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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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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中,前面响起了犹如暮鼓晨钟般的巨响,整个洞穴都震了起来,在冥冥中摇晃,似有山崩地裂之势。一尊金色的喇嘛佛像凌空虚浮,出现在面前。他垂眉善目,法相庄严,打着佛礼,赤着脚,就这么踩着凌空缓缓向前,走向花图郎。

这个老喇嘛的扮相让我想起古老的达摩像,看上去波澜无惊,可细细一品,犹如深邃的大海,气度修为智慧深不可测。我现在于定境中,无法判断出现的这个金身喇嘛是现实中存在的,还是我观想出来的。现在的感觉非常奇妙,就像喝酒喝高了,多巴胺急速分泌一样。

我脑海里竟然不由自主出现两句诗:色相悟彻四大空,如愚若衲胸无府。

这尊金身喇嘛给我的感觉到了这种返璞归真,纯洁无瑕,复归婴孩的修为境界。

他缓缓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身旁两侧的壁画竟然光纹消减,颜色尽失,变成灰扑扑的样子。他一边走一边收光,奇怪的是,随着壁画光线的灭掉,他身上的金色居然也在淡淡地消失。我顿时明白了,他在用自己的修为法力抵御外魔,消耗的是自身的能量。

他每走一步都要暂停一下,然后继续迈下一步,气度如山,照耀的整个洞窟犹如金色。花清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远去的老喇嘛不停地磕头,那两个孩子也跟着学,一起磕着头。

这时,我在观想中看到才从怡宝已经醒了,他还在装昏迷,眯着小眼一副诡诈的样子,悄悄盯着老喇嘛。

老喇嘛终于来到花图郎面前。花图郎看到他,像是冰块遇到了太阳,两人在对视,花图郎面色惨白如纸,冷汗直冒,终于坚持不住,被无形的逼压,竟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老喇嘛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顶,花图郎浑身颤栗,磕磕巴巴说:“上……上师。”

喇嘛一脸慈悲,就这么抚摸着他。两人不再对话,互相瞅着。

忽然白猫说话了,声音喵里喵气:“花图郎,你白活了这么多年,居然到现在还不悟。久历红尘,居然还那么有野心,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台丸狂扛。

“这是我的信仰。”花图郎跪在地上说:“人应该有信仰,浑浑噩噩岂不是跟猪狗牛一般。”

“你的信仰就是贪婪吗?”白猫质问。

“上师,”花图郎忽然声音改变,变得冷冷的:“你不要拿你的道德和价值观来评判我,没有人可以要求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话音一落,陡然起身,速度犹如鬼魅,绕过眼前的金身喇嘛,直扑过来。

他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藏刀,眼睛里都是野兽的光。洞窟中我们相距的距离并不远,他居然不站起来,而是在地上如一只野兽般,四肢蹬地飞跃而来。

他握着藏刀的位置正对准了史文生,这么一瞬间,他的判断力非常准。金身喇嘛是我、史文生、白猫一起作法生出来的,核心的机括就在我们三个身上。如果攻击白猫,猫如此灵活一闪即逝;如果攻我,我是个成年人他也没有一招制服的信心,只有攻击史文生。只要把史文生弄死,金身喇嘛自然消亡。

花图郎动作如电,把全身所有的能量全都灌注在藏刀上,势如雷霆,直奔史文生的心脏,就是要一招毙命,不留后患。

这个夺命的瞬间,时间恍若凝滞了,犹如粘稠的水静静地流淌,我居然在观想境界中看到花图郎如何拔刀,如何爬动,如何飞扑过来,就像正常的电影慢动作了十分之一倍。我竟然不害怕,也不忧心,没有任何的情绪,发生就发生了,我只在观看只在玩味,脑子里空空,不做任何反应。

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很多事,白猫没动,我没动,史文生本来闭着的眼突然睁开,脸上表情无悲无喜。而那尊金身喇嘛缓缓回过身,面向我们,双手合十,慢慢做佛礼。

花图郎动作飞快,犹如闪电,而老喇嘛的动作则异常缓慢,可偏偏两个人的动作竟然在同一个时间里完成,当真妙不可言。

我生出一丝疑虑,能感觉出老喇嘛法力无边,如山如海,可为什么他不阻止花图郎呢。

一念刚生,我陡然从定境中出来,看到花图郎的刀已经到了。史文生躲闪不及,刀尖立时就会捅进心脏。就在这时,一直跪着的花清羽突然动了,他一个纵身挡在史文生面前,藏刀结结实实插进他的胸膛,直没刀柄,刀尖居然从他后背透出来,差一点捅到后面的史文生。

