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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下午看到岔路上那么多马蹄印是怎么回事情。是监察厅哪个马屁精接到帝都的命令,然后急急忙忙聚集的附近的人马吧。”
“大人,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炮灰营的老兵痞,非兰斯军方正式编制的,炮灰营的挂牌中尉坎通纳斜着眼睛看着刚刚发配过来没几天的新囚犯,鄙视着吐了下嘴里咀嚼的根枯草然后道:“恒河风大人可是我们炮灰营出来的。假如在我们的地盘,他的女人被监察厅这群没卵的家伙抢走,我们还有什么脸去远东,大家抹了脖子算了。”
“就是。”
唯恐没有架打的骨干们附和之后立即为领导的发言鼓掌。
坎通纳在互动之下眼睛贼亮起来,他冒出了个好主意:“大家反正向来无牵无挂的,干脆干他一伙,然后索性就真投奔了恒河风大人吧。”
想了想他骂了起来:“你们想一想,要我们去远东打一架再回头,就给两个星期假期我们难道会飞?我看分明就是唐恩那个老滑头早就算好的,他预计我们全会死在远东,说不定文书都已经把我们阵亡名单抄好了。兄弟们看呢?”
一直想学恒河风叛变的骨干们立即更加疯狂的鼓掌。
“不过他也不定会报上去就是了。上万的空饷啊,这下那个穷了一辈子的老不死的总算发达了。”坎通纳想到眼发红,于是又恨恨的破口大骂了几句,然后他认真了起来:“来啊。立即派出骑兵,向前面的兄弟们报信。告诉他们监察厅的一群二流子想欺负恒河风大人的妞。叫他们赶紧回来帮忙一起抽这些王八蛋。”
“是,大人。”
一个曾经罪行罄竹难书的恶棍,一个放在军中并不起眼的编外中尉坎通纳,一次歇斯底里的热血行为,就这样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从而,也改变了天下。
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也想不到这些。
不做大哥很多年的坎通纳只不过觉得这明明就是份内的事,这是规矩。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动手还配说是炮灰营的人么?还有脸去远东见恒河风么?
在他这样的人看来,规矩最大,规矩比军法大,比国法大。
而部队果然真是个大熔炉。
是夜,数百里内,消息接力传递前方,遂,有无数的恶棍勃然大怒,他们立即毫不犹豫的操着刀,骑着马,披着甲,背着弓,骂骂咧咧的回头杀来。
很显然,这些来自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的豪杰们,在炮灰营时而满营暴动内讧,时而一致对外发疯的群殴岁月中,都培养出了和坎通纳完全一样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
于是。
在兰斯历510年十一月三日的夜里,怒苍边军原炮灰营,现十五军团就这样几乎没有一点心理障碍的,非常痛快的造反了。
说反就反。
二十一 无法再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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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那些被射下马来的信使,监察厅卡特行省的长官,监察厅上校坎普有些震惊。黑黝黝的山岗上,对方已经燃起了篝火,黑暗中的火焰熊熊,但是她是在向谁报信?
坎普想到了怒苍边军,可是他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担忧。边军中央军近卫军,这兰斯三大主力向来都是坚定的拥护元首的。也是兰斯的内外屏障国家柱石。坎普相信边军前来最多抢功劳吧,起码也不会违抗元首命令。
接到急报的坎普在上午就纠集了周边城镇的所有监察厅部队,且派出了精锐人手前来打探详情。并于提前判断了今夜殿下大概的宿营处,提前安排了军马。
坎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军官。
而一个优秀的人必定很聪明。
他从元首急切的语气中看到了杀机。但是基于殿下的身份,聪明的坎普还是选择了悄悄突入,一举控制。可是这么完美的计划却被一个兽人暗哨给破坏了。
两方形成了对持。聪明的坎普看着士兵变成箭靶,滚落在地,战马悲嘶着然后被后面跟上的箭矢钉死当场。他铁青着脸,却有着犹豫。再如何,殿下也是元首的女儿,是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大军压上,刀枪无眼,万一殿下在乱军中有了闪失,那么一场功劳也就变成了自己的灾难。
一切都是那个暗哨!
