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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腰钻进树林。
我一跺脚,也把铲子抄起来跟在后面。
我们两个人小心翼翼在树林中穿梭,夜里可视度非常低,我们又不敢打手电,只能摸黑瞅着前面若有若现的光亮。时间不长。来到小树林边缘,我正要出去,陈皮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把我拖到一棵大树后面。我们顺着树枝之间的缝隙往外偷窥。
外面是一大片坟地,穷鬼老七来到这里不走了,用手电光挨个墓碑照着,似乎在查看墓碑上的人名。
“他要干什么?”我咬着陈皮的耳朵说。
陈皮瞪了我一眼:“三儿,你那本法术书干脆给我得了,这样的事本来应该我问你,你学法术就是白瞎了。”
让他讽了一顿,我不说话,紧盯着不远处的穷鬼老七。
穷鬼老七走了一圈,身影站住,手电光亮照在一座墓碑上,来回晃动。他把背后背着的工具袋放在碑前,在里面翻找,居然翻出一条没有开封的长香。他用牙撕开包装袋,从里面掏出三根红色的长香,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插在坟头。
我们看得眼角直跳,陈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他嗓音有些沙哑:“他想干什么?”
“看着。”我说。
穷鬼老七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大馒头。这馒头能顶普通馒头的五个大,上面似乎还点了一个红点。然后又拿出一个碗,把馒头放在碗口,一起放到坟头上。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红筷子,轻轻敲打了碗口几下,低声呢喃说了些什么,离的太远听不清。
“到底在干吗?”陈皮急切地问。
我咽了下口水,恍惚记得书里好像有过这些举动的记载。我不敢轻易下结论,说道:“看看再说。”
念叨完了,穷鬼老七从袋子里居然摸出一张黄色的烧纸,拿着一根粗粗的黑笔,在上面写着什么。他写几笔,停下来看看墓碑上的字,然后继续写。看这个意思,他好像在抄写墓碑上的文字。
抄完之后,他把笔和烧纸塞进袋子里,然后毕恭毕敬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他背起袋子,我们以为要走了,谁知道他又用手电扫着其他墓上的字,来到另一处坟头。照着刚才的流程又来了一遍。一共找了三处坟地。
他用烧纸抄写了这三处墓碑上的字,背起袋子,急匆匆顺着原路返回。
我和陈皮赶紧猫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陈皮碰碰我:“这老小子肯定藏着猫腻。”
我摸着下巴,沉吟一下说:“我好像猜到他在做什么了。”
“他在干什么?”陈皮问。
“他在招魂。”我说。
陈皮马上惊住,脸色有些苍白,磕磕巴巴说:“不会吧。”
我疑惑地说:“看着像,不过有些细节不对劲。不管他干什么,肯定是在干一些邪门歪术。”
“和我们一样?”陈皮说。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只要是正常的人类,谁也不会半了夜放着觉不睡,鬼鬼祟祟跑到坟地。穷鬼老七肯定是有自己目的的。
我说:“陈皮,你说的有道理,穷鬼老七是不是也为了赌博赢钱,而用了一些鬼魅的法术?”
“怪了。”陈皮说:“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法术啊?他要真会这些东西,也不至于穷到今天了。”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走,我们跟着去他家,看看他到底干什么?”
