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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应该更冷血?”我问。
解铃说:“不是冷血,是压根就没有血,所谓‘天地不仁’。神是没有知觉的,按道行事。”
“神不讲道德?”我问。
解铃笑:“你说的道德是什么道德,是中国人的道德?是美国人的道德?是日本人的道德?还是刚果丛林腹地土著部落的道德?一种文化语境会诞生一种道德,听谁的?这种道德观只属于人类的视角,不能用这个去度量神的思维。就算神跟你讲道德,这个道德也不过是他达成自己目的而使用的策略。”
我似有所悟,问道:“那创造我们的人呢,会不会是神?”
解铃和安歌对视一眼。
我说:“西方说上帝造人,东方说女娲造人,如果我们人类是由某种智慧体创造出来的,他们可不可以称为神?”
安歌道:“首先得理清楚一个概念,假如说人类确实是由智慧体创造出来的,有一条可以肯定,他们不可能凭空把人变出来。就好像说,你是程序员,你能编写出一段计算机程序是毫无传承性的独立事物吗?既然我们必然会从创造我们的智慧体那里传承了一些核心的东西,那为什么他是神而我们不是?只是因为他创造了我们?那你爸爸为什么不是神?罗稻,回归到你的心理问题,如果你把全部的心理压力和纠结都寄托到所谓的‘神’上,很可能最后会出现一种结局。”
“什么?”我紧张地问。
安歌指了指前殿:“你会和那些神兽一样,创造出符合自己理念的‘神’。你信仰他,跪拜他,但是却没有发现一个很诡异很黑色的现实,这个神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你是自己神的神。”休役鸟圾。
我没说话。
安歌道:“说穿了还是自救。我觉得你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我相信你能走出自己这道心理关。”
我看着解铃:“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解铃解开上衣,慢慢亮出自己的臂膀。我看到在他右肩头纹了一个图案,正是神兽的太阳图腾。
“我说过,我会让镜泰裕师父帮我纹身,打开联通这里的道路。现在我就来了。”解铃说。
我不知说什么好,喃喃道:“解铃,你在自己身上纹了这个,你不觉得别扭吗,这可是仇敌的图腾。”
解铃哈哈大笑:“别想那么复杂,都是你自己给这个图案确定了象征意义,说白了,这就是个好看一点的图案。我觉得纹着还挺漂亮。还记得《国王的新装》吗,我的思维方式很简单,我就是那个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象征在我眼里都不存在,在我眼里,这个国王是光屁股的。”
说着,我也笑了。我和解铃对视,哈哈大笑,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解铃道:“我知道你的状态,现在的你一定在尼泊尔山寺里闭关修行。好了,别矫情了,赶紧出关回国吧。家里又出大事了。”
解铃管我们居住的城市叫家。
“这次的事很恐怖,更加棘手,”解铃说:“你得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
第一章诈尸
我在尼泊尔呆了三天,决定回家。容敏和喵喵师父还要留下来继续治疗。我们一一话别,其余的人都准备回国了。容敏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这是让我感到欣慰的事。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觉得自己长大了,成熟了很多,心态平稳了。
回到国内,我没有急着找解铃,决定先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以前总是屌丝样,而今经过修行,心境有了很大变化,应该改变一下自己了。
我买了一件颇有古风的开襟衣服。又在地摊上淘了一串佛珠,照照镜子,斯斯文文的,颇有点国学大师的样子。
解铃约我去处理的一件大事,目前还不知是什么,据说颇为棘手。我们约好明天见面,他带我到事发现场勘察。
第二天到了他家楼下,我们虽然在神兽世界里碰过头,可在现实生活里,已经快半个月没见了。再次重逢,会心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没想到铜锁也在,他上上下下打量我:“罗稻,这套行头不错啊。穿着挺有派。正好今天要去见个大老板。”
我问出了什么事,解铃道:“一会儿接我们的车就到了,车上说。”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开来一辆豪华大巴,司机探出头问我们是不是去“江水一色”山庄。铜锁赶紧和他说,就是我们。司机一摆手。示意我们上车。
车上已经散散坐了十几个人,大部分是青春烂漫的女孩,叽叽喳喳说着话。看见我们三个,都捂着嘴议论纷纷。
我正看着,被解铃和铜锁拉到最后面,这里没有人坐,很清静。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哪?”我问。
铜锁道:“‘江水一色’山庄听没听说过?”
