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和范小偷鬼鬼祟祟的,不知干了什么。”
“范小偷是谁?”我问。
“是范四爷偏房的耷拉孙。这小子挺聪明,上过初中哩,可就是不学好,心术不正,以前在村里偷过东西,我们都管他叫范小偷。”
“他现在人呢?”我急着问。
“死了。就在你们来的前几天。”
第三十一章风水古怪的地藏庙
从客栈出来,我们向村民打听地藏庙的位置,没一个搭理我们的。
“村民们很不友善嘛。”鲁大刚说。
我道:“实在不行,拿钱砸。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们在村里随便找了一个正在走路的妇女,和她打听山后的地藏庙。她的表情就像是遇见了鬼,低着头急匆匆就走。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元的红钞塞在她手里,这人挺淳朴,推着手说不要,我就硬塞。我们俩来回拉锯,最后她还是收了。
我问为什么村民这么不友好。
村妇拿着钱有点不好意思,支吾半天才说:“你们打听的是地藏庙,村里有规矩,谁也不准过去。那地方很邪,去了能招惹灾祸。”
二龙把打印纸展开,把上面田涛等人的合影给她看:“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村妇点点头:“有印象,很长时间了。我对这个丫头印象最深,”她指了指图上的陈岚:“爱说爱笑的。城里的妮儿长得真白真俊,我当时还跟俺家男人说,人家城里的闺女咋长得这么水灵。”
“他们当时在村里和谁接触最多?”我问。
村妇想了想说:“他们来了之后打听什么咒,老年间的东西也只有范四爷知道。那时候范四爷还活着,这几个人就天天去老范家泡着,又是给钱又帮着干活,后来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对了,他们走了之后,这个小伙儿又自己偷着回来过一次。”她指了指图上的孟洪波:“他和范小偷好像出了一趟船,拉了什么东西回来,神神秘秘的。两人搬着那东西翻山越岭出了村,后来就不知道了。”
“你知道范小偷是怎么死的吗?”鲁大刚问。
村妇说:“可惨了。据说是死在自己家炕上,七窍流血,眼珠子瞪得贼大,偏偏没有动静。第二天他婆娘起来。发现男人死了,吓得她精神都有点失常。范小偷还有个孩子,婆娘家寡妇失业的可怎么办啊。村里都有规矩,不能碰地藏庙,他死了也算是自己找的吧。”
我们对视一眼,心里有数了。
我们又和村妇打听去地藏庙的方向,她收了钱不好意思不告诉,给我们指路,告诉我们怎么走。末了加了一句,千万别去,那里太邪。
送走了她,我们核计一下,现在有两条线索。地藏庙和范小偷。
当初这四个人来到这里调查,走了之后,孟洪波又偷着潜回,从村里带走了东西。他带走的东西。很可能是仪式的必需品,他要借助古老的仪式复活他的妈妈。
他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引发的结果却出乎意料。这种古老的仪式不单单可以招魂,似乎还可以随意处置灵魂和肉体之间的联系。
这四个人最终都遭遇噩运。三死一疯。
范小偷已经死了,不急着找他,我们打算先去拜访地藏庙。
按照村妇指点的山路,从村口拐出去,沿着山径往里走。开始还能看见零星村民,他们看到我们走这条路,都在低声说着什么,还用手指指点点。
我耳朵尖,听到一个男的低声说,又来了几个不知死的鬼。
我们没管这些闲言碎语,径直进山。翻过一个山头,已经没有人了。偌大的山坡,植被荒凉,全是不长草的土坷垃。现在刚刚入春,天气还非常冷,尤其是如此空旷的地方,山风特别硬,脸被吹得早就麻木了,一张口就吐出一团白气。
我们站在高处看看,不远处山腰中,露出一个建筑的黑色尖顶。
这建筑貌似不太大,仅仅从露出的这一角来看,是老东西了。不知有多少年。孟洪波的资料里记载,村里的仪式至少有几百年历史,而这种仪式和地藏庙又戚戚相关,那么地藏庙的年份至少也在那个时代。
几百年是个非常模糊的时间概念,粗糙一点推理,应该是明朝时期,具体是什么时候就无法得知了。
我们从山坡上下来,朝着地藏庙的位置过去。这一路开始出现问题了,首先地上出现一些未燃尽的黄香,这些香插在地上,因为时间太久了,被风吹得硬化,看上去像石头一样。