钟离珊表露了自己身份之后,毫不犹豫的下令格杀监察厅士兵,为远东军牺牲的哨兵报仇。但是帝国的宣传中美丽的殿下从来是温柔仁慈的形象。所以,监察厅的士兵们认为,这是远东的兽人们自发干的。
人都是这样,对自己和别人有着双重标准。他们忘记了自己先动的刀,但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去,于是开始骚动。
他们看向了自己的长官。
坎普在内外的压力之下,额头居然已经有了汗水沁出。一个将领看到自己死去的属下,却不为他报仇,那么他也别奢望从此有谁为他卖命了。可是一旦打起来失控怎么办。坎普也能想的到自己就算杀了过去,急红了眼之间,只要一个远东军士兵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自己就只能低头了。
荣华富贵也要有命才能享。
“大人。压过去吧。把这些家伙消耗干净。包围在这里。同时飞快的报信帝都吧。就说远东兽人挟持了殿下。”
坎普摇了摇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放弃了妄想全功的想法,选择了最妥当的办法,他道:“殿下一出马,这句话就成了笑话。”然后他叹了口气:“元首的家事真是不能问啊。算了,依你说的,围困住他们,即刻飞信帝都,向元首汇报,等待元首裁决吧。”
“是。”
随着军令。四面八方的监察厅士兵们开始向前开进,合围的士兵们盾牌在前,向着这片小小的高岗处压迫而来。阵线一压再压,监察厅不下三万人马四散开来,包围着这方圆不过数百米的山岗实在是不费什么力气。
仅仅五百亲卫的远东军要防备这样的合围,实在是太为难了。兽人们只能带着战马,然后一步步后退至斜坡上,精灵们在内圈,拱卫着钟离珊。钟离珊的俏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分外的娇媚,但此刻的殿下眉宇间却带了点煞气。被兰斯的监察厅部队这样公然的包围,这种放肆的冒犯,和其行为背后的含义,彻底的冷了她的心。
“给我五千远东铁甲,这样的部队不堪一击。”早也知晓兵事的殿下看着合围的大军素质冷声道。
她知道一旦自己回了帝都,等待了将是囚禁。
如果说当时被恒河风带走还可以说是被挟持的话,后来的一系列冲突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心甘情愿。对于自己的行为父亲必定暴怒,但是钟离珊亲眼看着恒河风所做的一切,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此刻,她也很清楚那个越来越遥远的父亲下达命令的同时,在想什么。
自己对远东的意义,和父亲认为的自己对远东的意义,本是完全的不一样。但是当他举起刀的时候,不甘就此白白受死的另一方也只能做出反应。在一次次的变动,压力,还有其他因素的影响下,最终,他们彻底的对立了。
“西蒙妮,我假如是个普通的兰斯女孩,那该有多好。”
有些明白殿下心思的西蒙妮沉默着。
钟离珊苦涩的看着那些军马在千步外停止了前进,她低声的道:“我不想去面对我的父亲。作为女儿,我有愧于他,作为殿下,我无愧。”
“殿下。”
“真是让人寒心啊,勇士们在为国远征,在和魔族酣战。兰斯却又捅来了背后一刀。带我回去囚禁,然后杀戮那些功臣满门,向天下展示尊严被挑衅的元首大人,再次获得的尊严。最终,恒河风率部南下”钟离珊说道此处猛的住了嘴,俏脸变得煞白。
西蒙妮无力的劝道:“殿下,毕竟您的父亲还顾忌着”
“胡说!”
钟离珊恨声道:“他顾忌的是我的身份!兰斯第一继承人。他怕恒河风挟持着我,用我的身份做旗帜,从而让他的江山不稳!如真的顾忌我的安全,帝都事变之日,他明知道他的女儿就站在城头叛军的刀下。他还会大举进攻么?”
