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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看,蛇潮很快就要涌入第七重建筑群了。
“国忠,你……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孙贝贝也有些惊慌起来,她的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刚才在墙垣上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风水局的穴眼,按照记忆,我带着众人闯进了一个较为狭小的房间。
“国忠,你带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鼠王疑惑的问。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四处拍打房间的墙壁,试图找到机关。
蛇潮已经涌入了第七重建筑群,最前面的蛇群距离我们最多只有三十米,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滚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神情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我看见孙贝贝的小脸已经吓得没有一丝血色。
机关?
机关在哪里?
我的推测绝对不会错的,这间屋子肯定是九曲回肠风水局的穴眼,既然是穴眼,这里绝对有出路,绝对有!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国忠,你要冷静!你一定要冷静!”
腥臭的风扑面而来,长明灯的光亮突然轻轻晃了晃。
我一下子惊觉过来,几乎是扑了过去,双手把住灯盏,使劲一扭。
只听咔咔声响,脚下的地面忽然裂开了一个方形的豁口,豁口下面,赫然出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暗道。
“走啊!”我大叫了一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接一个的钻进了豁口。
十五米,十米,涌动的蛇潮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就地一滚,翻身滚进了豁口。
豁口下面,鼠王赶紧扭动灯盏机关,豁口瞬间闭合,然后我们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蛇群从豁口上面爬了过去。
“呼!”我大汗淋漓的靠在暗道的墙壁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好险!”
独木桥
这短短的时间,我们就像是坐了一趟惊险刺激的过山车,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半天都没有松弛下来。
“国忠,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道的?”孙贝贝问。
我说:“刚才在九重楼宇里面,没有看见张大头他们的身影,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走那么快的。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按照来路退回去,因为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我猜测这里可能有一条秘密通往外面的出路。后来我观察了一下这九重楼宇,发现九重楼宇是按照九曲回肠的风水局来布局建造的,每个风水局都有一个穴眼,这里就是九曲回肠风水局的穴眼!”
王健不满的嘀咕起来:“国忠,你大爷的!就算找到了暗道,你也不用那么心急吧?我们完全可以等蛇潮过了之后再过来呀!差点没把爷爷给吓死!”
“呵呵!”我挠了挠脑袋:“刚才我确实有点鲁莽了,不过很庆幸,我们现在都平安无事了!”
卢皓蓝拍着屁股站起来:“走吧!我可是一刻钟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们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就沿着暗道慢慢向前走去。
暗道只有一米多宽,不到两米高,走在这里感觉非常的局促。幸好暗道两边的墙壁上都有长明灯,把暗道照耀的亮堂堂的。
走了不到十分钟,最前面的鼠王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前面没路了!”鼠王的声音有些发颤。
什么?!没路了?!这怎么可能?!
鼠王侧过身子,指着前面说:“国忠,你看!”