我点点头:“好像规模挺大。”
铜锁说,“江水一色”山庄是本市房地产大鳄高长青投资建设的一个度假娱乐山庄,修建在江边,环山临江,气候宜人,美得简直没治了。高长青是大老板,有的是钱,据说投资了十几个亿,山庄完全仿古风,找的是国际级专家进行设计认证,光是前期准备,就花了三年时间,到那里游玩像是穿越到了古代。
就在一个礼拜前,山庄出事了,死了三个人。
现在消息还被山庄封锁,没有透漏出去。山庄已投入使用,客源不断,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一旦传出这种死人的案件,结局肯定是门可罗雀,投资的钱打了水漂,赔的血本无归。
我听得奇怪:“死的是客人吗?这种消息怎么封锁,给家属送去了封口费?”
铜锁说:“不是客人。山庄的消费非常高,到那里玩的非富即贵,都是有钱人。要是这些人出了事,你拿多少封口费能堵上人家的嘴?死者是……”
说到这里,他看看前面叽叽喳喳说笑的女孩们,低声说:“死者是山庄里的员工,具体的消息我也不知道。”
我明白了:“这辆大巴就是山庄的班车吧?”
铜锁点点头:“山庄在江边,离市区太远,车上这些人都是山庄的员工,班车每天早上出发,晚上回来,负责接送。我们正好搭这个便车一起过去。”
我问解铃:“具体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解铃摇头:“你还记得咱们和神兽从从大战时破坏的那间古董店吗,山庄这件事就是那家店铺的老板,叫老鲁的,他找的我。山庄老板高长青是他的好朋友,我本来不想接这个活,可侧面了解一下,发现这个案子非同寻常,可能会很棘手,如果不及时解决,要出大事。”
铜锁在旁边说:“我之所以参与进来,是因为高长青是我爸的朋友,从小看着我长大,他有事我当然要帮忙。解铃,都了解到什么,赶紧说说。”
解铃挠头,说:“我说了你们别害怕。”
我和铜锁一起看他。
“这件案子……很可能不是人干的。”解铃说。
“不是人干的?”我和铜锁都愣了。难道又是神兽?
解铃接着说了一句话,让我们都震惊了。休帅尽划。
“很可能是诈尸。”他说。
我听的眼睛一眨不眨,尸体诈尸,杀了人?难道出现了传说中的丧尸?
解铃没多解释:“出事之后,高长青请了一些高人帮他处理,但都没有结果,非常棘手。我们只能算是备胎。他请的人里有我的朋友,具体详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大概了解一些皮毛,到那里再说吧。”
车上有空调,解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了。我和铜锁也各找地方休息,养足精神。
路上行程大概一个小时,我们到了山庄。
山庄确实档次很高,修建的很漂亮,一水的仿古度假别墅,古香古色,街巷铺着石板,到处是流水落花,小溪潺潺,有点江南园林的意思。能看出来,山庄的设计者是下了很大工夫的。
下了车,有人来接我们,是山庄的副总。他认识铜锁,两人寒暄了几句,他叫来一辆电瓶车,拉着我们三人往山庄深处去。
出事的地点在山庄的后面,那地方属于高长青的私人领地,建了数栋别墅,风景宜人,只接待熟人。我们很快到了这片区域,这里和前面的公开区形成鲜明对比。前面满街都是游客,随处可见游玩的人,而这里冷冷清清,除了静静的别墅,几乎看不见人影,透着一股肃杀。
小区门口有岗楼,里面有保安看门。副总划卡,铁闸门缓缓打开,电瓶车拉着我们进到里面。
这里虽然看不见人,但我下意识能感觉出来,绝对的森严壁垒,高处挂着摄像头,滋滋地转动,抓拍我们的身影。
来到里面的一间别墅前,副总下了车,搓着手说:“三位请进吧。”
他非常害怕,说话都带颤音。
我们狐疑着推开门,进去是一间小巧的院子。院子里或坐或站有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人正是古董店的老鲁,他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看见我们特别高兴,过去和我们一一握手,转身大声喊:“高哥,我说的高人到了。”
这时,我们看见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长得像老农民,一脸的皱纹和憨厚。他头发几乎全白了,抽了一地烟头,时不时咳嗽两声,看见我们,没表现出太多的欢迎。只是勉强出于礼貌,走过来和我们握手:“哦,哦,你们好。”