西蒙妮震惊的看着她。
“那是我和阿风初见。后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天下人以为他真的挟持了我,我也常常这么骂他。”钟离珊苦笑着道:“我常常说他是个混蛋,不讲理的拐跑了我。可是我和他心里都很清楚,其实是他救了我。不是他几乎靠着一人之力就先行击败了叛军。等到父亲大人到的时候,我恐怕早被叛军抓上了城头作为要挟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相信,假如那样,他命令军队进攻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下面的监察厅士兵们在等待着天亮。
兽人士兵们于戒备之中养精蓄锐,等待着反击破围的一刻。
双方就这样的沉默着。
而钟离珊还在说着她心中的事。
提到了恒河风后,刚刚还停住了话头的殿下看了下山下,被勾起了一直回避的心事的她,心中很是难受,所以现在她想对着身边的侍卫长想再说点什么,以来缓解那份再无法回避的难受,于是她道:“阿风他看上去很,那样。其实却在心中很尊重我,和我的想法。”
“是的。”
同时抽空观察着四周的西蒙妮听到了这句话,她发自内心的点头。
西蒙妮明白,在那些晚上,其实恒河风假如命令她立即出去,自己又能怎么说,殿下又岂能真的拒绝。可是那个不正经的家伙却宁可每夜都灰头土脸的回去,宁可非要努力寻找一个殿下单独在帐内的机会,却也不愿意让殿下在别的人面前难堪。
这个不懂女人心的家伙啊。
他难道就不知道,越是这样,殿下越是不好意思让自己离开么,假如哪日,殿下突然主动要自己不要在陪在帐内了,那么那和殿下心甘情愿的等他又有什么区别。那样,殿下岂不是更
“统领大人有时候真的很白痴。”西蒙妮感慨道,然后她惊慌的掩住了口。
本不是想说这个话题的钟离珊意外的看了下西蒙妮,一瞬间明白了她所骂的含义后,不由的展颜一笑:“是个白痴。”想想殿下又委屈的加了一句:“还是个没胆的家伙。”说完,殿下就羞的连忙捂住了自己发烧的脸。
本来心中很紧张的西蒙妮终于失笑了起来。
两个女孩在高岗上就这样忽然间,便笑的前俯后仰,尖叫着害羞着,打成了一团。笑声在夜空中传的很远,包围着的监察厅士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岗上,火光边的人影,坎普头大如斗的颓然下令:“前部,继续戒备。后部就地连营。”
说完,他恨恨的看着那边,狠狠的甩了甩头,除了等,他再无别的办法。
高岗上,笑声渐渐的停止了。
屈膝而坐的钟离珊,在一场笑闹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把几乎就要脱口的那丝心事藏在了心底。那份心事,是恒河风和她之间的默契,她此生再不想让其他的人知晓了。于是她看着远处已经逐渐亮起的天色,看着帝都的方向,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父亲你知道现在的恒河风他的地位么,你知道现在的远东么,你又有多了解现在的兰斯呢?有我在他身边,父亲你还能安全无虞,而假如没有了我,恒河风会?
父亲大人,现在除了我,放眼兰斯还能有谁能保证你的安然无恙,在如今如日中天的他的面前。
我好想你们都能平安,我觉得这不是奢望,可是一次次逼着我的你,能知道么?
殿下本是不想去想这些的,她只希望自己留着远东的目的简单而纯粹。
希望一切完美的她,不想破坏了那份患难与共以来逐渐牢固的纯真感情,她选择相信,相爱的人就会为彼此着想,她不愿意想的,不想说的,她坚信恒河风会为她做到。
但是今天,这批监察厅军队的举动,彻底的打破了这份沉默,将她推至台前之时,也让钟离珊心中一直回避的一些问题,在此刻终于变的明朗。
“我恨这些混蛋!”殿下看着山下的人马,骂道。
殿下话音刚落。
山下的人马背后,铁骑突至。
说反就反的反贼们的急先锋,毛胡子坎通纳一马当先,舞着凶器就杀了过来。这个口口声声羡慕唐恩有机会吃空饷了的家伙同时在信口胡扯,大喊大叫,虚报人头:“奉远东统领恒河风令,远东军十万大军前来迎接殿下!”
他的身后,那一大群炮灰营的恶棍们很有职业道德的,为了不连累唐恩而时不时的嚎叫乱吼伪装兽人,这些家伙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道:“嗷嗷,啊,嗷嗷!呼卓拉!”
猝不及防之下,只戒备内圈,阵线单薄的监察厅人马顿时大乱。
“那个兄弟是哪个部落的?”
兽人亲卫副统领卡尔疑惑的看着抡着狼牙棒,勇猛无比的坎通纳,这才几日不见,我远东就又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