我探出脑袋,眼前的情景令我极为震惊,鼠王说的没有错,前面确实没路了,脚下的暗道在这里仿佛被生生的切断了。暗道口的外面是一面垂直高度约有百米的地底断崖,断崖的下面是咕噜噜翻涌的地下熔浆,红色的熔浆把这个广袤的空间映照的鬼魅离奇。袅绕的热气升腾起来,在空中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时而如张牙舞爪的恶魔,时而如千奇百怪的猛兽,看得人心惊胆寒。
一座宽不过半米的独木桥凌空横架,连接着数十米开外的一面断崖,对面的断崖之上也有一个豁口,借着红色的光亮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个豁口的后面,同样是一条暗道。也就是说,要想进入对面的那条暗道,就必须从这座独木桥上面走过去。
我看了看下面滚烫的熔浆,感觉有些晕眩,若是一个不小心摔落下去,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要想活下去,就只能从这里走过去。
鼠王第一个踏上了独木桥,双臂伸展,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慢慢的向前移动着脚步。
由于年代久远,我们不知道这座独木桥还能够承受多大的重量,为了把危险度降到最低,我们只能一个接一个的走过去,而不能同时走上独木桥,万一发生了断裂,那就全部玩完。
看着鼠王慢慢远去的背影,我也在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
短短的数十米距离,鼠王差不多走了十分钟,还好,他幸运的到达了对面的暗道口,然后他转身冲我们挥了挥手。
我反复深呼吸了三次,才小心翼翼的走上了独木桥。
“国忠,你一定要小心呀!”孙贝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点了点头,慢慢的向前移动着。
这里的温度非常高,再加上心情紧张,走了没有多远,我浑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浸湿透了,衣服裤子都能拧出水来。脚下的独木桥轻轻的颤动着,我也展开了双臂,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在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低头去看下面,那种晕眩感很有可能会让人跌落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双眼平视前方,什么都不要去想。
当我走完这座独木桥的时候,我感觉高度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下来,整个人就像是瘫软了一样,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我还没有缓过气来,松弛的神经又一次的紧绷了起来,我紧张的看着走上独木桥的孙贝贝,比我自己过独木桥时候的心情还要紧张十倍。也许女人天生的平衡性就比较好,孙贝贝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走得轻松和沉稳,她走进暗道,和我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王健和卢皓蓝也有惊无险的走过了独木桥,一进入暗道卢皓蓝就破口大骂起来:“他大爷的,当初就不能把桥修宽一点吗?真是没有安全意识!”
我说:“你就别抱怨了,其实我们还算是很幸运了。你们想想,如果搬山道人在这座独木桥上布下什么机关,或者直接毁掉独木桥,那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他们压根就没想到我们能够解开穴道,并且还能找到这条暗道,所以才侥幸放了我们一马!”
“提起那个搬山道人我就来气,还有张大头那个叛徒,老子非把他们灭了不可!”王健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沿着暗道慢慢向上走了十多分钟,我们便走到了暗道的尽头。
鼠王伸手扭了扭暗道墙壁上的灯盏,挡着我们去路的暗门缓缓移了开,我们迫不及待的钻了出去。在我们钻出暗道之后,那道暗门又缓缓闭合,封住了暗道。
此时我们正站在一个立着三尊佛像的洞窟里面,而暗道的出口,就在其中一尊佛像的背面,非常的隐秘,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走出洞窟,外面月明星稀,苍穹如墨,已然是午夜时分。寂寥的风在辽阔的黄土地上穿梭,看来我们在莫高窟里面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回头望了望隐没在夜色中的敦煌莫高窟,心中自然是感慨万千。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座东方卢浮宫里面,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精疲力竭的回到了敦煌市区。我们顾不上休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张记面馆。面馆里只有两个小伙计在忙碌,其中一个小伙计告诉我,张大头要外出做笔生意,估计不会回敦煌了,所以这个面馆也已经转手给了他。
鼠王说:“这个张大头肯定还和搬山道人一伙人在一起,他跑不掉的!”
离开了张记面馆,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商务酒店落脚,现在我们迫切的需要休息。
老骆
我们自从来到敦煌之后,就没有来得及休息,然后又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生死冒险,浑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一躺在床上就瘫软的像一滩烂泥,我们足足睡到第二天早上,才感觉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我们洗漱干净,到楼下的餐馆填饱肚子,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这次去莫高窟我们损兵折将,一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二是缺少精良的装备。吸取了这次的教训之后,我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敌人的实力,同时也意识到,要和这拨来势汹汹的敌人抗争,必须要有精良的装备,尤其是热武器。
我到银行取了一笔钱交给鼠王,让他帮忙采购装备,鼠王在西北这一带还算有些名头的人物,采购一些装备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鼠王接过钱就走了,直到翌日傍晚才回来,左右手提着两个沉重的蛇皮口袋。
“国忠,你要的装备都买回来了,你看看!”鼠王的神色显得有些憔悴,看上去很劳累的样子。
我拍了拍鼠王的肩膀:“辛苦了!”