陈皮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老小子指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咱们的猪哥神就是他偷的。”
我们商定好,也不挖坟,收拾收拾东西,背着包匆匆下山回村。
都是一个村住着,穷鬼老七的家在哪我们都知道,直接去他家堵就行,用不着在路上跟着。陈皮心里起急,拉着我从小路一路狂奔,我们很快就回到村上。大半夜村里寂静无声,看不见灯光,村民们早早就睡了。
我和陈皮猫着腰顺着墙根一路小跑,来到了穷鬼老七他家。
我们到的时候才发现,穷鬼老七还没有回来。也是,我们心急火燎赶路,就怕误了什么,结果抄近道一路小跑,居然还走在了主人家的前面。
陈皮对我使个眼色,我们来到后墙。村子里每家每户的院墙并不是太高,都是一村住着,也没有外人,不可能招贼,所以家家户户的院墙都是那么个意思,有没有都一样,一翻就过去。
我和陈皮一路小跑,踩着墙攀到了墙头,纵身跳进院里。穷鬼老七家里有三间房,一左一右一中,此时黑着灯。我们来到房门前,看到每道门都上着锁。陈皮趴在主房的门缝往里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办?”他问。
陈皮苦笑:“总不至于撬锁吧,等等。”
我们两个蹲在房后避风的地方,也不敢抽烟,就这么干等着。怎么等都不来,陈皮焦躁异常,不住地骂:“怎么走的这么慢。就是一头猪吧,也应该跑回来了。”共华厅技。
虽然此处避风,可晚上还是有些阴冷,我靠着墙根裹紧衣服闭目养神。今晚的遭遇还真是奇特,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正想着,只听院门有开锁的声音,陈皮踹了我一脚,然后悄悄探头去看。
我赶紧站起来,也跟着去看,黯淡的月光下穷鬼老七回来了。看样子他累的不轻,不住地喘着,拎着大大的工具袋来到正屋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颤抖着开锁。
门开了,他摇摇晃晃走了进去,把门关上,随即里面的灯亮了。
陈皮做了个手势,他猫着腰窜出去,我紧紧跟在后面。我们溜着墙根来到门前,紧紧俯下身子,怕身影映在窗户上。
陈皮跪在地上,小心翼翼趴着门缝往里看,他看得异常仔细,眼睛都不眨。
我拍拍他,用手势询问里面有什么。陈皮摇摇头,让开位置让我看。
我趴过去看,角度所限,门缝里仅仅能看到有限的一些东西。破桌子破柜子,桌子上放着一碟花生米,旁边放着个老式半导体,墙上挂着一个石英钟,滴答滴答秒针响着,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穷鬼老七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我们又不敢推门进去,只能蹲在窗户根下面守着,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我有些不耐烦,刚要招呼陈皮走,忽然屋里有了动静。
我们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侧着耳朵仔细听。等听仔细这个声音,我就傻了。
那声音居然是“拱拱”的猪叫声。
第二十二章猪哥神也是挑人的
我和陈皮面面相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陈皮指指后面,我点点头,我们猫着腰顺墙根往后面去。穷鬼老七家里的正房一共有一前一后两间屋子。在正门看不到后面房间发生的事情,只能转到后窗去看。
我们来到窗户根底下,里面幽幽燃着光,能判断出来,那不是电灯,而是烧着蜡烛。这里就有玄机了。陈皮小心翼翼直起身子,凑到窗户前,顺着一丝细小的缝隙往里偷窥。惨白的月光下,他的表情非常专注,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浑身焦躁,又不敢有所动作,真是难受极了。
陈皮看了半天,对我轻轻摇头,表示什么也看不到。
我做了个发狠的手势。要不然硬闯得了,反正穷鬼老七作奸犯科,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直接抓他个现形。
陈皮正要回应,里面忽然有了声音,是穷鬼老七的说话声:“大仙,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请来了,一个不够,请了三个,你看行不?”
里面鸦雀无声,根本没有回应。
随即是细细碎碎的动作,穷鬼老七好像在干一件事。然后他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你在梦里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这次可以了吧?”
还是没有声音。
我和陈皮对视一眼,后脖子有点发凉。穷鬼老七在自言自语。大半夜的听起来有点渗人。
“事情办完了,我就不耽误你老休息,我先去睡觉,有啥事咱爷俩梦里继续唠。”穷鬼老七说完,吹了一口气,屋里蜡烛光灭掉,一片黑暗。
紧接着是脚步声响,渐渐远去。我们赶紧顺着墙根溜到前面看。果然穷鬼老七走到前屋,把房门打开,趿拉着鞋,打着哈欠走进右边厢房里,睡觉去了。
“怎么办?”陈皮低声问我。
“这里肯定有问题。”我说。我们又来到后屋的墙根下,这次屋里没人,我们都大胆直起身子。陈皮干脆趴在窗户上,双手拢着目光使劲往里看。共每引弟。
看了半天不得其所。他开始摇晃窗户。“嘎吱嘎吱”窗轴响动,随即一声干涩的响声,窗户居然没锁,开启了一道缝隙。
陈皮看看我,手上用力,要把窗户拉开。这扇窗年久失修,都生锈了,穷鬼老七真不是过日子的人。他正要拉开,我突然按住他的手,指指房间里,因为里面突然有了声音。
屋里传出一阵“拱拱”的猪叫声,和养的家猪不太一样,听起来很人性化,好像一个人模仿猪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都是猪叫,实则充满了人味。
我们正迟疑间,忽然屋里又响起另外的声音。这是一个女人呻吟声,又细又低,婉转绵长,悠悠不绝。我和陈皮听得浑身发热,大家都是成年人,马上就能听出来这是什么情境下才能出现的声音。
伴随着高高低低的呻吟,时不时还有咯咯的娇笑。
我和陈皮看看,我们两人全都是一头冷汗,我后背都湿透了。
就在这时,忽然里面又传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呻吟声。这是第二个女人。伴随着她的呻吟,还是“拱拱”的猪叫。也就是说,这个猪叫的男人现在开始关照第二个女人。
陈皮暗骂:“这谁啊,体力真他妈好。”
我们轻轻拉开窗,知道里面有人,不敢开太大,一起趴在窗缝往里看。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丝光亮都没有,里面的黑色好像凝如实质,如同黑色的果冻紧紧充斥着每一处空间。说来也怪,月光能斜射进去,但不知怎的,一入窗户,就像被黑洞吸了似的,光线无影无踪。
我们仅仅能听到在黑暗的极深处,有声音传来,可什么也看不见,像瞎了一样。
我们正看着,忽然身后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你们干嘛呢?”