地上、树枝上零散着一些黄色的纸钱,这地方本来就荒凉,多出这些东西,给人的感觉极为压抑和肃杀。
再往前走,我们看到山路两侧有两棵大树,两棵树中间悬着一条红色的丝带,正好把去路拦住。丝带上缠着许多三角形的绸布,每一张绸布上都画着一个打坐的佛陀,细数数,能有上百个。
我们互相看看,心里有股异样的沉重。这条丝带很可能是结界,抵挡住外来的邪崇进村。潜台词就是,一旦越过这条线,你的生死我们就不负责了。女扑来弟。
看样子,封魂咒和地藏庙给村民们带来了很多不好的记忆,现在只能封存,把这些东西像瘤子一样排除在村子体系之外。
我们从红线底下钻出去,又走了一段路,眼前渐渐开阔,出现了一座规模很小的庙宇。
一看到这座庙,我们马上肯定,这就是当初四个人合影的地方。二龙把打印纸翻到照片那一页,比对一下,一点没错。
令我们惊讶的是,庙门口居然跪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头发凌乱,后背还背着几岁大的孩子,孩子冻得小脸通红,眨着眼四下看着。
女人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看到我们,像是秘密被撞破一般,受到了惊吓,连滚带爬站了起来,低着头匆匆往外走。我们目送她远去,鲁大刚说:“看样子,村里还是有信仰这些东西的人。”
二龙看看这座庙,皱眉说:“奇怪,这不是地藏庙。”
我们问怎么了。
二龙围着庙转了一圈。这座庙占地面积可能还不到一百平米,周身黑色,年久失修,外面支撑的木头柱子都腐烂了。我虽然没见过地藏庙是什么样子,但可以肯定,确实如二龙所说,这里应该不是地藏庙。
这座庙整体风格根本就不像中原文化,它四角飞檐,形如叠扇,有点日本京都的味道。我摸着冰冷的外墙,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战火,这座庙还能保存下来也算个奇迹。
鲁大刚问二龙,这座庙是怎么回事。二龙没说话,他来到高处,手搭凉棚四下张望。看了一会儿,再走下来时,手里多了一根木棍。
他想了想,开始在地上画图案。
“这座庙在这,”他画了个正方形做标记,然后又在上面画了两个竖条:“你们看这三个东西组成了什么形状。”
“三角形。”鲁大刚说。
二龙道:“品字状。刚才我看了一下,越过山坡的另一边,插着两根杆子。这就证实了我最开始的想法,这三样东西呈品字。按照风水的说法,庙宇连带建筑如果呈品字状,是为了封印邪物的。说明村里的风水有问题,曾经有东西来过,又收服不了,只能靠这座庙给镇压住。”
“你还会看风水。”我说。
“略识。”二龙说:“来的时候,我看过周边山脉的形状,形成了一个锁链,是个困阴局。很可能,这个村里要镇的邪物现在依然还在。”
鲁大刚听得咽口水:“会不会就在这座庙下面?”
“有可能。”二龙说:“这座庙是招阴的阴庙,也可能是个法器。既能滋养邪物,又锁住了邪物。具体的,还要进庙看看。”
我们只是把周边情况摸清楚,庙还没进去。
这座庙敞着门,虽是大白天,可门里光线晦涩,勉强看到神龛上供奉着雕像,具体是什么就看不清了。
鲁大刚把手电打开往里照,二龙阻止他:“先别用手电,小心冲撞神灵,我进去看看再说。”
“你还真把这个当信仰了。”鲁大刚说。
二龙说:“倒不是信仰,我对任何自古能流传下来的仪式和规矩向来都保持着敬畏之心。”
我指了指庙门口,一左一右两尊残破的雕像。这两尊雕像特别像机器猫。我说:“这就是孟洪波运回去的东西。”
二龙来到门口,一步跨了进去。我和鲁大刚对视一眼,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庙外看不清里面,但是走进去,光线还是比较充足的。贴近房梁的位置,开了几扇天窗,用铁栅栏封着,光线从外面射进来,能看到很多灰尘飞舞。
庙很小,只有一座供桌,后面贴着墙的是神龛,上面供奉了一尊神像。
这尊神像是个光头小和尚,盘膝打坐,手里拿着一根禅杖,背后斜挎一个斗笠,脑后是尊石刻的轮盘,类似佛光。
我马上道:“你还说不是地藏庙,这就是地藏菩萨。”
我曾经在殡仪馆见过地藏菩萨,和眼前这一尊非常像。
第三十二章砸庙
