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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仪┳帧
他又带我进一家照相馆,让我站在一睹画着身高线的墙前面,给我拍一张照片作为纪念。
出照相馆,白倾城在外面等我,说手续已经办好,不用你操心,生活用品也都给你送到房间去了。
“谢谢白姨。”我微微鞠了一躬,这真的是蹲监狱吗,感觉服务的比住宾馆都周到。
白倾城没跟我去房间,而是让刚才让我签字画押的那个工作人员领我去,进了牢房,很干净,走廊里跟酒店的格局差不度,两边都是房间,木质门,并非钢铁防盗门,上面写着门牌号,每个门上都有个小窗户,可能是为了方便狱警巡查的时候往里看,就跟自习教室后门的小窗功能一样。
工作人员带我来到走廊尽头,停下脚步,伸手推开门,请我进去,我瞟了一眼房间号,130,号码还不错,我进房间,工作人员关上门,咔哒,自动落锁,回头看,门上并无把手,更没有开关,甚至连个钥匙孔都没有,应该只能从外面打开。
单间儿牢房,门口是个卫生间,里面有马桶,但并未陶瓷制品,而是金属材质(防止犯人打碎马桶,用碎片自杀?),还好,坐垫是泡沫的,不至于冰大腿。
洗漱台上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浴巾和莲蓬头,可以简单的洗淋浴。
出了卫生间,牢舍面积跟四人间的学生宿舍差不多大,没有窗,举架很高,足有四米,顶上有两盏灯,但是没有找到开关,可能是外面的人控制的。
单人床上,整齐地叠放着另一套条纹囚服、内衣裤、袜子等物,除了床,还有一具沙发、一把椅子、一张小书桌,桌子下方有个蓝色的桶装水桶,上面配有按压式抽水机,我用搪瓷水缸接了一口,啥味道都没有,可能是蒸馏水,书桌上还有个小书架,上面有几本书,居然没有配备电脑,差评!
除此之外,就没啥玩意了,房间里唯一的电子设备,是顶棚角落的一台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貌似还会动,我冲摄像头咧嘴一笑,歪着头摆出剪刀手,摄像头伸缩了一下,作为那头的控制人员对我的回应。
一个字,还可以。
我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既然把我安排在这里,还发放换洗衣物,看来对我的审判尚在筹划当中,还得在这里住上几天,随便吧,反正传国玉玺已经上交给国家,又被限制人身自由,人家没说要枪毙我,所以我也不着急说自己的想法。
待了一会儿,静悄悄的,好无聊,我便起身来到书架前,随手抽了本书,伟人传记,开国太祖的,大红色封面,看上去很是振奋人心,但我没啥兴趣,又翻看其他的书,都是红色书籍,还有本《母猪的产后护理》,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员粗心给放错了,挑了半天,我又拿起那本传记,靠在沙发里,把脚翘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读了起来。
牢房里没有钟,不知道读了多久(37页,我读书很慢),眼睛有点酸,而且还有些困意,便躺到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睡不着,眼皮一合,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某个妞可爱的样子,想的我心都要碎了。
十分钟后,我又起来,扭了扭腰,拿起那本传记继续读。
读到52页的时候,咔哒一声,门上那个小窗户被拉开,一双眼睛看向我,我放下书,疑惑地走过去,只能看见半张脸,好像又是送我来的那个工作人员。
“咋了?”我问。
“首长,还习惯吗?”他问。
“还行,谢谢。”
“到晚上吃饭时间了,典狱长特意嘱咐,问问您想吃点什么。”工作人员客客气气地说。
“都到晚上了啊,几点了?”我惊讶地问,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太阳正当空。
工作人员低头看看手表:“四点四十,首长。”
确实饿了,中午饭在飞机上对付了一口,寿司配拉面,不合口味。
我背着手,装成首长范儿来回踱步,琢磨了一会儿才说:“给我整碗手擀面吧,东北口味的。”
“好的,首长,卤子有什么具体要求吗?”工作人员又问。
“青椒鸡蛋,青椒要剁碎,跟鸡蛋一起炒,临出锅的时候,再加点酱。”
“好的,首长,您稍等。”工作人员轻轻关上小窗户,是玻璃窗,透明的,我趴在窗口斜着眼睛往走廊里瞅,原来他身边还有个女狱警,正在用笔在小本本上记录,很快记好,工作人员瞅了一眼确认,然后俩人走到走廊尽头,打开铁门出去。
我回到沙发里继续看书,看到69页的时候,咔哒,小窗户又开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飘散进来,我赶紧跑过去,接过工作人员送进来的面条,回到桌边,只尝了一口,就开始狼吞虎咽,做的可真他妈好吃,吃着吃的,我的眼泪流了下来,简直跟小时候养母做的面条味道一模一样,林溪进我家之后,我说还想吃这种面条,林溪宠我,一次又一次尝试,可就是做不出那种味道来。
阿西,怎么还多愁伤感起来了呢,让监控那边的人看到多不好!
