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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靖远沉吟了下:“可是我好像没有钱。”
“大人,这,这就有点难度了。”卡德为难的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准备单独和长官拉近关系的他摸了摸自己的相对干涸的荷包然后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最近帝都治安很严,我怕我们跑不过两条街远就被堵住了,你不知道监察厅的那些混蛋宪兵有多可恶,还要那些治安处的警察,他们无处不在,他们……”
“那我们就先逛街吧。”江靖远不想自己的档案上再多几个不上档次的罪名,能不犯法就不犯法,除非万不得已。江靖远这么想着但是还是用军令的形式要求副官考虑好一些特殊的情况,做好撤退路线的详细安排,然后带着一群边军向着帝都而去。文涛看着他只有摇头:“真是没心没肺啊。”他真的有点佩服江靖远的胆量了,他居然不把凯恩的怒火放在心头?却不知道江靖远似乎已经看透。
远处的平原靠山的一边一堵巨大的土墙已经耸立起。
江靖远不解的看向了那边,消息灵通的卡德一瞬间收敛了笑容低声的提醒道:“大人,据说是元首要求的,今年在他的寿辰上要重演当年人石英雄往事。”
人石?
江靖远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战争讲述,和一群当之无愧的英雄。
兰蒂斯历四百七十二年春。
时横断守将雷蒙毫无征兆的突然叛变,急怒之下时边军统领带着大军几乎和魔族先头部队同一时间杀到了关前关后,仰对雄关看着叛军和异族张扬放肆,血战一日一夜后,叛将雷蒙居然出现在城头毫无廉耻的指着统领辱骂挑衅,统领亲卫队长勃然大怒,不顾统领阻拦带领一队亲卫爬上了投石车,然后毫不犹豫的斩断了绳索。人做石弹砸上了城头的一片惊恐的敌军之中,数十壮士仅余六七人存活,却让整个安第斯大军为之疯狂,看着亲卫队长在城关上厮杀的身影,边军士气大振之下,一鼓夺回横断。
亲斩雷蒙的亲卫队长叫左战,是时边军统领今帝国元首左明堂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因为在战役中受了重伤而牺牲的他那年,年仅十八。
“如此父子!”江靖远拨转了马头向着那片土墙而去。
“大人?”
江靖远彻底的失去了前往帝都放肆的心境,因为他不想亵渎这份突然而来的对英雄的缅怀和敬仰。无论隔了多少时空,民族浩气都相似如斯,勒马土墙的不远处江靖远默默的想着记忆里的一切,回忆着泛黄的书卷中记载的秦时明月的冷峻和汉唐山河的巍峨,还有那伶仃洋里叹伶仃的悲壮;回味着已经亲历的边关杀场朔风飞扬和刀光剑影,他能清楚的记得烽火连天中那一个个奋不顾身前仆后继的真实身影。仰望着碧空万里如洗,天空下是三百年兰蒂斯。
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第三回 悲伤红颜
江靖远的大名一夜之间传遍了帝都。
独饮帐中夜半才睡的江靖远却不知道,他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了床头站着的卡德,正激动的晃动着一张新出版的帝都日报,江靖远觉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干什么?”
“大人,你上头条了。”卡德激动的指着报纸上的头版,又在掏着口袋语无伦次的道:“昨天也是你。”
“什么?”江靖远摸不着头脑了,劈手夺过了报纸,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报纸上醒目的标题是——帝国的英雄江靖远!以下是边军战事大概介绍,还有半张江靖远的画像。江靖远脸色古怪的看着帝都的文人居然能把此次战役中横空出世的自己,和国家的兴盛和元首的寿辰联系在一起,并且很让江靖远不爽的称呼他为祥瑞,之一。后面还附带着总统领左明远的赞许,以及凯恩和庞培的赞誉。
“昨天晚上的帝都晚报,已经刊登了您的事迹,大人,我相信元首一定会召见您的。”递上那份昨日的晚报后卡德终于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对面的江靖远表情更加的冷静,或者说他的长官从开始的迷糊后到现在清醒后,他就没有一点的激动。卡德觉得这样的大人才是纯粹的军人,宠辱不惊,面对帝国第二人拉拢一心却只向往边关战场。这样的大人真的值得人跟随!