在民间阴气最旺的地方也就是殡仪馆和火葬场了。以前有亲戚出殡,我曾经进过寄存骨灰的白骨堂。里面阴冷异常,靠墙的位置,就供奉着骑虎的地藏王。
如果硬说两个地藏王有什么区别。眼前这座土庙里的雕像,从形状和神态上,更有种调皮的意思,不那么严肃。
光线中能看到供桌上摆放着堆满香灰的香炉,几个破旧的瓷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上柱香吧。”二龙说。
我和鲁大刚没意见,既然来了,那就上吧。二龙比我更像圈里人,随身带着香,分给我们每人三根,点燃之后,毕恭毕敬鞠了三个躬,然后把香火插在香炉里。
因为弯腰的姿势。我们忽然看到,在雕像下面露出一行字。这尊雕像是端坐在石头刻的莲花瓣上,上面的字早已风化,只留下模糊痕迹,除非在特定的角度,要不然很难看到。
我们凑近了看,上面的字是:母子地藏尊。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什么意思。上完香从庙里出来。这座庙太小,实在没什么可查看的,而且特别脏,灰尘很多,让人很不舒服。我们来到外面,二龙看看手机,还好有信号能连上网,他查了一下说道:“母子地藏尊是日本的说法。”
“怎么回事?”我问。
“日本也流行供奉地藏菩萨像。”二龙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说:“但是他们供奉的和我们中国完全不一样,有很多种地藏菩萨,比较生活化。母子地藏尊,具体什么历史背景不知道,供奉的一般都是母子像,用来保佑有孩子的家庭。”
我说:“可这庙里只有一尊佛,哪有母子之说?”
二龙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难道这里的地藏菩萨是从日本过来的?”鲁大刚疑惑。
二龙苦笑:“谁知道呢,如果能找到村子里的族谱就好了,这个村子肯定是有历史有典故的。”女丽台血。
我们又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想回去。鲁大刚灵机一动,突然提议:“要不然我们三个人也在这里合张影吧。”
我当时就皱了眉:“你丫是不是有病。”
“你害怕?”鲁大刚说。
自从那天从梁燕家脱险之后,我对这个人印象急转直下。甭管是不是因为他能力上身,变换了性格,我总觉得这人不地道。对他有了隔阂。
我没好气地说:“君子不立危墙,就算是孙悟空也没说到处没事找事的。那四个人的前车之鉴就摆在前面,别节外生枝。”
这座阴森的地藏庙,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心里觉得特别膈应。每当我出现这种感觉,就是要出事,好的不灵坏的灵,屡试不爽。
鲁大刚笑笑,没坚持,我们三人离开地藏庙,顺着山路回到村里。这一折腾到了中午,我们就在客栈吃饭,没什么好东西,都是家常便饭。连点肉腥也看不着。
客栈的老大爷坐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等我们吃完,他好收拾碗筷。
我们花钱消费了,他的态度也好了一些,我们把刚才去地藏庙的经历说了一遍。老大爷磕磕烟灰:“你们几个后生真行,不让你们去非得去,出了什么事可别说老汉没提醒你们。”
鲁大刚说:“我们看了,也没啥东西,一座破庙。”
“破庙?”老大爷哼哼了两声:“我记得小时候,比你们还小,也就是十几岁,那时候刚解放时间不长,地藏庙不只现在这么一座。有许多,连成一片,香火特别鼎盛。后来到了‘文革’,破四旧,有一帮从镇上来的红小将专程跑到我们这兔子不拉屎的村里,盯上后面的庙了,斗志昂扬,扛着家伙就要把那里给刨了。当时看庙的‘游行众’就是范四爷。”
他一说到“游行众”,我马上反应过来。在孟洪波调查的记述里,出现过这个称谓。游行众是担任整个仪式的核心人物,代代相传。他们就是掌握了这个仪式所有秘密的人。
“范四爷看见他们来了,急忙阻拦,苦苦相劝,说砸不得,砸了要出大事。那帮人哪会听,不但把范四爷推开,还用手里的家伙把范四爷的腿给砸折了。”老大爷吧嗒着烟嘴,沉浸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