我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将不多的汤喝光,然后端着碗来到洗手间,把碗和筷子洗干净,出来,又从小窗递了出去。
“哎呀!首长!您怎么把碗给洗了啊!”工作人员诚惶诚恐地说。
“举手之劳,省的你弄一手,你叫什么名字?”隔着窗户,我问工作人员。
“范德彪,您叫我小范就行了。”
“嗯,去吧。”
“首长,您还需要什么吗?”范德彪接过去碗又问。
“嗯……能给我弄一瓶可乐吗?最好是冰的。”我舔了舔嘴唇,卤子有点咸。
“这个没有,但我可以出去给您买!”
“麻烦你了,德彪同志。”
“首长您太客气了!首长再见!”范德彪很高兴地离开,我分析,这里关押的很多都是前首长,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成了阶下囚,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小狱警也是颐指气使,不给他们好脸色看,我这么随和,他们还有点不适应。
我漱了漱口,回到沙发那里看书,看到第100页的时候,范德彪把可乐送来了,却是百事可乐,但要饭的不能嫌馊啊,我谢过范德彪,咕嘟嘟喝了一口,不再看书,将第100页折好,上床睡觉。
真心睡不着,但我强行让自己闭上眼睛,大概十五分钟之后,顶灯关了一盏,只剩下一盏,而且光线变得很暗,他们可能以为我睡着了。
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一群人在我不远的地方打打杀杀的,被吓醒,腹中有尿意,起床上厕所,完事出来,闲着无聊,透过小窗往走廊里瞅了一眼,发现走廊的地面上,居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具尸体!
难道,刚才那个不是梦吗?
我知道了,是有人来劫狱!
第260章爱心早餐
之所以我判断是劫狱,是因为死者都是穿着狱警制服的人,我赶紧看向走廊尽头的监牢门口,那里站着个人,一袭黑色紧身衣,脸上蒙面,左手持短刀,右手持手枪,正冷冷地看向我这边,距离比较远,看不清她的眼神,但从紧身衣包裹的身材上看,应该是个女人。
是不是在梦游啊,白倾城不是说这里戒备森严么,她一个人就能闯进来,还杀死那么多的预警?我用头撞了一下门,疼,确定不是在做梦,再看向走廊里,那女人迈过地上的尸体,正往我这边走,从走路姿势上判断,似乎不是我认识的人。
安全起见,我往后退了一步,几秒钟后,女人的双瞳出现在小窗口,冷冷地盯着我,我更确定,并不认识这个家伙。
“救你出去。”女人低声道。
“你是谁?”
“不要问,退后。”
我又往后退了两步,女人低下头,随即,噗的一声闷响(手枪消音器),噗、噗,又是两声闷响,女人眉头紧皱,可能是锁门太结实,打不开。
这时,走廊里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尖利刺耳,还伴随着闪烁的红光,跟火警似得,女人看起来很着急,快速转头往走廊门口瞅了一眼,开始用手拍我这个房间的门,砰、砰、砰,我看见明显的气浪透过门传过来,震荡的空气跟水纹似得,但门却依旧不动。
“抱歉,我得走了,后会有期!”女人说完,在小窗口消失不见,我懵逼地来到窗口往走廊看,女人已经跑到走廊尽头,拉开门,跳入暮色中,从闪现的外面天色判断,应该是早上五点左右。
“请大家不要在监房内随意走动,坐回自己床上去,坐回自己床上去!”走廊广播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我转身回到床边坐下,隐约听见走廊尽头的大铁门外面,传来警哨声、脚步声、还有零星的枪声,喧哗一阵后,归于平静,警报也不响了,我还没睡醒,见没啥事了,便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他让坐着,我躺着,这样应该不违规吧?