还没有被监察厅特勤培训科的那些家伙折磨成一个随时怀疑一切的神经病,卡德这个还很热血的年轻人看着自己的上司和偶像,为他得到的荣耀而感到骄傲,为他的风范而更加的觉得自豪,因为他是他的副官。昂首挺胸的卡德站的笔直的正要正式的恭贺大人。他相信大人的内心还是高兴的。耳边却听到江靖远的一句,看到了江靖远皱起的眉头,他的长官在疑惑的自言自语着:“他到底要干嘛?”
“谁?”
“没什么。”江靖远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掀开了帐门然后站在了阳光下,不知不觉原来已经上午九点了。看着东起的日头,江靖远眼睛眯了起来低声的吩咐道:“卡德,吩咐兄弟们最近别随意走动了,凯恩统领虽然让我们休假三天,但是元首寿辰就在几日后了。万一有什么事情会影响边军形象的。”
“是。大人真是深谋远虑。”
“滚远点。”江靖远骂了一声道:“我再休息会。”
“是。我这就去和兄弟们说。”
“恩,告诉他们等元首寿辰过去,我会和他们好好的喝一顿的。去吧。”江靖远说完回到了帐内,看着那帐门一动再次遮住了他的身影,卡德站了一会后转身走了。
江靖远懒洋洋的躺在了被褥上,他知道能让帝都的报纸这么快,这么准确的宣扬自己的一切,当然是那个说要让自己名扬天下的总统领大人了。他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太多优秀的地方,值得总统领这么屈尊迁就。或者是展现他的心胸吧?江靖远琢磨着。
那么元首会召见自己么?突然想到了卡德的话,江靖远想着。
三天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毫无任何的动静。
元首的寿辰就在明日,平原上土墙已经砌成,而东面的这座城关上的观礼台也已经搭建完成。直属元首的近卫军开始接管一切,监察厅的宪兵和治安处的警察部队也在开始严密的戒备。来自兰蒂斯各行省的驻军部队也已经在这片平原上扎下了营帐。
在那边有喊声震天,是在预演着明日的表演。
下午,凯恩为首的几位大将召见了军团长以上军官开会,将详细的过程一一和大家讲述了。江靖远被元首亲自点名,将前往观礼台代表三军献礼。文涛兄弟则负责在关下押解魔族。听完了这个宣布江靖远立即遭受了无数的拍肩摸背,浑身酸痛的他狼狈不堪的好不容易逃出了大帐。庞培却叫住了他,然后带着他去接受下献礼时的礼仪指点。
“去哪里?庞培大人。”
“就前面。”马脸庞培指着前面的近卫军营房道,难得和人有笑容的庞培却对江靖远一直露着微笑:“江靖远军团长。听说你当面拒绝了左明远,咳,总统领的邀请,执意要回边军?能告诉我你的理由么?”
江靖远猛然抓住了几日来一直模糊的东西。
直属元首的近卫军首脑居然对元首的弟弟如此不恭,什么原因?这也是自己当时觉得冷汗直流当即鼓起勇气回绝他亲切招揽的真正原因吧?这个理由该是自己一切不安的唯一来源!江靖远走神了。庞培用马鞭轻轻的抽了他一下:“怎么了,在想什么?”
“啊,大人,没有,我是想到了阵亡的那些兄弟。我也怕坐久了刀会生锈。”
庞培看了看他,然后转了头去,一行人已经到了账前,江靖远翻身下马后非常懂礼的帮着庞培牵住了马。庞培推开了他的手:“你明明是个纯粹的军人,你不必如此。”一瞬间那张帝国人人腹诽的马脸上闪动着的,却是让江靖远感动的关爱和期待。江靖远低头行了个军礼:“大人,您不会失望的。”
“好。哦,你上头条我其实不赞成。”庞培笑了笑,亲卫掀起了帐门,他走了进去江靖远赶紧跟上。突然的外面细密的脚步声凌乱成一片,似乎有很多的兵马一瞬间包围了大帐,然后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江靖远手本能的按在了刀柄之上,侧身警惕的看着前面。他的前面庞培正在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拜倒在地:“我的元首,江靖远带来了。”
是元首?