这位就是高长青,这里的大老板。
铜锁在旁边说:“高叔叔,解铃可是高人,肯定能解决问题。”
高长青笑了一下:“这些天陆陆续续来了一群人,都说自己是高人,可没一个能解决问题的。行吧,既然你们到了,就是贵客。不过我要说清楚,进事发现场前,必须和我们签订一个保密协议,不能把这里的事在任何场合透漏出去。”
铜锁有点不高兴:“高叔叔,大家都是朋友,不至于吧。”
解铃摆手:“签吧,没事。”
保密协议都是备好的,我们迅速签了名字,高长青指指别墅里面。
我们穿过院子,进入别墅。里面装修古朴典雅,墙上是木质方格,悬挂着山水画,正要再往里进,忽然出现一个很不合情景的东西。这是一条黄色的警戒线,把里面区域完全封住,警告外来者不要随便进入。
“警察来过?”铜锁说。
老鲁在旁边说:“死了三个人,谁敢不报案?这些警察什么也做不了,勘查一圈现场,把尸体抬走,这么多天了连个说法都没有。”
解铃掀开警戒线,我们穿过去,来到正堂。
还没进,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怪味,形容不上来,像是屠宰场的味道,既有血腥气也有一股淡淡的肉香,非常诡异。
解铃拦住我们:“里面煞气很重,不能这么进。那些来过的高人,没告诉你们这里的忌讳吗?”
老鲁说:“有人说过这里阴煞之气很重,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能进来,冲了煞会非常麻烦,不死也脱层皮。”
“鲁老板,你能不能找人拿来一盆清水。”解铃说。
老鲁赶紧道:“千万别叫我老板,叫我老鲁就行,我马上安排。”他急匆匆下去,时间不长有服务员端过一盆清水。解铃面对水沉思了一下,然后从包里翻出一根树枝,上面长满了绿色的叶子。他摘下几片,扔进水里搅了搅。
然后拿出来,给我们一人一片,说道:“这是柚叶,能辟邪防煞,你们用它擦擦脸。”
我也想拿,解铃笑:“罗稻,你就不用了,你要用这个就是在侮辱自己的能力。”
我讪讪一笑。
擦过了脸,解铃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一起进入正堂。刚一进去,我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好半天傻愣在那。就连解铃也在凝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二章尸毒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大堂里的场景还保持着案发时的原样,没怎么动过。
大堂面积相当大,房屋结构非常讲究。形似直井,天花板高的出奇,估计能有六七米。四周拉着警戒线,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是瓷器碎片,屏风扯烂,靠墙的古董架子成了废墟,乍一看屋里像是被七级台风横扫而过,片瓦不留。最让我们震撼的。是满墙满地的血。
这些血已经凝成了暗黑色,斑斑驳驳,在墙上在地上,形似鬼脸,看上去又恐怖又压抑。
按照这种血腥程度推断,死去的三个人肯定身无完尸,被神秘的力量撕扯成了碎片,让人不忍去想象事故发生时的惨烈场面。
铜锁看到这一幕,再也坚持不住,胃里一阵翻涌,捂住嘴跑出去吐了。
解铃掀开警戒线,招呼我一起进去查看。
老鲁也想跟着,让解铃制止,告诉他这里阴煞气很重,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这地方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像是走进一处荒废很久的防空洞,又阴又冷,关节都在隐隐作疼。解铃的态度非常认真,在屋子里慢慢走着,仔细地察看。他忽然在一张桌子前停下来,推推桌子,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走过去问怎么了。
他示意让我推这张桌子。我推了推,发现了问题,这张桌子是固定在地上的,无法推移。我们蹲下来,仔细看