大概五分钟后,门外传来大头皮鞋的清脆声音,我在床上看向小窗口,出现了一张狱警的脸,但转瞬即逝,又过了会,走廊里声音消失,那张狱警的脸再度出现在窗口:“嘿!没事吧你!”
我从床上坐起身,摇了下头,狱警便走了,待大头皮鞋声消失,我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往外看,地上的狱警们的尸体已经被抬走,走廊里只有两个工作人员,拎着拖布和铁皮水桶,清洗地面上的血渍,很快清理干净,他俩也离开,咣当,关上走廊尽头的大铁门。
搞什么嘛!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我彻底睡不着了,回到沙发里,捧起那本伟人传记,从101页开始,继续看,我为什么总是读书,一是因为脑子里装着的事情太多,读书可以让脑子清净清净,二是因为从小养成的好习惯,一读书就犯困,可以起到良好的催眠效果,要不之前怎么会睡的那么死,连走廊里发生打斗、杀人都不知道呢!
读到120页的时候,我终于打了哈欠,趴上床继续睡觉,很快睡着,相当于清晨睡了个回笼觉,自然醒后,通体舒泰,好久好久没睡的这么饱了,来到洗手间,将门虚掩,这里并没有摄像头(至少我没发现),隐私尚能保障,我脱光衣服,冲了个热水澡,趁着水汽遮挡,偷偷行气,过了一遍长生诀,昨天早上走的匆忙,没有和萧雅把第六天的长生诀练完,我只能巩固一下前五天的修炼成果。
热汗随着洗澡水一起进了下水道,就是有摄像头,也未必能发现我在练功,洗完澡,擦干身体,穿上囚服回到书桌前,连着喝了三杯水补充体液,白天不用看书了,肚子有点饿,不知有没有人送早饭。
刚有饥饿感,走廊里就传来哒哒哒的错落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个女人的高跟鞋声音,不是范德彪,该不会又是劫狱的吧?
我起身来到门口,不是劫狱的,而是白倾城,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狱警,手里端着个铁盘子,里面有牛奶、面包、煎蛋还有一个苹果。
“典狱长好!”我微微行礼,当着外人面自然不能叫她白姨了。
白倾城笑了笑,伸手向门把手,咔哒,门打开,白倾城从女狱警手里接过铁盘,走向书桌:“萧峯同志,昨晚睡得还好吗?”
女狱警没有跟进来,而是把门给关上了。
“嗯,挺好的,谢谢白姨。”我低声道。
白倾城把铁盘子放在桌上:“吃吧,我从外面买的,在厨房给你简单加工了一下,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您亲手加工的?”我问,白倾城点头。
“多谢白姨!”我感动的够呛,坐在椅子上,不客气地开始吃早餐,白倾城坐在我的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当我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做了个让我吃,别管她的表情,而当我第二次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把我的被子叠好了,整整齐齐,跟豆腐块儿似得。
“不用啊!白姨,我自己来就好!”我嘴里塞着半只面包说,我其实从来都不叠被子的。
“举手之劳,没事,你吃你的。”白倾城拍了拍被子,拂掉最后一丝褶皱。
很快吃完,喝掉牛奶,纯西式早餐,居然吃得很饱,可能是因为爱心早餐的缘故,慈爱的爱,不是爱情的爱,造句:妈妈的爱心早餐。
“怎么样?”白倾城问。
“好。”我说,又补充了一句,“很好!”
“你喜欢就行,就是怕你在里面不适应,再憋出毛病来!”白倾城眯起眼睛笑,从床上起身,“行啦,白姨还得去开会,听说凌晨出了事,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幸亏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呢!”
“是啊……我也听见了。”我讪笑道,说听见,而没说看见,把关系撇清一些,虽然白倾城对我这么好,但毕竟是监狱方的人,我还是得留点心。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八点的时候会允许你出去放风,随便活动,只要不出监狱范围就行。”白倾城看了看手表说。
“白姨,现在是几点?”我也起身,盯着白倾城的手表看。
“七点,你没有时间吗?”
我耸了耸肩,个人物品都被收走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