花清羽一口血喷出来,内脏受损,血液逆流,满嘴满口乃至胸前全是鲜血,血溅了白猫一身。

“上师……”他看着史文生,喊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死了。

“劫数。”史文生合佛礼。他的表情已经变了,完全没有小孩的神态,像个庄严的老人。他缓缓伸出小手,抚到了花清羽的眼皮,把他临死前睁着的双眼合上。

史文生深深地看着花清羽的尸体,然后缓缓抬起头对花图郎说:“你的心魔是轮回盘,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也罢,我遂了你的心愿。”

花图郎眨着眼,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金身喇嘛突然飞了过来,一把摁住花图郎。花图郎拼命挣扎,还是被死死摁在地上。这时,洞窟剧烈摇晃,壁画大块大块剥落,山石齐飞,乌烟瘴气。

史文生看我:“罗稻,带我们一起走!”

我看着花清羽,心疼的没法说,指着他:“他怎么办?”

史文生已经不再是孩子,说话的语气极其庄严,我不由自主就会听他的。也怪了,他一旦说话发号施令,而白猫则选择了噤声,不再说话。

“他是转世人。”史文生提醒我:“他已经走了,只留下这身皮囊在这里。”

花清羽……已经走了?!

我来不及多想,抱起才从怡宝和史文生,让两个村民小孩拽住我的衣角,我们快速往山洞外面跑去,白猫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跑的没了影。

这时洞窟开始大面积坍塌,石头大块大块落下来,砸在地上,生出一片烟尘,后面的洞口已经逐渐被落石堵上。我停下脚步焦急地说:“那只猫怎么办?”

话音刚落,碎石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是花图郎,他居然还没死!

黑暗中,他咬牙切齿,目光紧紧盯着我们,像是要把我们所有人的形象都深深印在脑子里。

第四十四章站在猫的角度看猫

花图郎盯着我,我吓呆了,他的眼神特别可怕,像狼一样。虽然此时此刻他全身都埋在石头里。无法动一下,但透出的那股恶毒和狠辣,还是让人胆寒心惊。

这时突然一块大石头从上面落下来。正砸在花图郎的脸上,瞬间把他埋在下面。

黑暗中,我冷汗直冒。只见石头堆松动。像是有什么要爬出来。我以为花图郎还没死,正要转身跑,就看到那只白猫从土里钻出来。嘴里还叼着东西。尽找向弟。

它一个纵跃跳过来,把嘴递向我,我摸出打火机照过去,它嘴里叼着的居然是迦楼罗鸟花花。

花花昏迷不醒,蔫头搭脑的,我轻轻伸出手把它接在掌心里。

史文生道:“这只鸟和你我都有缘法,不应该死在这里,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几个人在洞里仓惶出逃,我不认路,幸亏史文生和白猫在黑暗中引路,我们跌跌撞撞,终于从洞里跑出来。此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外面是接近黄昏的余晖,洞口风摇草动。远处嘉措母亲湖波光斑斓,像是恍然做了一场大梦。

洞口不远处站满了村民,他们一个个焦急万分,打着手电或是火把,谁也不敢进来。看到我们从洞里出来,众人惊呆了片刻。马上一片欢呼。

人群里出来几个孩子的家长,把失而复得的小孩抱在怀里,哇哇哭。

史文生在我的怀里,白猫依偎在我的脚边,花花塞在我的衣兜里,感觉自己就像个走江湖的马戏团。蔡玉成他们从人群里走出来,巴梭看我的样子目瞪口呆,他们刚要说什么,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所有人都震翻在地。村民们一个个高声叫着,蔡玉成更是扯着嗓子喊:“不好啦,地震啦!”