此时此刻正全神贯注,突然一嗓子冒出来,好悬没让我尿裤子,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去看。来人正是穷鬼老七,他直眉瞪眼看着我们,手里端着锄头。
陈皮看见是他,勉强挤出笑:“老七啊。”
“草你们妈的,大晚上跑我家干什么,偷东西?”穷鬼老七压着嗓子怒喝。
陈皮讪讪笑:“你屋里有动静,我们怕你家进贼,替你守着。”
穷鬼老七笑了:“我草你妈的陈皮,你当我是傻子?把窗关上!”
陈皮赶紧把窗关紧,穷鬼老七可能是说溜了,下面一句冒出来:“你们要冲撞了猪神,惹它老人家不高兴,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陈皮一瞪眼:“什么神?”
穷鬼老七慌了,表情有变,赶紧道:“滚,赶紧滚,不然我喊人了!”
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有猫腻,陈皮冷笑:“叫啊,你草我妈?我还草你姥姥呢!我在小河边供奉的猪哥神,妈个X的,是不是让你偷了?”
穷鬼老七刚说什么,陈皮动若脱兔,冷不丁就窜过去,一把抱住穷鬼老七,喊了一声:“三儿,别看眼,上!”
这时候硬着头皮也得上了,我也冲过去抱住穷鬼老七的双腿。穷鬼老七锄头根本没用出来,就摔在地上,他一个半大老头,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两个小伙。我们一个倒剪他的双手,一个压住他的腿,把他紧紧摁在地上。
陈皮干脆骑在他身上:“穷鬼老七,敢在我头上动土,还我钱!就因为猪哥神被偷,我的钱输了个精光!”
穷鬼老七拼命挣扎:“草,是猪神主动跟着我的,你留不住人家还说什么?!”
我听出点味道,过去拍着他的脸:“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你们这两个鳖孙,我这样怎么说话。”穷鬼老七倒还有点硬气,嘴硬的很。
我说:“陈皮,先把他押屋里,好好审问。老七,你要是胡说八道,我们把你嘴里还剩的那几颗牙都给敲掉,你以后就喝稀饭吧。”
我和陈皮押着他,来了个喷气式,押到右边屋里。把他往炕上一扔,我们拉过两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陈皮掏出烟递给我一根。他慢条斯理地点上烟,说:“老七,你把话四四六六说清楚,猪哥神怎么跑到你这里,还有今天大晚上的,你跑坟地干什么?”
“我草,你们两个鳖孙,居然跟踪我?!”穷鬼老七盘腿坐在炕上骂。
“别几把磨叽,赶紧说,要不然我们臭揍你一顿,你还得讲。”陈皮磕磕烟灰说。
穷鬼老七说:“我告诉你陈皮,我没偷没抢,是猪神主动要离开你,跟着我的。人家大神也挑人,你小子天生穷命,没办法。”
“你妈个X的,”陈皮怒了,把烟一扔就要上去揍他,我赶紧拉住。我说:“老七,有啥话说啥话,别人身攻击,嘴别那么损。就冲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