是从结婚之后关系才渐渐地差了起来,蒙建国又说肯定是自己经常在军队里不回家导致的,今后会多多回家看她。
欧泽洋心里默默道:你儿子以前说你两三天回家一次,这个频率对于在军队里的干部来说已经十分频繁了,你要是每天回家一次,那蒋静红恐怕只会更加烦你。
但是这些欧泽洋是不可能从嘴里说出来的,他只是应付了蒙建国两句,便随他自己去了。
蒙建国走后,欧泽洋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了周国忠。
两个月了,周国忠变化十分大,他憔悴不堪,脸颊也瘦削下来,欧泽洋第一眼看到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这样的周国忠与记忆中朝气富有干劲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周国忠蹲在欧泽洋的家门口抽着烟,楼道里全是烟味,欧泽洋不禁皱起了眉头。
“泽洋,你回来了……”周国忠看到欧泽洋,扔掉烟头站了起来。
欧泽洋说:“站这干嘛呢,我没换锁。”
周国忠局促地搓着手:“我……我们。”
欧泽洋无奈地叹了一声,道:“进来吧。”
欧泽洋开了门率先走进去,周国忠随后也进了门,几个月没到这个家里,欧泽洋发现周国忠对这里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他像个客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欧泽洋倒了杯水给周国忠:“说吧,突然找上门来,有什么事情?”
“我……”周国忠尽力咧开嘴笑了笑,“我申请驻澳失败了。”
欧泽洋:“我知道。”
周国忠点点头:“嗯,你肯定也看新闻了。”
欧泽洋看着周国忠,对方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与难过,欧泽洋知道周国忠因为争取失败才这样,尽管这并不是周国忠的错。
欧泽洋觉得应该放周国忠自由了。
“国忠。”欧泽洋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国忠一下就慌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不,泽洋,我上次那句就是气话,我当时一发出去我就后悔了,可是不能删……”
欧泽洋嗤了一声:“可我不是气话。”
周国忠静了。
欧泽洋说:“我已经想清楚了,咱们分手吧,不要再有来往了。”
周国忠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他极力压制住自己,不能理解地看着欧泽洋,欧泽洋害怕与周国忠饱含关深情的对视,将头偏了过去。
周国忠喘息了片刻后道:“理由呢?分手总要个理由吧,理由是什么?”
欧泽洋烦躁地说:“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啊,还能有什么理由吗?连自己的家里都搞不定,叫驻个港也驻不了,你说你还好意思当个男人吗?”
周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