背着身的老人身边是一个一身紫杉的年轻女孩。那双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他,眉如远黛眼似秋水,看着那绝世的容颜江靖远的心就如同被重重的捶了一下,浑身麻木,而这个时候老人已经转过了头来,江靖远看到了当年的兰蒂斯雄狮如今已垂垂老矣,虽然声若洪钟却掩盖不住一丝的疲倦,他沉声问道:“你就是江靖远么?”
“是,元首。”江靖远连忙单膝点地施礼,然后仰望着眼前的白发和红颜。
“很好。”左明堂缓缓的点了点头:“庞培,他还不知道吧?”庞培头也不敢抬起:“是。我的元首。”
“江靖远军团长。”
“末将在。”
“明日大典,你听从庞培的一切命令。明白了么?”
江靖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震惊的看着左明堂,半响才慌忙低声的道:“是,元首。”
默默注视了江靖远良久,元首露出了江靖远看不到的满意笑容:“开国名将,忠烈无双的恒河烈统领的后人果然不凡。”
江靖远低头沉默着,帐内一阵风过,元首已经离开了,江靖远忐忑的站了起来看着庞培,又看看那个女孩,有点手足无措:“大人,这?”
“纯粹的军人。”庞培淡淡的打断了他的疑惑而告诫道,看了他一眼后庞培弯腰对那个女孩子施礼道:“殿下。”
“庞培叔叔你去忙吧。”
庞培也走了。江靖远的右手还紧紧的持着刀柄,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女孩是谁,左明堂的女儿左嫣然,传说中帝都最美丽的玫瑰,只是藏在深宫无人能折。
“将军,如果有危险,你能够保护我和我的父亲么?”左嫣然款款走近了江靖远,站在了他的面前仰视着他认真的问道。
江靖远无法用语言来回答这个问题,面对这样不似人间的女子,那令人窒息的容颜和眉宇间的一抹哀求,年轻的江靖远只有后退一步深深的点点头,然后再无声的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
“无论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江靖远近乎明知故问但他急需一个肯定,面前的她却是声苦涩的反问:“还能是谁?”左嫣然转身掩饰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女孩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却藏不住悲伤:“每个兰蒂斯军人都曾经发誓效忠祖国和元首,消灭一切敌人,无论这敌人是人类还是异族,只是这誓言人人都发过,可是放眼那滔滔浊世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
第四回 口是心非
自己一脚踏进了泥潭!这就是江靖远对自己的评价。
魂不守舍的离开了近卫军的营帐,庞培在远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江靖远想过去和他告别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感觉着背后的帐内那双眼睛还注视着他。江靖远努力想忘记却忘记不了,为了初见的她去死?江靖远摸摸自己的脸回想放浪的青春,耳边再次想起了左嫣然带着哭泣的声音在问天,或者问他:“只是这誓言虽然人人都发过,可是放眼那滔滔浊世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
“江靖远军团长,凯恩统领要求你立即去见他。”
还没躺下的江靖远惊的连忙跳了起来,帐外大声传令的是凯恩的亲兵,江靖远愣楞的看着他,对方也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已经传令完成的亲兵自然的对长官看重的新贵露出了笑脸:“怎么了,军团长大人。”
江靖远没从他的脸上能看出什么不对,可是自己刚刚回来就被召唤已经是最大的不对。苦恼着江靖远一脸的无奈跟着他向着凯恩的大帐走去。
“到底去干什么的?”平淡的问话联系着无人的环境,和事情的前后,简直让人紧张欲狂。
江靖远看着凯恩张口结舌了半天。凯恩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大人,您还记得您入伍时发下的誓言么?”江靖远突然问道。
凯恩冷冷的看着他,然后道:“出去。”
“大人?”江靖远懵了,他坚决的不走看着对面的老将,倔强了起来:“请问您还记得您在入伍时发下的誓言么?”凯恩突然展颜一笑:“恒河烈前辈的后人,你很不错。一如既往的狗胆包天。”
“谢谢大人。”江靖远找到了答案微笑着道。凯恩摆摆手:“问我从军的誓言?很多事情是看人怎么做的,不要太相信别人的话,不要太相信所谓的誓言。见到嫣然了吧?”
“是的,大人。”
然后凯恩问他殿下如何,江靖远的表情出卖了他的怦然心动,凯恩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