我趴在地上转头看,后面的山洞在剧烈的响声中,洞口已被一大堆乱石淹没。周围山动地摇,大地居然龟裂出几条裂纹,山石崩落,我眼睁睁看着远处的一座山体像突然融化了似的瘫软下来,霎时间,泥流、石块裹着乱七八糟的植物杂草,瀑布一般从山崖上倾斜而下。

村民们互相扶持,有人架起我,所有人跌跌撞撞一起往外跑,大地剧烈震动,每个人都像喝醉酒一样。周围是山崩石落,巨响震震,那场面就像打了一场毁灭性的战争。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十来分钟,坍塌震动停止,周围满目疮痍,所有的山体几乎都变了样子,尤其我们逃生的洞窟早已埋在乱石深处看不见了,放眼望去,面目全非。

众人停下来,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愣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蔡玉成脸色惨白,磕磕巴巴地说:“地震了吧?”

只见所有的村民都一起跪下来,面向嘉措母亲湖,开始跪拜磕头。村长跪在最前面,用当地土语不停地说着什么,那模样像是祭天,也像是诵经。

巴梭站在后面对我们说:“这是村里的一种仪式,他们认为这么大的波动,是母亲湖里的神发怒了。”

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斗法,花图郎毕其功于一役,激荡了整个山洞,才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蔡玉成忽然一拍大腿:“坏了,老花还在洞里,他抱着史文生和我们走散了……”话还没说完,他才注意到我怀里抱着的史文生。他愣愣看着我:“老花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话,此时也很难细讲,苦笑一声:“他走了。”

“上哪了?”蔡玉成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知道。”我说。花清羽这一世过完了,他走了,下一世是什么,在哪里,都是未知数。他就像上帝扔出的骰子,会随机落在这个地球的任何空间任何纬度里。不过万幸的是,他还留有这一世的记忆,他能记住我们这些人,能记住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能记住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这些事。

不知下一次见到他,会是什么时候,会是什么情境。或许,我们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

我们跟随村民回到村子,在村长家的房间里大家秉烛夜谈,所有人围坐一起,我把山洞里发生的一切讲述一遍。

听得过程中大家一言不发,全都听愣了,就跟听传说故事一样。

等我讲完,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冯良下意识用摄像机对准我脚边的那只白猫,疑惑地说:“你说这只猫会说话?”

蔡玉成道:“罗稻,你讲的这段经历太神乎其神了,这里毕竟关系到花清羽的生死安危,不是说我们不相信,只要你能让这只猫开口说句话,我们就更确凿了。”

我摸摸白猫的脑袋:“说两句吧。”

白猫伸着懒腰,喵喵叫了两声,突然开口说话:“玉成,你是为了你爷爷来的,我能帮到他。”

蔡玉成估计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他根本不相信猫能说话。白猫这么一开口,他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都圆,“啊”一声惊叫,整个人摔在地上,冯良把他扶起来,眼神还发直。

白猫喵喵叫着,说道:“罗稻说得都是真的,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劫数。”

冯良用摄像机拼命拍着,向导加多也瞪圆了眼,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动物能说人话。

巴梭还算镇定,双手合十,道:“白猫啊白猫,你就是上师吗?”

白猫学着人的模样坐起来,伸着小爪子说:“看看你的画。”

巴梭曾经临摹过上师修行洞窟砖墙上的莲花图,他把纸展开,上面是三朵诡异的莲花,一左一右分别是一大一小的人形,而中间那朵莲花造型奇诡。他颤抖着把纸拿起来,和眼前的白猫对比,我们都看出来,中间那朵莲花正是一只猫蹲坐在地上的剪影。

巴梭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对着白猫磕头,再抬起时已泪流满面:“上师……”一句未了,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白猫叹口气:“巴梭,你是我生前最看重的心子,你最有慧根,可是现在竟然还如此不悟!还要修行啊。我即是宗磕玛珠,又不是宗磕玛珠,他已经死了,我就是现在的白猫。他的智慧记忆修为虽然有部分继承在我这里,但我们毕竟是两个物种,性存而身异。巴梭,你太眷恋上师这个名头这个相了。”

巴梭含泪磕头:“上师,没想到你会转世成一只猫。”

“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一些功课要做。”白猫说:“很长时间以来因为科学带来的实证主义,世人都太看重数据和资料了,把所有的东西都进行量化。这些看法不是错,而是不够周延,我们要用一种更为开阔的生活标准或人生价值去看待这个世界。不是说转世成了猫,成了狗,成了猪马牛,就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业障。经由不同的体验才能领悟到不同的任务和功课。巴梭,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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