王健迫不及待的打开蛇皮口袋:“我来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蛇皮口袋里面,各种装备琳琅满目,三把黑色的五四手枪,两把95式突击步枪,以及一把美国造的M4卡宾枪,除此之外,还有十数个弹夹和几颗手雷。
“哇!”王健惊喜的叫了起来,顺手拿起那把M4卡宾枪,兴奋的说道:“太酷了!”
我打开另外一个蛇皮口袋,口袋里放着几把锋利的丛林军刀,还有一些医药用品和干粮罐头,准备的相当齐全。
鼠王说:“由于时间太短,只能弄来这些东西了,要是时间宽裕的话,还能够弄到更好的东西!”
卢皓蓝赞叹道:“没想到你老小子在这一带很吃得开嘛!”
我把这些装备分成了五份,每人一份。我选了一把95式突击步枪,王健抱着那把M4卡宾枪就不肯松手,卢皓蓝也拿了一把突击步枪,孙贝贝拿了一把手枪,鼠王别上了剩下的两把手枪,然后我们一人装备了一把丛林军刀,有了这些装备在身上,我们的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鼠王说:“其实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不是这些装备!”
“哦?你还有什么收获?”我好奇地问。
鼠王的脸色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我物色到了一个人!”
我们看着鼠王:“一个人?什么人?”
鼠王道:“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叫老骆,祖上是丝绸之路的大商贾,如今他在关外做些走私生意,对塔克拉玛干沙漠非常的熟悉,有着丰富的沙漠生存经验,所以我花高价请他当我们的向导,明天一早他就会赶到敦煌!”
我说:“嗯!你做的不错!我们都没有在沙漠里生活过,生存经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有了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我想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对了,这人的底细你查过了吗?”
鼠王道:“我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我点点头:“那就好!车子联系好了吗?”
“一切都办妥了!”鼠王说。
对于鼠王的办事能力,我还是非常满意的,这次的行动如果没有鼠王的话,可能会非常的麻烦。
我展开一幅地图,用红笔在地图上面画了个圈,然后向西画了一条直线:“这里是敦煌,明早我们从市区出发,沿着这条沙漠公路一直向西行走,抵达罗布泊,穿过罗布泊就能够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早上起来,我们一人喝了一碗敦煌非常有名的羊肉粉汤。
这种粉汤的制作工艺很是讲究,必须要选用敦煌本地饲养的膘肥体壮羯羊,宰好洗净切成大块,然后清水下锅。待快熟时,打净血沫,放人少许精盐。肉熟后捞出剃骨,再将骨头回锅,温火熬煮成汤。
食用时,先将骨汤兑水,然后放人适量生姜,大蒜,花椒,桂皮,萝卜片等香料煮沸,再将熟肉切成薄片与切成块的凉粉盛人碗中,舀入沸汤,上面撒上香葱韭菜,香味扑鼻,十分爽口,吃的我们大呼过瘾。
回到酒店,鼠王请来的向导如约而至。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老骆!”鼠王带着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走到我们面前。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老骆,他的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大概是常年在关外生活的缘故,他的肌肤又干又黑,尤其是那张脸,就跟烙糊了的烧饼一样,黑里透红,皱纹很深。他长得有些削瘦,给人的感觉病怏怏的,我看来看去,始终没有发现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我并没有小瞧这个老骆,能够得到鼠王如此推崇的人,肯定拥有他不凡的能力。
老骆咧嘴一笑:“大家好,我叫老骆!”
“你好,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我叫吴国忠,这位是我太太,她叫孙贝贝。这是王健,这是卢皓蓝,他们都是我哥们!”我一边介绍着一边跟老骆握了握手,感觉他的手指上满是老茧,应该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
嘟——嘟——嘟——
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响,非常急促。
鼠王看了看时间:“应该是租的车到了,我们走吧!”
酒店门口,一辆略显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车身上满是尘灰,完全看不出这原本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一个黑脸汉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我们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